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集體修煉～

宇航最重要的就是星圖完備，那樣可以規避許多未知風險。有了《絳紗隕石帶全圖》後，別艷艷與蔡曦儀兩人進行了仔細研究，再討論一番，最後制定出一條航路。

按照原本的計劃，他們準備把秦晶如等人送到輝南境內的某個邊疆星垣，但現在有了這幅圖，他們完全能把天犬座眾人直接送回老家，因為隕石帶浩大無邊，有一端就連接著天犬座星域。

魚翔不由慶幸，還好當初沒吝嗇補給的錢，不然的話，理論上可以到達天犬座，飛船的能源供給卻不允許，那樣就悔之莫及了。

據別艷艷判斷，既然雷神是帝國軍盜去，那麼肯定是向帝國大艦隊飛去了，現在擬定的這條航路，由帝國艦隊邊緣擦過，正好可以窺測一番。

如果是普通輝南軍人，絕對不會這樣做，這豈不是找死？可女生初出茅廬，而指揮官魚翔也不是怕事的人，想都不想就同意了。

從已有的消息來看，帝國艦隊行動遲緩，預計十天之後，他們才可能遭遇帝國偵查艇。

密集的隕石群使艦船加速變得很困難，需要長時間準備，才能進行空間跳躍飛行。而隕石帶龐大的整體質量，扭曲了空間結構，使長程空間跳躍成了奢望。魚翔不由感慨，果如韓蠡所料，帝國艦隊遇到大麻煩了。

面對無窮無盡的隕石，一艘艦船還容易躲避，但是一大堆艦船，前進時得保持陣形，以防脫隊，要不觸礁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

正式踏上行程後，魚翔百無聊賴，於是加緊訓練手下官兵。

在經歷第一次短程空間跳躍後，他忽然想起，在空間跳躍所處的亞空間中修煉，應該可以事半功倍，提升很快，於是要求眾人都在那時打拳。

這可苦了那些老工兵，他們本身能力不濟，在亞空間中，雖不至於像普通人一樣動彈不得，但也行動遲緩，儘管被暴力青年強行從臥椅中拉起來，離開電磁護罩的保護，可是他們連走路都走不穩，怎麼能打拳？

「報告長官，嗚嗚……我要跌倒了……」

「跌得好！這個招式，你跌得越痛，記得越牢！」暴力青年獰笑著說道。

「報告！我……我得帕金森氏症了，全身顫抖，無法控制自己四肢啦！」

「你就是得了老年癡呆症，也得給我繼續打拳！」魚翔對著他屁股狠狠一腳，把他踹倒在地，然後利用控制重心的手段，使他非自然的站起來，就像擺弄一尊木偶。

老工兵遭受其拳打腳踢，看得那些女兵們都嬉笑出聲，一個個興高采烈。

「小長官，你的功夫真奇特哦，不動手也能讓他站起來，真令人羨慕呀！教教我好不好？好不好嘛？」別艷艷的聲音又嬌又嗲，聽得魚翔全身軟綿綿的，而那些老工兵卻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你們好好練習這個拳法，以後也能使用我的功夫！只要努力，每一個都行！」魚翔鼓舞道。

「真的？」別艷艷張大了眼睛。

其他人也都轉過頭，滿懷希望看向魚翔。魚翔的功夫對於他們而言，過於神奇，不但會放電，還能凌空攝物，就像神仙一樣，現在聽說自己也能練會，心情當然激動萬分。

不良青年其實心中並沒把握，只是隨口說說而已。讓眾人練習這套拳法，是姑且試試看。他的特殊能力，按照鍋巴計算，最初應該就來源於家傳無敵拳，但他是自小練習，而且還經常用腦袋去撞電極，眾人半路出家，能不能也擁有特殊能力，最終學會閃電術等功夫，說實話，他心中沒底。

可是，自從看過帝國特戰隊Ｓ組的功夫後，他心中就產生了一個夢想，希望未來的某一天，自己也能擁有這樣的屬下。因此，不管成不成功，他都希望一試。

現在眼看眾人被吊起了積極性，他當然不能說這是自己的猜測。

正當魚翔要吹噓一番時，一個聲音忽然響起：「你們的長官應該沒說錯，這套神奇的拳法來源於異能術士時代，是某些異能術士的基礎拳法，學會了它，就等於站在異能術士的門檻上了！」

