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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道神》第67章
第67章

  小奇的警報非常刁鑽,關捷不提新問題,它就一直響。

  路榮行湊過來救火,問“漢哀帝后面是什麼帝”它也不搭理,像是跟關捷杠上了,非要答上他的問題。

  它嗚得店裏吃飯的人頻頻側目。

  傳說中它無所不知,關捷沒想到會搞成這樣,瞬間尷尬起來,認輸地搪塞道:“那……1+1等於幾?”

  小奇這才不響了,藍光一閃答案就出來了:您好,等於2。

  它一消聲關捷就鬆了口氣,躥起來離開了原地,然後抬頭一看,發現同夥們包括路榮行在內,全都笑瘋了。

  孫雨辰算是開了眼,沖他豎了下大拇指:“我來了這麼多次,頭一次聽見機器人報警,你贏了!”

  關捷半垂著腦袋,有點承受不起這個贊,同時瞥見餐廳裏有人還在看這邊,連忙不動聲色地往路榮行的正後面挪了一步,感覺這樣能少丟點面子。

  路榮行的熱鬧看得有滋有味,他笑起來沒聲兒,但眼頰嘴角都往上揚,心情看起來相當舒爽。

  關捷覺得他這樣就不同甘共苦了,白了他半眼:“笑屁。”

  路榮行不以為怵,笑著刨根問底:“你就是那個屁,你是這題不會做還是怎麼?跑來跟餐館的機器人過不去?”

  關捷歎了口氣,心說還不是因為你催我,不然他可以問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舉人純粹是覺得那句“超綱”聽起來智商感爆棚,還想再感受一次,唯恐天下不亂地過來插話:“我他媽哈哈哈,快,再問一個!”

  關捷搖了下頭,不想再當打敗人工智慧的男人了。

  作為藝校F4裏數學成績最好的人,毛子突然被關捷勾起了學術的鬥志,瞪了舉人一眼說了個“滾”,轉而搭著關捷的肩膀探討起來了。

  他求知若渴地說:“誒?剛剛那道題是怎麼說的,2x^2減幾x等於0來著?”

  關捷瞬間感覺到了一絲志同道合,心境稍微平靜了一點:“減3x2=0。”

  然後兩人勾肩搭背,居然口頭解起了題,什麼求得根反推角度,然後再用畢氏定理。

  其他學渣們望塵莫及,只好邊走邊再建討論小組。

  劉白稍微有點詫異,因為關捷看起來不太像學霸,他隔著舉人問路榮行:“你弟成績挺好的吧?”

  學校還沒組織月考,路榮行不清楚關捷現在的成績分佈,大概說道:“總體一般,偏科有點嚴重。”

  劉白一直以為關捷是他的堂表弟,喜提一個共同話題,神色溫柔地說了一句:“我妹也是,喜歡化學,物理和生物差得要死。”

  劉諳今年還和自己一個班,還是那副獨來獨往的酷妹相。

  路榮行看他的表情,感覺他跟劉諳感情不錯,但熟悉程度有限,只能沒話找話地說:“劉諳文科挺強的。”

  劉白聳了下肩,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管她強不強,能順利畢業就行。”

  路榮行發現他並不操心,應了句“會的”,轉眼去看關捷嘀咕開方和根號了。

  一旁的孫雨辰看他倆你一句我一句,聊得還挺自然,心裏控制不住地就有點醋。

  其實他看得出來,路榮行是個正常人,人不錯,也沒有想撩劉白的意思,但孫雨辰就是佔有欲強,他巴不得劉白的視線時刻鎖在自己身上。

  他白長了一個大個子,心理上卻有點粘人,這也是劉白嫌他煩的原因之一。

  孫雨辰自己也委屈,他想愛情不就是你儂我儂、連體膩歪嗎?

  但是劉白不喜歡這樣,他很忙,不在劇院就出去巡演,他要賺錢和照顧劉諳,雖然他目前其實不太缺錢。

  有一回他在市劇院裏演話劇,摔了,左邊膝蓋上全是血,孫雨辰心疼得厲害,也是好心,讓他別演了,說自己有錢,可以養他們。

  這要是換個人,估計能感動到床上去,可劉白不感動,一句話給孫雨辰幹翻了,語氣還挺嘲諷的。

  他說那不是你的錢,是你爹媽的,等你自己能養活自己了,再來我這兒畫大餅吧。

  孫雨辰是家裏的獨生子,一直以來活得順風順水,在感情上被養得天真而嬌氣,他想他能躺在礦裏數錢,為什麼要辛辛苦苦地出去搬石頭?他爹媽的錢不就是他的嗎?

