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楊籬心裏已經臥槽臥槽個不停了。

　　啊啊啊啊啊手賤沒藥醫啊，他到底為什麼要發那張圖？

　　手機響了一會兒就停了，楊籬這才敢去拿自己的手機。

　　微信群裏全是“哈哈哈哈”。

　　尺有所短：小籬笆，你用得著拿自己的童年照來和我們鬥圖麼哈哈哈可惜只有三秒，不然我就保存了。

　　我是你家大伯啊：這童年照還挺騷氣哈哈哈，大紅肚兜我的媽，這麼時髦的麼？

　　防範于未然：咦，一看小籬笆就是有故事的人，可見他能演渣男不是沒有原因哈哈哈哈。

　　尺有所短：你們夠了哈哈哈，我的天，我現在腦海裏全是剛才那張肚兜照，被肚兜洗腦了，小籬笆小時候長啥樣我都忘記了。

　　我是你家大伯啊：我也沒太看清臉，不過看著應該是小籬笆沒有錯。

　　防範于未然：不一定吧，也許是影帝呢？

　　防範未於然：【消息已經撤回】

　　你撤回撤晚了，該看見的都看見了！

　　楊籬心裏偷笑一聲，看來還是有明眼人嘛。

　　尺有所短：哈哈哈影帝要是有這種黑歷史早就扒個稀爛了。

　　我是你家大伯啊：是的，我們還是專注嘲小籬笆吧哈哈哈哈。

　　小籬笆：……

　　“楊籬，你膽子真是太肥了，你剛才居然敢不接老闆的電話？”周成怒氣衝衝，“老闆電話打到我這裏來了，說你要是不接電話，他就過來找你，親自和你談。”

　　楊籬：……不用吧！！！

　　老闆要不要這麼認真？

　　楊籬垂頭喪氣，簡直比自己丟了一百萬塊還要痛苦。

　　“你怎麼了？”周成見楊籬這個樣子，有些擔心，“不會是你偷偷的接私活被老闆發現了吧？不至於啊，你的通告不少，拍戲時間也是固定的，應該沒時間出去接私活啊。”

　　“不是。”楊籬擺擺手。

　　“難道你想跳槽毀約？”周成驚訝道，“這可不行啊，違約金我們賠不起的。”

　　“周哥，你別猜了。”楊籬長歎了一口氣，“就是之前腦子一熱，將鄭老師那張肚兜童年照給發出去被鄭老師看見了。”

　　“肚兜童年照？”周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靠，那張你居然沒刪？居然還被老闆看見了？楊籬，你想要找死也不用這樣吧！”

　　像他這種成年人，看見自己小時候的果照都要羞恥的恨不得沒拍過，楊籬居然還敢發這種黑歷史照片，還被看見了？這不老壽星上吊——找死麼？！

　　“我……我說了我是一時腦子發熱……”楊籬痛苦的抓住自己的腦袋，“啊啊啊啊一定是因為我太飄了，怎麼辦？要不我現在去負荊請罪，你覺得老闆能原諒我麼？”

　　“可你還不接老闆電話……”

　　“我不敢啊親。”

　　“不，我不是你的親。”周成深呼吸了一口氣，“來，主動打電話給老闆道歉吧。啊，我想起我家裏還燉了雞湯，不好意思，我要先回去了，你好好加油。”

　　說完，周成俐落的就滾蛋了。

　　公事他作為經紀人是需要幫的，但是這種得罪老闆的私事嘛，哎，小籬笆你自求多福吧。剩一個我逃過一劫才能幫你說好話對不對？

　　楊籬深深的覺得自家經紀人真的是靠不住啊。

　　瞧瞧，溜得比兔子還要快！

　　不管了，該打電話還是要打的，不然真惹毛了自家老闆，到時候小鞋是穿不進的啊。

　　自己發的圖，跪著也要道歉完！

　　楊籬拿起手機，照著之前的未接電話直接點了過去。

　　電話那頭沒有人接，通了，就是沒有人接。

　　楊籬不由的有些黑線，鄭老師這是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麼？剛才自己沒接電話，所以這一次鄭老師自己也不接他的電話。