魚翔轉頭一看，卻是黑神風來了。

不良青年曾經在色老頭處聽過「異能術士」這個名詞，此時忽然聽黑神風談起，頓時肅然，準備好好聆聽，誰知程大牙卻滿臉疑惑，問道：「長老，這套拳法不是祖師爺的祖師神拳嗎？與什麼異能術士有何關係？」

黑神風頷首道：「不錯，它確實是祖師神拳，而祖師神拳正來源於異能術士鼎盛的時代，也就是道一大師的那個年代！」

這是魚翔第一次聽人談起家傳無敵拳的歷史淵源，想不到這套拳法還有這等來歷，心中有點激動。

正當他想詢問黑神風由何而知時，半獸人長老向他招招手，和聲道：「賢侄，我們找個地方聊聊。」

黑神風曾經讓魚翔有空去坐坐，他提到魚翔的功夫很像他一位故人，只是不良青年諸事纏身，雖然一直打算去他那邊，但就是抽不出空，直到今天，才終於能細談。

來到服務區的小吧檯，兩人在舷窗邊找了位子，黑神風坐下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或許認識你的先人，以年齡來看，不是你的祖父，就是你的曾祖父。」

「哦？」魚翔隨口應答，黑神風的話並不讓他驚訝，他早有心理準備。

耳邊繼續傳來半獸人長老唏噓的聲音：「可惜，我不知道他的名字，當時別人都叫他祖師爺，唉……」

「祖師爺不是手創大師幫的人嗎？」魚翔不解地問道。

「祖師爺是有傳承的，每一代得到傳承的人，都稱作祖師爺，」黑神風把目光投向舷窗外的星空，臉上儘是懷舊之色，道：「那一位是當時的祖師爺，當年就是在這浩大的隕石帶中，我們並肩作戰，救下了一些窮苦的星際移民，在我遭遇風險時，承蒙他救我一命，因此我曾發誓，有生之年，對其後人必有所報……」

「後人？」

「是！我沒辦法向他報答，因為他為了救我……自己卻身遭不測……」黑神風的聲音充滿了遺憾。

「那你怎麼知道我是他後人？」

「據我所知，這套拳法一脈單傳，而他在輝南尚有一子……可是，事後當我尋到輝南時，他的遺孤已經戰死了，當時輝南兵荒馬亂，正在與帝國軍作戰，意圖脫離帝國獨立，一片混亂中，我無法詳細調查，最後只能不了了之，唉……」

長歎一聲，黑神風臉上漸漸露出欣慰之色，繼續道：「世事無常，想不到我能遇到你，而你的拳法與當年的他何其相像，只是……在某些細微轉折處似是而非……因此，我一直不能肯定，你就是那位恩人的後人……」

聽到這裡，魚翔已經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父親想必就是那個祖師爺的後裔，而他自小喪父，這套拳法並未學好，所以黑神風看起來才似是而非，不敢相認。

怪不得聽程大牙說，大師幫現在沒有祖師爺，原來……祖師爺──他的爺爺是意外去世，在大師幫而言，那就是突然失蹤，沒有留下任何遺囑，他們找不到傳承之人。

「你如果真是祖師爺的後代，那麼想必憑自己的聰明才智，改善過這套拳法了，我見過你與象鷗搏鬥時釋放的閃電術，如此強橫的霹靂閃電，當年的祖師爺是施展不出的。」黑神風臉上露出喜色，顯然為故人之後學有所成而高興。

「哦？這麼說，他也能施展閃電術？」魚翔頓時來了興趣。

黑神風點點頭，道：「他釋放的閃電很小，但他施展閃電術的技巧很好，能把許多細小的閃電組合起來，招式變化多端，攻擊威力並不弱！」

魚翔只會施展巨大的閃電狂拼硬砸，根本沒有招式可言，也沒想到會有招式，黑神風此言倒是給了他很大啟示，準備有空好好琢磨一番。

不過，他並不是依靠這套拳法才練成閃電術的，他能「看見」那些磁力線，是因為他曾經墜入強磁颶風的中心，然後莫名其妙就有了這個能力，祖父想必是有一套後繼功法，一步步修煉出閃電術，才有招式，他能不能也像祖父一般，實在很難說。