  劉白覺得他太幼稚,懶得跟他說,變本加厲地一意孤行。

  孫雨辰堵了幾天的氣,自己先繃不住了,跑回來發誓以後就當小媳婦,不插嘴不管,大爺愛咋咋。

  但是嘴上忍得住不說,孫雨辰心裏的戲從沒少過。

  這會兒他暗自吸氣歎氣,壓住了那陣矯情的醋勁,對迎上來的服務員說:“會員。”

  會員不用排隊,來了就能進包廂,一行人跟著服務員在插著假竹子裝飾的走廊裏拐了兩個望,進了一個鋪著地毯的包間。

  孫雨辰問了一圈,發現大家都很隨便,自己做主點了7個菜和2個湯,合上菜譜服務員就出去了。

  從上菜到吃完,席上的氛圍還可以,話題從不打不相識發散到各自都是怎麼認識的。

  藝校的4個,兩兩都是通過同班和同校認識的,還是城南這2個比較厲害,一出生就認識了,隔了一個年級還能一起上學回家,也是不容易。

  毛子和舉人是一對相愛相殺的直男cp,gay起來比劉孫這倆真貨還開放,他們相互威脅的方式比較別開生面。

  毛子氣急眼了愛說:你他媽再怎麼怎麼,小心老子親你,給你來個舌吻!噁心死你個遭逼!

  舉人多半一臉賤相,噘嘴閉眼,捏著嗓子裝嗲:來吧毛哥,人家已經準備好了。

  所謂過猶不及,那畫面作和醜到曖昧不起來,只有滿滿的摳腳和諧星味,靜坐的4個沒有膽量想歪,只能無語或哈哈哈。

  關捷笑點低,跟這兩人挺合得來,不是在吃就是在笑。

  路榮行對笑話的素質要求挺高,專注吃東西的時候更多。

  這一專注他就看見,孫雨辰忙得要死,不是在給劉白夾菜,就是在從劉白碗裏撿東西吃。

  路榮行平時也跟關捷換菜吃,還吃過被他啃剩的鍋盔,但那些的前提都是秉著不浪費糧食的、被動的行為。

  眼下孫雨辰一點看不出被動,甚至劉白拿筷子擋了好幾次,他都還是老樣子。

  也許目光帶有分量,路榮行還沒撤走視線,孫雨辰突然若有所察,抬眼看了過來。

  發現路榮行在看自己,孫雨辰揚了揚眉,先笑了一下,然後像後來流行的美食主播一樣,堂而皇之地對著路榮行,將剛從劉白盤子裏夾出來的一塊桂花糖藕給塞進了嘴裏。

  路榮行當即就覺得,他的笑容有點說不上來的古怪。

  而窮究這種感覺產生的原因,大概是孫雨辰下意識的領地式炫耀,讓路榮行的本能和思路產生了矛盾。但截止到目前為止,他的世界觀裏還沒有除兄弟情之外的暢想空間。

  不過路榮行也沒有困惑太久,因為關捷突然湊過來說:“我去趟廁所。”

  路榮行收回視線,跟著也站了起來:“我也去。”

  出了門不遠不用拐彎,走廊上就有個衛生間,然後設計師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把小便鬥和蹲便器成套地塞在了格子間裏。

  關捷和路榮行一人進了一間,放水的動靜此起彼伏到一半,男衛裏又有人進來了,邊走還在邊說話。

  一個聲音細點兒,進來的時候話只剩了一半:“……餡了吧?”

  另一個嗓門粗一些,語氣裏滿是啼笑皆非:“我覺得應該還沒有,美食機器人嘛,不會做數學題也說得過去。”

  關捷突然聽到關鍵字,下意識把耳朵豎了起來。

  粗嗓門不知道隔牆有耳,兀自倒著苦水:“就是媽的!來吃飯的真是什麼人都有啊。有個問漢代皇帝的也就算了,查一下還能糊弄過去。”

  “後面來了個更叼的,他居然問我cosC!你說這些學生殘不殘忍?我他媽要是會求cosC,早就去上大學了,還在餐館接個屁的電話,你說是不是?”

  後面細聲音的附和,被思緒隔離在了耳膜之外。

  漢代皇帝+cosC,說得八成就是他倆,關捷和路榮行各自在格子裏反應了一陣,然後不約而同地拉上褲子走出來,在走廊裏對著眼神閃爍。

  如果他們猜得沒錯,隔壁這個接電話的+查一下≈智慧的小奇。

  要真是這樣,那個機器人幾乎就沒什麼吸引力了,關捷既吃驚又敗興,毀三觀地說:“這樣也行?”

  未來虛假行銷橫行社會,比起來這伎倆只能算個小巫,只在娛樂性上玩了點噱頭,到底不至於害人。

  路榮行的心情也有點複雜,沒想到同樣的結果換了前提,感覺居然會差這麼多,無知是福用在這裏非常合適。

  他雖然不至於趕盡殺絕,為了個假機器人就撥打110,但對這餐廳的印象差了很多,要是下次自己做主的飯局,應該不會再選這裏了。

  “行吧,沒什麼不行的,”路榮行心想說不行的,大概還是因為沒見過。

  關捷心說好吧,想了想又覺得那個機器人也沒那麼假,雖然智慧不夠,但是人工是真的,100%的純人工。

  就是他以後沒法這麼輕信這兒、那兒的智慧型機器人了。

  2人在廁所門口消化了2分鐘,走前廁所裏“洩密”的2個員工也出來了,一胖一瘦分不出哪個是話務員,但他們都穿著紅色的工裝。

  回包廂的路上,關捷拿不准地說:“這事要跟白哥他們說嗎?”

