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入使用能幫助您收藏更多喜歡的好書,
希望大家都能多多登入,管理員在此感激不盡啦!
《我,會算命,不好惹》第111章
第111章 狐狸兇兇

  現在事情太混亂了,就連皇上都沒弄清楚高歸烈對白亦陵到底有沒有動過粗,心裡也犯嘀咕,下完命令之後冷聲問道:「大皇子,你今晚可有見到醴陵侯嗎?」

  陸啟抬起頭來看著他,高歸烈只覺得背後涼颼颼的,連忙道:「沒有!剛才桑弘小姐的誤會不知道從何而來,但我絕對沒有過那樣的心思……」

  他心裡想著怎麼把這件事圓過去,英王陸呈卻及時地說道:「父皇,兒臣已經令人將那個別院徹底搜查了一遍,不如讓他們將搜來的東西呈上來,看看是否能找到證據。」

  他這回倒不是為了什麼別的,白亦陵曾經力敗過赫赫使臣,代表的是他們晉國的面子,怎可讓異族人如此羞辱?身為堂堂晉國親王,他也覺得這件事應該弄明白才好,這點輕重陸呈認為自己還是分得清的。

  皇上盯了一眼有點慌亂的高歸烈,說道:「你去看看搜完了沒有。」

  英王這邊才匆匆出去,陸嶼和白亦陵等人已經同時到了。兩人穿的都很富貴閒適,因為是被急宣而來,也沒有換衣服,看上去同殿中緊張的氣氛格格不入。

  他們行禮之後,各自找定了自己的位置站好。

  陸啟整整一晚上的擔心憂急,說白了都是為了此刻進殿的這個人,他悄悄去看白亦陵,只見他站在盛知的旁邊,身上的衣服也並不如何華麗耀眼,可是一件簡單的灑金長衫就是能硬被穿出十二分的神采。

  他雖是夜深而來,神色卻不見睏倦,眉目秀麗,彷彿美玉生輝,絲毫也不知道自己做過什麼,怎樣的絕望過,又怎樣的慶幸過。

  那一瞬間,陸啟忽然又覺得,自己要是有高歸烈的魄力,說不定人早已到手了。

  陸嶼穿著件刺有精緻花紋的淺紫色常服,用手掩著嘴,懶洋洋打了個哈欠,這才問道:「父皇,請問您宣兒臣進宮,是有何事發生呢?」

  皇上道:「你先喝碗苦參茶清醒清醒。」

  陸嶼嚇了一跳,連忙站直身子,將眼睛瞪的溜圓,中氣十足地說道:「謝謝父皇關心,兒臣不睏!」

  皇上哼了一聲道:「你從什麼地方過來的,今天晚上都在何處?現在桑弘小姐指認你約她私會,你可認嗎?」

  陸嶼看了桑弘蕊一眼,臉上是來不及遮掩的滿滿嫌棄,脫口道:「約她?怎麼可能!」

  桑弘蕊氣的道:「陛下,您也看見了,淮王殿下如此厭惡小女,所以必然是他寫了那張紙條把小女約到了大皇子的別院,有心陷害!」

  陸嶼的驚訝倒也不完全是裝出來的,他和白亦陵目前知道的信息只有兩點,一個人是可能有人要將白亦陵約出去坑他,另一個是那個要坑人的人很可能是桑弘蕊或者陸啟。

  所以他們藉著陸呈的手將這件事揭出來,陸嶼甚至連這當中竟然還能牽扯到高歸烈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更不用提桑弘蕊為何會在這裡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控訴被他坑害。

  文宣帝見狀,衝魏榮示意,將那個荷包以及裡面的紙條遞給剛來的人傳閱。

  陸嶼拿過來的時候,臉上還是慣常那副輕鬆戲謔的神情,結果看著上面幾乎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字跡和落款,他的臉色逐漸難看起來。

  陸嶼把紙條往站在自己下首的鎮國公手中一遞,沉聲說道:「父皇,這字仿造的很像,但絕對不是兒臣所寫。我在寫行體的'西'字時,上面那一橫中間習慣有個斷筆,以前的奏章都可以對比。」