「人家說我施展的閃電很像騰龍派的功夫，你知不知道我祖父……嗯，就是那個祖師爺，他與騰龍派有淵源嗎？」

黑神風搖搖頭，道：「在道一大師那個時代，各種奇怪功夫層出不窮，據說存在許多系的術法，騰龍派並不是宇內唯一留存異能術法的門派，其他許多隱居流派，也保存下相當多，而且某些術法還與騰龍派完全不同，比如我的師承……」

他頓了頓，又道：「據我過世的師傅說，騰龍派的創始人，當初是『磁力系』的一支，而我師承的這一脈，是『重力系』的一個分支，所以我才能騰空攝物。」

經他這一提，魚翔想起他從秦晶如手中奪走炸彈的情景。那顆伽馬粒子炸彈毫無徵兆向黑神風飛去，當初魚翔覺得這是莫大威能，現在卻明白，那是操縱物體重力線的關係，他目前也能辦到。只是……黑神風難道也能「看見」重力線？

當他以此詢問半獸人長老時，黑神風卻搖搖頭，滿臉疑惑，說他只能感覺到空間重力場的存在，以意念來影響重力場，這是他師承的功夫。

「據我所知，騰龍派高手借助機寵能感應到空間磁場的存在，通過影響磁場來施展術法，但他們和我一樣，並不能看見你所說的什麼線條……賢侄，你真的看見身邊有許多線條？這倒是奇了……」

儘管半獸人長老對修煉界的歷史相當瞭解，也沒聽過這等奇事。

魚翔不再多言，再說下去，他要被當成怪胎了。

既然知道魚翔是救命恩人的後代，黑神風老懷大暢，打開了話匣子，與魚翔談個不休。聊天中也談到魚翔訓練部下的手段，黑神風建議魚翔製作一個測試儀，來檢測部下修煉的成果。

「在亞空間中修煉事半功倍，主要是指亞空間修煉，能極大提高腦波強度，這其實與超重力場的修煉原理是一樣的，你應該製作一個腦波測試儀，經常檢測他們的腦波強度，這樣才能判斷他們是否取得進步。」

「哈哈，薑到底老的辣，大長老的主意就是高明啊！」魚翔不忘奉承兩句。

「不是我高明，據我所知，久遠以前，有許多異能術士就是這樣鍛鍊腦波強度的，這是古時異能術士的修煉途徑之一……」

腦波測試儀聽起來很複雜，但其實許多機寵本就帶著這個功能，依據主人腦波強度的大小，來開啟機寵功能，只是普通機寵測試腦波的部件並不完備罷了。幾天之後，在鍋巴胡搞一氣下，一架醜陋的儀器就被弄了出來。

