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血屠號～

魚翔的方法理論上是可行的，而改裝機寵更是那些老工兵的拿手好戲。只是腦波共振控制晶片屬於機寵製造業的核心技術，每一種控制晶片發出的刺激波都不同，波段、波幅、頻率變換等等，常常差之毫釐，失之千里，有一點點誤差，不僅會使機寵「死亡」，更可能使主人發癲，按照程大牙的說法，沒有一個學術權威坐鎮，他們不敢嘗試。

「這些控制晶片太特殊了，我們以前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必須有學術帶頭人進行研究……」程大牙兩手一攤，滿臉無奈。

魚翔暫時只能作罷，這讓鍋巴高興不已。

「超級戰士」計劃擱淺，不良青年一肚子悶氣，於是加緊折磨那些傢伙，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打拳。

可是不久之後，他驚訝的發現，那些人居然不再把打拳看成一種折磨。

隨著他們越練越熟，他們就像魚翔以前一樣，對這套拳法上癮了，只要不練，就全身不對勁。到了後來，不用魚翔督促，他們自個兒就練得起勁，每一次練習完，都彷彿吸食了大麻，臉上露出陶醉的神情，全身舒泰。

魚翔只能瞪眼，同時心中產生一個怪異的想法，再練一段時間，他們是不是也需要頭撞電極柱了呢？

特別是蔡曦儀，小女生的表現尤其明顯，每一次打完拳，魚翔就能從她大眼睛中看到一種渴望，就像一隻飢渴的……母獅！

當不良青年腦海中泛出這個詞彙時，還真嚇一大跳。

「嘿嘿，發情的母獅！你要倒霉啦，以後千萬別和她進小黑屋，不然的話，滿腦子邪念走進去，慘遭蹂躪爬出來，那可憐的小頭……嘖嘖！被折磨得不成模樣啦！」鍋巴正於此時走過來，感應到了魚翔的想法，不由發出嘲笑。

「去你的！這些天沒了林妹妹，是不是螺絲起子難受了？對了，今天你一直在研究那一千枚控制晶片，有沒有得出什麼結論？」

魚翔只是隨口問問，想不到鍋巴的臉上卻露出神秘兮兮的神情，這讓他不由一愣。

「喂，你這傢伙幹嘛？難道撿到寶了？」

「嘿嘿！這一回你總算猜得沒錯！」鍋巴搖頭晃腦說道。

「哦？什麼寶貝？拿來看看！」

「這個寶貝拿不起來哦！你猜猜是什麼？」

「難道是大胸脯美女的視訊？」

「不是！」

「不會是光屁股女人的寫真集吧？」

「胡說！」被一個「準色情狂」認為自己色情，鍋巴顯然不能接受，不過怒斥過後，它又顯得神秘兮兮，把破腦袋湊到魚翔耳邊，得意洋洋道：「實話告訴你吧，那些晶片中都有超微儲存器！知道儲存了些什麼內容嗎？」

魚翔傻傻地搖搖頭，道：「我又不是神仙，可算不出來。」

「嘿嘿，這次你得加我工錢了！」鍋巴一咧大嘴道：「裡面是各種各樣的磁力線變換組合，估計每一種都具備神鬼莫測的威能！」

自從在道一迷宮中偶遇「百翅蟲」，從而悟出電網技能後，魚翔就已明白，只要把空間各種散亂的磁力線拼合起來，或許就可發出不同的強電流，每一種功能都不一樣。

但並不是每一種組合都有用，應該說大多數隨意拼湊的組合是無效的。要找到有效組合，也許得經過大量試驗，要花費無數時間。

現在控制晶片中的這些組合，想必都經過實際驗證，這將讓他避免了枯燥乏味的摸索，節省大量時間！要不然，恐怕他頭髮白了也摸索不出幾種有效組合，畢竟各種類型的磁力線數量太多了。

這確實可稱寶藏，但這寶藏也只是對他這樣的人而言，某些高手即便得到，恐怕也沒什麼用，說不定根本就看不懂。

經過鍋巴細訴，魚翔知道了許多對於目前的他來說，非常有用的組合，比如產生光源的「照明術」，是利用電磁場製造高頻閃光，由於閃光的間隔很短，人眼無法分辨，就認為光源一直亮著，這與遠古時代的電燈原理相同。

