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集訓～

「這是我剛剛擬訂好的訓練計劃，其中包括了空間格鬥戰的陣形變換，你仔細看看吧！」

隨著林星語的操作，預警艙正中的大螢幕上出現了一個個變換的點陣，每一個點代表一個士兵，魚翔看向螢幕下角的統計數字，確定有五千多個點，他這才知道，林星語專門為降兵們設計了一套戰鬥方案。

「小星星待我真好！我愛死小星星了！」不良青年誇張地叫道。

「別怪模怪樣的！哼哼，姐姐厲害吧？」

「嗯，厲害！真不愧是絳紗學園高才生，不！是學園最優秀的老師，我們的校長老頭給妳提鞋都不配！」魚翔大聲讚歎，同時手舞足蹈，似乎不如此，不能表達自己的敬佩之意。

林星語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頓時滿室生輝，魚翔一下子看傻了。

這些日子以來，本來雲淡風輕的女生，臉上的笑容漸漸多了起來，這個變化非常明顯，杭昭月首先察覺，接著魚翔也感覺到了，因為他發傻的時間大大增多，林星語的笑容實在太迷人了，簡直勾魂攝魄。

好半天，他才回過神，喃喃道：「做什麼老師，如果妳去做明星，恐怕要瘋狂世界三百年……」

「好啦！別瘋瘋癲癲的，我這個計劃還需要小影幫忙配合，製造專門的儀器設施，而且可能需要大量醫療物資，你得想辦法去弄來。」

「沒問題，」魚翔流裡流氣吹了聲口哨，道：「橡皮肚號那裡多的是，大不了再去交換……」

維夫曼是第五小隊的士兵，原先他是帝國一個偏僻星球的駐軍士兵，當被徵召進入遠征軍時，曾經深深慶幸，因為遠征軍士兵的待遇，遠遠高於地方駐軍。前些天做了降兵後，他感到絕望，以為這下子完了，誰知大出他意料之外的是，他們這些降兵的待遇，居然比帝國遠征軍還好！

當初他餓得發瘋，只想有一頓吃的東西，哪怕吃得再差，他也心滿意足。可是，當他看見自己這些降兵的伙食與其他人一樣時，他心中開始感動了。不久之後的某一天，當他發現，那位年輕的最高軍官蹲在小廣場一角，觀看他們訓練時，吃的東西也和他一樣，他不由震撼了。

那時，有一個同小隊的老兵告訴他，這只是那個最高長官在擺樣子，拉攏人心。然而，在維夫曼想來，即便是做樣子，這個長官能做到這樣，也讓他佩服萬分了。在帝國軍時，除了那個主任參謀詹姆斯上校外，他就沒見過其他長官有這麼好！他們這些士兵，還不是被長官任打任罵？

再接下來，當他從小隊長那裡接收標準戰鬥機寵時，感動得熱淚盈眶！據他所知，在帝國軍中，只有某些特殊的王牌部隊，才有這樣的待遇。那種部隊的士兵都是萬中挑一的！一旦成為那樣的士兵，對於他們這些人而言，可謂無上榮譽，走到哪裡都有人羨慕。而他只是降兵而已，卻得到了如此待遇！

他發誓，自己一定要好好訓練，爭取立功，目前將唯魚翔長官的意志為自己第一意志！至於以後……就以後再說吧……

由於有這樣的想法，他很早就熟悉了海星機寵的各項性能，與新機寵的合體度位居全小隊第一，各項技能指標也領先於同小隊戰友。

今天早早爬起來，在單兵休息艙梳洗完畢，維夫曼就帶著自己心愛的海星機寵，跑到小廣場上，準備美美吃上一頓早餐。這樣的好日子已經許多天未有了，自從星際海嘯衝散了艦隊後，他們這些士兵每天只能餓著肚子躲在戰艦角落中等死，直到上次投降。

不一會兒，維夫曼的戰友們也三三兩兩來到廣場邊的飯攤，大家一邊吃，一邊聊天，談著接下來的訓練。正說著，一名女兵前來通知，讓他們小隊派人去領修煉艙。

維夫曼認得那個女兵，知道她們原先是一個叫做鏗鏘玫瑰運動社的成員，是最高長官魚翔的親信人馬，但他不知道什麼叫做修煉艙。

儘管心存疑惑，他仍是不敢怠慢，第一時間站了起來，因為這些女兵的地位與他們的小隊長一樣，都是百人突擊隊隊員，他們都會施放恐怖的閃電，這讓他害怕之餘，心存敬意。

誰知，有三五個戰友比他行動還迅速，他們在女兵走過來時，已經站了起來，逢迎拍馬，把女兵當作公主一樣對待。這些人不等維夫曼反應過來，就大獻慇勤，跟著她去領取修煉艙了。

