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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算命,不好惹》第118章
第118章 變亂

  三人且說且走,相處的氣氛也逐漸好了起來,眼看盛冕替陸茉拿了不少東西,陸嶼伸手自然而然地接過去道:「姑父,給我拿著吧。」

  他過去都稱呼鎮國公,現在為了表示親熱,又不好直接叫爹,因此選擇了較為折中的「姑父」。

  比起陸茉的直性子,盛冕的性情處事都要溫和很多,不管他心裡是什麼樣的想法,這一路上對陸嶼的態度也沒有半點輕慢之處。一碼歸一碼,人家畢竟是皇子,指使他做事於禮不合。

  他說道:「不用勞煩你了,東西並不沉。」

  「哪有長輩大包小包,晚輩兩手空空的道理?您就給我吧!」陸嶼硬將東西搶了過來,彷彿與他們真的只是一對普通的姑侄而已。盛冕和陸茉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目光中看見了無奈,簡直不知道該拿這個孩子怎麼好。

  一方面,陸嶼的性格實在沒辦法讓人冷下臉待他,另一方面,想想好不容易回到家來的小兒子沒準就是被他這樣給糊弄走的,又難免讓人心情複雜。

  陸嶼可不管他倆複雜什麼,糾結什麼,反正盛冕和陸茉不說話,他就多說點也無所謂。於是自己拎著東西,接過陸茉的感嘆笑言道:「姑姑剛才意外於這裡的繁華,其實恰恰是因為這片地方缺乏管束,所以反倒經常能淘換來一些京都裡面不敢買賣的好東西,就比如說這塊牌子,正是前朝大奸臣惠敏的收藏。」

  陸茉挑了挑眉,陸嶼將那塊牌子拿在手裡欣賞:

  「所謂'龍尾觥、合卺杯,雕鏤鍥刻,鬼工難見也',當年惠敏剛剛被抄家之時,他那些寶貝拿出去售賣,很快就被富商席捲一空。這枚牌子一共有四塊,上面雕刻的是'坐朝問道'之事,曾經有人想一口氣都買下來,卻被人戲謔說,'你只管坐朝問道,怎不管垂拱平章'?」

  陸嶼雖然健談但並不饒舌,一路行來,種種見聞隨口道來,言談自如,十分有趣,盛冕聽了一陣,微笑著說:「沒想到你對這些逸聞趣事也如此了解。」

  陸嶼笑著回答道:「小時候也是在塞外長大的,經常出來玩,聽得多了。」

  陸茉聽到這裡,不由問道:「你在塞外的時候,過得可好?」

  陸嶼眨了眨眼睛:「我娘喜歡到處走走玩玩,經常搬家,不論什麼地方都見識過。總之是好日子好過,賴日子賴過,都不錯啊。」

  他輕鬆的情緒傳染給了陸茉,她的眼中也帶出了一些笑意,一個對任何環境都能夠做到泰然處之的年輕人,就算不能完全被斷言是堪為良配,最起碼說明他生性豁達,在生活中也就不會有諸多的挑剔計較。

  她之前的冷淡嚴肅原本就有一半是裝的,見到無論自己的態度如何,陸嶼既沒有煩躁或者不滿,也未曾過分小心奉承,應對自如,態度真誠。心裡面已經有些欣賞,只是沒有表現出來,這時一路交談,態度也就自然而然地親切了很多。

  陸茉笑道:「你娘好瀟灑的性子,一定是位奇女子,可惜以前沒緣分見到。」

  這話要是白亦陵說的,陸嶼肯定會趁機接一句「以後就是親家,早晚有機會」,但當著長輩的面他不敢太浪,只好故作乖巧地一笑。

  正在說話的時候,他們身後忽然傳來轟然一聲鐘響,將人嚇了一跳。

  三人抬頭順著方向看去,街上的行人也紛紛駐足,互相詢問著:「哪來的聲音?」

  「好響啊!真是嚇死人了!」

  鐘聲響起的地方肯定跟他們距離不近,但是卻又異常清晰洪亮,一聲響過之後連續不斷,帶給人一種不祥的預感。

  盛冕猝然道:「糟了,咱們快點回營!」

  陸茉道:「怎麼?」

  「是赫赫的大君薨逝了。」回答她的是面色陡然沉肅下來的陸嶼。

  他一頓,又沉聲補充道:「我昨天收到的線報還稱,大君精神健旺,在打獵時親手射殺了一隻猛虎。」

  言下之意便是,身體如此健康卻突然去世,這事不大正常。

  三人面面相覷,都察覺到了事態不對,顧不得街上亂成一團的行人,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營帳,商議接下來的對策。

