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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道神》第70章
第70章

  “滾!不滾我就把你打出去。”

  劉白最先跑到劉諳跟前,他將妹妹拉到身後,上來就是這麼一句。

  雖然他對的不是自己,但關敏心裏還是“騰”的起了一股無名火,覺得這男的長得人模狗樣,但怎麼這麼沒禮貌。

  還有這個短頭髮的女生也是,不理別人也不正眼看人,也不知道是什麼毛病。

  關敏覺得這兄妹倆有點像瘋狗亂吠,她同學明明是過來給他們送錢的。

  她剛想替同學鳴不平,對面就突然又停了好幾個人,關敏下意識一看,就見關捷突然也冒了出來,正滿臉怔忪地望著自己。

  下一刻場面突然混亂,好幾個人爭先恐後地開了口。

  關捷看了下關敏,又去看她身邊的男生,有點懵:“姐,你不是說學校補課嗎?怎麼到這邊來了?”

  關敏被他看得心虛,正在想該怎麼答他,突然瞥見那對兄妹裏的哥哥看了眼關捷和自己,眼睛倏忽就眯得更長了。

  劉白的腦殼有點疼。

  楊詠彬找過來他就夠煩了,現在關捷跟他們又扯上了關係,這小弟挺討人喜歡,劉白不想把他往壞處想,但腦子裏又克制不住,老覺得他是楊詠彬派來的臥底。

  和平年代還說什麼臥底,聽起來簡直像是活在戲裏,可是沒辦法,劉白覺得自己應該不算窩囊,但還是被楊詠彬噁心怕了。

  楊詠彬就是關敏旁邊這位,是劉白的媽三婚之後,配偶家原先的獨生子,年齡介於他和劉諳之間。

  楊詠彬明顯是知道自己不受待見,臉上無力又無奈,幾乎跟關捷同時開口:“哥,你別誤會,也別這麼激動,我找小諳沒別的意思。”

  “是媽說,你們電話打不通,給你們打生活費也打不過去,所以讓我把生活費帶給你們。”

  關捷的話比他短,說完剛好聽到他那聲“媽”,眨了下眼睛反應過來這位大概是劉白的兄弟,但關捷感覺他跟那兩個姓劉的長得不像。

  這人比路榮行還黑好幾個度,是個方臉,長得不醜,但是不耐看,鼻樑有點寬,嘴唇也厚,看長相和聽他說話,像是傳統丈母娘最愛的那種敦厚老實型的人。

  老是被他在肚子裏黑的路榮行正一心二用,這邊在猜這男的身份,那邊更加確定了他和關敏的關係。

  旁邊的孫雨辰是個衝動的直腸子,聽完這話就笑了,就是渾身都散發著嘲諷:“帶個幾把毛啊。”

  “我們劉白去年就說了,那是你的爸、你的家、你的錢,順便他的媽呢也送給你了,他跟劉諳跟你們一家屁關係沒有。沒關係還送什麼錢哪?扶貧也不是這麼個扶法啊。”

  大概是維護的心意使然,劉白難得沒嫌他廢話多,並意外地覺得這種有狗腿子的感覺不錯。

  不然他也不會等孫雨辰說完了才說:“走吧,不走我們藝校的水逼,不介意拉你聚眾鬥個毆,還有,我最後一次跟你說人話。”

  “我們已經滾蛋了,你就好好占著你的家,當你的十佳好兒子,我們野種有野種的活路,不勞你跟你媽操心。”

  關捷的腦子簡直跟著轉不過來,困惑地想著怎麼又扯到野種了。

  路榮行分析情景的能力比他稍微優秀一點,大概聽出這是一個四分五裂的重組家庭了。

  劉諳一直沒什麼反應,眼睛也不知道在看哪里,像是對因她而起的發展漠不關心。

  劉白的話還在繼續:“我今天把話放在這裏,要是再有下次,被我知道你背著我找過劉諳,我就去單位找你爸,你噁心什麼我就說什麼,大家一起不好過,你覺得怎麼樣?”

