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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暴傳說》第60章
第三章 ~斷背山酒吧~

激昂的音樂讓人迷醉,幾乎所有人都瘋狂了,整個酒吧內彷彿群魔亂舞。

魚翔望向對面的杭昭月,只見她額頭冒著細汗,又蹦又跳,似乎不知疲倦。

又過了一會兒,燈光更暗了,音樂節奏好似鼓點一般。

魚翔四處張望,發現許多舞伴竟然抱在一起,瘋狂地扭動身軀,發洩激情。兩位少女抱在一起還好,那是一道亮麗的風景,但是兩個男性這樣摟抱,實在讓他不敢想像。

「邪道啊……」他雙目無神,看向杭昭月,卻見她臉蛋紅撲撲的,也正在凝視他。

魚翔心頭一熱,禁不住伸出雙臂,杭昭月乳燕歸巢一般撲入他懷中。軟玉溫香抱滿懷,問題青年儘管穿著女裝,心中卻大是興奮,抱得更緊了。

杭昭月從舞會開始就一直很投入,盡情飛舞,沒有停過,矯健的嬌軀上滿是汗水,浸濕衣衫,露出優美線條,貼在魚翔身上,使得問題青年感覺軟軟綿綿,加上鼻中傳來幽幽的髮香,他身體某些部位不自覺地變化起來。

不知杭昭月有沒有感覺到他的變化,整個人像失去了骨架,粘住他蹭來蹭去。

鼓點般的節奏終於到達高潮,隨著台上嘶啞的吶喊聲響起,燈光突然一黑,伸手不見五指。

不良青年再也按捺不住,趁此機會,抬起大腿,穿過杭昭月胯下,用力頂了頂,隨即再伸出魔爪,迅即無比摸到她的私處,用力一握,同時在她耳邊怪叫一聲:「海底撈月!」

「你……你好壞……」杭昭月猝不及防,被他偷襲得逞,驚慌地叫了出來。

黑暗中,魚翔看不見她的臉,但可以想像,她此時一定臉紅得像柿子。敗德的快感傳遍全身,不良青年得意的哈哈大笑。

「你還笑?你……你怎麼可以這樣?」

「為什麼不可以?哼,妳上次也摸過我,還暗下毒手,我小小報復一下也不行?」

此時樂曲聲整個一變,伴隨著舒緩的節奏,旋轉的射燈再次閃爍起來。藉著忽明忽滅的燈光,魚翔發現杭昭月怔怔看著自己,大眼睛中充滿迷離之色,如夢如幻。

「唉,如果你真的是女生該有多好!」杭昭月忽然歎了一口氣,喃喃說道。

這算什麼話?魚翔不想討論這個問題,牽住她的小手返回包廂,同時岔開話題,道:「剛才在台上演唱的人是誰?我怎麼感覺很眼熟?聲音好像也在哪裡聽過……」

「不知道,」杭昭月似乎有點興味索然,搖搖頭道:「他是這個酒吧最紅的歌手,總是能帶起所有人的激情,唱出生命禮讚,但是沒人知道他的名字,大家都叫他『巨人』。」

「巨人?」魚翔搖搖頭,仔細回想此人剛才的演唱,倒真是把生命的激情融入了歌聲中,確實像一位音樂曠野上的巨人。

進入包廂,兩人坐下,喝了點飲料,靜候對舞比賽的得獎名單。

其實,魚翔對於得不得獎毫無興趣,他只是因為鬱悶,這才來到這裡找杭昭月消遣,誰知原本青春無限的女生,自從剛才對話之後,也變得鬱悶起來。

「喂,剛才我可不是故意的,妳生氣了?」魚翔笑道。

「沒有。」

「那為什麼不說話?」

「暫時不想說。」

「是暫時不想和我說?」

「你……哼哼!」

「好啦,哈哈,我們來玩親親,高興高興!」

「不要!這裡這麼多人……」

「沒關係,這裡黑乎乎的,他們看不見。」

在這黑暗瘋狂的酒吧中,魚翔忽然產生一種墮落感。他驚訝的發現,如果是在平時,大家都戴著虛假的面具,絕對不至於如此瘋狂,但是在這裡,在這對外封閉的黑暗空間中,卻都剝去了那層偽裝,盡情展示真我,所有的原始慾望都冒了出來,不論骯髒純潔,也不論良善卑劣,都赤裸裸呈現。