  喪鐘一響,就連晉軍的營地都聽到了聲音,這個時候正亂作一團,見三人回來了,大家頓時都覺得有了主心骨,幾名副將面露喜色,紛紛迎了上來。

  陸嶼也顧不得換衣服,一邊大步往裡面走,一邊吩咐道:「升帳議事。另外,尚驍齊驥,你們派人去探探從這裡回到晉國的幾條路,是否還通暢。萬事小心,不要打草驚蛇。」

  他正經的時候素來都是說一不二的,尚驍和齊驥領了命令,連忙應聲前去辦事,跟著很快,該到的人聽聞了淮王殿下的命令,也連忙紛紛趕了過來。

  陸嶼開門見山:「現在具體情況如何,可有人知道了?」

  一名副將禀報導:「殿下,赫赫大君突發急病去世,現在二皇子已經順利登位,成為新的大君,一時還並未下達任何命令。」

  陸嶼一皺眉,盛冕道:「這不對。赫赫的大君一共有七名成年兒子,除此之外,手中握有實權的各部妃子也有三四個,這多方勢力爭鬥,按理說怎麼也得過上一段時間才能決出勝負,二皇子怎會如此迅速順利地登位呢?分明是早有準備。」

  陸嶼略一頷首,沉吟道:「姑父說的是,我在想的也是這個問題。大君去世的太突然,二皇子得位又太順利,偏偏這件事的發生時間還是在咱們來到赫赫之後,這樣的事情不可能是巧合。」

  他面色凝重,看向盛冕:「依我之見,單只是猜測二皇子謀害父君占得先機似乎還不夠,他肯定還有外援相助。」

  盛冕經驗豐富,立刻明白了陸嶼的意思,沉聲道:「你是說,晉國可能有人與赫赫皇族相勾結?」

  陸嶼閉目沉思片刻,緩緩說道:「大皇子犯事被扣押,淮王與鎮國公舉兵來到赫赫,這難道不是雙方合作的最好時機嗎?」

  盛冕道:「那麼咱們的來路怕是此時已經被堵上了。」

  陸嶼點了點頭,倒也不慌:「得速作決斷啊。」

  他們兩人在這裡你一言我一語,思路轉的快到飛起,其他的人都聽懵了,幸好很快尚驍和齊驥也把消息帶了回來,暫時打斷了陸嶼和盛冕的交流。

  他們說的話大家聽得懂,但是還不如不聽。

  他們的後路果然被封死了。

  盛冕沉聲說道:「看來殿下的推測沒錯,朝中定然有人與赫赫二皇子高元達勾結。對方幫助高元達奪位,高元達自然也要回報於他,雙方合作互利。」

  後面的話他沒說的太明顯,但在座的都不是傻子,誰都能聽出來盛冕的言外之意——高元達選在他們不在京都的時候起事,剛剛登位就開始向著陸嶼他們下手,很明顯跟他合作的人是淮王的競爭對手,並且也無法獲得鎮國公府的支持。

  那麼對方的身份會是什麼呢?臨漳王、英王、裴王,還是其他的什麼人?

  雖然這一點很重要,但現在已經沒有仔細思考的時間了,盛冕當機立斷,向陸嶼拱手道:「殿下萬金之軀,應當速速趕回京都。臣請先帶部分兵馬假意衝擊包圍圈,吸引赫赫人的注意,殿下與公主趁機從另一個方向走吧!」

  陸嶼道:「晚了。」

  盛冕一怔,陸嶼說道:「咱們此行的主要目的不是為了打仗,手底下沒有那麼多人,赫赫人根本不用選擇被你引開還是追殺我和姑母,他們完全可以一網打盡。既然如此,何必分散兵力,一起布陣突圍吧,未必就能輸了。」

