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位面商人

　　半夜，秦憶被尿意憋醒，迷迷糊糊的起身就要往廁所走去。路過門口的落地穿衣鏡時突然發現從鏡子裡面發出詭異的藍光。仿佛是被遮擋住了一般，剛開始只是六個一閃一滅的小亮點，然後一條條光線慢慢將六個小點連結在一起，形成一個六角星的圖案。之後光線慢慢變亮，慢慢變粗，將屋內的陳設映照出一種詭異的光彩。

　　“哥、哥……”被眼前靈異的畫面嚇得汗毛聳立的秦憶下意識叫起秦溶。而床上正在修煉禦龍決的秦溶聽見秦憶的聲音下意識的睜開了眼，毫無防備的被眼前的光線晃進眼睛。旋即睜開眼睛的秦溶立即起身向秦憶的方向走去。徑直走到秦憶身前將秦憶瘦小的身子擋在身後，一隻手下意識的握住了秦憶的手。掌心冰冷潮濕，手指都有些僵直。

　　秦溶立刻知道秦憶是被嚇到了。其實面對這樣的情況他也有些害怕，不過想到身後的秦憶，不得不硬著頭皮擋在前面，體內禦龍決的真氣也下意識運轉起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面前的鏡面驟然大亮，然後恢復平靜。而光亮消退的鏡子中突然出現了一個黑髮紅眼，身穿黑色燕尾服的俊逸男子。

　　“呼！累死我了。查找新位面真不是人幹的事情。”那個男子吐槽似的抱怨道。從鏡子中看了看一臉戒備如臨大敵的秦溶二人，皺了皺眉開口說道：“奇怪，怎麼已經喪失魔法元素的原始位元元面也有空間波動的氣息？”

　　“你是誰？”秦溶堪堪做好了心裡建設之後，平靜的出聲問道。自從遇見了安德列之後，他就知道這個世界根本不像自己想像的那樣無神論。有些東西是存在的。既然存在，就有其存在的道理。與其自己在一旁嚇唬自己，不如和其溝通明白他的目的更好。

　　“咳咳！”被秦溶問道的燕尾服男子突然清了清嗓子，然後紳士的鞠躬說道。“89757原始位面的土著居民您好，我是9527中層位面的D級位面商人凱特*維魯斯。因為承接了宇宙銀行關於開發交易新區域的任務，所以強行聯繫上了您所在的星系。請問您有興趣加入到位面商人的團體當中嗎？”

　　“位面商人？”秦溶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看身後的秦憶。想來這個稀奇古怪的凱特*維魯斯也是被秦憶招來的吧。

　　“我知道位面商人，和商人差不多，不過是和其他星球其他生命物種交易的。”秦憶努力回想著之前看過的X點小說設定，開口解釋道。

　　“我們位面商人的團體是很難加入進來的。尤其對於你們這樣的原始位面來說，如果加入到了我們位面商人的行列，是有機會脫離原始位面的。”鏡子對面，凱特*維魯斯不遺餘力的鼓吹道。

　　“那對於我們又有怎樣的好處？”秦溶眨了眨眼，不動聲色的問道。

　　“首先，位元元面商人交易的物品都是自己的位面稀缺或者是沒有的東西，那麼在一定程度上保持了市場的壟斷性，對於你們在本身位面的發展和壯大是意見非常美妙的事情。其次，位元元面商人由於其交易的特殊性，可以經常遇見各種高級位面。如果幸運的話就可以辦理宇宙卡，舉家升入高級位面，那麼對於自身的實力和壽命來說，就會有一個長足的增長。最後，想要成為位面商人的話自身必須具備空間之力，那麼在交易的過程中不斷的使用法則之力，對於今後步入神階的機會是非常大的。而且掌握規則之力的自然神更是比其他融入神格的神更加強大。”凱特說著，突然手中端起一杯葡萄酒，優雅的抿了一口。

　　秦溶聽著凱特的介紹，腦中飛快的運轉著。整理好思緒之後開口問道：“請問您是如何聯繫上我們這個原始位面的。”

　　因為聽凱特剛才的口氣，地球是沒有任何魔法元素的。沒有魔法波動，凱特又是如何找到這裡的呢？

　　“呃……”凱特也有些茫然的撓了撓頭。“說實話我也覺得古怪呢！原本這個原始位元面是沒有任何魔法元素的。或者說魔法元素稀缺到幾乎沒有可能引起我的注意。不過在我剛才用魔力探測儀探測這片區域的時候卻突然發現了空間波動，而等我連結到這裡的時候發現波動又沒有了。”

　　凱特的回答讓秦溶心中隱隱有了幾分明悟。想來是安德列在其中搞鬼，不過這是時候明顯不適合讓安德列出來對峙。所以秦溶裝作毫不在意的對著凱特說道：“可不可以將加入位面商人的規定或者是協議給我看一下。”

　　“……好吧！”凱特有些無奈的說道。接觸了這麼多原始位面，秦溶的態度是最平靜並且難纏的。

　　然後鏡面一閃，滿滿當當的字體佔據了正面鏡子。秦溶皺著眉頭看了幾眼之後，有些無奈的對著鏡子說道：“這是什麼文字，我都看不懂。”

　　鏡面再次閃過，凱特無語的面容重新漏了出來。“這是宇宙通用語，所有的位面商人必須要熟悉的。不過想來你們這樣的原始位面從來沒有接觸過吧！”

