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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算命,不好惹》第130章
第130章 宮宴

  以往總是覺得這些亂七八糟的徽章不成樣子,被系統說出來更是顯得分外羞恥,但大概此刻的心情實在不錯,這提示也顯得分外可愛,他難得微微笑了起來。

  但不知道為什麼,系統說著說著,卻好像有點電量不足似的,嗡嗡地響了片刻,才接下去繼續發放獎勵:

  【贈送宿主積分1000點,「狐狸煙花」一枚,「交口稱讚」水軍標配大禮包一個!】

  【~\(≧▽≦)~現為宿主開啟「狐狸煙花」!在此刻,您的狐非常興奮;在此刻,您的狐是一隻炸裂的狐!】

  隨著「嘭」的一聲悶響,一篷篷絢麗的煙花在系統製造出的深藍色天幕上綻放開來,紫的、紅的、橙的、藍的、綠的……每一種顏色果真都勾勒出狐狸的形狀,光芒迸濺,栩栩如生,看起來甚至真的可以感覺出其中毛絨絨的觸感,在夜空中不斷外擴,流光閃耀,顯得明艷而流離。

  漫天都是狐狸,眼前也是狐狸。白亦陵看了陸嶼一眼,陸嶼半點也不矜持地沖著他笑,而後悄悄拉了白亦陵一下,兩人走下明光台。

  白亦陵儀容出眾,平時就算是位列百官之中,也是輕易就能被人一眼看到的對象,這回更是顯眼,幾乎從剛剛入場開始,就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見過的沒見過的,都想再好好看看究竟是怎樣的人,能令一國之君如此折腰。

  他那身禮服雖然華貴,但不張揚,再加上白亦陵氣質偏於冷肅,那一身的寬袍廣袖、高冠博帶被他的高挑身材一撐,更顯得氣度出塵,風儀翩翩,讓原本只是想略略打量的人看得出神。

  他們聽到剛才白亦陵的那番話,心中都不由得在想,原來這樣一個外表秀美的男子,竟然這樣驕傲,皇上掏心掏肺地對他,他便同樣傾情以報,一方面是至情至性,另一方面卻也是不肯有半點接受恩惠的姿態。

  也正因為如此,陸嶼這場登基大典雖然可以稱得上是空前絕後,驚世駭俗,卻竟然沒幾個人像以往一樣激烈反對,或是把白亦陵看過什麼禍國殃民的「妖妃」。

  一來人家要身份有身份,要能力有能力,他要是為了榮華富貴,自己現在的位置家世已經夠了,根本用不著違心地去巴結皇上。另一方面,也與之前就傳出來的某種「宮廷秘辛」有關。

  說是秘辛,但由於當時在場的人很多,沒聽說的也實在是少數,傳聞太上皇在位的時候,曾經有意為白指揮使指婚,但當時淮王卻出言頂撞,自稱對白指揮使愛慕已久,不願他跟別人成親。

  皇上勃然大怒,淮王卻不肯讓步,最後還是白指揮使委曲求全做出了退讓,才使得這件事平息下去,當然,婚事也就沒成。

  大家說的有鼻子有眼,畢竟當時還有好多人在殿外看見淮王動手動腳,白指揮使忍無可忍毆打他吶!

  這樣想想,白亦陵本身是不願意的,後來不知道是被打動了還是沒辦法反抗,反正是跟了皇上,也就怪不得剛才他要開口說話的時候皇上那樣小心翼翼……這事,是誰佔了誰的便宜還真不好說。

  畢竟,所有想看看這位皇上心上人的大臣們到了最後,心裡只剩下了一句話,那就是,難怪。

  這些人當中,自然也包括陸啟。

  他毫不避諱地直視看著眼前的一幕幕,幾乎忘了低頭,這種自虐式的行為讓他覺得一會怒火灼心,一會如墜冰窟,心中又酸又疼。

  白亦陵跟陸嶼在一起了,白亦陵真的對自己再沒有半點在意和留戀。他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能接受這件事,並且決裂,宣戰,狠心要徹底割裂一切。