沒過多久，這幾個人抬了一具三米高的物體回來，上面還蓋著一張星空藍的帆布。

小隊長這時已經走過來，叫了一聲集合列隊，然後去掀開帆布，一架奇怪的設備呈現在他們眼前。這是一個駕駛艙模樣的東西，看得出，艙室是密封的。

小隊長也不解釋，逕直點名，然後讓他們排好隊，一個個坐進去。

第一個人進去了，一道白光閃過，隔著透明的小圓窗，維夫曼發現這個隊友臉色蒼白，咬緊牙關，似乎正在忍受什麼。僅僅過了一分鐘，這人開始全身發抖，就像篩糠一樣，最終他雙眼一翻，昏了過去！

全小隊近百人看得莫名其妙，同時心中驚懼不已。

只聽小隊長喃喃罵了一聲：「沒用的東西！」

隨著他的罵聲，兩名鏗鏘玫瑰女兵過來，把昏迷之人抬了出來，向小廣場邊緣跑去。

維夫曼抬頭張望，這才發覺，不知何時開始，那裡已經擺放了一台龐大的設備，外壁透明，裡面蒸汽繚繞，看不清其內的情況。

只見那個昏迷的戰友被抬到設備邊上，那裡彈出一個大抽屜，然後兩個女兵把他的身軀塞入抽屜，大抽屜自動回縮了進去。這模樣……就像太平間裡的停屍櫃……而其他小隊也出現了昏迷之人，同樣被大抽屜收了進去……

不理他們的反應，小隊長又開始點名。所有隊員看到這一切，都心驚膽戰，生怕點到自己，等他們聽到「維夫曼」這三個字時，不由大大鬆了口氣。

維夫曼一聽點到自己，儘管有點害怕，他還是大聲回話：「到！」然後，他義無反顧向那個三米高的艙室走去。

現在這情況，不敢進去也得進去，何況，他總感到最高長官魚翔不會害自己這些人，不然怎麼會發給他們海星機寵？任誰投了巨資，都不會糟蹋掉。

走入艙內，密封門鎖緊，一道白光閃過，他忽然感覺頭痛欲裂，緊接著全身彷彿被強電流痛擊，不由自主顫抖起來。一瞬間他有一種頓悟，這或許是一種鍛鍊的途徑！沒聽那個女兵把這叫做「修煉艙」嗎？

念及至此，他咬緊牙關，苦苦忍受。可是這種折磨，實在不好忍，頭顱中彷彿有一把纖細鋒銳的小刀，一刀刀切割著他的腦漿！全身早被電得麻木，可是卻出現了萬蟻噬心的感覺，酸麻、刺痛、騷癢等等感覺紛至沓來，他感覺就要昏過去了。

但是一想到自己早已下定決心刻苦訓練，他又咬牙堅持了下去，口中發出了受傷野獸般的低吼聲。又過了不知多少時候，他的吼聲也沙啞了，透過小圓窗望出去，他似乎看見小隊長走到了窗邊，正在打量他。隱隱約約中，他感覺小隊長的臉上好像帶著驚訝的表情。他晃晃腦袋，口吐白沫，繼續堅持……

終於，一道綠光閃過，艙門緩緩開啟，所有不適的感覺全部去了九霄雲外，小隊長把手伸了進來，扶住了他，臉上充滿敬意。一時間，維夫曼真有再世為人的感覺……

小隊長把他扶到一架鍘刀狀的儀器邊上，他知道這是腦波測試儀，前些天他們就統一測試過腦波。現在，那個剛才被放入「停屍櫃」的士兵，好像已經痊癒，正在測試腦波。

維夫曼全身如同癱瘓一般，根本沒空去多想，等那個士兵測好，他就把腦袋伸了過去。

「老天……奇跡啊！」小隊長忽然瘋狂地叫了出來，「他腦波強度增長一倍有餘！一倍多啊……他叫維夫曼！維夫曼……」

當魚翔得到消息後，第一時間趕過來，與這位傑出的士兵見面，同時溫言嘉獎，並當場宣佈，晉升維夫曼為副小隊長，如果以後表現仍舊這麼突出，那麼將直接任命其為小隊長。

這一決定讓士兵們全體一愣，因為在他們想來，自己的身份是降兵，怎麼可能被封為軍官？軍官不是必須魚翔長官的親信才能擔任的嗎？可是一愣之後，他們再次感到，魚翔長官或許從未把他們視作降兵！