  楊詠彬的胸膛劇烈地起伏了一下,似乎在壓抑怒火,他噁心劉白是個同性戀。

  但相由心生,他臉上的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屈辱,他糟心地說:“你、你就不能不這麼說話嗎?之前那些誤會,我都跟你們解釋過幾百遍了,跟我沒關係,你們不信就算了。”

  “去年一整年,我也沒找過你們,今天過來給你們送錢也有錯?講點道理吧劉白。”

  這就算不是吵架,也是在抬杠,但這人語氣全程慢吞吞的,說到最後依稀還有點規勸和哀求的意思。

  關捷感覺他脾氣好像不錯,至少不是個衝動的人。

  反而是挑事的劉白比較衝動,說著就往前跨了一步:“你走不走?1、2……”

  孫雨辰幾個力挺他,在左右亦步亦趨地逼近,氣氛隱隱劍拔弩張。

  楊詠彬被一排社會人的氣勢所迫,不自覺就想往後退,但他忍住了,因為退了會顯得很慫,尤其是關敏還在這裏。

  不過他腦子裏裝著男人的氣概,身體上卻沒什麼保護的行動,不像劉白一上來,就把劉諳擋在背後了。

  關捷的洞察力還沒有那麼仔細,能夠注意到這個細節,但他的姐姐他自己會護著。

  他看關敏和那男的站在一排,怕男生們衝突起來會波及到她,連忙從旁邊小跑過去,準備將他姐稍微拉開一點。

  但是關敏不領情,壓低眉毛對他擺了下頭,不僅擰著手腕掙脫了,還讓他別添亂。

  關捷心說你才別鬧吧,站在這兒還不夠那幾個藝校生一拳頭的。

  雖然他覺得劉白應該不至於低級到無緣無故打女生,但衝動是魔鬼,誤傷也很常見,於是他只好站在了關敏的側前邊,看起來彷彿跟楊詠彬是一夥的。

  毛子被他這個叛變的舉動給惹毛了,惱火地說:“關捷你什麼意思?你是要幫這個姓楊的囉?”

  關捷這才知道這男生姓楊,亂七八糟地解釋道:“幫屁啊,旁邊那個我都不認識,我是怕你們打到我姐姐。”

  舉人覺得他真是太破壞己方殺氣了,邊說話邊不耐煩地推了下路榮行,示意他趕緊去把無關人士清走:“我就靠了!有你跟你姐姐什麼事啊,快別他媽瞎湊熱鬧了,辦正事兒呢,起開!”

  這時路榮行已經默默地繞到關捷旁邊了,他拍了下關捷的後背,眯起眼皮將眼仁往旁邊偏了一下,意思就是閃人。

  關捷會意,跟他一左一右,挽著關敏的臂彎就往後拖。

  關敏猛不防被人拉得朝後倒,心臟嚇得急縮了一下,受驚地“啊”了一聲,胡亂用左手抓住了楊詠彬的T恤。

  楊詠彬循聲轉過頭,著急地捉住了她拽T恤的那只手,怒氣衝衝地拉拔起來:“你們他……你們幹什麼?放開她!我叫你們放手啊!”

  對面的劉白已經逼到了眼前,他用單手搭住楊詠彬正好側對著自己的肩膀,揮起一拳然後猛地刹在了他的眼眶前面。

  楊詠彬沒想到他會突然停手,在被拳頭撥動的微風裏畏懼地緊緊閉上了眼睛,

  不過抓著關敏的手勁沒鬆,還和關、路兩人拔著河。

  上身小幅度仰躺的關敏看見劉白打人,保護欲作祟忍不住劇烈地掙扎起來,胡蹬亂踩也不知道踩到了背後的哪一個,反正聽見了一聲忍耐到變形的“嘶”。

  不過激動的她根本沒顧上這點小事,滿心眼裏都是楊詠彬,嘴裏尖聲叫道:“不許打人!小心我告……”

  她本來準備說,小心我告到你們學校的老師那裏去,但劉白臨門一腳住手了,原樣按著楊詠彬沖她笑,牛頭不對馬嘴地說:“你們到底走不走?”