  好不容易才下定的決心,卻又因為誤以為他被高歸烈騙走,而讓心中的感情驟然決堤,再也無法克制。

  可是覆水難收。

  白亦陵是他生命中最大的變數。在此之前,陸啟一心一意想要實現自己的大業,他不是沒有過動心的時刻,但所有的情感都及不上抱負,包括白亦陵在內,都是可以利用捨棄的對象。

  陸啟一直不願意承認自己後悔,但是他現在不得不面對自己空蕩蕩的內心——他悔的都快出血了。

  感情這種事,原來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從白亦陵的離開讓他意識到這一點之後,陸啟行事就變得優柔寡斷,屢屢出錯,以至於幾次落於下風,現在只能看著自己的侄子一個造反,一個登基,成或者敗,好歹試過了,他自己卻是什麼都沒有做成,因為他無法下定決心。

  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從上次白亦陵給他算命過後,陸啟就經常做一些十分古怪的夢,夢裡的事情樁樁件件都很清晰,有的時候是皇兄駕崩,他榮登帝位,並且為白亦陵加官進爵,但有的時候,陸啟卻又夢到他和白亦陵逐漸離心,最後將對方賜死。

  說來也奇怪,這些事情明明沒有發生過,偏偏又好像刻在了心裡,每次睜眼醒來,其中細節,事無鉅細,均能回想的清楚明白。

  陸嶼只能解釋為他騙不了自己了,他就是喜歡白亦陵,從少年到如今,那些相處已經深入骨髓,所以才會幾近變成心魔。

  這樣想著,悲涼與悔恨之間又萌生出了一股憤怒,針對這個時候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去逍遙快活的太上皇。

  裝什麼勉為其難、不愛江山愛美人,他自己不願意當這個皇上,為什麼一開始還要來爭?!

  父皇那樣寵愛他,最後沒有傳位,白亦陵那樣敬慕他,最後轉投他人。造化弄人,人也互相愚弄,到頭來一切都是那樣可笑。

  典禮結束,眾臣平身,白亦陵走在陸嶼的旁邊,即使是這樣,他依舊舉止有度,氣宇軒昂,既不因為特殊的榮耀而驕傲輕浮,也未曾對於陸嶼身份的改變感到局促不安。

  世上彷彿沒有任何人、事、物可以困住他,改變他。陸嶼覺得白亦陵就像自己初見時那樣,陸啟又何嘗不是如此作想。

  他正出神著,忽然被人推了一下,轉過頭,只見身邊的桑弘蕊臉色泛白,正在恨恨地盯著自己。

  陸啟大抵知道她在想什麼,不過是看著別人風光心裡不舒坦,看著自己注意別人心裡也不舒坦。總之,這女人一天到晚總要不舒坦個十七八回,他也見怪不怪了,現在更是沒心情計較。

  陸啟淡淡地提醒:「登基大典,所有的官員命婦都要到場,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你不要丟我的臉。」

  桑弘蕊恨聲道:「是你讓我沒臉才對,看什麼看,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別說她之前因為高歸烈的事情和白亦陵的仇結大了,桑弘蕊從一起初見面就一直嫉恨對方的容貌,嫉恨陸啟對他的態度,此時正是顧及著場合,才會忍到現在只說了這麼兩句話,其實心裡早就火燒火燎的。

  陸啟淡淡地說:「嗯,我見到他就移不開眼,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你若是看著難受,就先回府好好歇著吧。要不要我找人送你,皇上不會怪罪的。」

  桑弘蕊氣結。她本來是個火爆的脾氣,這會都快炸了,要是陸啟跟她一樣生氣發火都好說一點,但對方偏生將話說的這樣不疾不徐,不知道的人聽起來簡直就像丈夫關心身體不適的妻子一樣,可這是什麼屁話!

  這樣的場合,她以側妃的身份過來被人打量,本來就已經非常尷尬了,要是再半道離開,那還要不要抬頭見人?