想到這層的士兵，心中頓感一陣溫馨。同時，他們中某些自忖優秀的士兵不由眼紅地看向維夫曼，覺得他能做到的，自己也同樣能做到！他們暗下決定，以後也要刻苦訓練，爭取成為副小隊長！不！要超過維夫曼，成為第一個降兵中的小隊長！

魚翔自然不知道這些人的想法，他發佈這樣的命令，其實有著很多考量。

首先，突擊隊員擔任小隊長只是暫時的，他們的最大用處，還是組成百人突擊隊，如果降兵中有人能夠勝任基層軍官，當然要把突擊隊員換出來；其次，任命降兵中的一員為小隊長，能讓降兵們更有歸屬感，降低他們的牴觸情緒，指揮起來更加方便。

看著廣場上士兵進入一個個修煉艙，他當即下令，以後每天下午抽出半天時間，進行這樣的腦波增強訓練，訓練結束，吃飯休息，恢復體力。而上午……就跟著他出艦，專門訓練戰術技巧！

不久之後，吳小胖與趙晨昊的手下在無聊之際，忽然奇怪的發現，飛向未來號彈射出密密麻麻的小點。他們立即使用觀測器察看，然後他們滿臉驚訝，那些小點居然都是魚翔收編的帝國軍人！

這些傢伙出艦幹嘛？他們腦海中浮現這樣的疑問。

過了一段時間，當他們總算看出那是格鬥訓練時，他們感覺不可思議，有些人甚至想，這是不是魚翔存心折磨那些降兵？

那些人僅僅與機寵合體，因此他們應該是戰艦兵，非變形戰機部隊，而戰艦兵根本不可能上陣廝殺，何況還是降兵！這樣的訓練有何用？不是故意折磨又是什麼？

不過，他們排成的陣形倒是很好看，就像超大型空間群舞，變換無方，看來設計這台表演秀的人，頗費了一番腦筋呢！

他們看了只覺新鮮，並沒在意。吳小胖更是捧著一大堆零食，舒舒服服坐在大螢幕前，樂呵呵觀看這特殊的「天訊節目」，同時聽著身邊一群馬屁精在大聲議論，指出某個帝國士兵「舞蹈動作」走樣，讓人發笑。

至於天舟的官兵，更是笑得前仰後合，眼見這些「帝國肉豬」如此出醜，他們心中暗爽不已。這些天，由於向吳小胖要來大量食物，他們也都養得白白胖胖的。所謂飽暖思淫慾，解決了飢餓難題，他們就想到尋樂子了，而這些帝國兵的表演，讓他們看得大是過癮。

魚翔當然不會在意別人的觀感，以後的日子，他每天照舊訓練這些士兵，包括腦波訓練、體能訓練和技能訓練，每一種又細分為許多科目，這些都是林星語精心制定的方案，極其科學而有效。

鏗鏘玫瑰的女生則負責士兵們的膳食，制定嚴格的運動員食譜，使他們身體與大腦都得到足夠的營養。同時，她們還兼任軍醫護士，一有士兵因訓練而負傷，就是她們表現「溫柔」的時候。

接受這些美女的治療，男兵當然興高采烈，他們甚至主動增加自己的訓練量，就希望自己受傷，能夠有機會接近大美人。

又過了兩天，忽然某天晚間，許多士兵發現美女們在飛向未來號的大廚房中進進出出，本來這樣的情況以前也有，但絕無現在這麼多美女同時出入。可以想像，她們製作的大餐，豐盛的程度遠超從前。

幾個頭腦活絡的士兵馬上想到，明天即是檢驗各小隊訓練成績的時候了，這定是在為明天的「優勝者大餐」做準備！

嘗過大餐滋味的士兵們，立刻興奮得握緊拳頭，暗下決心，明天定要好好表現。

第二天一早，各小隊就來到廣場吃早餐。早餐與平時一樣，但廣場邊多了許多鏗鏘玫瑰的大美人，她們穿回了社團服裝，玫瑰色的皮衣皮裙，使她們更顯得熱情奔放，男兵們都看傻眼了。回過神後，他們發現，火辣的美女們是來做啦啦隊的，這更加堅定了他們好好表現的決心。