還有操控超微電磁場的「維修術」，這種組合可以用來修補奈米級的微電路，在病灶區域形成一個屏蔽罩，保護病灶外的其他電路不受維修磁場的影響。如果魚翔早知道這方法，上次幫助程大牙修補那架變形戰機時，也沒必要戰戰兢兢了。

資料中還提到，經常維修奈米電路，操控超微磁場，似乎對個人能力的提升大有幫助，可以把它當作一種修煉之術，或許以後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這一點魚翔不太理解，但看起來，留下資料的道一那時好像也沒弄明白。

在所有組合中，攻擊威力最大的一種，還是魚翔最先學會的「閃電術」。據資料記載，當能操控六組五十一根磁力線後，就可發出「閃電錐」，威力巨大；如果能夠完全操控那十組八十七根磁力線，那麼就將形成終極閃電，道一給它起名叫做「雷神之槌」！

魚翔不再多言，立即吩咐鍋巴合體，然後跑出戰艦，在太空中進行試驗。

此時戰艦剛剛從亞空間跳躍出來，加速度不快，他完全跟得上。

太空中其實也有重力線存在，只是非常稀疏，而且散亂，來自遙遠天體的重力，到了他身邊，早已弱得分辨不出，但由於他能感應到重力線，還是「看得見」。

他一邊凝聚這些重力線，使自己獲得前進的動力，一邊根據鍋巴的圖示，開始練習那些術法。

首先熟悉一下照明術與維修術，使了幾次，感覺操控自如。

照明術在一片漆黑的宇宙空間，憑空產生一個光源，柔和的弧光照亮周圍一切，整艘戰艦沐浴在朦朧的光線中，看起來就像神跡！如果是宗教意識強烈的人，說不定立即俯首膜拜，以之騙人倒是不錯。不過，那樣他豈不成了神棍？

「異能術士？我看倒像是江湖術士，騙人錢財的傢伙……」他心中嘀咕一聲。

接下來的維修術，其實就是操控超微磁場的技能。

他在身周隨便找了個超微磁場進行試驗，訝然發現，在鍋巴幫助下，他已經可以操控空間尺寸近乎一奈米的超微磁場，這是極其驚人的成就。目前的分子合成技術，就是在低於一點五奈米的環境下操作，這種技術廣泛應用於新材料、晶片、醫學、宇航、能源、生物技術上。

如果他的能力持續進步，豈不是可以在不借助設備的條件下，自由改變分子結構？要是再繼續下去，當他可以把操作範圍控制到原子等級，甚至原子裡面，以個人能力改變原子結構，那樣會產生什麼後果？

但是，這除了可以證明他在這方面能力突出外，又有其他什麼作用呢？好像只能對人炫耀一下，或者擺個地攤表演，讓人參觀來賺錢？

他想像不出，暫時也無法理解這種能力的應用。

又試了幾種較為實用的術法，他越發心癢難撓。這些術法都儲存於一千枚控制晶片中，如果那些傢伙真能再次進行腦波共振，說不定也會像他一樣，「看見」磁力線的存在。不然的話，道一萬無理由把這些術法存於晶片中。

正在他思考時，腦海中忽然響起了蔡曦儀的聲音：「你怎麼不說一聲就出來啦，害得人家擔心，要是一不小心被戰艦甩掉，豈不是會變成……會變成……」

「會變成宇宙中永遠流浪的乾屍？哈哈，放心吧，我跟得上戰艦！」他一邊說，一邊回頭張望，當他看見小女生飛翔的身姿時，不由一愣。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蔡曦儀在宇宙中飛行，以前他只見過女生架著巨劍飛來飛去，想像中她應該也那樣，誰知在太空中，小女生全身戰甲，英姿颯爽。而那把巨劍卻化成了光矛，或者說只是一小部分化成光矛，因為它一大部分變成了女生腳底踩著的戰車──「青鸞戰車」！