  桑弘蕊兩頰漲的通紅,喘了兩口氣,已經感受到周圍的目光,於是強笑道:「不必了。」

  陸啟語調溫柔:「能堅持就好。」

  桑弘蕊本來滿腹怨氣,但聽到他這樣的語氣聲調,不知怎麼的又覺得有些害怕,愣是沒敢在說什麼。只是看著白亦陵,這口氣就憋在她心裡,不上不下的。

  在此之前她心心念念地想要嫁給陸啟,但是從未想過是以那種狼狽的姿態嫁進臨漳王府,或許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兩人成親之後,婚後生活卻不像想像中的那樣美好。

  直到現在過去月餘,這位王爺竟然一下子變成了坐懷不亂的柳下惠,竟然連碰都不肯鵬碰她一下。桑弘蕊開始還以為他是嫌棄自己被高歸烈侮辱,後來言談中發覺,陸啟好像也不大在乎這件事,他似乎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有一天晚上她獨自待在房中,琢磨著自己遭受過的種種冷待,簡直越想越來氣,於是來到陸啟房裡,本想乾脆大鬧一場,將這事分說清楚,結果正好碰見對方好像做了噩夢,沉睡時眉頭緊蹙,顯得極不安穩。

  桑弘蕊頓時又覺得挺心疼,她好像命中注定了就要喜歡這個人,有的時候連自己都不理解,於是拿出帕子要幫他擦擦,卻冷不防被陸啟一把攥住了手。

  桑弘蕊覺得有點疼,低聲喊道:「王爺?」

  陸啟的身體不安地動了動,不知道說了句什麼,一下子就驚醒了。看到面前的人是桑弘蕊,當即臉色一沉,拽住她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好大的膽子!」

  桑弘蕊嚇了一跳:「你說什麼?」

  陸啟一把推開她,眼神中充滿了厭惡與敵意,質問道:「是不是你假傳朕的旨意,將他行刑的日子提前?你這個毒婦!」

  桑弘蕊目瞪口呆。

  她不會想到世界上還有一種叫做「原著劇情」的東西。陸啟夢見了白亦陵被凌遲處死的那一段,這個夢做的太真也太深,他睜開眼睛就看見了桑弘蕊之後,一時沒分清楚夢境和現實。

  當時他那樣下旨,明明只是想嚇唬對方一下,讓他屈服,沒想到桑弘蕊從中做了手腳,卻是將日期提前,使得整件事再也沒有轉圜的餘地,等陸啟知道,人已經死了。

  這件事直接導致了帝后的決裂,真實內情卻是在書中的最後才揭出來,連白亦陵都沒看到那裡,桑弘蕊自然更是不知道陸啟發什麼瘋,驚恐道:「快小聲一點,你怎敢說這樣的話,讓別人聽見還活不活了!」

  陸啟一愣,用手扶住額角,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又做噩夢了。但當時在夢裡對桑弘蕊那種刻骨的仇恨太過於真實,他一時緩不過勁來,不耐煩地道:「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桑弘蕊察覺到陸啟的情緒不好,但她素來受不得委屈,也不想體諒,不依不饒地要讓陸啟跟她道歉,最後兩人大吵了一架,關係愈發差了起來,以至於逐漸到瞭如今這個地步。

  桑弘蕊現在有時候回想一番,還覺得莫名其妙。

  怎麼就成了側妃?怎麼就招人嫌惡?怎麼心心念念嫁過來,一天好時光都沒有,就過成這樣了?

