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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可救藥》第30章
30第 30 章

  男人懷中沾著酒氣和檀香氣, 像是什麼戒律被打破, 霎時間天晴雲朗。她趴在他的懷裡,望著清風明月,耳邊髮絲微動,慕晚聽到了沉穩有力的心跳聲,敲擊著耳膜。

  心跳並不只是她一個人的心跳。

  她聽見了他剛剛說的話, 慕晚抬眸, 睜眼看著他,盈亮的雙眼, 駝紅的臉頰, 微開的紅唇。

  「柳謙修……」她的聲音在發抖。

  「嗯。」他淺應了一聲。

  許是發展太過如意,慕晚眼眸朦朧,男人的聲音回蕩在耳邊,一切又不真切了起來。她一動未動, 柳謙修拿過她的手,抵在了他的胸口。

  男人的心臟在她掌心跳躍,慕晚喉頭微幹。

  柳謙修握著她的手, 像握著他心中的道,他將她的手放在了他的心口,她表情微動, 逐漸明朗。

  道觀清淨, 偶有蟲鳴,兩人身體的身體卻喧囂了起來。

  「師弟。」清甜的童聲帶著些未睡醒的委屈打破了這月下喧囂。

  暫停的時間像是突然急流,慕晚一愣, 身體的燥熱竄到臉頰,她手掌抵在男人懷中,準備起身。柳謙修將放在她腰側的手臂微箍,她腰肢塌軟,重新跌落在他懷裡。滾燙地臉頰貼在了他的胸膛,男人手掌放在她後腦,將她抱在了懷裡。

  「怎麼了?」柳謙修抬眸,懷中女人除了呼吸出來的熱氣,再沒了掙扎。

  「被噩夢嚇醒了。」清禪小手扶著正殿的木門,眼角微耷拉,道,「師弟,你可以陪我睡覺嗎?」

  清禪今年才七歲,看著沉穩,其實也不過是個小孩,怕黑怕噩夢。道理聽了一大堆,臨了還是師父陪著睡。師父不在,就讓師弟陪著。

  「好。」柳謙修應聲。

  他身體未動,懷裡的女人動了,她抓住了他的衣角,雙手攥緊了。

  清禪站在那裡等著,意識漸漸清醒,他也看清楚了正殿裡的男女。師弟端坐著,慕晚姐姐趴在他的懷裡,兩人身體靠的極近。她單薄的雙肩微微發抖,細長的手指抓著了他的衣襟。小臉埋在他的懷裡,濃密烏黑的頭髮下,只露出小巧的耳朵。

  紅得滴血。

  「姐姐怎麼了?」清禪疑惑。

  隨著他的問話,慕晚姐姐的耳朵又紅了一些。

  懷中的人已經熱得發燙,透過薄薄的衣衫熨帖在他的皮膚上。柳謙修眸光微動,低頭看著慕晚,沉聲道,「她喝了些酒,有些難受,所以比較粘人。」

  「哦。」清禪似懂非懂,只點了點頭。

  慕晚的臉快紅炸了,她掌心一片清汗。

  柳謙修微沉了沉氣,手掌在她後腦輕撫,像撫過湖面的浮萍,平靜的湖面起了一層細密安靜的漣漪。

  他微垂了垂頭,雙唇到了女人的耳邊,身體依然是冷的,說出來的話卻熱得要命。

  「我先去哄他睡,回來再和你說。」

  說完,他又撫了兩下女人的發,髮絲在指間滑落,柳謙修將她的身體倚靠在了矮幾上,起身出門。

  「走吧。」柳謙修伸手牽住了清禪的手。

  雙臂壓在臉下,慕晚自始至終都沒有抬頭,她臉紅得厲害,不知道是熱的還是喝酒喝的。她必須保持著清醒,柳謙修還要和她說話。

  他今天必須要把話說清楚,他有什麼情、欲,他對誰有情、欲!

  青燈下,女人身段窈窕,她像初嘗情、事的小妖,無措而嬌憨地笑。

  清禪做了噩夢,起來又和柳謙修說了會兒話,清醒了不少,入睡就變得困難了些。柳謙修哄他入睡費了些時間。等將他哄睡後,他才起身關門,去了正殿。

  正殿內,楊梅酒酒氣未散,慕晚趴在桌子上,臉頰側開,雙眸緊閉,呼吸勻稱,也已經睡著了。

  玄青子常年喝酒,釀造的酒都酒勁十足,他喝一杯都有些發熱,更何況她喝了三杯。

  夜間山上的道觀,清風微涼,柳謙修站在正殿,抬眼看了看殿中央三座神像,沉了沉呼吸,起身過去,將女人抱了起來。

  懷中女人身材纖細瘦長,輕得像一片白羽。但也正是這片白羽,撩撥了他塵下的心。他動作儘量小,她睡得熟,直到放到了床上,她都沒有睜眼。

  房間內沒有開燈,窗外有正殿的燈光透進來,視線稍微變得清亮些。柳謙修站在床前,望著她白淨明豔的小臉,喉結微動。

  半晌後,男人將薄被蓋在她的身上,起身出門。

  楊梅酒的後勁果然大,她強撐著精神,最後還是敗給了酒精。她意識醉了,執念清醒,即使是睡夢裡,依然拽著男人的衣服,問他最後說的那一句話是什麼意思。夢裡的柳謙修沒有給她答案,慕晚急醒了。