戰車頭部是一隻展開巨大羽翼的神鳥青鸞，蔡曦儀全身青光戰甲，手持十丈光矛，整個人就像……女戰神！

眼見魚翔愣愣看著自己，小女生似乎有點不好意思，喃喃道：「剛才空中出現了神跡哦，天犬座那些人都在膜拜祈禱，說什麼天犬神降臨了，一定會傳達神旨，我覺得奇怪，出來看看，就發現你啦……你看見神跡了嗎？」

「啊？」魚翔搖頭苦笑，看來剛才試驗的照明術驚動了眾人，而且真被當成神跡了。

他不知如何解釋，也不想解釋，誰知事情的發展出乎預料，甚至有些離奇。

不久後，鍋巴告訴他，天犬座眾人短時間內向它發出了無數訊號，要求通話。

這些看見「神跡」的人，必定激動萬分，可是他們找自己幹嘛？魚翔不解，但還是下達了接通的指令。

第一個傳入的聲音是大勇士巴巴拉的，這傢伙聲音顫抖，嗓子嘶啞，叫道：「長老……長老，是你嗎？」

秦晶如成了大酋長，他與秦晶如關係緊密，因此被天犬座眾勇士尊稱為長老。

「嗯，是我，怎麼了？」他心中好笑。

「長老！神跡照亮了勇士前進的道路，它指引我們奮勇殺敵！前方定有邪惡存在，讓我們勇往直前吧，我們將按照神的指引進行戰鬥！」

「什麼？」魚翔下巴差點掉下來。

「我是說，神指出了我們戰鬥的方向！長老，請你下令戰艦向那個方向行駛，不然就請放出我們的戰船，我們自己沿著神跡指引的方向前進！」

「你們那幾艘小破船也能叫做戰船？」魚翔苦笑，可是眼看眾勇士群情激憤，一個個爭搶著要上戰場，他只得下令，讓程大牙朝「神跡」方向行駛。

在他想像中，那裡一片虛無，什麼也沒有，可讓他再次吃驚的是，沒過多久，別艷艷的預警艙就探測到，那裡居然存在航天器，而且……正在戰鬥！

又過了片刻，戰艦就正式收到求救信號，信號採用五星級加急碼，顯然一方已經面臨生死存亡的境地。

「報告小長官，我們已經判定，是海盜在打劫！」回路中傳來別艷艷的聲音。

「什麼海盜？」剛剛問出聲，魚翔就已經看清了。

那艘海盜船上漆著兩面旗幟，一面旗上畫著猙獰的骷髏頭，骷髏口中還在滴血；另一面卻畫著大鬍子船長的頭像，這把大鬍子是火紅色的。在兩面旗幟之下漆著兩個金光大字，由於距離不到一光秒，透過空間散亂分佈的隕石幕牆，鍋巴的高能電子瞳已經能夠分辨，那是……「血屠號」！

不用多說，這就是紅鬍子海盜團的旗艦，而圍在它上下左右的小戰船，想必都是海盜團的輔助艦隻。

「真的神跡啊！」

「天犬神萬歲！」

「祂為我們指出了仇家所在，下面就是我們進行復仇之戰的時候了！」

回路中一片嘈雜，天犬座眾勇士瘋狂了。他們都已看出，那艘「血屠號」正是在絳紗學園門口打劫他們的海盜船！宇宙遼闊無際，本以為這輩子再遇不到仇家，誰知神跡卻為他們指出了方向，這怎能不興奮？

可是魚翔卻要昏厥了，想不到自己隨手釋放的照明術，帶來了這樣的後果。現在眾勇士戰意高昂，可悲的是，己方只有一艘運輸艦。通常情況下，運輸艦碰到海盜，只有灰溜溜逃走的份，哪有上前戰鬥的道理？這些勇士都趕著去送死，這如何是好？

他如果下達逃跑指令，眾勇士定不相從，看來只有讓秦晶如給他們下命令，於是他第一時間接通了秦晶如的通訊回路。

「小如，那個神跡……不是那些傢伙所想的那樣，其實……嘿嘿，神跡是告訴我們，前方有危險，讓我們快快逃跑……不，是趨吉避凶！妳趕緊下令，讓他們安分一點，我們這就掉頭跑路……」

