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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愛投餵反派[穿書]》第3章
第三章 掌門不易做

 楓葉山莊光明堂。

 獨孤寂一瘸一拐被數人以冰鐵寒索緊縛拉扯,咬牙跌跪在堂下。兩側各站了一群宗主長老,紛紛居高臨下搖著頭,眼中滿是對邪魔歪道的鄙夷。

  唐深心裏苦,這名門正道的大俠們人設是不是都自帶選擇性耳聾?

  為什麼他一路都努力解釋,卻沒有一個肯聽他說?

  就知道搖著頭滿口“魔頭”“魔頭”的,又或者就是“正邪不能兩立”“不該縱容魔尊”之類的老生常談。還能不能……有點屬於自己的判斷力?

  “掌門,不是獨孤前輩的錯!真是我自己不小心絆倒跌傷的!”

  堂上一襲青衣、端正清秀,眼角橫著一道細小傷疤的現任掌門,正是《天衍紀》一書的種馬萬人迷男一號。

  獨孤寂曾經十分愛護的師弟,也是後來黑化後的死對頭,秦熠。

  唐深知道這秦熠屬於典型玄幻男主“高大全”加“善良寬仁”人設,又有主角光環護體,絕對不會隨便冤枉好人。

  “師兄,”果然,他不像那群綁人的家夥一般自以為是,“真不是你傷的執劍長老麼?”

  “……”

  沒有回答。

  唐深回過頭,隻見獨孤寂垂眸直挺挺跪著。

  應該是聽見了,卻隻拉出一副“隨你們怎麼想”的架勢。

  呃……早知道他性子擰巴,卻不知道真倔成這幅驢樣。

  “掌門掌門,徒兒剛才是親眼看到那魔頭抓著執劍長老的手,然後擰斷了長老的胳膊的!就是那魔頭傷了執劍長老!”

  之前的小徒此言一出,堂下當即有人搖頭歎氣,有人義憤填膺“掌門何必縱容寬宥”“這種魔頭還留他做什麼”之言議論紛紛。

  “諸位誤會了,其實……”

  唐深上前一步才剛開口,冷不防身旁卻竄出來一個矮瘦的小老頭,一把掀起他的袖子。斷骨之上,赫然可見烏青發紫的五指印。

  小老頭眼中精光大盛,笑道:“不是誤會。若真是自己絆倒,又哪裏來的這麼深淤痕?執劍長老,你莫要再袒護那魔頭了~”

  他這話話音剛落,周遭便迎合聲四起。好些弟子學著他那句“休要袒護魔頭”,一邊一邊重念,甚至逐漸統一了節奏,隨後竟一聲一聲高到快要鎮翻屋頂一般。

  呃……

  以唐深當責編這些年飽覽各種謀權篡位心機文的心得,眼前這場景……略典型啊?

  這眼瞧著小老頭帶著身後一干人等大肆振臂吵嚷得紅火,卻晾著年輕的掌門在一旁滿臉的隱忍。若非口中聲聲叫的是“殺了魔頭”,倒反而……更像是在聚眾逼宮?

  再定睛細看那小老頭的一身灰衣,紅色腰牌上,赫然刻著一團火焰的宗主印記。

  “臥槽!”唐深恍然大悟——此人不正是玄火宗的宗主錢一升嗎?

  原來是你啊~

  您老不來找我,我還想著什麼時候去會會您老呢!

  ……

  若論什麼仇什麼怨,說來也簡單。仇怨不算深,此人只是碰巧位列《天衍紀》裏唐深“最想打的人”排行榜NO.1而已。

  當年,就是這老不休使了陰謀詭計,才害得獨孤寂的雙腿殘廢,從此命途坎坷。此事其他人未必清楚,可唐深上帝視角卻明明白白。

  而今這死老頭竟然還不收斂,又要害他?

  好氣!真想一拳對著那滿是乾紋的老臉揍過去。

  怎奈何,人設裏面定的好好的“武功高強”掉了!掉哪去了不知道!

  要人親命……

  算了算了,莫心塞,暫且嘴炮壓製吧。

  “唉,既然已被錢長老看穿了~那唐某還是實話實說吧。”

  唐深作無奈狀,歎了口氣:“其實適才,是唐某向獨孤前輩比試討教,結果……技不如人。面上掛不住,才謊稱摔傷,慚愧,慚愧!”

  楓葉山莊莊規,討教比武你情我願。

  切磋之中萬一失手,傷人者不受懲戒。

  “呵呵,”錢一升卻森森笑道,“執劍長老莫不是……顧忌掌門面子,才替那十惡不赦的魔頭隱瞞開脫的罷?”

  一句話含沙射影順帶挑撥離間,但唐深卻不上套。

  “不不,唐某只是實話實話。”

  “那小徒的話又作何解釋?徒兒年歲小、心性單純,總不如大人一般懂得撒謊騙人!”

  “錢長老此話怪得很~”唐深歪了歪頭,眼中悄然一道寒光閃過。

  “若是按長老這麼說,八年前……清平谷中的那個孩子,也該是純良天真、不會撒謊的了?”

  “……”錢一升臉色驟變。

  八年前,楓葉山莊玄火宗一行奉命采買兵器,路過清平谷村落,夜借宿於村眾富戶之家。

  宴席之間,錢一升見那主人家愛妾總拿媚眼瞧他,心猿意馬,趁夜半摸去那婦人房中。誰想那婦人卻說要喊人,他一時羞惱,失手將人掐死,而這一切都被主人家的小女兒看在眼裏、說了出來。

  可後來……知曉此事的人,應該早都已經被他全部料理掉了才對啊?