  眾人皆知,淮王的行書寫的極好,他的幾幅字畫甚至被京都的名家收藏,爭相臨摹,模仿起來不難,但當跟本人寫出來的上書仔細對比起來的時候,確實在細節上不甚相似。

  文宣帝道:「你這一晚上去哪了?」

  陸嶼道:「兒臣從您這裡離開之後,一晚上都在跟白指揮使在有風意來喝酒,並未見過其他人。」

  白亦陵道:「是,臣可以為淮王殿下作證。」

  在他們來之前御書房裡已經吵了一圈,中心人物就是這位「紅顏禍水」的白指揮使,他看起來卻好像以為自己是過來替淮王作證的。

  白亦陵這一開口,周圍的人幾乎都把目光投向了他,古裡古怪的,倒把他看的一愣。

  高歸烈心裡又氣又恨,此刻白亦陵站在這輝煌殿宇之內,愈發顯得唇紅齒白,眉目如畫,那窄腰,長腿,以及脖頸的弧度,無一不讓他看一回心動一回,結果偏偏剛才抱在手裡任意玩弄的就不是這個人——就差一點!

  還有淮王的話,自己明明盯著他根本沒從宮裡出來,這才光明正大地以他的名義約人,他是怎麼又跑到宮外喝酒去的?

  他自然不會知道陸嶼出去的時候是變成了小狐狸,但陸嶼此刻卻反客為主,提出了自己的問題:「父皇,如果兒臣現在可以洗脫嫌疑了,是否能詢問一下,這張冒充我筆蹟的字條到底是何人所提供,又是想約誰去那處別院?」

  他已經意識到了什麼,因此臉色極為難看,放慢了聲調:「應該不會真的是桑弘小姐吧?」

  皇上心裡對他的警覺敏銳非常滿意,臉上只是淡淡的,道:「子現,你跟他說。」

  陸啟道:「是。」

  他將剛才進殿之前所說的經過簡單地對陸嶼,還有一樣稍晚才到的盛家人都講述了一遍。

  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好看起來,陸嶼臉色陰沉地看著高歸烈,冷聲道:「解釋。」

  本來要說話的盛冕看了他一眼,默然一同看向高歸烈,等待他的答案。

  饒是高歸烈自認為晉國正和赫赫和談之中,不會因此而懲罰他,此時也忍不住有些慌張了,他頓了頓,說道:「沒有看清楚來的人是誰就先動手了,過於粗暴莽撞,冒犯了桑弘小姐,這些都是小王的過失,也難怪你會恨我,但是也不能胡亂誣陷。且不說別的,白指揮使是什麼功夫,大家當時在殿上都是有目共睹的,我怎敢輕薄於他?」

  桑弘謹幾次狂使眼色,但是桑弘蕊早已經被高歸烈的幾次推搪狡辯激的暴怒,根本不想理會別人,冷笑道:「是嗎?好,你剛才說你要找來的是青樓小倌,你們早就約好了的,那他又不可能反抗,你準備催情香幹什麼,準備迷藥幹什麼?」

  如果說催情香還可以解釋為助興之用,那麼迷藥還真的就說不通了,桑弘蕊這話一開口就到了點子上。

  看見高歸烈臉色一僵,桑弘蕊乘勝追擊,索性也不管不顧了,撩起自己的長發給桑弘謹看:「哥,你看我脖頸側面的這道淤青,就是剛進門的時候他用手掌側面砍出來的,他想把我打暈,但是我及時躲閃,卸了一半的力!他根本一開始就是想用強!」

  她雖然是讓桑弘謹看,但雪白的肌膚上一道青痕分外明顯,在場的人幾乎都能看的清清楚楚,桑弘謹氣怒交加,瞪著高歸烈道:「混賬,你居然對一個姑娘家下這麼狠的手?」

  他罵是罵,但誰心裡都明白,下這麼狠的手,不是沖著桑弘蕊,而是沖著白亦陵。

  陸啟看著面前這一幕,心中冷笑,只是默然不語,赫赫的支持他固然想要,但是高歸烈覬覦了他不敢覬覦的人,總得出點血才能一泄自己心頭之恨。

  正在這個時候,陸呈也帶著搜出來的東西回到了御書房,向著皇上禀報導:「父皇,兒臣在剛才那個別院搜出了不少的證物,請問是否要一一過目?」

  文宣帝道:「事已至此,總要分說明白,以免冤了赫赫的大皇子,拿來吧。」

  他分明實在說反話了,高歸烈咬牙不語,連連沖著陸啟使眼色,陸啟卻彷彿看不見一樣,東西就被放在托盤裡面一一呈了上來,其中有繩索鐐銬,染血衣褲,以及堵嘴用的白布等,有一些東西顯然是準備好了並沒有用上。