  路榮行想想搖了下頭:“以後再說吧。”

  這是孫雨辰找的地兒,之前毛子和舉人玩得也挺開心,對著3個暴脾氣揭秘,搞不好他們會跟餐廳杠起來,最後鬧個不歡而散,為了這麼點事沒什麼必要。

  關捷在他身邊的時候基本都不太帶腦子,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安分地回去繼續飯局。

  不過飯飽離開之前,中途沒有放水的那幾個全去了廁所,關捷和路榮行先到門口去等。

  等的時候他無聊病發作,跑到機器人那兒提問:“小奇,你今天穿的褂子是什麼顏色,紅的嗎?”

  小奇電子音裏聽不出感情:您好,不是,我的上衣和褲子都是白色的。

  關捷糾正說:“不是吧,你應該穿的是紅上衣和黑褲子,我在廁所看見你了。”

  小奇沉默了幾秒,突兀帶拐彎的“嗚啊”一聲,死機了。

  關捷眨了下眼睛,感覺這個話務員有點太破罐子破摔了。

  路榮行見狀誇道:“你真行,把智慧型機器人都嚇死了。”

  這時毛子上完廁所過來,原本還準備問一遍自己帥否,一看黑屏被掃興了,又聽了路榮行那句,就開始罵關捷:“你又問了什麼破問題?你讓它做函數題了?”

  關捷這次是真的無辜:“我還沒學到函數……它可能是沒電了吧。”

  毛子對機器人的要求也是高,罵道:“電池續航都續不上,還當什麼智慧型機器人,草!”

  很快劉白結完賬,一行人重新上了車,將路榮行和關捷往車站送。

  路上孫雨辰抄了條小道,經過了一個寺廟,透過院牆能看見一大片銀杏樹,舉人說等葉子黃了,可以帶妹子過來裝逼。

  荔南是個新建的小鎮,沒有什麼歷史,這還是關捷第一次看見古跡,感覺跟電視裏特別像,歪著腦袋一直在看,心裏也在想什麼時候來看看。

  帶上路榮行,不然他一個人不敢進去,就跟初中不敢進醫務室一樣。

  一刻鐘後,兩撥人在汽車站門口告別,關捷和路榮行坐了1個多小時的車回了家。

  譜子雖然有了,但鋼琴的指法和琵琶不一樣,路榮行有點看不懂,沒法下手彈,只好等到傍晚他媽回來。

  汪楊拿著紙唱了兩邊譜子,接著讓路榮行重新拿了本子出來,且抄且改唰唰寫了5張紙,寫完又拿著路榮行的琵琶邊彈邊改,加了很多個標記。

  這就是專業和非專業的區別。

  一直到晚飯之前,譜子都沒能轉換完,汪楊擱置它做飯去了。而對過程不感興趣的路榮行和關捷騎上車,跑去看靳滕了。

  靳滕雖然留在一中,但路榮行要借書,關捷又聽不得別人說靳滕一個人,每個月他們會往靳滕家跑兩次。

  以前週六的傍晚,靳滕都在家,但這次2人撲了個空。

  靳滕的鄰居已經認識他們了,見他們來了,還不等到門口就說:“又來了啊你們兩個。”

  關捷嘴巴甜,見誰喊誰:“陳大媽好。”

  路榮行將車刹在菜園前面,抬眼看見靳滕家門上落著鎖,連忙問道:“陳大媽,靳老師去哪兒了?您知道嗎?”

  “知道,”陳大媽語出驚人地說,“他叫別個老師給我留信了,說是看見你倆過來,就跟你們說,他到市里去了,這2星期都不回來,讓你們別擔心。”

  2人都聽出了不對勁,靳滕自己住在這裏,怎麼還讓別的老師來留口信?

  關捷和路榮行對了下視線,率先開口說:“好咧,那老師有沒有說,他去市里幹什麼了?”

  陳大媽掰著豆角搖頭:“沒呢,那老師騎摩托車來的,來給小靳把窗戶關了,完了提著包衣服就走了,急吼吼的,也沒說上兩句話。”

  連衣服都是別人收的,這口風越聽越不對了,路榮行和關捷謝過大媽,飆著自行車改道去了一中。

  一中的初三還在上課,門衛守著門,時間長了也不認識路榮行了,不讓他倆進,只答應幫他們喊人。

  2人也不知道該喊誰,乾脆喊了個官大的,說要找校長。

  好在校長這會兒在辦公室,跟著門衛來到門口,看見路榮行覺得眼熟,稍一琢磨想起來了,問他來幹什麼。

  “我們找靳滕,靳老師,”路榮行把靳滕家的情況和留意說了。

  校長看著這一高一矮的兩小子,心裏多少有點感慨,他也教過學生,擁有過這種被學生銘記的緣分。

  “別擔心,你們靳老師膽囊炎發了,前幾天被送到市里去了,手術已經做完了,現在住著院,修養一陣子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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