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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險道神》第71章
第71章

  學霸和學渣,註定相愛相殺。

  關敏有優越感是她的事,可到了路榮行這裏,他沒覺得隔壁這位姐姐有什麼厲害的。

  她的成績是不錯,但離第一還遠得很,雖然分數有差,但結果跟他們一樣,都是學校裏的無名之輩。

  而且關捷鬼混都混進了城南,真正刻苦起來,誰的得分會更高真不好說。

  不過牛皮是這麼吹,但路榮行也沒法想像關捷發憤圖強的樣子,挑燈夜讀挺苦的,他覺得關捷還是就這樣吧,跟自己做個伴,當個平平無奇的高中生。

  這麼想著,路榮行剛要喊他,關捷自己轉身過來了。

  關敏訓他,他是不爽,但家裏有姊妹的人都知道,吵嚷打罵簡直是家常便飯。

  像在關捷家裏,鬧完了也不會有人道歉,互不搭理一陣子,莫名其妙又會和好。因為從小到大老在吵架,要是句句都往心裏去,他早就變成關黛玉了。

  而且他小時候不太懂事,也沒少把關敏氣到眼含熱淚。

  不過雖然知道結局,但氣還是要賭的,畢竟誰沒點兒脾氣呢,反正關捷這一刻的感受就是他姐愛咋咋地,他近期要是理她,就跟她姓。

  走到路榮行面前的時候,關捷已經變成了一個沒事人,他低下頭說:“來,我看一下你的jio。”

  路榮行這會兒已經不覺得疼了,沒給他看:“我jio好得很,走吧,我跟孫雨辰馬上就對完了,對完咱們就走。”

  整完這麼一出,關捷也沒興致再看劉白他們尬舞了,他想回家去靜一靜,荼毒一下路榮行的鵝,然後再去看看靳滕。

  毛子三人沒等他們,已經拐彎不見了。

  關捷跟路榮行走到路口,在那兒豎著的公告欄上看見了一張競賽培訓的廣告。

  這廣告紙整版大紅,在一堆白紙列印的小廣告裏十分引人注目,關捷不期然瞥見它,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老張昨天晚自習把他叫進辦公室,問他想不想去競賽班。

  城南的競賽班每年10月份才開,一是要等9月的全國決賽出成績,二是要通過校考來篩選選手。

  關捷剛來,還沒聽說過競賽班各種高大上的傳說,被老張的突襲問懵了。

  他原本打算回家問問爸媽的意思,眼下想起來,又覺得可以先在路榮行這兒打探一番,畢竟現在沒什麼事幹,他要是不問競賽,大概就克制不住八卦之魂,要議論劉白的私事了。

  關捷收了收心,側頭問道:“咱們學校是不是有個競賽班?”

  有倒是有,但五科全渣的路榮行不是很瞭解,不過高一他們班上就有競賽生:“有,你問這幹嘛?”

  “班主任問我想不想搞競賽,”關捷貼著綠化帶,無意識用手扒了下灌木叢,臉上有點困惑,“但他說的我沒太聽懂,我也沒敢問。”

  其實是雲裏霧裏,不知道該從哪兒問起。

  路榮行估計自己也聽不懂,但還是說:“你們老師說什麼了?”

  關捷跳過了各種金光閃閃的榮譽:“他說競賽班要單獨開課,還需要家長支援,可我爸媽又不懂這個,我回去讓他們支持啥啊?”

  “還有單獨開課是什麼情況?是我不用上原來的課了,還是又上原來的,又上新的?要是後面這樣,那不是要累死個人?”

  路榮行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你先自己把這個事弄清楚了再說吧。”

  “不過課那個事我知道一點,我高一班上有2個學生,一個是物理一個是數學,那會兒他們是其他課照常上,但數學不跟我們一起,好像有專門的輔導老師和教室,你下星期再問問你們班主任。”

  關捷對競賽生的路子一無所知,已經茫然地面對過老張一次了,他歎了口氣說:“我還是先去問問靳老師吧,看他懂不懂這個。”

  “那也行,”路榮行說完才反應過來,扒了下關捷的頭笑道,“你這混的也可以了,競賽班都點你的名了。”

  關捷來的時間還是短,知道的東西少得可憐,他納悶地說:“競賽班很牛嗎?”