當魚翔第一眼看到它時，真嚇一跳。

蔡曦儀站在他身邊，瞪視儀器，眼睛睜得老大，喃喃道：「這……這是腦波測試儀還是包公的虎頭鍘？」

「不懂就別亂說！」鍋巴氣呼呼道：「我這測試儀可高明啦，測出的數據非常精確！」

「那麼……怎麼測量？」小女生低聲問道。

「女人就是笨，這還看不懂？把頭從這裡伸進去，上面那個鍘刀一樣的東西斬下來……」

鍋巴嘀嘀咕咕解釋，邊上的老工兵們聽得面如土色。

「可是……會不會把頭夾下來？」蔡曦儀小心翼翼繼續問道。

「都知道女人笨，但也沒見過這麼笨的，妳自己來試試不就知道啦！」鍋巴沒好氣地說道。

小女生當然不願當試驗品，魚翔於是把目光投向工兵。誰知那些人都是老油條，眼看長官目光移來，知道不妙，一下子逃走了一大半。

「都是膽小鬼！懦夫！」鍋巴哼哼唧唧罵道：「這樣使勁夾著，才能保證頸椎神經脈絡穩定連接，連這都看不出來，都是無知無識之輩，我來示範給你們看……」

一邊嘀咕，它一邊把破腦袋伸向「鍘刀」下方，然後按了一下座台邊的紅色鈕……

「天啊，我的頭……基督老爺爺慈悲啊……」淒慘的呼叫聲隨之響起，還伴隨著鐵頭落地的叮噹聲響。

然後，讓眾人目瞪口呆的是，失去了腦袋的斑駁身軀，居然箭一般衝向自己的腦袋。鐵頭僅僅在地上彈了三五下，就被身軀搶回，重新按在脖子上。

「咦？真奇怪！」鍋巴忽然站定，愣愣地說道。

「一點兒也不奇怪，做東西粗製濫造，結果害了自己，這叫自作自受，自掘墳墓！活該哦！」邊上的別艷艷笑著說道。

要在平時，鍋巴老早就反唇相譏了，可是此時它仍舊傻傻站著，過了片刻，陡然叫道：「我頭掉了，怎麼卻想起一些舊事？不對……難道我數據回路出問題了，也不對……或許是恢復了？」

眾人聽不懂它說什麼，以為它發瘋，只有魚翔略微明白它的意思。鍋巴記不起以前的事情，每當回憶，核心晶片就會發出高熱，難道現在……它被暴力斷頭後，某些回路重新連接，變得正常了？也就是失憶症突然好了？

在實驗室被冷曉影拆卸時，小女生都是小心翼翼的，按照規則來拆，不像現在這樣突然斷頭。機寵意外失去部件後，一般會有自主修復功能，只要把部件重新安上去，斷裂的回路會自動修復，現在的鍋巴也不例外，只是它重新修復後，回路或許……

想到這裡，魚翔把鍋巴拉到一旁，詳問究竟。

鍋巴這才回過神，告訴魚翔，數據庫中有些內容突然解密，這讓它想起了「道一夢幻」的用法！

「我上次就告訴過你，那個東西以普通方式連接沒用！現在我終於想起來啦，它需要『天之心』才能開啟！」

「什麼叫天之心？」魚翔大奇。

「就是這個！」鍋巴興奮地取出一個微型儲存器。魚翔低頭仔細察看，儲存器呈現心型，手指大小，微微發出毫光，這不是……道一迷宮那把椅子中的物事嗎？

那把火箭般噴射的椅子，最後被鍋巴拆掉，變成了它的新皮膚，只剩下一個儲存器。當初鍋巴說裡面儲存了東西，要密碼才能察看，它正在破解，估計需要很長時間。以後就沒了聲音，難不成現在它已經破解了密碼？

「破解不開！現在我才想起來，這東西的密碼是無法破解的，」鍋巴越說越興奮，「它儲存的密碼其實就是開啟道一夢幻的密碼，如果我們真能破解，豈不是不用天之心也能開啟道一夢幻？」

「那麼，『道一夢幻』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魚翔繼續問道。

「在我剛剛解密的數據庫中，有它的詳細資料，其實它與寵物召喚器一樣，內部存在『微重力場自旋加速器』，自動生成一個很小的重力場，然後使它發生自旋運動，並使有效圓周上的線速度達到光速，從而人為製造出亞空間……」

魚翔聽得一頭霧水，他不好好唸書，對於某些現代科技一知半解，不想繼續聽下去，於是道：「也就是說，這個『道一夢幻』與寵物召喚器一樣？」

「原理差不多，但它的結構遠比寵物召喚器複雜，因為它同時能產生好多亞空間，每一個亞空間的開啟，都需要一顆天之心！」

一時間，魚翔腦筋實在轉不過來。他本以為「道一夢幻」只是一個數據儲存器，存放一些資料而已，現在看來，它仍是儲存器，只是恐怕……它儲存的不僅是資料，還有實物！

愣了好半天，他才說道：「這麼說來，天之心不止一顆，還有很多？」

「真笨！這還用說！」鍋巴撇了撇大嘴。

魚翔這回沒有敲破它的鐵頭，他陷入了沉思。這顆天之心是從道一迷宮中找到的，那麼其他天之心又在哪裡？難道存在於道一其他修煉的處所？顯然，道一當年的修煉之地不止一處，那裡很可能還有另外的天之心。然而，即便有這條線索，可是誰知道道一下一個修煉之地在哪裡？

搖搖頭，他回過神，反正現在「道一夢幻」在自己手中，慢慢找天之心就可以。其他人即便得到天之心，也沒任何用處。現在的問題是，「道一夢幻」整體光滑，又沒有鑰匙孔，如何用天之心開啟呢？