  盛冕這一生戰功無數,也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認輸或者逃跑。但是他自己不畏生死,陸茉和陸嶼,卻一個是重於生命的妻子,一個是兒子珍惜的伴侶,無論是哪一個,他都不能讓他們有事。

  陸嶼的說法雖然有道理,但其實有點牽強,盛冕知道他不想獨善其身,皺眉還要再勸,陸嶼已經改變了稱呼,不容質疑地說道:「國公,本王之意已決,赫赫隨時都有可能發動攻擊,請你調撥手下,速作應對吧!」

  他將身份端出來,盛冕也實在沒辦法再反對,只好答應了一聲出來,回到帳篷裡面的時候,陸茉已經換好了一身戎裝,見到丈夫進來,當頭就是一句:「你別想讓我先走。」

  盛冕穿上盔甲,苦笑道:「雖然不是親姑侄,這話倒是說到一處去了,你們兩個倒是不好對付。」

  陸茉聽出了他的意思:「淮王也不肯走?」

  盛冕拿出地形圖開始迅速規劃策略:「不錯,我勸不動。」

  「這孩子。」陸茉愣了一下,「他還從來沒上過戰場,不過有這份心已經很難得了,要是這次能活著回去,我也放心把陵兒交給他。」

  她將手搭在丈夫的肩頭:「他年紀還輕,以後還有大把好時光。一會咱們多顧著點,你不用照顧我,聽見沒?」

  盛冕頭也不抬地將左手覆在了妻子手背上,微笑道:「好,總之生死咱們在一起。」

  另一邊,陸嶼卻也在告訴尚驍等人:「一會要是真的出了亂子,你們保護好鎮國公和公主,不用管我。」

  齊驥道:「殿下,這怎麼行……」

  陸嶼打斷他的話:「阿陵好不容易才跟父母相認,若是我跟他們一塊出來,卻不能好好將人帶回去,我這輩子都沒臉見他了,還不如死了的好。總之你記住我說的話。」

  尚驍說:「但是如果殿下有失,白大人肯定也會很難過的。」

  陸嶼笑著向營帳外面走去:「這話我愛聽,所以我肯定沒事!」

  他們這邊加緊布防,而與此同時,戰報也以飛快的速度傳回了京都。

  「無恥蠻子,簡直該死!」

  文宣帝重重將手中的奏章摔到桌面上,厲聲怒罵道:「當初他們兵敗之後,朕為了百姓安居之計,並未乘勝追擊,反而許其派遣使者前來和談!然先有其使者辱我臣子,再有新君無故在兩國邊境再燃戰火,簡直欺人太甚!」

  他滿臉漲的通紅,胸口不住起伏,顯然惱怒到了極點,這在這位性格淡漠的皇帝身上幾乎從來未曾見過,底下跪著的臣子們噤若寒蟬,沒有一個敢出聲的。

  他們剛剛都已經聽人念過了戰報,心裡明白,真正讓皇上如此惱怒情急的,不光是赫赫的行為實在太過分,還有一點在於,淮王等人在亂軍當中不知所踪,生死未卜。

  送來的戰報當中消息有延遲,晉國與赫赫的軍隊一陣交鋒,赫赫最終沒能成功將對方圍堵住,可是廝殺過後,突破包圍的晉軍卻也狼狽不堪,不光難以統計具體剩餘人數和損失,就連鎮國公和淮王兩位主帥的影子都找不到了,各種真假消息到處亂傳,卻誰也不敢確定。

  這又讓皇上如何不急?

  帝王盛怒之下,一時竟然無人敢勸,寂靜的大殿之中只有文宣帝憤怒的喘息,過了一會之後,陸啟膝行上前,叩首道:「皇兄息怒,是臣等無能,未可分憂,但此時既然沒有確切消息,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赫赫既然在邊境沒有將軍隊圍剿,便很難深入追擊了。請陛下保重龍體,千萬冷靜!」