  關敏書讀得順風順水,以前見過最大陣仗,就是李雲的各種無聊玩笑,劉白這種混混路子的人她沒接觸過,才幾分鐘她就心驚肉跳的,巴不得自己從沒來過。

  她暗自吸了口氣,重重地說:“走!你把他放開了我們立刻就走。”

  正好她也看不慣楊詠彬那種低聲下氣的樣子,不過也有點心疼就是了,她在吃飯的時候都要把碗裏零星的肉給他吃的人,憑什麼要在這兒受窩囊氣!

  關捷和路榮行看她不瘋了,聯動著將她扶了起來。

  劉白卻沒動,只是眼辣嘴毒地說:“你同意了,你老公同意嗎?”

  這話一出口,藝校的個個風輕雲淡,只有普高這幾個反應各異。

  路榮行被關敏跺到了大拇指,臉上的痛苦還沒褪盡,不過這不影響他挑了下眉,在心裏默默地一錘定音,附議。

  關捷雖然沒有早戀的經驗,但是他瞭解關敏。

  關敏不是個特別開朗的人,以前都跟小姐姐們同進同出,上次吃飯還能說是意外相遇,這回用巧合圓不過去,關捷已經猜到他們倆的關係了。

  但是劉白的說法他不承認,什麼老公?他姐還是黃花大閨女,要臉的好嗎!

  而且初戀一般都沒什麼好結果,關捷在叫法上能接受的極限就是男朋友。

  但這會兒兩位正主情緒激動,壓根沒有他說話的份。

  而且他的思路也很跳脫,前面剛想完男朋友,後面就跳到了路榮行的腳上,扭著頭關心他:“你是不是腳趾甲被踩到了?哪一隻,很疼吧?我聽你聲音都劈叉了。”

  路榮行聽完有點像把他給劈叉了,自己就隨便喊了一聲,哪有那麼誇張,但疼確實不假,左邊大腳趾蓋有點麻了。

  他危言聳聽地說:“左邊這只……我感覺我的腳趾甲好像也劈叉了。”

  所謂姐債弟償,關捷笑不出來了,盯著他的鞋,過意不去地說:“你把鞋脫了,來我看看。”

  這邊還打著架,路榮行就是有天大的心也不可能就地脫鞋,預備著時刻介入拉架,連忙好笑地拍了下關捷的後背:“逗你的,看場子吧,不夠亂的。”

  關捷想想也是,決定待會兒散場了再看,畢竟他有一腳踹掉過大腳趾蓋兒的慘痛經歷,對那個錐心的痛能夠感同身受。

  路榮行肯定被踩疼了,因為關敏今天穿的鞋,走在地上打得梆梆響,那脆度一聽就很硬,對腳趾頭極不友好。

  在他倆嘀咕腳的同時,楊詠彬在為自己的名譽做鬥爭。

  他拼命拽著已經落地的遮羞布,怒道:“劉白你別胡說,我跟關敏只是普通朋友,你少污蔑我們。”

  關敏則被劉白的直接給震懵了,反應過來臉上瞬間起火,羞恥夾雜著難為情,還沒來得及整合出情緒,緊接著又被自己人給刺了一下。

  雖然是這麼約定的,被人察覺到過於親密,問起的時候就說是朋友,但這個前提一定是在心平氣和,說完了還能相視一笑的情況下。

  眼下明顯在狀況之外,甚至隱約有點需要英雄救美、遮風擋雨的意思。

  楊詠彬還這麼說,關敏的少女心無法控制地感覺到了失落。

  不過她也好面子,忍著酸楚一本正經地附和道:“就是,我們就是同班同學而已,你說話放尊重一點。”

  劉白在想這些潮陽的學生的腦子是不是被門夾過,怎麼就是找不到重點。

  他是在探究他們的男女關係嗎?是他媽個錘子,他是想讓楊詠彬趕緊滾。

  好吧同學就同學,跟自己有個毛關係……

  劉白心想自己也是個傻逼,嘴上喊得可歡了,不想跟垃圾有什麼瓜葛,對上了之後又總是沒完沒了,說白了他還是想捶人,但又怕麻煩纏身。

  算算還是惹不起,劉白自嘲地扯了下嘴角,猛地將楊詠彬摔了出去,接著攬住劉諳,轉身對孫雨辰等人說:“他要是想追就幫我攔一下,我先走了。”

  被託付的草台班子回答得很不整齊。

  孫雨辰:“嗯。”