  睜開眼,一身急汗,抬眼望向窗外,窗外仍有些黑影,清晨的霧氣在道觀裡彌散,安靜冷清得不像人間。空氣中有些潮涼,慕晚從床上起來,拿了件外套披上,推門走了出去。

  道觀正殿的案幾上燃了香火,點點明滅,白煙縈繞。門口傳來了掃地聲,慕晚眸光一動,急急出門。

  清禪拿著掃帚,掃起一地殘葉,殘葉卷到腳邊,他回頭看過來,見到慕晚後一笑,因掃地而變熱變紅的臉頰可愛而爛漫。

  「姐姐,你醒了。」

  「嗯。」慕晚猛衝出來的腿堪堪收回,她看著已經被清掃乾淨的地面,問道,「這都是你掃的?」

  道觀沒有什麼娛樂項目,小道童在道觀裡也整日看書清修,晚上睡得早,白天醒的早。小手握著掃帚,清禪眯眼輕笑搖頭,說,「師弟掃的,我收了收尾。」

  眼睛微睜,慕晚回頭看了一眼觀內,確定沒人,她走到清禪身邊,俯身問道:「你師弟呢?」

  「你還難受嗎?」清禪問。

  莫名其妙地一句,慕晚沒反應過來,她是有些宿醉,但不算難受。搖了搖頭,笑著摸了摸清禪的頭頂的丸子,道,「不難受。」

  「那就奇怪了。」清禪笑著道,「昨天師弟說你難受了有些粘人,你早上不難受了,怎麼還粘人?」

  慕晚老臉一紅,她眼角微挑,頰邊有些發燙。無法直視清禪乾淨通透的眼睛,她說,「我沒有粘人啊。」

  「你剛起床就在找師弟呀。」清禪戳穿。

  慕晚:「……」

  清禪不懂她為什麼臉紅,指了指老鬆後面的一條小徑,道,「清晨師弟會去崖壁前清修,你可以去那裡找他。他去了一段時間了,應該快回了。」

  既然被蓋章粘人,慕晚也沒有客氣,又捏了一下清禪的丸子,小傢伙「哎呀」一聲,軟萌Q彈,絲毫沒有剛剛和她辯論時的沉穩。她笑起來,起身朝著小徑走去。

  她喝酒容易忘事,已經記不得柳謙修昨天還說過她難受就粘人的話了。不過想著昨天在他懷裡,聽他和清禪這樣說,慕晚臉又紅了幾分。

  老鬆後面有一條小徑,窄長的一條,路邊是不知名的野花和小草。清晨霧氣微涼,慕晚小腿上沾了些露水。小徑只有一條,沒有分叉,慕晚一直往前走著,走了五分鐘,視線開朗,她看到了崖壁上正盤腿坐著的柳謙修。

  他換了一身道袍,水青色的袍子布料粗糙,寬大的包裹著精緻挺拔的男人。天邊霧氣化開,泛著魚肚白,朝陽還未升起,朝霞描繪著男人的輪廓,像是山水畫中隱世的高人,孤冷,清高,仙氣縹緲。

  他氣質是清透的,清透到融入自然,像是天地間的一山一水,沒有欲望,沒有欲求。

  慕晚恍惚了一下,眸光微動。在她意念有些退卻時,崖壁上的男人回頭,五官深刻,眉眼清淡,側眸深深地看著她。

  慕晚像是受了誘惑,微舔了舔下唇,起身走了過去。

  放下手裡的書,柳謙修從蒲團上站起,道袍應聲而落,垂墜在他的長腿下,腰間束住,襯得男人肩寬腰細腿長,身材比例極好。

  他看著慕晚漸漸走近,眉眼微垂,始終直視著她的眼睛。她開始還仰頭看他,最後,視線瞥向崖壁的蒲團旁,耳根微紅。

  「你起來得好早。」慕晚回神看他,先閒聊。

  「嗯。」柳謙修淺應,「清修的作息時間要比家裡更規律些。」

  閒聊結束,他倒是一如既往的雲淡風輕,空氣仍然是涼的,甚至在崖壁前清修了一早上的男人周身都是涼涼的霧氣。

  天地之間,只有慕晚是熱的,不光熱,還燥。

  她鼓了鼓氣,抬眼直直地看著他,水光瀲灩的眼眸,泛紅的眼梢,像極了剛被欺負的小妖。

  「我有問題要問你。」慕晚思維轉動著,說,「你昨晚對我說的話,對我做的事……我都記著呢。我要問你,你昨天是什麼意思?」

  她語氣微頓,尾音上揚,讓自己看上去有氣勢一些。慕晚眸光跳動,她咬了咬唇,加深了語氣。

  「你說你是有情、欲的,那你對我是情還是欲?」

  男人眉梢微垂,安靜地看著她,她也緊緊地盯著他,雙唇微動,像融化掉的石榴石,嫣紅水潤,豔麗誘人。

  他低下頭,輕吻了上去。

  柔軟的唇瓣觸碰到一起,天地在一瞬間轟塌,慕晚瞳孔收縮,喉嚨有些發幹,她下頜在顫。

  雙唇離開,男人額頭輕抵她的額頭,一聲淺笑,問,「你想要什麼?」

  抬眸望著他的笑,心跳擊打著耳膜,慕晚腦海一片空白,她開口想說,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她只知道緊緊抓著他的道袍,因為剛剛那一吻,她身體有些發軟。

  男人伸手抱住了她,手臂環繞在她的腰間,他雙眸漆黑明亮。唇角蘊著笑,一如第一次那般讓她心動。

  他低下了頭,唇觸碰在了她的耳邊,聲音低沉如水,像清泉擊缶,在她耳邊回蕩。

  「無論你想要情還是想要欲,我都給你。」

  慕晚的心炸開了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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