他的疑問很快有了答案，在他沉思時，鍋巴已經取出「道一夢幻」，然後讓他差點發出驚叫的是，鍋巴這傢伙居然高舉天之心，狠狠向輝南的國寶砸去！

意料中的碰撞聲沒有出現，無聲無息中，天之心不見了……而「道一夢幻」的表面卻多了個按鈕狀的東西，就像橢圓大麵包上放置了一粒櫻桃。

「嘿嘿！必須用大力，不然根本沒反應，只有撞擊的能量突破臨界值才會變形！要是不知內情的人，這輩子也研究不出這個方法！」鍋巴得意洋洋說道。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魚翔按了一下按鈕，發現沒反應，立即向上拔，緊接著左旋，終於有了反應，一大堆東西從亞空間躍了出來，由於東西太多，體積太大，瞬間擠壓空氣產生了氣爆聲。

他低頭看向落在地板上的東西，居然清一色全是晶片，一眼掃去，差不多近千枚。

鍋巴的電子瞳這回派上了大用場，在這麼多一模一樣的晶片中，它第一時間掃瞄出一枚與眾不同的東西，不用魚翔吩咐，它立馬撿起來，與其對接，不一會兒就告訴魚翔，這枚晶片中儲存了說明資料。

資料上說，「道一夢幻」的第一個亞空間儲存了一千枚控制晶片，它們的特殊之處在於，它們都是「腦波共振控制晶片」！

魚翔一直不明白腦波共振的原理，這裡也作了說明。它上面提到，所謂腦波共振，其實就是利用特殊變換的磁場，刺激大腦，使腦域得到開發，即所謂「開悟」。

人類大腦約佔體重百分之二，但是它卻消耗了人體能量的百分之二十，這還是成年人大腦，要是小孩子的話，腦消耗的能量更佔了全身總能量的一半！

按照資料上的觀點，現代的修煉即是大幅度增強腦波，使其消耗的能量達到小孩時的水平。若要有所成就，這還不行，腦消耗的能量佔全身總能量的百分之八十，才算略有小成。

鍋巴在告訴魚翔這些內容的同時，也在擺弄那一千枚晶片。片刻之後，那些晶片居然全部亮了起來！

「哈哈，這些晶片都受我控制！」它突然興奮得叫了出來。

「哦？控制它們又有什麼用？」魚翔隨口問道。

「這……我也不知道，但是……它們好比都是個人終端電腦，而我是伺服器，我們組成了一個互聯網路……」

「它們不是腦波共振控制晶片嗎？對了，能不能讓那些練拳的傢伙……使用它們進行腦波共振？」魚翔腦中靈光一現。

「可以是可以，但他們不都有各自的機寵了嗎？」

鍋巴的意思是，他們都進行過腦波共振了，如果要進行第二次腦波共振，那麼與各自機寵的內在聯繫就會中斷，而且弄得不好，原先的機寵會發生不可逆轉的死機。對於一架機寵來說，這是非正常「死亡」。

魚翔卻不管這些，在他想來，那些人原先的機寵都很低能，所以他們功夫才不高，要是使用「道一夢幻」中的寶貝來進行腦波共振，個人能力想必顯著提升。

「嗯，把這些晶片裝入他們的機寵，替換原先的腦波共振控制晶片，這樣不就行了？」他提出了自己的方案。

「即便這樣，那些機寵還是可能死亡！」鍋巴警告道。

「死就死了，有什麼了不起，一架破機器而已……」

「什麼？」鍋巴瞪圓了電子瞳。

「嘿嘿，我是說，那些機寵都與主人感情深厚，人家可不像你這麼卑劣，自私自利，它們都是偉大的機寵，想必希望為主人而獻身，讓主人提高能力……」

「胡說！」

「是不是胡說，試一下不就知道了？我們去詢問那些機寵，若是它們不願意，我們就不強迫，要是它們都興高采烈準備犧牲，我們也不能阻止它們的高尚行為啊！」

「這……」鍋巴頓時無語，它自己明白，要是真去詢問的話，一百個機寵裡面，恐怕找不到一個不願意的。

過了好半天，它才從金屬牙縫中擠出幾句話：「你這偽君子殺人狂！唉……在你們這些卑鄙人類教唆下，它們都有了奴性……我真是……哀其不幸，痛其不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