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游龍提刑官》大結局的時候，楊籬發表完結感言的那條微博評論數已經超過了十萬。

　　當然了，一點水分也還是有的，不過評論的購買數沒有那麼便宜。哪怕摻了點水，楊籬最近在各種排行榜上也差不多集合在前五。若不是前面有幾個上升期的年輕偶像還在霸榜，楊籬登頂也是遲早的事情了。

　　在《游龍提刑官》的大結局裏，褚水雲輸了和男主的賭約，按照約定放走了男女主和女配，同時也下令赦免了雖然忠誠正直卻不願意效忠褚水雲的官員。

　　褚水雲這種排除異己的做法讓男主根本無法接受。既然褚水雲想要當皇帝，就更應該知人善用才對，怎麼能因為對方不效忠他就暗下黑手？

　　對於男主的責問，褚水雲半點悔改之心也無，“我若是真的下黑手，你以為他們還能活到現在麼？我既然要掌權，自然就只能用效忠我的人。天底下有才之人多的是，少了他們我還有源源不斷的人可以補充。他們不願意效忠，就該退位讓賢。你若是真的為他們好，不如還是勸他們辭官吧，朕還能給他們一點榮耀。”

　　如今褚水雲大權在握，皇帝也重病在床，他雖然還沒有正式登基，卻已經是事實上的皇帝，軍權、江湖勢力、還有一半的文官幾乎都在他手中。

　　當初他之所以接近男主，一半是為了做出個閒人樣子迷惑大皇子，另一半則是想要以男主為跳板贏得一些文官的支持。

　　他果然做成了。

　　“你這樣的做法，和那些奸臣又有何區別？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不是你褚水雲一個人的天下！”

　　“當然有區別。奸臣只會中飽私囊，恨不得將天才的財富美人都到自己一個人的手中。可朕是天子，整個天下都是我的東西。我的東西，要給誰要看他們有沒有這個能力，若是朕不給，那誰也不能搶。誰敢伸爪子，朕就剁了誰的爪子。”

　　褚水雲和男主的這場battle，在拍攝的時候差不多拍了三四天。可是陳昊怎麼演都壓不過楊籬的風頭，又沒有這麼大的臉要求楊籬收斂一些演戲，最後也只能捏著鼻子給過了。

　　不管是人氣、年紀、相貌還是背景又或者是演技，陳昊都難以壓的住氣勢如虹的楊籬。

　　更別說，楊籬也差不多算是鄭無束一把手給教出來的。

　　《游龍提刑官》熱播，作為主演的陳昊原本覺得自己應該是該高興的。可是看看自己可憐的人氣，再看看楊籬的人氣，總覺得有哪里不對頭。

　　現在的觀眾口味到底是怎麼了？

　　楊籬的戲份也不多啊，臺詞也全部都是反派臺詞，連個起碼的洗白都沒有，觀眾怎麼就對他愛的不行不行了？只是看臉的話，多得是比楊籬年輕貌美的小偶像啊。

　　想來想去，大概還是因為詭異的“觀眾緣”吧。這種東西即使是在娛樂圈裏生活了幾十年的大佬，也未必看得透。

　　太講時運了。

　　用行內話來說，楊籬現在就是“時運”到了。

　　恰好在觀眾們厭惡那些沒完沒了的洗白套路，厭惡那些前一集是反派後一集就變成癡情的人設來。

　　是反派，就好好的幹著反派的活兒，不要企圖和男主搶女主啊！

　　褚水雲的出現就恰好符合了這種思想。

　　對於年輕們來說，這種堅定的朝著自己目標的前進，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又不沉溺於兒女私情的反派真是太少見了！