「可是……剛才我才知道，真是湊巧耶，求救的人……竟然是林星語哦！還要逃跑嗎？」

「什麼？老天……」

魚翔平躺在太空中，望著身邊那塊醜陋的隕石，感覺它就像惡魔，正在朝他微笑。今天所碰到的意外太多了，他實在不知如何是好。當初就是林星語買通紅鬍子打劫天犬座，現在她這僱主，怎麼反而被紅鬍子打劫了呢？

任大愚坐在「血屠號」艦橋的指揮椅中，望著艦橋內忙碌的一大群紅鬍子，一臉志得意滿的神情。

他感謝情報來源可靠，使他能在半路截上林星語的歸國船隊。經過一番苦戰，敵人三艘飛船已經毀了兩艘，還剩下一艘苦苦支撐，但也支持不了多久了。要不是生怕主炮威力太猛，擊爆飛船，白辛苦一場，那麼這最後一艘早就完蛋了。

矮個子海盜牛喜順站在指揮椅邊上，也是一臉興奮，哈著臉笑道：「頭兒，等一下得到了《天犬座資源星全圖》，我們就發大財啦，到時候我們去天犬座開採寶藏，弟兄們人人都能成為億萬富豪，我們將是全宇宙最富有的海盜團！」

「嗯，林星語這丫頭真有心計，還好那奸商一不小心，告訴了我們真實情況，不然我們還被蒙在鼓裡，渾然不知當日她要我們奪取的東西，竟然價值連城！這下可好，玩陰的我們不行，但是動手搶回來的本事，我們還是有的，哈哈哈……」

正在任大愚得意洋洋之時，牛喜順臉上忽然出現緊張之色，盯著監視螢幕看了一會兒，又操作一番，然後慌慌張張叫道：「不……不好啦！頭兒，左側宙域出現一艘輝南的戰艦！」

任大愚立即伸出大毛腿，狠狠踢了他一腳，沒好氣地說道：「什麼不好？以後再敢說這樣的話，小心老子斃了你！」

「是！是……」牛喜順苦著臉說道。

任大愚把目光投向監視螢幕，一臉嚴肅。

正在得手的關鍵時刻，忽然跑來一艘官方戰艦，這是意想不到的事情，是不是輝南官方派出的護送艦隻呢？如果真是這樣，事情就麻煩了。

可是他看了好半天，愣沒看出戰艦在哪裡，只得一臉疑惑回過頭，詢問牛喜順：「小順子，你說的戰艦在哪裡？」

矮個子海盜指向螢幕上一個小紅點，道：「頭兒，您有沒有發覺，這塊隕石有點與眾不同？」

說完後，他惟恐說服力不夠，還把鏡頭拉近了不少。

「嗯，看起來好像是比較奇怪，但……這難道就是你所說的輝南戰艦？」任大愚板著臉反問。

「頭兒，可是它……它上面漆了輝南宇宙艦隊的標誌──禿鷲，監測系統已經自動把它標示了出來……」

「一塊奇怪的隕石漆上禿鷲，就算是戰艦了？小順子，你做事比較仔細，這是你的優點，但你卻太膽小了，不符合我們紅鬍子無所畏懼的傳統！以後如果再這樣慌慌張張，影響軍心，我將收回你佩戴紅鬍子的榮譽！」

「是……」牛喜順的臉色更苦了。

可是沒過一會兒功夫，他又滿臉驚駭，指著紅點，彷彿看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顫聲叫道：「頭兒……頭兒，這個……這隕石會自己轉身！」

經他這一說，任大愚再次把目光投向螢幕，看了片刻，總算點頭道：「還真有古怪！嗯，不過……就算它是戰艦偽裝的，可它轉過身，明顯就是想逃跑，哪有準備戰鬥的艦隻，會在戰場上把屁股朝向敵人的？」