  毛子:“莫問題。”

  舉人:“走你的。”

  對面楊詠彬後跌出去,退得有點快,一屁股墩地上了,臉色十分難看。

  關敏快步追過去想要扶他,但楊詠彬看那兩人要走,先她一步自己爬了起來,沖過來一邊捯飭著雙肩包,一邊喊道:“劉白,你不想看見我,我走就完了,但是生活費你還是收下吧,不然我沒法跟媽交代。”

  劉白根本沒理他,舉人離他比較近,迎面搶上去攔住了他,賤兮兮地笑道:“楊哥楊哥,他不要,你給我吧,我缺錢缺得要死。”

  楊詠彬試圖從旁邊突圍,又被孫雨辰攔住了。

  這傢伙跟劉白有一腿,楊詠彬有點生理性地膈應他,皺著眉毛去另一邊取道,但是毛子又等在那邊。

  他左左右右地沒能突圍,活脫脫一個被校霸欺負的老實學生,關敏看不過去,從後面拉住了他,卯著力氣開始往校外的方向拖:“別人不要就不要,你給自己留點面子吧,明明是來送錢的,卻搞得跟過來求人的一樣,都是些什麼人呐!”

  簡直不識好歹!

  楊詠彬看著劉白兄妹越走越遠,心情也很淒涼,滿溢著一種好心被當成驢肝肺的感覺。這次他沒再掙扎,順從地被關敏拉走了。

  但走了沒幾步,關捷就從後面追過來,攔在了她的面前。

  關敏臉上的熱意還沒褪盡,不想在這個被揭穿的廣場上面對他,想走的欲望過於強烈,應付起他來就有點敷衍。

  她轉移話題地說:“都放學半天了你怎麼還不回家?趕快坐車去,我也得快點回學校,我走了,你路上小心一點。”

  關捷跟著她移了一步,盯著她說:“回哪兒都不急在這一兩分鐘,我之前問你今天補不補課,你還沒有跟我說。”

  他就該是個嘻嘻哈哈的咋呼孩子,一旦正經或安靜下來,就好像憑空長大了很多,關敏瞬間有種他好像什麼都明白、看破的感覺。

  這個念頭讓她尷尬而不知所措,但是開始撒謊的人多半不會及時止損,因為圓謊是一個讓人沉迷的虛偽遊戲。

  關敏亂了一瞬,接著迅速鎮定下來,她笑著說:“補啊,所以我才得在午休之前趕回去,現在都1點半了,我真的得走了。”

  說完她就快步繞過關捷,背著自己的弟弟和楊詠彬打手勢,催促他快點走,免得小的追過來。

  關捷拿不准她是不是在撒謊,但他沒有糾纏,只是轉身追著又問了一個問題:“那他是你的男朋友嗎?”

  其實關捷知道了也不會怎麼樣,以關敏對他尿性的瞭解,一旦自己垮下臉,他不敢回家告狀的。

  但關敏剛剛在劉白那兒攢了一肚子火,這瞬間惱羞成怒,全發在關捷頭上了。

  她突然轉頭怒道:“你煩不煩?問來問去沒完了是吧?你管他是我的什麼朋友,管好你自己就行了,看看你交的那些朋友,痞裏痞氣、吊兒郎當的,你跟他們混在一起,以後你想幹什麼呀?”

  “你都16了,不要再稀裏糊塗地鬼混了,爸媽花錢不是讓你在學校裏玩的。你別跟著我,回家好好想想去!”

  關捷動了好幾下嘴皮子,最後還是沒有打斷她,只能看她揚長而去。

  其實他心裏很想說,他沒有打探她隱私的意思,她就是搞了物件,那又怎麼樣呢?李愛黎說不許早戀,但他又沒說過,他只是想關心一下她。

  而且他覺得關敏這些話很難聽。

  關捷現在不覺得劉白他們是混子了,他覺得他們很厲害,會跳舞、會打鼓,在他們和能考100分的人之間,關捷肯定把掌聲給他們。

  再有就是,他好像確確實實就是在學校裏鬼混,所以真正紮心的不是關敏,而是事實。

  路榮行離他不遠,將關敏的訓斥聽了個全,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關敏那副教關捷做人的樣子有點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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