　　有點點幼稚。

　　楊籬掛斷電話，重新打了一次。

　　這一次只響了一下，立刻就被接起來了。

　　得，所以之前果然是故意不接的？

　　“老闆，我錯了。”楊籬上來就直接道歉，“請您原諒我。”

　　手機那邊頓了頓，其實在沉默，大約過了有三五秒的樣子，那邊才慢悠悠的傳來一句話，“你錯在哪里？”

　　當然是錯在不該被你發現啊。

　　楊籬痛心疾首的想到。

　　“哪里都有錯。”楊籬這麼回答道，“我不該隨便曝光老闆你的隱私，更不該因為膽怯不接你的電話。”

　　“哦，你果然是故意不接的。”鄭無束的聲音緩緩傳來。

　　……糟糕！

　　我完全可以說我剛才在洗澡沒有聽見啊！

　　笨啊你，楊籬你哪天要是死了一定就是笨死的。

　　“因為我特別愧疚。”楊籬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說道，“一想起我之前直接做的事情，我就忍不住想要穿越回去痛揍自己一頓，您看，現在我不就鼓足勇氣來和您道歉了麼？”

　　“難道不是因為我打電話給你經紀人了？”

　　“經紀人？你說周哥啊。”楊籬打了個哈哈，“我還沒見著他呢，您有找過他？”

　　那邊又沉默了一會兒。

　　“楊籬，你總是在這種不該撒謊的時候撒謊，該撒謊的時候反而誠實麼？”鄭無束那邊好奇的詢問道，“我有點好奇你是怎麼想的？”

　　這話可不好接。

　　“老闆，您說什麼呢？”楊籬乾脆裝傻裝到底。

　　“也罷。”鄭無束也沒有心思和楊籬計較這麼多，“說吧，那照片你哪里來的？那個我都沒有。”

　　“就……就是有一次坐高鐵，和旁邊的大嬸聊起來，正好她說您以前在她家那邊拍過戲，她拍了個照片一直留著，所以……”

　　“所以你就要了一張，一直留在手機裏對麼？”鄭無束反問道。

　　“不，我剛才就全部刪除了，真的。”楊籬連忙表明心跡，“老闆，你相信我。”

　　“我相不相信你沒有關係。”鄭無束微笑道，“不過我不希望下一次再在什麼地方看見它，你懂麼？”

　　“懂懂懂。”楊籬忙不迭的點頭，“老闆，今天《劍家族》收視同時段第一，開門紅啊，這麼吉利的日子，您別在意我這點小事。”

　　“哦——”鄭無束拉長了聲音，“原來你還知道我是你老闆。”

　　楊籬簡直快要哭了，老闆你到底想要怎麼樣給個准話吧。

　　“算了，那個照片你發我一份，這件事就算你過去了。”鄭無束還是高抬貴手，放了楊籬一馬。

　　“老闆，我真刪掉了，真的。”

　　“你要是不發……”

　　“發發發，嘿嘿，我去找找，我手機有自動備份功能，我去回收站找找。”楊籬討好的說了一句，連忙點到鄭無束的對話方塊裏，將自己的那一份發了過去，“老闆，因為這個照片比較久遠了，所以面容上有些看不清，真的。”

　　“不錯。”鄭無束很快就接到了照片，又好氣又好笑。他其實沒有那麼生氣，不過是心血來潮想要逗一逗楊籬罷了。

　　“老闆，我能不能問您一個問題？”楊籬小心翼翼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

　　“問吧。”

　　“之前我打第一次電話您沒接，是故意的還是？”

　　“故意的。”鄭無束爽快的給了回答，“你之前不接我的電話，我也不接你的，你一次我一次，很公平。”

　　沒想到居然和他猜的一樣，楊籬莫名的覺得有些可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和鄭無束說了這麼多的緣故，楊籬覺得自己和老闆的關係拉近了不少，“我以為老闆您不會這樣做，您可是影帝。”