  “牛啊,”路榮行說,“據說競賽班的學生,高一就得學完那一科高中三年的所有內容,然後高二去學大學的東西。平時考試,單項隨便考,回回接近滿分,你說牛不牛?”

  關捷聽得一邊肅然起敬,一邊心裏直發毛,想著一年學完6本書,他怕是壓根兜不住。

  但既然開口打聽了,就說明他心底多少有點兒意思,不過這時關捷的目的還很功利,就像他慫恿路榮行參加文化周一樣,他心動的理由也是競賽得獎了,高考可以加分。

  在這條不長的路上,關捷心底已經打定了主意,下午回家了他會問問靳滕。

  幾分鐘後,兩人回到了二樓的教室。

  劉白不在,孫雨辰他們3個蹲在練功房門前面的露臺上抽煙。

  孫雨辰不進屋,路榮行進去也沒意義,而且他跟其他人也不熟,就跟關捷在外面站了一會兒。

  五個人自然而然地圍繞剛剛的事件聊了起來。

  他們走得早,沒聽到關敏最後那段疑似人身攻擊的話,對她的猜忌暫時還只源自于楊詠彬。

  毛子困惑地說:“小關,那個美鋁真是你姐啊?”

  旁人看兄弟姐妹也跟看哈姆雷特一個樣,有的說一模一樣、有的說一點都不像,所以也不能說毛哥眼瞎。

  關捷“嗯”了一聲。

  “靠!”毛子沒掩飾自己的反感,全都掛在了臉上,“你姐看著也不差啊,為什麼要跟楊詠彬這種人搞在一起?我他媽簡直想不通。”

  雖然剛剛有點小衝突,關捷也知道關敏就是在談戀愛,但他還是不愛聽這個“搞在一起”。

  要是毛子說他跟路榮行搞在一起,關捷根本無所謂,男生說話本來就葷,但說到女生還是該注意一點,因為很多人喜歡無事生非。

  “他們還沒有在一起,”關捷還是忍不住要替關敏說話,“毛哥你不要扯過頭了。”

  毛子就是表達一個“有一腿”的意思,懶得跟他咬文爵字,妥協道:“好行行行,沒有搞,可還是一起來逛我們學校了不是?”

  “是,”關捷已經茫然半天了,“這又怎麼樣呢,情侶一起壓學校不是很正常嗎。”

  他不知道他們這麼敵視楊詠彬的原因是什麼,關捷說實話,整場看下來,明明是劉白這邊的氣焰更囂張,更不講道理。

  舉人過來插嘴:“放別人身上是挺正常的,但放楊詠彬身上就不是,他這種人就不配有女朋友。你要是跟你姐關係好呢,就趕緊勸勸她,分手保平安。”

  關捷感覺自己的好奇心越來越旺盛了:“為什麼?他人有什麼問題嗎?”

  路榮行完全不知道劉白這邊發生了什麼,但是直覺告訴他,他也不太待見楊詠彬這號人。

  只是送個錢而已,他帶關敏來幹什麼,來扛那個裝錢的信封嗎?又不是黃金八百兩。

  而且劉白兄妹跟他關係那麼差,關敏來了只能看到一個不和諧的家庭,甚至遇上一場毆鬥,即使是再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都不該帶她來。

  最後就是路老闆嚴格的地方了,他覺得這個楊詠彬連個生活費都送不到位,要麼是能力不行,要麼就是不誠心,過來唯一的作用就是吵了一架,他給差評。

  路榮行也有自己的偏見,在不瞭解情況的前提下,他只能憑感覺來判斷好壞。

  雖然憑直覺斷案一定會出錯,但事實就是如此,多數人在給別人打下標籤的之前,絕不會事無巨細地去調查他的過往,然後綜上所述,得出一個不偏不倚的答案。

  路榮行認為劉白做人沒什麼大毛病,衝突起來就只能站朋友了。

  孫雨辰剛要說,楊詠彬媽的渾身都是問題,斜刺裏就看見劉白過來了,連忙把嘴閉上了,並沖舉人連連擺手。

  劉白不喜歡別人背後議論他的家事,他自己也很少說,說起來毛子和舉人的知情權,還是自己給的。

  兩年前的冬天,孫雨辰背著他,把在學校散播劉諳有傳染病的幾個男生騙到卡拉ok裏毆了一頓,就是關捷開錯門那回。

  劉白知道後說可以分了,孫雨辰現在想起來還超級委屈。

  可他不知道的是,這份討好如果繼續被放縱,遲早會突破違法的門檻,劉白的自尊心對他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然而劉白已經聽見了。