  這對夫妻各懷心思,總歸都不大痛快,別彆扭扭地去參加接下來的宴會。

  眾人入場之後,按照席位坐定,歌伎在大殿一角清唱,宮人們則紛紛將食案抬上來,上面的菜色不盡相同,按照等級擺放在大臣們的面前。

  陸嶼在最高的席位上,他面前卻擺放了兩副食案,上面的菜色沒有任何分別,想讓白亦陵跟他坐在一塊。

  剛才的典禮是必要的儀式,但坐在主位上進餐是皇上自己的權利。白亦陵可不想這麼招搖下去,看了一眼就對陸嶼拱手說道:「陛下,臣不敢共坐,請回鎮國公府的席位上。」

  陸嶼眼疾手快,拽住他的袖子:「我一個人吃沒意思啊。」

  白亦陵瞥了他一眼,低聲道:「以後機會多著呢,你今天的有意思還沒夠本嗎?」

  陸嶼身後兩名內侍低垂著頭,假裝沒聽見一樣,陸嶼噗嗤一笑,鬆開了手,讓白亦陵回到了下面的坐席上去。

  白亦陵回到鎮國公府的席位上落座,盛鐸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他一個字都沒說,白亦陵的臉卻是倏地一紅,說道:「嘆什麼氣。」

  盛知接口,慢悠悠地說:「吾家小弟初長成,居然莫名其妙的就這麼有主了,當哥哥的心情複雜呀。」

  其實他的話等於是說出了全體家人的心聲,白亦陵乾咳兩聲,端起酒鍾,假裝飲酒,盛冕便說道:「你是該心情複雜,到現在了連媳婦都沒娶上。」

  盛知嘿嘿笑了兩聲,不以為意:「不急不急,我要等著找個小巧可愛毛絨絨的。」

  他們說了這幾句閒話,上面陸嶼已經舉了筷子,臣子們也逐漸開始吃喝談笑起來,不再拘束。中間的舞姬們翩翩起舞,姿態婀娜。

  眾人已經將身上厚重的禮服換成了較為舒適的便服。因為宴會設在登基大典之後,如此盛事,參與的人員眾多,除了各位大臣之外,還有他們的家眷也一併出席,整個大殿上幾乎坐滿了人。

  陸嶼倒也沒什麼架子,不時與身邊的大臣們談笑幾句,臣子們也都陪著談笑風生,全部精神都集中在皇上說了什麼話上面。

  畢竟陸嶼就算在白亦陵面前表現的再怎麼隨意親近,對於他們來說,也已經是心機莫測的帝王。

  而另一頭的女賓席上,氣氛就輕鬆多了,此時六宮無主,臣子的家眷們沒有管束,此時總算找到了說閒話的機會,紛紛低聲議論起剛才發生在登基大典上的事情。

  「白大人換了這件月白色的便服也好看的緊,怪不得連陛下都為他神魂顛倒的!」

  「可不是嘛,我還是頭回見到除皇帝以外還有第二個人上明光台,陛下彷彿生怕有人跟他搶人似的,恨不得全天下都知曉白大人跟他在一塊了。」

  「聽說……原先白大人自己還不大願意。別說他了,鎮國公府上下也都不大同意,聽聞陛下還是皇子之時,下了很大的功夫才將他們打動,所以也就格外緊張吧。」

  「不錯,剛才聖旨中的意思,分明是在說……陛下以後不再娶妻……」

  眾女子紛紛欷歔了一陣,皇家的子嗣問題輪不到她們掛心,只是人比人氣死人,想想自家那幫嬌滴滴的小妖精,再看看陸嶼對白亦陵的一往情深,她們當了大半輩子的女人,活的竟然還不如一個男人!

  當然,長得也不及那個男人好看就是了。

  已婚婦人多半是想到自己的境遇而感慨羨慕,周圍還有不少未出嫁的小姐心碎了一地,無精打采地不想說話。

  就算是白大人娶了妻生了子,好歹她們還都有個當郡王側妃的盼頭,也不至於這樣難過,可是陛下忒霸道了,如此一來,哪個姑娘家還有機會?