「頭兒英明！」矮個子海盜立即拍了記馬屁，他的話讓頭兒不悅，此時當然得補救。

可悲的是，就在他說出這四個字時，那塊奇怪的隕石已經完成轉身動作，它的屁股上突然噴吐出一道炙熱的白光！

白光刺穿了漆黑的蒼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砸在「血屠號」的電磁護罩上！

艦身不可遏止的一陣晃動，差點把任大愚甩出指揮椅，艦橋內的海盜跌成一團，紅鬍子彼此交雜，編織出古怪的圖案，倒也是一番奇景。

僅此一下，護罩度數下降了三分之二，如果再來一擊，「血屠號」就要赤裸裸暴露在敵人炮口下了。

海盜們臉色慘白，彷彿見到了自己的末日，一個個目光空洞，癱在地上一動不動。炮火的威力大得駭人，即便是帝國主戰炮艦的主炮，一炮之下也造不成這樣的效果，面對如此敵人，他們還能做什麼？逃跑嗎？敵人只要再來兩炮，「血屠號」就完蛋了，根本逃不了。

牛喜順沒被震倒，他是被嚇趴下的，不但如此，他的一雙大牛眼還流出了淚珠。在炮火過後的寂靜中，只聞他嗚咽道：「嗚嗚……我不想死啊……嗚嗚，這下完蛋啦……對了，快投降吧……」

「投降你個頭！」任大愚呼的站起身來，聲若雷霆，「我們是光榮的海盜！為了海盜的無上榮譽，我……我寧死不降！」

「頭兒，您能力高超，此時飛出『血屠號』，強行闖入敵人艦隻，或許還能活命，可是我們……我們只有一死啊……嗚嗚……原來還指望成為億萬富翁呢，我那可憐的小翠呀，要守活寡啦……」矮個子海盜眼淚鼻涕一大把，哭訴著自己的悲慘遭遇。

說著說著，他似乎想起了什麼，道：「咦？敵人放了一炮後，第二炮怎麼遲遲不來？不對……對了……」

他忽然一屁股坐了起來，興奮地說道：「頭兒！我們……我們還有救！我們……我們還能贏！」

「什麼？小順子，你沒有發瘋吧？放心吧，只要我跑出去，一定幫你照顧小翠……」任大愚一邊說，一邊伸出粗糙的大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不是！」牛喜順急著說道：「據我所知，這種威力強大的武器，一炮過後，由於能量過於集中，必須有一段冷卻時間……頭兒，只要我們此時衝過去，炮火齊發，說不定能反敗為勝！」

任大愚不是草包，經他這一提，頓時想起的確有這回事兒，臉上重新煥發出光彩。

牛喜順跑到螢幕前，一陣操作，臉上越來越興奮，回頭道：「頭兒，您看！真的是這樣哦，敵人……敵人正在向左側宙域加速！林星語那鬼丫頭的坐船，已經跑上去會合了……如果他們真能放出第二炮，絕對不至於想逃跑！」

任大愚終於心中一定，好整以暇坐回指揮椅，一瞪銅鈴大眼，喝道：「你們還躺著幹嘛？給我追擊！哼哼，這回不得到資源星全圖，老子絕不罷休！」

「放心吧，」牛喜順抹掉眼淚，笑呵呵道：「他們只有那一炮威力強，要是打肉搏戰，怎麼可能擋得住我們？只要我們追得夠近，導致主炮失效，逼著他們近戰，一定可以打到他們投降！」

「嗯，他們有些什麼高手？」任大愚隨意問道。

「林星語那鬼丫頭僱傭了拓曉堂，就是那個自稱『追命捕快』的傢伙，聽說此人專門緝捕我們同行，屢次得手，不過在頭兒您眼中，他就是一跳樑小丑而已。」

「嗯，誰是這片星垣第一強者？」任大愚抬頭看向天花板。

「當然是頭兒您！」牛喜順這話說了無數遍，自然熟練至極。

「那麼，誰是這片星垣第一智者？」

「當然也是您，您大智若愚啊！」

「哈哈哈……」

在海盜頭子狂笑聲中，眾海盜士氣大振，成為億萬富翁的渴望，使他們卯足了勁，目光直指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