　　就是這樣的人才能當皇帝啊，翻翻歷史書，有幾個英明的君主是沉溺于情情愛愛，又善良正直的？政治這種東西，想要友愛和諧根本就不可能。

　　褚水雲越是不洗白，觀眾就越是愛他。

　　結局褚水雲正式登基的時候，彈幕全部都是“陛下萬歲萬萬歲！”“文成武德，一統天下”之類的等等。

　　當初拍戲的時候，導演也試著去問楊籬要不要加點癡情的戲份，比如褚水雲對女二還是有感情的，只是因為種種原因不能在一起的等等，這樣可能會比較有受眾。

　　不過這個提議被楊籬給拒絕了。

　　褚水雲這個角色他演的很爽很開心。他在演別的角色的時候都各種悲催，難得有這麼一個可以讓他爽到底的人物角色，他瘋了才給自己加不夠爽的戲呢！

　　楊籬本質上還是個俗人，愛錢，想要發財，喜歡看爽文爽劇。

　　《游龍提刑官》因為網播熱度實在不低，加上製作精良，在網路劇播完之後，也有那麼幾家二三線的電視臺試著來聯繫，企圖購買一次版權放在白天或者非黃金檔的時候播。

　　這自然又被楊籬的粉絲們暗戳戳的吹噓了一通。

　　之前那些人不是嘲笑她們家楊籬接的是網劇麼？這下不是網劇，也是上星電視劇了吧。

　　因為楊籬這巨大的人氣，周成的電話都快被人打爛了。

　　之前楊籬推的那些個通告品質都一般般，雞肋一樣的東西，推了也就推了，沒有什麼太可惜的。可是現在不一樣，大家眼睛都不瞎，也看見了楊籬目前這巨大的人氣，趁著楊籬人氣沒有下去的時候，先找他來做個節目什麼衝衝收視率也行啊。

　　一些不錯的大品牌也發出意向想要讓楊籬做個推廣大使什麼的。

　　這也是大品牌們的套路了，眼饞這些新晉流量的人氣，又不看好他們的未來，就只能先給品牌推廣大使之類的做一做，讓他們推廣某一項單品。對於廠商來說，這樣的新晉流量急於想要資源，價格也不高，實在是價廉物美的很。

　　放在以前，周成說不定真會心動。

　　現在，呵呵。

　　周成毫不客氣的全部都推了。

　　著什麼急呢？

　　等到《特色華夏》上檔的時候，推廣大使又算得了什麼？《七人說鬼》的票房表現力要是也高，楊籬的前途就不可限量了。現在眼皮子淺的答應做這種表面風光的推廣大使，傻子才幹呢！

　　周成目前對楊籬的期待，可是要讓楊籬在最短的時間內成長起來接手鄭無束在國內的時尚影視資源，根本看不上這些品牌。

　　藉口都是現成的，楊籬現在在《七人說鬼》的劇組裏拍戲，戲份很重，實在沒有時間出來。

　　至於普通的發微博做廣告什麼的，周成也沒答應，就說微博帳號不在他手裏，推得一乾二淨。

　　周成的這一手，將那些廣告廠商、節目製作人、還有同樣的幾家新晉流量們打懵了。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正確的做法不是應該趁現在流量高有熱度的時候給自己多接幾個資源鞏固人氣麼？要知道，大多數的劇粉都不夠長情，三個月半年的時間就能消失的一乾二淨。只有趁勝追擊，不斷的出現在觀眾面前，才能讓觀眾們記得住啊。

　　大家都是這麼幹的。

　　原本幾個自認為是楊籬對家的人還琢磨著黑楊籬一把搶代言呢，結果周成這個經紀人卻一口氣將所有的資源都給回絕了？難不成楊籬的那些粉絲說的是真的，這個經紀人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故意折騰楊籬？