  那可是晉國的第一美男子啊,就被皇上給硬是搶走了,心好痛。

  正議論著,桑弘蕊冷不丁地說道:「今日皇上登基,我晉國又遇明君,這樣的大好日子,怎麼我瞧著丘小姐像是不大高興呢?」

  她的語氣像是關懷,眾人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只見丘大學士之女丘珍神情一滯,側頭看了桑弘蕊一眼,顯然被她給說中了。

  大夥都是神色了然。人人都知道,在皇上登基之前,丘大學士就一直對身為淮王的五皇子十分看重,並且頻頻示好,有意將丘小姐嫁給他,但淮王的態度卻不怎麼熱絡。

  結果聽說在前一陣的變亂當中,丘大學士彷彿是自作主張,得罪了白指揮使,不僅被連貶三級,今天的宴席上皇上也一直沒搭理他,連帶著丘小姐這份皇妃夢也做不成了,她的心情自然不會好,桑弘蕊這是明知故問,沒事找事。

  丘珍也有點來氣,感受到眾人的目光,她迎著桑弘蕊的目光笑了笑,說道:「側妃說的是哪裡話,我只是為了剛才陛下和白大人的事情而感動罷了。咱們晉國皇室的人大多癡情,瞧瞧臨漳王殿下不也是如此嗎?聽說為了一個人空懸正妃之位,說什麼都不肯娶呢!」

  這話可真是紮心了,桑弘蕊臉色一沉。她跟丘珍不熟,剛才的那幾句話本來是想挑撥起對方對於白亦陵的不滿,結果可能是平常為人倨傲慣了,說什麼話都有一股挑釁的味道,反而讓丘珍誤以為桑弘蕊是為了奚落她。

  桑弘蕊沒想到這個丘小姐長得嬌滴滴,說話還挺尖刻,也不高興起來,冷笑道:「倒是專情呀,可惜專情的不是你。不管側妃正妃,總歸也是王爺的妃子,比起嫁不出去的好多了。」

  其他夫人小姐眼見這兩個人說擰了,暗暗交換眼色,連忙勸解起來。這樣的場合之下,要是兩人起了爭執驚動皇上,那她們這一片的人都落不了好。大家不得不端著笑臉耐心哄勸,心裡卻在暗罵臨漳王側妃就會找事。

  正在這時,一舞方畢,坐在高席上的陸嶼忽然放下酒杯,揚聲笑道:「如今裴王之亂已經平息,幸得諸卿平安無事,還可坐在席上飲宴。卻不知若是當時朕沒能及時折返京都,各位又將如何作為呢?」

  他談笑之間,忽然彷若無事一般說了這句話,語音朗朗,周圍的私語頓時都消失了,這正好趕在了一曲歌舞跳至尾聲,整個大殿更是安靜的出奇。

  這個問題非常不好回答,人們暗暗在心裡揣摩皇上的意思,當時在變亂中立場堅定的人還好說一點,有的臣子卻是想到自己當時的某些言行作為,後背上暗暗出了一層冷汗。

  有的人不敢直視聖顏,甚至偷偷去瞧白亦陵的表情,想從他的舉止之間看出陸嶼的用意,可惜白亦陵的性情更穩,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一點真實情緒都看不出來。

  正在這時,盛知起身一拜,含笑回答道:「臣當時正在宮中被叛黨追殺,要不是陛下及時來到,怕是此刻要去奈何橋頭喝上一碗孟婆湯。臣尚未謝過陛下的救命之恩。」

  他這樣一說,氣氛頓時輕鬆起來,陸嶼笑道:「二哥過謙了,以你的本事絕不至於如此。」

  他直接稱呼「二哥」,語氣親厚,別說其他人,就連盛知自己都是一頓,隨即笑著再行一禮,坐回了坐席之上。

  有他這個皇上的「大舅子」開頭,其他的大臣也逐漸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回答起來,陸嶼含笑聽著,不時評點幾句,彷彿真的只是隨口一問而已。

  說了一會,陸嶼的目光忽然落到丘潮身上,彷彿漫不經心地笑了笑:「丘愛卿,是不是今天的酒菜不好?」

  丘潮一驚,連忙起身說道:「陛下說笑了,宮宴上的酒菜都是臣平時吃不到的,味道頗佳。」

  陸嶼道:「那你為何如此愁容滿面,連話都不願意說一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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