　　“我不覺得這很幼稚。”鄭無束正色道，“我不喜歡別人叫我影帝，影帝有很多很多人，只是一個榮譽稱呼罷了，你可以繼續叫我老師，或者老闆。不過我還是可以回答你，影帝也是人，也會有自己的小心思，自然，也會有我的一點做事方式。”

　　“哦。”楊籬點頭應了一句。

　　“還有。”

　　“嗯？”

　　“你在《劍家族》裏的表演還不錯，進步很快。”鄭無束小小的誇了楊籬一句，“要繼續保持。”

　　直到掛完電話，楊籬的嘴還是咧開的。

　　老闆人真好。

　　粉了粉了！

　　《劍家族》第一天的更新播放完畢，三台的收視率都相當不錯，紛紛打出了“同時段第一”的口號，也不知道到底算的哪個時段？但即使大家在嘲諷之餘也不得不承認，《劍家族》的的確確就是劇王之勢力，別的不好說，這收視率和討論度全部都是上來了的。

　　楊籬在前兩集裏的戲份幾乎沒有，除了在回憶裏露個面，被人罵幾句渣男出來鞭屍，剩下的幾乎和他無關。不過即使如此，還是有不少劇粉悄悄的關注了他。

　　這一關注，很快就發現了楊籬上傳的小視頻。

　　小視頻也被《劍家族》的官微轉了，剩下的劇組明星也挨個跟著轉，口風出奇的一致“小籬笆課堂開課了！”

　　粉絲和路人們不由好奇的點進去，就看見了為期三分鐘的小視頻，全程教你怎麼做玫瑰花和雕小白兔。

　　嗯嗯嗯？

　　有點……有點詭異的萌。

　　前面的評論還比較正常。

　　“唔，這手藝不錯，我回去也跟著學一學，哄哄我家小孩子。”

　　“我已經在微博上見過明星跳舞，唱歌、畫畫、卸妝、攤煎餅果子……沒想到居然還能看見教你削蘋果皮和雕小白兔？唔，看來有一天微博統一職業指日可待了！”

　　“哈哈，這個玫瑰花的確比之前上節目的時候好看。”

　　……

　　但隨著《劍家族》官微和劇組明星們的轉發，楊籬微博下的評論畫風也很快就變了。

　　點贊最高的一個評論是這樣的，“劇裏渣男，劇外人妻？”

　　這個最高贊的回答下面有粉絲，也有原著粉，還有不少楊籬的手控粉們，紛紛將這個回答頂了上去。

　　“我的媽，這麼簡單粗暴精闢的麼哈哈哈哈。”

　　“原著粉告訴你，沈無心是真的渣，不打折。”

　　“哦，小哥哥手好看，人還溫柔，結果居然在劇裏演渣男麼？難以想像。”

　　“我想要看手啊手啊，不過悄咪咪的說一句，這個角度看楊籬，還蠻可愛的。”

　　“……小籬笆，這是什麼神仙外號麼？超級萌！”

　　“想要知道小哥哥還有什麼別的電視劇麼？我想要去看看。”

　　“咦，這個小哥哥我看著真的有點眼熟，我可能在哪個作品裏見過，但是……唔……我真的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了。”