  他來的時機比較巧,正好踩上踩上舉人勸分那一句,而關捷離他近一些,問題他聽得不要太清楚。

  可是這問題該怎麼回答?劉白也不清楚。

  連他自己的親媽都覺得楊詠彬是天使,他跟劉諳是神經病,可不就是他們有問題麼。

  劉白沒有刻意放輕腳步,但他的鞋底很軟,走起來沒什麼動靜,這使得他說話的聲音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他說:“誰管他有什麼問題,但我肯定有問題,關捷,我有幾句話想單獨跟你說,你過來一下。”

  關捷直覺和關敏、楊詠彬脫不了干係,因為他過來也不止一次了,劉白這還是第一次找他。

  關捷看了眼路榮行,下了臺階踏上走廊,跟著劉白去了練功房另一邊的樓梯間。

  他進去的時候劉白正在點煙,“哢嚓”完了把火機和煙盒一起遞了過來。

  關捷還沒到借煙澆愁的時候,見狀搖了下頭:“白哥,你要跟我說什麼?”

  劉白吹了口白煙,俯身趴在了欄杆轉角上,他看著斜照進來的陽光裏舞動的灰塵,神色清冷地說:“我不想跟你兜圈子,有什麼就直說了,話不太好聽,你稍微忍一下。”

  這句換成大白話,差不多就是我要罵你了,請你默默地聽我罵完……關捷沒法接,乾脆沒吭聲。

  劉白側過頭來看他,見他嚴陣以待的架勢感覺有點好笑,將夾著煙的手伸過去揉了下他的頭,臉色稍微柔和了一點。

  “你剛剛也看到了,我跟楊詠彬關係非常差,差到聽見這個名字就倒胃口,你姐現在是他的物件,搞得我看見你了,心裏也怪怪的。”

  關捷被他揉過頭,才感覺那種即將挨駡的氛圍不見了,但他又不好再說他不認識楊詠彬,因為這樣好像顯得他在跟關敏撇清關係一樣。

  他頂著一口從天而降的黑鍋,沉默了幾秒後說:“那怎麼辦?我又不可能跟我姐斷絕姐弟關係。”

  劉白被他的腦洞逗笑了,心頭稍稍一輕,感覺腦子都活了起來:“沒這麼誇張,別拐我話題。我的意思是,你日後要是跟楊詠彬走得近了,就……”

  這話他說起來挺艱難的,拖完音還沉默了好幾秒,然後才繼續說。

  “就離我遠一點,在我這兒就是這樣,楊詠彬的朋友就不能是我的朋友。”

  關捷犀利地說:“就是讓我站隊唄,挺你還是挺他。”

  劉白覺得跟他聊天比孫雨辰他們舒服多了,簡單明瞭、重點清晰,這可能就是文化的力量吧,他彈了下煙灰笑道:“差不多吧。”

  關捷思索了幾秒:“都不挺,不曉得你們是怎麼杠上的。”

  而且靳滕說過,盲目站隊要不得。

  劉白也沒有讓他站隊,就是通知一下他,不要當夾心餅乾。

  說到這裏,他心裏對關捷已經沒什麼芥蒂了,但就是嘴賤,開了個玩笑:“不站也把你打出去。”

  他在笑,關捷看得出這是調侃,一副硬碰硬的語氣:“你來打啊。”

  劉白猛的站起來,伸手過來作勢撈他。

  關捷聞風而動,立刻拉開門躥進走道裏去了,樓道不宜久留,因為他非常想打聽楊詠彬的事,但他又覺得劉白不會跟他說。

  劉白沒有追他,慢慢晃回了走廊。

  在他們剛剛停留過的樓梯間裏,夾著煙的孟買突然從上一層的平臺上走了出來。

  他不是刻意在偷聽這兩人說話,而是劉白進來之前,他就已經在樓上的轉角處了。

  孟買說實話有點懵,光是聽話不看表情,他以為劉白和關捷鬧矛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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