一二一
“嘿嘿,老夫生平最不喜歡聽這個不字。”
“本座也不慣受人威脅。”
“那好,咱兩手底下見真章吧!”
“所以你現在可以逃!”
“笑話,只是……”
“只是什麼?”
“有人關照勿與閣下為敵。”
“那你就坦白回答老夫的問話。”
“辦不到。”
方石堅應“傷心客”之請,引開這魔頭,原也沒拿準備主意,現在他認了真了,因為對方暗算耿由義如果目是滅口,那就可能仇家一份子,這機會是絕對不能放過的。必要時不惜暴露身份,使用鐵劍。心念之中,兩掌一錯。道:“上吧!”
“血錢”猶豫著道:“真的要打?”
方石堅嘿的一聲冷笑道:“決不是鬧著玩的,有一方倒地才算完。”
“血錢”嘿嘿一聲怪笑道:“好哇!本座就是不信這個邪,看你這個‘要命老人’自己要不要命!”雙掌一提,平胸推出。
方石堅沉馬發掌迎擊。
劈空掌,這是全憑真功實力的較量。“隆”然一聲巨響,山谷齊應,撼山勁氣暴捲狂伸,勢相當駭人。雙方身形晃了晃,原地沒動,顯示功力悉敵。
“血錢”沉哼一聲,欺身出掌,方石堅疾迎而上,雙方開了近身搏擊。
這是一場驚世駭俗的搏鬥,雙方掌招就玄厲詭辣不說,單只勁力的雄渾沉猛,就足以使任何武林高手咋舌,掌掌均可裂石開碑。
勁風激盪排空,呼轟之聲不絕於耳。
數十個照面過去了,雙方仍是平手之局,彼此都為地方的功力而暗自心驚。
看看到了百招,方石堅不耐了,他心懷目的,不願廝纏下去,覷準機會,故意露了一個破綻,“砰砰”兩聲,挾以一聲悶哼,人影霍然而分。
方石堅當胸捱了對方一掌,逆血幾乎奪喉而出,但仗著護身寶甲與捱打功,他並沒受傷,而他反擊“血錢”的一掌,卻使“血錢”連噴了三口鮮血。
“血錢”的身形搖搖欲倒,單掌猝然一揚。
方石堅連意念都不及轉,只覺心口似被利物撞擊,起了一陣刺痛,他立即意識到是一回什麼事了,如果沒有護身寶甲,心窩定然穿了孔。他勉定心神,故意打了個哈哈,道:“你身上定然帶的零錢不少,全抖出來吧?”“血錢”卻為之亡魂大冒,他的制錢暗器,從沒失過手,想不到對方竟夷然不損,這未免太驚人了,當下連退了三個大步。
口沒說,方石堅心裡是驚震的,如果對方的制錢不射向心窩,飛身腦袋的話,後果便難以想像的了。心念之中,立還顏色,一揚手,一道銳厲指風,暴射而出,這是傳自“招魂”的一指功。
“血錢”在受傷驚愕之下,雖然聽到指風破空,卻閃記不及,而且雙方咫尺之隔,指發即至,淒哼聲中,身形在原是打了一個踉蹌,左上胸冒了紅。
方石堅怕他以暗器反擊,那是防不勝防的,緊接著,施出了“旋風掌”。
勁氣暴旋中,“血錢”身不由主的轉了開去,如陀螺般轉到兩丈之外,“砰”的一聲,跌坐在地面。
方石堅閃電欺到對方身後,手掌按上了對方的頭頂,冷森森地道:“洪蒼波,你說是不說,老夫劈你的腦袋。”
“血錢”狂哼一聲,噴出一口血來,他生平沒栽過這大的觔斗。
方石堅手掌微一用力,道:“說!殺死耿由義的目的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