　　……

　　倒不是沒有人想要去找楊籬的過往作品，可一來他現在也沒有什麼名氣，二來沒有百度百科，以前演的又是垃圾網劇，連演員表上的位置都靠後，一時半會兒想要找到也是不容易。

　　不過這條評論倒是讓楊籬寒毛一豎，生出了十分不好的預感來。

　　他以前演的那些網劇啊，造型糟心也就罷了，這演技也是麻麻，要是黑歷史真的被翻出來，他肯定要被群嘲。

　　可是，可是他的黑歷史明明白白的擺在那裏，他想要刪都沒辦法刪啊，除了躺平任嘲還能有什麼辦法？

　　想到這裏，楊籬頓時覺得整片天空都是灰暗了的。

　　楊籬覺得天空昏暗，但是《游龍提刑官》劇組的天空可不昏暗。

　　“《劍家族》是真好看，佈景、色調、劇情、武打都是頂尖，我很久沒有看見這麼舒服的古裝劇了。”劉明導演忍不住讚歎道。

　　作為同行，他當然也在看這部劇王，如此才能從別人身上吸取到一些經驗，當然，他更加高興的還是楊籬的事。

　　《劍家族》越紅，楊籬越有名，到時候《游龍提刑官》上線的時候才能吸引更多人來看啊。

　　“對了，楊籬，我看你這個雕工不錯啊。”劉導演拍了拍楊籬的肩膀，“這樣，等你後期恢復褚水雲的皇子身份，不是有一段在宮外獨坐的戲麼？乾脆將獨坐改成雕刻，我想，應該會比較好。”

　　“行。”楊籬對於這種小事沒有什麼在意不在意的，這是導演有意提拔，他怎麼會拒絕？

　　隨著《劍家族》的穩定播出，沈無心這個人物角色的大概設定也被細心的觀眾拼湊了出來。

　　一個多情花心又處處留情的傢伙。

　　因為他，被他搶了妹子的男人們都聯合起來圍攻他，也因此暴露了沈家的秘密，導致沈家滿門被滅，沈觀兄弟幾人也不得不從密道逃走，從此天南海北，各自珍重。

　　伴隨著第一個重量級女配的出現，沈無心終於從臺詞裏出來，變成了一個活生生的人。

　　“那個時候，我彈琴，他舞劍，我們本該是神仙眷侶的一對，可是不久之後，我師妹來了，他的眼神就漸漸的放在了她的身上。很多人告訴我，沈無心是沒有心的，可是我不相信，我總以為我是最特殊的那一個，後來才知道我不過是他無數獵物裏最平凡普通的那個。我和師妹為此決裂數十年，但其實我們最後誰也沒有再見他一面……”

　　鏡頭漸漸拉近，很快在女配的訴說之中，沈無心閃亮登場。

　　武術指導給沈觀設計的劍法偏于厚重，一招一式都充滿了古樸的美感，但是沈無心的劍法還是飄逸居多。

　　他整個人就像是一塊蜜糖，肆無忌憚的散發著甜香，引誘著人上鉤。

　　有時候，拍攝這種花心又多情的人物，並不是將他化的越妖孽越好的，相反，很多時候沈無心的妝容都是正正經經的，看著極為可靠穩重，是不少女人都認定是“好丈夫”人選的裝扮。

　　這個倒是後來總設計師和化妝師親自談的，楊籬就是個被打扮的洋娃娃，沒有什麼發言權。

　　不過，這樣的裝扮在一定程度上的確叫人耳目一新。

　　自來，古裝劇裏的人物妝容就好像被定型了一般，人物黑化就是濃重眼影加大紅唇，彷彿要告訴你惡人都是這個臉譜一般；人物妖孽就是打扮的男不男女不女，看著極為不適，再不就是矯揉造作，也就騙騙濾鏡開了十幾層那麼厚的低齡粉絲們。

　　《劍家族》既然有野心，自然要突破一些陳規陋習。

　　即使在原著裏，沈無心在不同女人的口吻裏，也從來沒有出現過“妖孽”“漂亮”之類的詞語，他攻略女人的方法靠的還是溫情小意，是對女人不同性格的瞭解。

　　再說了，好歹沈無心也是沈觀的父親，有些時候還是需要嚴肅正經的。

　　沈無心的“渣”在第四集裏有了具體的體現。

　　一個女配為了他爭風吃醋傷了臉，沈無心直接擺出了厭惡的模樣轉身就走，半點也沒有之前的溫柔，任由女配一個人哭的傷心可憐。

　　話外一提，這個女配的演技十分過硬，尤其眼睛長得好，哭起來那叫一個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果不其然，當天，女配的哭戲就直接上了熱搜，連帶著全部都是女觀眾對“沈無心”的痛駡。