  文宣帝喘著氣,雙眼緊緊將他盯住,似乎在衡量這件事跟陸啟是否有關係,陸啟低頭跪著,一聲不吭,其實心裡面也同樣翻滾著各種念頭。

  過了片刻之後,文宣帝說道:「擬旨——不,直接發出檄文,令幽州王出兵接應淮王和鎮國公的軍隊,同時著振武將軍姜寧從渭河出發,迎擊赫赫,要快!」

  他雖然看似冷靜了一些,但聲音中依舊有著壓抑的憤怒,底下的人不敢耽擱,立刻領命而去。

  陸啟心想,看來還是沒氣糊塗。

  雖然幽州王時代鎮守,獨霸一方,與朝廷的關係微妙,但是他勾結誰也不可能勾結赫赫。放眼整個晉國的任何一個將領,再沒有人比幽州王殺的赫赫人更多更狠,甚至有好幾次他虐殺戰俘,還是由皇上下旨申斥之後才有所收斂。

  因此皇上下了這道旨意,還是以昭告天下的方式傳達,對方不可能在這種時候掉鍊子,文宣帝的用人很大膽,但也夠巧妙。

  他知道皇兄懷疑自己,也就沒有多說什麼,枉然招來責罵,心中卻想著,如果這回陸嶼和鎮國公夫婦真的回不來了,倒確實不失為一件好事啊。

  只是白亦陵聽到這個消息,必會傷心焦急……

  陸啟這樣想著,心中竟是微微一痛,卻聽見文宣帝冷聲說道:「爾等都下去吧,沒有特大軍情和傳召,不必進來見朕了。」

  他這話聽起來像是氣的狠了在遷怒,各位大臣也不敢辯解什麼,一同叩首拜別,退出大殿。

  皇上這才吩咐道:「魏榮,你去傳旨,將高歸烈速速帶來見朕,並宣白指揮使入宮!」

  高歸烈此時正關在京郊的皇廟當中,由裴王看守,不許與人接觸,要將他帶回宮中,一來一回,也得需要一天的功夫,並且還要做到足夠隱秘。

  在剛才的咆哮當中,皇上的嗓音已經有些沙啞了,魏榮很想勸他喝碗安神湯歇一歇,但其他的事又耽擱不得,於是吩咐了其他人好好伺候著,自己匆匆而去。

  只是這一回,皇上的傳召卻遲遲沒有傳入白亦陵的耳中。

  他在之前不久也已經收到了消息,正少有焦慮地在北巡檢司的值房裡轉來轉去,總算等到了系統的一聲:【「高級逃生大禮包」轉贈完畢,扣除宿主手續費1000積分。】

  白亦陵這一刻是由衷感激自己的被穿越和擁有系統,猛然站定問道:「他們現在怎麼樣?」

  系統:【健康指標正常,血量充足,並無生命危險,逃生大禮包已送達,請宿主放心。】

  它說完之後,瞬間又從機械模式切換成了擔憂的口吻:【但這是宿主唯一一個高級大禮包,本來應該通關使用,如果沒有了,宿主在任務中遇到了困難怎麼辦?o(╥﹏╥)o】

  白亦陵聽到了它的回答,心裡的緊張緩解了很多,鬆了口氣說道:「走一步說一步,他們的情況比我急。」

  系統:【其實在原著中的這個時間節點裡,鎮國公夫婦和淮王也都沒有生命危險,宿主……嘰嘰嘰嘰嘰嘰!】

  一陣紊亂過後,提示音滴答一聲:【任務掉落中,遇關聯事件可觸發!】

  白亦陵挑了挑眉。在一開始聽到消息的時候,他雖然也急,但是沒有失去理智,當時就覺得赫赫這次的權利更迭透著股不尋常,他們自己那邊的爛攤子還沒有處理好,卻有功夫騰出手來打晉國人,聽上去就更奇怪了,如果沒有料錯的話,這次的任務說不定也與此有關。

  他想到這裡,房門也已經被敲響了,白亦陵道:「進來。」

  進門的是鎮國公府的人,躬身行禮道:「四公子。」

  白亦陵道:「你來得正好,回去告訴大哥他們,說我已經得到最新的消息,爹娘目前平安無事,只是難以確定具體行踪,讓他不要太過擔心。」

  來人聽到這個好消息,也是心裡一喜,連忙答應下來,接著也說道:「小人也是奉大公子的命令來給您遞個信的。」

  他湊近了一些,壓低聲音說道:「陛下重病,目前昏迷不醒。」

  白亦陵一驚:「怎麼回事?」

  事情的起因在於高歸烈,他在獨自被關押的時候,活生生被人給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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