　　一時之間，各種謠言立刻傳了起來。

　　周成不動如山，大不了就又被掛一次而已。

　　這些人啊，還是目光太短淺了。

　　一個演員，當然是作品最實際，別的都是虛的。現在這些劇粉們流失又有什麼關係，等到電影上映了，她們又會自動回來的。

　　誰也不能一直擁有巨大的人氣，現在的低調不過是為了以後更加榮耀的未來。

　　蔣亮導演自然知道楊籬目前的人氣高漲的厲害，原本都在猶豫要不要挪點時間給楊籬請假了，誰知道楊籬一個字都沒提，繼續乖乖的在劇組拍戲。

　　這麼一來，劇組裏那些想要請假的人都不敢說話了。

　　楊籬現在人氣這麼高都沒請假在這裏拍戲呢，他們哪里敢動？

　　阮泓更是乖的要命，越發覺得這個劇組水深。有鄭無束在背後支持的楊籬都不敢動彈，他一個小透明不老實待著還想要作妖，是嫌自己可以演戲的機會太多了麼？

　　姚培也按照約定好的，打算剃頭。

　　不過導演暫時阻止了她，只是讓她先幾天不要洗頭髮，頂著亂糟糟的頭髮拍戲。

　　因為姚培的出色，導演又給她加了一小段和楊籬“父子相處”的戲。

　　趙瑞將這個小鬼帶了回去，然後才發現自己和這個小鬼身上都臭的很。

　　“你多久沒洗澡了？”趙瑞一臉嫌棄的看著他，“還有你這個頭髮，亂糟糟的，多久沒剪了？”

　　“頭髮……頭髮可以賣錢。”小孩低聲回答道，“而且冬天洗澡，很費煤氣。”

　　小孩家裏有一個撿來的破舊的煤氣灶，那一罐煤氣差不多是他整個冬天的依靠，需要用它來煮飯燒水，哪里捨得少一大盆水給自己洗澡？

　　“你頭髮這麼髒，誰會要？”趙瑞翻了個白眼，“先去洗澡，洗完了我帶你去理髮店，真是！”

　　趙瑞帶著小孩買了衣服，又剪了頭髮，看見一個白嫩的小鬼總算高興了，只是小鬼抱著他哭的實在太可憐了，讓趙瑞想要趕走他的心思都悄悄的沒了。

　　“算了。”趙瑞抓抓腦袋，“我現在也不想找女人結婚生子，你年紀看著也不大，就當我兒子，以後給我多賺點錢養我。”

　　不過在城市裏辦戶口實在麻煩，恐怕還得回農村一趟，將他的戶口落在那裏，再慢慢的移到城市裏來。

　　反正小鬼年紀也不大，晚兩年再上學也可以。

　　趙瑞這麼想著，沒想到只是一個夜晚的時間，他再出去找小鬼的時候，就只看見了員警和小鬼的屍體。

　　“化妝師，你將姚培化的慘點，不要擔心浪費血漿。”蔣亮叮囑道，“還有傷口什麼的，能不能化的逼真點？”

　　“導演，你這個要找特型的化妝師啊。”化妝師也覺得無奈，“傷口逼真什麼的很難畫啊。再說了培培是女孩子，也只能露個脖子肩膀什麼的，不然肯定過不了審。”

　　“哦，對，是女孩子。”蔣亮這才反應過來，“培培剪了頭髮之後我都忘記這回事了。”

　　喂喂，導演，你這樣就有點過分了。

　　雖然姚培的確還沒有怎麼發育，身材和男生卻是沒有差別，不過你這樣說還是會傷到人家的少女心的。

　　楊籬原本還想要看著姚培“淒慘”的樣子培養一下情緒，誰知道被導演逗的差點破功，只能拿著臺本去另一邊默默醞釀。

　　姚培的重頭戲已經演的差不多了，後面就只剩下幾個回憶的片段什麼的。不過對於楊籬來說，姚培死的這場戲就是他的第一個重大挑戰。

　　趙瑞不但要演出那種歇斯底里，還要演出那種精神質的感覺來。他骨子裏的那些凶性都在這場戲裏展露出來，這樣才能讓觀眾相信他為什麼能去做後面的事。

　　只是哭，沒有什麼問題，麻煩的是怎麼演出這種變態的感覺。

　　楊籬抓抓腦袋，覺得真的很難。

　　他家庭情況雖然稱不上小康，但起碼家教良好。少年時候也就是中二了一段段，大學時候雖然遭遇了不公，不過還是報復了回去。進了娛樂圈，也沒有多少上進心，加上周成人也不錯，楊籬又格外想得開，也很少會有這種“氣憤到想要殺人”的時候。

　　一句話概括，就是楊籬沒有體會過這種極致的憤怒，所以也很難演的出來。

　　蔣亮導演也知道接下來這場戲是楊籬要面臨的難關，也陪著楊籬說了很久，但可惜，蔣亮不是一個很會調教人的導演，在教導方面經驗實在是不足。

　　最後，蔣亮也只能無奈的看向楊籬，“你老闆演過一些變態殺人犯，也演過那種極度糾結的感情戲，你不如去問問他吧。”