用過早餐後，小隊長們各自集結好隊伍，靜靜等待魚翔到來。

不一會兒，在眾目期盼中，不良青年帶著秦晶如、蔡曦儀、林星語、杭昭月、巴巴拉與別艷艷等人急步走入廣場，後面還跟著詹姆斯等二十幾個投降校官。

魚翔掃視了眾士兵一眼，然後喊道：「全體立正！進入合體狀態！」

這個口令士兵們早聽了不知多少遍，當即有條不紊召喚海星機寵，然後整齊劃一的合體。

場面非常壯觀，林星語、蔡曦儀等人儘管見過全小隊集體合體的過程，但五千多人同時進行這個動作，還如此整齊，仍是讓他們大吃一驚。而詹姆斯等軍官自是不用說了，他們一直被關在寢室中，被迫修煉，根本不知自己的士兵已經出現多大變化，此時一見，一個個震撼莫名！

等士兵們重新排好後，魚翔才向眾人點頭，大聲說道：「弟兄們，今天是第一次檢驗大家的訓練成果，但暫時又無法用實戰來檢驗，所以……本人決定，檢驗空間方陣的操演！」

他頓了頓，掃視全場，凡被他目光掃過的士兵，無不挺起胸膛。緊接著，他公佈了檢驗方案，這是他與林星語商議出的。

「全體注意！檢驗辦法如下：按照小隊番號序列，十個小隊一組，同時在廣場上操演，全體士兵通過投票，挑出一個得票最多的小隊和一個得票最少的小隊！五十個小隊將得出五個得票最少和五個得票最多的隊伍，最後再比一次，選出第一名與最後一名！最後一名要給第一名做勤務，直至下次檢驗！」

他說完後，林星語當即補充道：「投票是通過你們頭盔中的戰時互聯網路來進行的，我已經在預警艙幫你們設置好了投票頁面，點擊頁面即能向自己認可的隊伍投出一票，中央伺服器將自動計票，得出結果。」

所有士兵都面面相覷，想不到成績最好的小隊將由他們選出。其中有些精明的士兵不得不佩服魚翔這個最高長官，不論誰是最後一名，都不能怪他，因為這根本就不是他決定的。

不過，這個辦法倒也公正，不管是第一名還是最後一名，都無話可說，最後一名絕不敢抗議，因為那是所有人的意願，如果不識相，豈不是得罪所有人了？

「這辦法真沒說的，一下子就徹底避免了爭執，這位少校看來不是普通人啊！」詹姆斯在心中做出了這樣的結論。

其他投降軍官也覺得自己小瞧魚翔了，原來帝國之外還有這等能人！以前他們從不把外國人看在眼裡，認為人類的精英群聚在帝國，其他國家都是蠻夷，現在他們才知道自己像井底之蛙。