　　秦溶不可置否的揚了揚眉，忽略凱特一口一個“原始位面”時候的不適應，開口說道：“既然如此，你就給我們翻譯一下吧！”

　　“……好吧！”越老越覺得無奈的凱特頷首應道。為了自己的等級上升，就把這個原始位元面的小子當做客戶好了。“宇宙銀行神曆3325年下達的關於位元元面商人交易以及行為準則須知。自神曆3325年元月開始……”

　　大概有一個小時之後，凱特才絮絮叨叨的念完了整篇內容，口乾舌燥的喝了一大瓶紅酒之後，才對秦溶二人說道：“你們的決定如何？”

　　秦溶回頭看了看秦憶，秦憶立即踮起腳對著秦溶的耳朵說道：“我剛剛問過安德列了，確實是他搞的鬼。他讓我們先答應下來，稍後再和我們解釋。”

　　秦溶聞言，立刻對著凱特說道：“好吧！我們同意。”

　　“太棒了！”凱特興奮的答道。只要他們同意，自己開拓的新位面就有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個了。那麼就能再升一級了。

　　於是凱特立即將位面商人契約書發到了鏡子上，對著秦溶二人說道：“請二位將您們的名字簽在契約書最後面，然後你們就能成為偉大的位面商人了！”

　　秦溶二人對視一眼，然後將手指放到了凱特指出的位置上簽好姓名。手指剛剛拿開，就見契約書立刻變成一團亮光飛入秦溶二人的眉心。然後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道文字——

　　原始位面89757土著居民秦溶、秦憶自願成為位面商人，該契約書於神曆995778年正式成立。請契約者細讀以下須知，嚴格遵守契約當中的規則制約。同時祝願新的契約者大展宏圖。之後便是一條條的規定，和現在工商局頒佈的檔內容差不多。

　　待到兩人回過神來後，鏡子對面的凱特立即笑著說道：“恭喜二位加入位面商人的行列。為了慶祝，讓我們一起飲一杯這名貴的葡萄酒吧！”

　　凱特說著，面前突然出現三個玻璃高腳杯，一個正常大小和兩個臉盆大小。然後將三個杯子填到三分之一的位置，將其中兩個臉盆大小的杯子遞到鏡子中，一道藍光閃過，兩個正常大小的酒杯盛著美酒空懸在面前。秦憶有些驚奇的接過酒杯。

　　“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小呢？”

　　“因為有一部分讓宇宙銀行收走作為維持空間之力的手續費了。”凱特聳了聳肩無奈的說道。“對於我這樣的D級商人，哦馬上就是C級了。對於我這樣的商人還好，收的稅只有物質本身的二分之一。像是你們這樣的最低級的位元面商人來說，交易一次要受屈的手續費幾乎是整個物品的三分之二。”凱特有些懊惱的解釋道。

　　“怎麼會這樣。好高的稅啊！”秦憶有些抱怨的說道。

　　“那也沒有辦法，因為交易最重要的空間管道是宇宙銀行維持的。”凱特無奈的說道。“等升入A級商人就好了，那個時候商品的完整率就是1比1了，最高等級的雙S商人據說每次交易還能得到宇宙銀行的返點呢！”

　　秦憶看著秦溶撇了撇嘴，小心翼翼地端起手中的玻璃杯飲了一口。青色微酸還帶著沉澱渣滓的感覺讓他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看著鏡子裡面一臉享受模樣的凱特抱怨道：“凱特，你怎麼讓我們喝這麼劣質的葡萄酒。”

　　就算S市按桶賣的葡萄酒也比這個好喝啊！

　　“什麼？你說什麼？”凱特一聽就炸毛了、“你居然批評我的葡萄酒劣質。你知不知道這可是整個大陸最美最純正的葡萄酒啊！你居然敢說他劣質？”

　　“……”秦憶沉默的看著凱特大發雷霆的樣子，額前滿頭黑線，求助似的看了看身側面無表情的秦溶。

　　接收到秦憶的求救信號，秦溶頷首。然後一語不發的離開屋子，不一會兒，就拎著一桶自家釀的野生葡萄酒走了進來。這還是去年秦媽一時嘴饞泡的呢！

　　秦溶走到鏡子前面隨手將葡萄酒扔了進去。鏡子那邊，凱特疑惑的開著只有小瓶娃哈哈大小的葡萄酒桶，小心翼翼地打開了瓶蓋，瞬間就被葡萄酒散發的香氣征服了。小心翼翼地飲了一口然後回味似的眯上了眼睛，半晌過後，凱特才緩緩吐出一口長氣，讚歎似的說道：“原來原始位面也不是一無是處嘛！這樣的美酒，讓人陶醉。”

　　說完，立刻興奮的幾乎趴到鏡子前面。“還有嗎？我們交易。我可以用這個大陸上最珍貴的聖果和你們交易。”

　　最珍貴的聖果？

　　秦憶兩人好整以暇的對視了一眼，差點止不住心中的偷笑。不過是自家隨意釀制的葡萄酒居然能得到人家最珍貴的聖果。位面商人的工作果然是好啊！

　　當下笑容滿面的點了點頭，示意凱特將聖果拿出來。

　　得到應允的凱特立即起身走了開去，片刻功夫回來後手上托著一個非常漂亮的鑲滿珠寶的盒子。小心翼翼地將盒子打開後，凱特將聖果拿了出來。原本非常興奮的秦憶兩人看著凱特手中的聖果，心下一滯。

　　……那不是……地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