　　“可是鄭老師現在在國外，我這麼麻煩他不太好。”

　　“這電影也是你老闆投資的。”蔣亮回答道，“你演得好了，才能更加好的回報你老闆。”

　　“那，那我看看時差，挑一個時間去問問鄭老師吧。”楊籬猶豫了一下，覺得蔣亮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

　　他可是要給鄭老師賺大錢的人，要對得起鄭老師給他發的紅包啊。

　　不過《游龍提刑官》應該已經給老闆將投資錢都賺回來了。

　　想到這裏，楊籬的心情就好了不少。

　　夜晚休息的時候，楊籬就查了一下鄭無束現在所在地方的時差，不過三個小時，也就是說現在打個電話應該還是可以的。

　　鄭無束現在正在國外放鬆自己。

　　雖然他是參加試鏡的，不過之前先休息一下也無妨，畢竟國外沒有國內那麼壓抑。在國內，他想要上街就得做好各種掩護措施，不像在國外，雖然也有不少華人，但認識他的人起碼沒有那麼多，相對來說要自由不少。

　　工作室的財務也有和鄭無束彙報了一下《游龍提刑官》這部投資的收入。前期的點擊率和廣告費用，加上二三輪的版權販賣，他們工作室作為主要投資人、發行人，已經在這一部劇裏賺了差不多三千三百萬。

　　這已經稱得上是巨大的盈利了。

　　不到一年的時間，從製作到上線，就已經能夠賺到超過成本一倍的盈利，換成別的什麼投資，能賺取超過百分之三十都已經算是熱門行業了。

　　娛樂圈的錢，來的的確是要容易不少，也怪不得會吸引那麼多的大佬跨界投資。

　　當然，他們工作室在這裏面花費的成本和精力也的確不少就是了。

　　如果楊籬願意趁勢而起多接幾個廣告資源，盈利數目會更加可觀。

　　此外，《七人說鬼》這邊由於一些別的費用，又追加了投資，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總製作費用加上上線和後期的行銷，恐怕費用也能達到一億。作為單純的國產鬼片，這個投資已經算是少有，後期起碼要三億的票房才能回本。

　　《七人說鬼》的主要費用還是花費在實景取材上。

　　因為它是由七個鬼故事的支線加上一個主線完成的，所以需要去不同的場地拍攝。如果只是在同一個地方，難免會不夠精緻。而這種片子，地方的選擇也是渲染恐怖氣氛的重要因素。

　　尤其是其中一個關於“馬路殺手”的支線故事，還需要爆破一輛車，那輛車的費用就差不多頂的上大半演員的片酬了。

　　蔣亮的野心不小。

　　七個支線鬼故事，其中有六個是害死小男孩的人講的，其中包括一些嬰靈女生宿舍之類的傳統靈異故事，自然也有一些網路、跑車、別墅之類的新型靈異故事。

　　同時，導演還在裏面秀了一把自己的分鏡技術等等。

　　按照楊籬的想法，就是導演大概是本著“這也許就是我一輩子裏拍的最大投資的電影了乾脆就將自己擅長的都加進去吧”的心理，怎麼費錢怎麼來。

　　要不是編劇能力過硬，加上又帶著靈異元素可以不那麼要求邏輯，恐怕這部片子就要變成四不像了。

　　不過也幸好這個故事的總體核心就那麼多，導演就算變著法子給自己加戲，花錢的地方也還是有限。

　　最大的金額，還是在行銷推廣上。

　　原本宣傳公司對他們這部戲不是很上心，結果這個宣傳公司的骨幹來片場呆了幾天之後，回去就出了好幾個策劃案，又要來了一筆費用。

　　看得出來，對方對他們這部影片還是很欣賞的。

　　《游龍提刑官》這邊的盈利恰好可以彌補《七人說鬼》的投資缺口，因此工作室沒有受到任何影響，這就是小工作室的好處了。要是換成華英一樣的大公司，這麼高的現金投資也是需要時間審核的，效率上就沒得比了。