  陸呈道:「除此之外還有其他奇淫之物,兒臣看不過眼,更有恐污了龍目,不敢貿然呈上……總之若不是有心強迫,有些東西是用不著的……」

  桑弘蕊脆聲打斷他:「對!當時高歸烈還說,'你可知道我惦記你許久了,就是實在難以親近,好不容易你落到我手裡,今宵良夜,我正好準備了不少好東西,可以一一玩個夠'!只是我當時被他堵住了嘴,根本沒法說話!後來臨漳王進來了,他還問我怎麼不是白亦陵……王爺,您說是不是?!」

  桑弘謹實在受不了了,低聲道:「姑奶奶,你可別再說了,你一個女孩家……」

  桑弘蕊這次成了友軍,簡直異常給力,連陸呈都沒話說了。他一個大男人,說這些東西的時候都吞吞吐吐,生怕被斥為輕浮,結果這個小女子可倒好,就說她是受害者吧,但實在兇猛的讓人憐惜不起來啊……

  看著那些東西,盛冕的目光陡然一利,胸口氣血翻湧,饒是一向脾氣極好,也不由差點被氣的背過氣去。盛知幾乎是下意識地回手拉了一把,將他身邊的白亦陵護到身後,彷彿生怕高歸烈這個時候突然狂性大發,突然撲上來一樣。

  桑弘蕊此刻的模樣越慘,將當時的情況描述的越詳細,他們就越是忍不住去想,如果這件事真的落在白亦陵身上,將會造成怎樣的後果,憤怒之外也簡直是後怕到了極點。

  欺人太甚!

  陸啟在桑弘蕊的逼問下,彷彿迫不得已似的,終於點了點頭。

  隨著他這一肯定,高歸烈對白亦陵意圖不軌之事也算是板上釘釘了,皇上冷哼一聲,還沒來得及說話,陸嶼就已經覺得心頭一股熱血湧出,腦子瞬間裡面「轟」地一聲,以他的性格來說,如此暴怒,活這麼大了還是頭一回。

  別人還在那掰扯著各種道理,忽然就見淮王大步走到了高歸烈的跟前,高歸烈本來坐在椅子上,此刻看陸嶼神色不對,警惕道:「淮王,你幹什麼?」

  話音剛落,就聽「咣當」一聲巨響,陸嶼竟然抬腳就踹翻了他的椅子,高歸烈仰面朝天倒在地上,後腦勺磕的生疼。

  陸嶼怒道:「你這是找死!」

  高歸烈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被他拎著衣服領子揪起來,閃都閃不開,被對方一通狠揍。

  陸呈就站在近處,險些被椅子砸個正著,嚇得向旁邊跳開,連忙道:「五弟,五弟,別打了!都瞎了嗎,還不過去攔著!」

  他自己不敢上前,一邊指揮人去阻攔陸嶼,一邊在心中暗暗咋舌,實在是還從來沒有見過自己這個兄弟如此失態。

  他睡了你老婆嗎?陸呈忍不住在心裡悄悄想。

  陸嶼揪著高歸烈的頭髮,砰砰砰照著地面磕了好幾下,那樣子竟然像是要往死裡打,幾個侍衛去攔,被他一把甩開,高歸烈的眼睛都被血水和汗水糊住了,怒吼道:「我又沒真的睡了他,你是不是瘋了!」