  這一直住在巴蜀、從未踏足中原的唐門二少,卻又是從哪裏聽來的傳言?

  錢一升當下背心濕透,額間冒汗。這些年他好容易才爬到玄火宗宗主的位置,這件舊事……決計不能再有人知道!

  這麼想著,已咬牙偷偷按上了腰間配劍。

  唐深當然知道,對方劍若出鞘,憑他一個穿越人士肯定是躲不過去的。

  只是,這錢一升又真敢拔劍麼?

  ……

  在楓葉山莊,“執劍長老”的意思,就是“全門派最強的男人”。

  當初唐略言以唐門秘籍‘長空訣’和掌門秦熠的“天體神功”打了個平分秋色,才斬獲這空懸已久之殊位,成為了整個楓葉山莊最為年輕的“長老”。雖說如今整個人都已是個假把式,連片樹葉都打不掉了——

  但是,錢一升並不知道他變弱了呀~

  唐深於是就這麼鬆垮垮地站著——當然,之所以能做到如此悠閑淡定面不改色,還都要歸功於大母神。

  就因為那貨文崩,他無數次被主編叫去辦公室罵到狗血淋頭。眼前這老頭的威壓算什麼?呵,根本不及那四十歲中年危機鐵血禿頭主編的十分之一!

  ……

  ……這人、這人竟絲毫不加防備?

  果真是少年得志任性驕狂,竟敢這般小瞧於人!錢一升氣得七竅生煙,真恨不得能立刻撲上去生撕了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唐門小子。

  但……卻著實不能拔劍。

  若只有唐略言一人,他帶上身後眾長老齊齊上陣,或許還能勉強對付。可“長空訣”聯手掌門秦熠的“天體神功”,就著實是太叫人忌憚了。

  更何況,此人背後……還有那深不可測的巴蜀唐門。

  罷!既有袒護魔頭之實,以後也有的是機會收拾他!錢一升於是強壓怒火、裝傻賠笑。唐深見他服軟,亦笑得格外燦爛。

  “是吧?錢宗主當年在清平穀,也曾被小牧童強指過偷喝了他家新酒,可見童言無忌,並當不得真呐~”

  錢一升一愣,隨後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什麼酒?什麼小牧童?

  原來他說的……並不是那女娃?

  再偷眼看去,唐略言眯著眼,臉上笑意卻讓人摸不清、猜不透。讓錢一升只覺得自己彷如被一隻想要玩弄獵物的貓兒給盯上了,額間冷汗更是涔涔而落。

  這臭小子到底……知道什麼?知道多少?又是怎麼知道的?

  ……

  唐深臉上在笑,其實心裏倒也很憂傷。

  雖然他清楚知道這死老頭有多可惡,卻苦於時過境遷多年、無法取得直接證據。當下也就只能詐詐他,讓他心裏沒底,從而不敢肆意興風作浪。

  轉頭給男主秦熠使了個眼色,秦熠馬上會心,人走到獨孤寂面前,裝模作樣訓斥道:

  “師兄!你如今既是在西苑閉門思過,就該清心寡欲,不應答應別人比試。今日之事,看在你也是無心之失,又加之執劍長老替你求情,就罰你跪一夜祖廟宗祠,知罪自省!”

  ……

  ……

  “執劍長老莫要擔憂,斷骨處用了人家的藥,不出半月即可痊愈呢~”

  唐深拖著被綁得像粽子一樣的手臂,心想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而眼前這男主家三夫人華小珍,竟隻用區區半個月就能治好?

  真不愧是《天衍紀》裏大肆渲染的女主之一“藥草仙子”!

  ……既然骨折都能醫得那麼快,唐深想起獨孤寂那一瘸一拐的腿。

  “阿熠又不是沒央人家替他醫過~”

  三夫人嬌俏地撅起嘴:“在人家醫他之前,那人可是站都站不起來的!如今都勉強能走路了,你們還要人家怎樣嘛?!”

  “是是是這是當然!”唐深連忙賠笑,“夫人妙手仁心,略言佩服。下次出門,夫人想要多少江南的胭脂水粉、芙蓉櫻草餅(《天衍紀》裏清楚記載了第三女主華小珍的喜好)盡管吩咐,略言一定都幫夫人扛回來!”

  那藥草美人帶笑不笑,只托著腮雙眼亮晶晶盯了唐深一會兒。

  “執劍長老~你跟那大魔頭什麼關係呀,這麼關心他?”

  “……”

  “嘿嘿,阿熠之前還跟人家說,想要牽線安排淩微樓的大小姐與執劍長老您相親呢~這下看來,恐怕是大可不必了~”

  “也好~大魔頭瀟灑不羈,執劍長老玉樹臨風,在人家看來~也很是登對呢!”

  唐深默默捂住心口。大母神你出來!你書裏隻說華小珍冰雪聰明,可沒交代過她有這種屬性啊?!

  “只是,執劍長老若是想要獨孤的腿徹底好返,恐怕~還需要央人家大師兄出山才行。”

  “……”

  華小珍的大師兄“邪醫”殷莫,乃是大母神書係裏面的逆天BUG存在。

  唐深記得甚至某本書的女主死後在水晶棺材裏裝了一年多,最後都硬生生被這殷莫給治活了——所謂“活死人、肉白骨”,那可沒有一點誇張。

  雖然,那人神龍見首不見尾,要尋到他恐是不易。

  但唐深作為熟稔劇情的責編,相當有信心定能把這“邪醫”給揪出來,叫他徹底治好獨孤寂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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