　　“阿喜（女配名字）的經歷告訴我們，倒貼是不可取的，姑娘們，哪怕他看起來再可靠穩重，你倒貼就不值錢了。”

　　“誰說女人臉不重要？告訴你，男人可現實了！”

　　“媽惹，阿喜這麼可愛居然還能人能惹哭她？我一定要弄死沈無心！”

　　“渣男去死。”

　　楊籬看見這些個微博的時候，心驚膽跳，再看看自己的微博，嗯，幸好沒有說太多東西，最新一條還是之前發的小視頻，偶爾就算有罵他的也很快就被踩下去了。

　　再說了，實在不行他還能拉黑刪除評論嘛！

　　謝天謝地。

　　觀眾老爺們，你們可別先急著罵，這才哪里到哪里，他現在也就渣了女配一樣，後來就該渣你們的男主了。

　　哎，鄭老師粉絲這麼多，想想可真是愁人呀。

　　《劍家族》是週一到週五每天聯播兩集，總共才48集，因此節奏是進行的很快的。

　　也不是沒有電視臺想要多剪輯一下拖後進度，可一旦這麼做了，觀眾們就會換台去看另一部播的快的，這就得不償失了。

　　事實上，電視劇的節奏越快，集數越短，才能越發的讓觀眾充滿好奇心。集數一長，觀眾就容易沒耐心；注水一多，觀眾就不愛看。因此，鄭無束在原定五十集的基礎上再次削減了不必要的部分，寧願少賺也要保證自己的口碑。

　　劇情進展到第八集的時候，沈無心開始虐沈觀了。

　　沈觀是真的慘，生母早逝，還得被生父排擠，兄弟們前期也因為母親們的教導對沈觀並不親近，後來重歸於好還是因為大家都肩負著仇恨。

　　第八集，沈觀被沈無心罰著跪了一天的祠堂，還不讓吃飯喝水。

　　楊籬的微博當天就被劇粉們攻佔了。

　　QAQ。

　　他就知道！

　　“啊啊啊啊求求你不要虐我家的小觀了啊，他真的好可憐。”

　　“渣爹去死。”

　　“虎毒不食子，請你手下留情。”

　　“話說我查了一下，楊籬才25歲哎，鄭無束好像27了，哈哈哈，這真是有趣。”

　　“罰我家小觀罰的開心麼？”

　　“小觀受苦一天，你受苦一輩子！”

　　……

　　劇粉們也不是不清楚一切都是假的，楊籬也只是扮演沈無心的人而已，但理智和情感完全是兩回事。

　　再者，沈無心這個渣男可以罵的點太多了。

　　花心、渣、還虐待親子、還狂妄自大導致沈家被滅門，這麼多的因素種種加起來綜合在一起，自然也就容易引爆大眾的點了。

　　最鬱悶的是，社會新聞最近剛爆了一個“親生父親虐待前妻子女致死”的新聞，大眾正義憤填膺來著，恰好就播到沈無心虐待沈觀的這一集，這天時地利人和的，想不被罵都不行啊。

　　好在我及時做好了準備！

　　楊籬嘿嘿一笑，切換了自己的小號登微博，跟著那些粉絲們一同去自己的大號那邊罵了幾句，然後開始和劇粉們刷起沈觀的美圖來。

　　還是小號好，微博上產糧的太多了，還有看看八卦情仇。

　　《劍家族》一播放，裏面主要演員的過往戀愛史都被扒出來了。他之前覺得段尺是個花心的，誰知道他才交了一兩個女朋友？相反是看著不顯山露水的吳伯中，前前後後曖昧過的男男女女少說十幾個。

　　真人不露相啊，楊籬如此想到。

　　另一頭，王楚紅這邊卻是接到了一個網路大電影的劇本，對方似乎很中意楊籬，指定希望楊籬來演。

　　這是一部國產鬼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