  陸嶼暴跳如雷,衝過去又揍:「你算什麼東西,你也敢想!我今天就先殺了你,再把你的腦袋擰下來!」

  皇上站起來,喝道:「嶼兒!」

  「淮王殿下!淮王殿下!」

  「五弟你冷靜點!」

  一群人亂哄哄地攔,陸嶼充耳不聞,白亦陵好不容易擠過去,一把抱住陸嶼的腰將他往後扯:「好了,別打了!」

  陸嶼胳膊肘後頂,本來要把來人甩開,結果聽見白亦陵的聲音,他立刻收回了手,微微一頓,已經被白亦陵順勢按在了牆上。

  陸嶼的胸口不住起伏,呼吸粗重,情緒還有點沒緩和過來——任誰看見那麼一堆東西,再加上桑弘蕊的樣子,想想這是別人打算用在自己心上人身上的,都要受不了。

  白亦陵按著他不敢鬆手,覺得周圍的目光都落到了自己後背上,他也顧不得了,衝陸嶼輕聲說道:「沒事,冷靜。」

  陸嶼喘著氣,沉默了一會,點點頭。他的頭髮都亂了,凌亂的髮絲站在臉上,配著俊美的面孔,倒還有種別樣的英俊。

  淮王剛才那樣子實在太嚇人,眾人一看總算是給勸住了,不由都鬆了一口氣。白亦陵不好多說什麼,剛要放開手,卻忽然被陸嶼鬆鬆地抱了一下,然後很快放開。

  淮王殿下誰都不搭理,只跟白指揮使關係好,而且從不避諱。這一幕被別人看見了,倒是也沒想太多,皇上呵斥道:「莽莽撞撞的,成何體統,還不給朕滾回來!」

  要是換了別人,當眾將盟國皇子打得頭破血流,被人勸住之後,最起碼也得在場面上道個歉打個圓場才行,但陸嶼的臉依舊沉著,絲毫沒有下台階的意思,只是轉身走到了皇上身邊站定。

  高歸烈被人給扶起來,鼻青臉腫,疼的都直不起腰,臉色鐵青地說道:「淮王,你太過分了!」

  他沖著皇上說道:「皇帝陛下,我承認,我今天晚上幽會的對象確實是貴國的白大人。草原上從來沒有過這樣俊美的男子,自從看見他之後,我就一直非常愛慕,想親近一番。大概這種方式沒有被你們晉國人所認可,但是在草原上,相中了喜歡的姑娘都是可以直接抗進帳篷的。況且現在我並沒有成功,兩國剛剛結盟,我代表這我國國君,怎麼可以被你們用這樣粗暴的方式對待!」

  這話他倒是會說,白亦陵看著陸嶼咬牙切齒,很有種再次動手的架勢,生怕他一時衝動,於是就要上前說話,盛冕卻一手將他按了回去,自己出列。

  他二話不說,直接沖著文宣帝跪了下去,道:「皇上,臣有話要說!」

  文宣帝溫言道:「你先起來說話。」

  「臣不敢。」盛冕道,「陛下恕罪,臣斗膽,想請兵攻打赫赫!」

  鎮國公雖是兵馬起家,但素來秉性溫和,此時卻是一言既出,滿座結驚。

  高歸烈不由脫口道:「鎮國公,你難道是瘋了不成?!」

  就因為自己對他小兒子有點想法,而且沒成功把人弄到手,已經挨了一頓胖揍,他居然就敢跟皇上請戰?這人腦子裡怎麼想的!

  盛冕濃眉深鎖,微微瞇起眼睛看了高歸烈一眼,目光中似乎燃燒著某種極力壓抑的怒火。高歸烈不由後退一步,盛冕卻並不想搭理他,轉頭繼續沖著皇上說道:

  「臣戎馬半生,雖無寸功,但為國盡忠,無愧于君,此心昭昭。生平唯一憾事,只是么兒自幼淪落在外,未能好生照顧。如今孩子受辱,臣心如刀割,實難忍受,此其一。至於其二,白亦陵的身份,是我晉國臣子,他代表著晉國的尊嚴和體面,但赫赫使臣竟然做出如此舉動,不管得逞與否,都是對於國家的輕視。為親人計,為國家計,臣請戰!」

  他這一番話下來,簡直是殺氣沖天,高歸烈當場就傻眼了,沒想到鎮國公竟然能玩命到這個份上——他有四個兒子,就算犧牲一個兩個的,有那麼重要嗎?

  文宣帝一言不發,盯著盛冕,盛冕不避不讓,以額頭觸地。這對君臣心裡都明白,剛才那一番話的目的,不是真的要滅了赫赫,但卻代表著盛冕一定要讓高歸烈付出相應代價的決心。

  就連桑弘謹兄妹都怔住了,這件事裡面,對方的目標是白亦陵,但是真正吃虧的卻是桑弘蕊,但就算桑弘蕊自己都覺得,哪怕是她父親幽州王站在這裡,也不會像盛冕一樣,為了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的心頭充滿了對白亦陵的嫉妒——各方面,各種意義上。

  皇上久久不語,御書房裡的氣氛凝重的彷彿要滴出水來,白亦陵想出列說點什麼,手腕卻被盛知緊緊扣著,盛冕穩穩地跪在那裡,神態平和。

  反倒是高歸烈終於承受不住這種壓力了,額頭冒汗,大聲說道:「萬萬不可!」

  要是因為他的緣故惹怒晉國,讓盛冕親自領兵再次攻打已經輸過一次的赫赫,就算是他還有命能回去,也一定不會被自己的族人所饒恕的,恐怕真的要千刀萬剮,剝皮抽筋——字面意義上的。

  這麼嚴重的後果是高歸烈所沒有料到的,現在一想,不由覺得心裡一涼,眼中也流露出驚恐之色,他連忙沖著地上的盛冕作揖道:「鎮國公,這件事是我色迷心竅,過於莽撞,我向盛家道歉,請你不要計較。這次赫赫確實是抱著誠意而來,跟晉國和談的條款都已經基本商議妥當了,怎麼能再興戰火呢?」

  他說著見盛冕不為所動,又要去向白亦陵道歉,結果人還沒到跟前,盛知將白亦陵往後一護,盛鐸已經斜跨一步,擋在了兩個弟弟跟前,正色道:「大皇子,請你離舍弟遠一點。」

  這是把他當成登徒子一樣防著了,至於這麼誇張嗎?