　　鄭無束接到楊籬電話的時候，正挑了一個咖啡館慢慢的聽歌。

　　不過當楊籬說完自己的苦惱之後，鄭無束立刻就回了自己的酒店，直接打開電腦和楊籬視頻了。

　　演戲方面的事情但是用手機說還是說不清楚，不如視頻更加清晰客觀一些。

　　但是對楊籬來說直接面對鄭無束可比打電話要困難多了。

　　啊，也許鄭老師現在正在休息呢，結果我還要耽誤人家的休息時間，沒有這麼當人家下屬的吧。

　　可是，鄭老師出國也有差不多半個月了，他也有很久沒有看見鄭老師了，確實是有點想念。

　　畢竟鄭老師給他包了那麼大一個紅包。

　　“你的問題我大概明白了。”

　　視頻裏的鄭無束穿著一件高領的白色襯衫，頭髮也有些雜亂，看著有些隨性，卻讓人覺得親近了許多。

　　鄭無束少有在公眾面前打扮的這麼文藝這麼年輕的樣子。

　　咳。

　　就是這件襯衫吧，好像是當時鄭無束喝醉了之後自己給他換上的那一件。

　　楊籬覺得臉有些發紅，好在他是用手機視頻的，看著沒有那麼清楚。

　　其實鄭老師也才大他兩歲，平時給他的感覺就像是大了七八歲一樣。

　　這一定不是因為我太幼稚的問題，而是鄭老師太過成熟穩重了！

　　熟練的將鍋甩了，楊籬的心情才算平復了下來。

　　“其實你不用緊張。”鄭無束誤會了楊籬現在的情況，“你沒有扮演過這種情感方面極致的角色，一時覺得難以下手也是正常的。”

　　鄭老師真溫柔啊，居然還安慰我。

　　“我就是沒有什麼經驗。”楊籬不好意思的看著視頻裏的鄭無束，“之前培培和我一起演戲的時候，她都能很快的給我接上來，所以我覺得趙瑞這個角色我把握的還不錯，但是等到她閉上眼睛躺在那裏，我表現出來的憤怒，好像總是差了那麼一點味道。”

　　就像是普通父母失去孩子一樣，但是不足以讓人感覺趙瑞骨子裏的瘋狂。

　　“演員本來就是相互成就的。”鄭無束笑道，“你和姚培演戲，你出的招她都能很快的給你接上來，所以你演的得心應手。不過等到你過了這種舒適區，一個人面對趙瑞這個角色的時候，自然力不從心。”

　　“鄭老師能給我什麼建議麼？我和導演討論過，但是覺得還是差了點東西。”

　　“唔，我想你誤會了一點，每個人演戲的方法都是不一樣的。”鄭無束慢慢說道，“我和李怡作為老師能教你的東西，其實都已經教給你了，剩下的需要靠你自己去體會不同角色的情感。同一個角色，不同演員來詮釋感覺也是完全不一樣的。你要我提建議的話，你不如去試試聽一點音樂。”

　　“音樂？”

　　“不如就去試試交響曲吧，那種命運的、英雄類的都可以。”鄭無束喝了一口咖啡道，“就去演奏大廳裏聽，感受一下和命運抗爭的那種情感。趙瑞這個角色，他後期的報復其實也算得上是對命運的反抗吧，他借助養子想要回歸正常的家庭生活，可是轉眼這個希望就破滅了。他報仇除去因為孩子的原因之外，應該也有一些自己的怨恨和不公吧。”

　　聽音樂啊。

　　“我對音樂不是很瞭解。”楊籬委婉回答，他根本不知道什麼樂團演奏的好啊？他壓根沒有音樂細胞！

　　“我這邊正好有一個頂級的交響樂團來開音樂會。”鄭無束像是想起了什麼，起身去抽屜裏翻了翻，“你要是時間來得及的話，可以和導演請個假，飛機過來的話也才幾個小時而已。不嫌累的話，還是可以在兩天之內趕回去的。”

　　“不嫌，完全不嫌，我這就去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