隨著魚翔一聲令下，番號一到十的小隊進入場中。小廣場地勢開闊，足夠十個小隊飛翔起來。當然，要是五十個小隊同時操練，就必須去艦外的宇宙空間進行了。

稍稍出現一點混亂，十支隊伍就在小隊長的命令中安靜下來，進行操演。其他士兵都興致勃勃觀看，有些自認為專家的傢伙，還進行點評，向身邊的戰友炫耀自己的見識。

這十支小隊不知是因為第一個出場，還是由於眾目睽睽下出現了怯場，總之表現得很緊張，動作顯得有點僵硬。

他們自己也知道發揮失常了，可是沒辦法，只能在心中哀歎，小組優勝是不敢指望了，希望不是小組墊底就好。

其他士兵有的小聲嘲笑，有的搖頭暗罵，也有許多心中擔憂，要是等一下自己上去也這麼糟糕，那就完蛋了。

操演很快結束，十支小隊的士兵大多一臉羞愧，也忘了集合，直接逃回自己小隊的集結地，亂了好一陣子，才整理好隊伍。

其他士兵皺起了眉頭，實在太丟臉了，都這麼差，投票給誰呢？最終他們只能矮子裡拔尖子，挑出一個不算最差的小隊，意念一動，腦波訊號通過頭盔發出去，投票完畢。

轉眼間，結果出來了。得票最多的小隊和其他小隊都鬆口氣，一臉輕鬆地望向魚翔；得票最少的小隊，所有士兵都臉色發白，因為他們很可能成為最後一名！

很不幸，維夫曼就在這個小隊中，他現在是副小隊長，因此他覺得自己有必要站出來為大家鼓氣。

「弟兄們，打起精神了！我們還有機會，只要和另外四組的小組墊底相比，不是最差就行了！大家加油啊！」

不久之後，整個操演活動結束。第一名和最後一名出現了，而維夫曼所在的小隊，由於在他帶領下奮發圖強，居然躲過一劫，這讓他們深感萬幸。

現在，所有士兵都羨慕地看著摘取桂冠的那個小隊，這夥人一個個興高采烈，走起路來昂首挺胸，還居然踱著八字步，一副官老爺派頭，時不時回頭吆喝身後的「衛兵」。

這些「衛兵」自然是來自五十個小隊中墊底的那支小隊，他們垂頭喪氣地走著，有些人羞愧地看著地面，不敢抬頭；有些人滿臉鐵青，悲憤之極；還有些臉色蒼白，全身發顫。

啦啦隊大美女們的歡呼聲，毫不吝嗇賜給了今日的榮耀者，這使他們更形得意，享受著美女的飛吻，讓其他士兵妒嫉得發狂。

不一會兒，剛剛淪落成「衛兵」的那個小隊，就幹起了勤務，把一張張桌子擺放在廣場上。隨著豐盛的美食一盤盤端出來，勞軍聚餐開始了。

肉香氣縈繞廣場，所有士兵一邊瞪著美食，一邊吞著口水。而摘取桂冠的士兵們則一臉驕傲，大模大樣坐下來，在美女的注目下，開始品嚐美食，同時不忘向美女們「拋媚眼」。

維夫曼儘管不是很眼熱，但也看不下去，不由跑向魚翔，提議道：「報告長官！我認為，各小隊按照番號順序出場，對番號靠前的小隊不利！因為首先出場的人，肯定心中緊張，有可能就此發揮失常，還是隨機抽取小隊上場才好，這更加公平！」

魚翔一聽，覺得維夫曼的建議相當不錯，這能磨合各小隊之間的配合度，只要讓中央伺服器隨機抽取即可，當下立即同意。

熱鬧的聚餐很快結束，下午，大家又開始了腦波訓練科目。

接下來的訓練，由於優勝者與墊底者的待遇天差地遠，大家有目共睹，所有士兵都緊張起來，自覺地加大訓練度。而墊底小隊更不用說，幾乎玩命般進行訓練。

就這樣又過了五天，第二次操演比賽，上次墊底的小隊，以無可挑剔的成績成為第一名，洗刷了恥辱的士兵們，激動得仰天狂笑，緊接著淚流滿面。

這次墊底的不是第一次的優勝者，是另外一個倒霉小隊，對於這點，只有優勝者和墊底者不滿意。

幾次操演後，大家水平越來越接近，士兵們已經很難選出最好與最差的小隊，此時維夫曼又向魚翔建議，以實戰演習來挑選優勝者，動了真格，優劣立判，還能增加經驗。

魚翔本意是最終要他們去「打獵」的，現在先進行實戰演練也不錯，可說是個過渡，因此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演習開始後，鏗鏘玫瑰的女兵們頓時忙碌起來，她們既要準備大餐，又要療治大量傷員，還不能耽擱了自己的修煉。好在有大師幫的一群人幫助修理機寵和武器，不然還真是忙不過來。

從這個階段開始，食物供應開始告急，因為魚翔得用大批食物去換取吳小胖的物資。修理與醫療都需要物資，這些是不能或缺的。魚翔一方面要求巴巴拉加強打獵進度，另一方面著手開始提高食物價格。

由於需要供應天舟那麼多貪得無厭的軍人，橡皮肚號的食物再多也不夠吃的，所以吳小胖的食物存儲開始減少，只得任魚翔提價。小胖子甚至已經開始抱怨天舟的官兵了，可那些官兵卻不識相，仍是大手一伸，死皮賴臉索求。

也難怪，那些人根本就把吳小胖當成了凱子，他們認為自己擁有戰艦，實在不行，甚至可以考慮直接去橡皮肚號搶奪。當然，這一切吳小胖還不知道。

魚翔不管他們如何勾心鬥角，自顧自訓練降兵。這些天，他已經成功在降兵們心中建立了權威，指揮這支部隊有種如臂使指的感覺。而那些投降校官越發無奈，因為他們發現，士兵們已經不大理睬他們，或許再過一段時間，他們將被這些「忘恩負義」的傢伙遺忘。

時間緩緩流逝，當千禧年的探險季節即將結束時，整支船隊終於接近了天宸星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