  高歸烈氣結,文宣帝看見這一幕,心中卻有了計較。

  這件事當中,雖然高歸烈的目標一直都是白亦陵,但從赫赫使者到達京都的種種行為來看,其實盛冕說的沒有錯誤,他們也確實是因為一直沒將晉國放在眼裡,才會行事如此囂張。

  赫赫人驍勇善戰,曾經多次騷擾晉國的邊境,侵占那裡的土地,又仗著草原廣闊不好追擊,每每堂而皇之地燒殺搶掠之後就迅速撤離,讓人頭疼不已。長期形成根深蒂固的印象,讓他們覺得即使這次打了敗仗,晉國依舊都是些柔弱無力的中原人,一定不能真的把他們怎麼樣。

  白亦陵是朝廷官員,更是皇上的外甥,鎮國公的兒子,這樣的身份高歸烈都敢覬覦,甚至想用強,絕對不僅僅是好色兩個字而已,必須給他們一點教訓!

  想到這裡,他溫言道:「冠寧,你先起來,這件事朕會給你一個公道。」

  皇上叫「冠寧」的時候,高歸烈還先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他叫的是盛冕的字。

  眼看盛冕起身,他的緊張已經到達了極點,磁力還盼著息事寧人,便聽皇上說道:「朕相信赫赫的大多數子民是懷著誠摯的心前來求和的,但大皇子的行為卻侮辱了整個晉國。朕會送出國書一封,講明白這件事,請赫赫的大君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淮王,鎮國公,就由你們兩人親自攜帶國書去一趟赫赫吧。」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聽說邊境匪徒甚眾,二位是國之棟樑,不容有失。朕會給你們足夠的兵馬,路上見到不守法紀之徒,就地處決即可。」

  高歸烈的臉色一變,他意識到了皇上是什麼意思。他要說的哪裡是匪徒?明明是赫赫的兵士!

  兩國交界之處,沿途有好幾片綠洲本應該是晉國所有,卻被赫赫一直佔領者,其中生意往來,人員雜亂,難以清理,朝廷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回高歸烈來到京都之後,雙方也商議了這個問題,原定的處理方式是,晉國給赫赫留出一定的期限,讓他們安撫軍民,自行撤離。

  自行撤離有很多好處,一來可以從容不迫地做好遣散工作,以免人心動亂,二來也代表著他們可以帶走很多東西,甚至維持著買賣關係。但皇上現在的意思顯然是改變了主意——他要讓淮王和鎮國公直接帶兵將邊境一帶的亂地蕩平,以此向赫赫示威震懾。

  高歸烈情急之下什麼都顧不得了,沉聲說道:「這事已經說好了,你們這樣出爾反爾的舉動未免過分!」

  陸嶼冷聲道:「雙方商量的條款本來就沒有最終確定,哪有什麼出爾反爾一說?」

  他沖著高歸烈當真是說懟就懟,說揍就揍,半點都不含糊,高歸烈此刻身上好幾處地方還在劇痛,站著都是勉強,簡直把陸嶼恨的牙癢癢,只是礙於形勢不好多說什麼罷了,聞言怒道:「原本還想彼此間留點顏面,那我就實話實說了吧!這本來就是盛家自己內訌,拉上我作伐子,我一時貪圖美色答應了,其實也是受害者!」

  他衝盛冕說道:「這都是你弟弟盛昊出的主意,他自己說是白亦陵的叔父,要把你兒子送給我玩,不信你自己回去問問!紙條是他幫忙派人給的!」

  沒想到事情到了這個份上又有反轉,眾人一時愣住,第一個反應過來的竟然是桑弘蕊,她厲聲說道:「鎮國公,你們自己的家務事竟然把我扯了進去,今天我所經歷的都是代他人受過,諸位是不是需要給我一個交代!」

  盛冕微微皺眉,白亦陵卻一下子反應過來。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