目光掃視全場,他發現不知何時,那位「巨人」已經坐在吧檯前,正在靜靜喝酒。酒液呈現透明,應該是烈酒,但他卻喝得很狂放,一口就是一杯。他的背影顯得很落寞,孤獨一人,魚翔能清晰感覺到他的陰鬱之情,很難想像,剛才那種激昂狂熱的歌聲是出自此人之口。

似乎受到感染,魚翔頓覺一陣空虛寂寞,一把拉過杭昭月,也不管她願不願意,低頭深深吻了下去。

口中傳來濕漉漉的快感,溫潤的感覺令他著迷。現在只有這樣,他才能體會到自己的存在。他貪婪地吻著,感覺到懷中少女微弱地掙扎,他抱得更緊,吻得更加肆無忌憚!

不久之後,少女似乎知道掙扎沒有效果,停止了無用的扭動。

又過了一會兒,魚翔感覺她伸出雙臂,反過來緊緊抱住自己後頸,以她的奔放來迎接自己的吻。

少女炙熱的唇印在他的唇上,用風暴般的激情溫暖他的身體。魚翔漸漸陷入瘋狂之中,覺得心跳越來越快。他一把抓住少女秀美柔滑的中長髮,另一隻手狂暴地揉捏她傲人的左乳,明顯感到,她的心在他手掌下強有力地跳動著。

這不是夢,魚翔感受到了無限的活力與自由,他立即用自己的激情去回應少女的激情,並陷入越來越強烈的狂喜中……

時間凝固了,這一吻似乎永無止境。

魚翔曾經吻過兩位少女,但那兩次與這次相比,體驗完全不同。直到此時他才明白,融合了雙方情與愛的吻,獲得的快感是無可比擬的。

「月月在這裡嗎?咦?」

包廂門口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聲音很慈祥,但聽在魚翔耳中卻大吃一驚。這些天,他一再聽到這個聲音,再熟悉不過,竟然是老和尚楚大風!

這……這是怎麼回事?

不良青年嚇一跳,終於結束了無休無止的長吻。他不敢抬起頭,生怕楚大風認出自己。現在他穿著女裙,活脫脫一個大人妖,要是被別人知道,實在太尷尬了。

誰知杭昭月不知為何,也擔心別人認出他,居然死命勾住他脖子,不讓他抬頭。這樣一來,由於他背對著包廂口,不虞被人看見面目。

嬌喘兩聲,杭昭月輕聲叫道:「師伯,您來啦?不好意思哦,人家有點不方便……」

魚翔更為驚訝,楚大風什麼時候成了杭昭月的師伯了?真是奇哉怪也。

但聽楚大風呵呵笑道:「沒關係,兩個小姑娘這麼要好,哈哈!不打擾妳們,妳們繼續……我們去隔壁包廂就好。」

在嘈雜的音樂中,魚翔仔細聆聽,發現腳步聲朝隔壁走去,似乎有兩個人,另一人是誰?

等到腳步聲停下,他立即一按沙發邊的綠色鈕,打開隔音護罩,問道:「月月,妳不是杭家傳人嗎?什麼時候加入騰龍派了?」

「人家本來就是騰龍派,但青草寺這邊不知道,我也暫時沒去相認,因為身份核實要由帝國騰龍總部傳來才行,貿然去青草寺說明,他們也不會相信。誰知核實信息傳來途中,遭遇了阻礙,隕石帶內似乎有什麼變異發生,所以直到最近才傳到,老和尚一得到消息,就約見我啦!」

「可是……老和尚發瘋了不成?怎麼會約妳在這裡相會?」

「不知道,不過他好像經常來,以前我在這兒曾經看到過他,雖然因化妝舞會而變裝,但卻瞞不過我,嘻嘻!他在這裡見過我,當然就約在這裡了。」

「老天!這個老和尚難道是變態?」

「胡說!來這裡就叫變態嗎?」

「他……他是不是也穿著花裙子?」魚翔恐怖地問道。

「放心啦,這裡的男生,只有你穿著花裙子哦!」

魚翔頓時無語。

想了想,他還是好奇心佔了上風,在包廂壁上一陣狂摸,想找個縫隙窺視,然而廂壁接合處哪可能存在縫隙,他只能是白忙活。

「嘻嘻,你也喜歡窺探別人隱私嗎?」杭昭月忽然笑容滿面。

魚翔苦笑,心道只有妳這小女人才如此無聊,上次還化裝小販偷拍老子。當然,他嘴上不能這麼說,只是道:「絳紗學園內有尼姑庵嗎?我想看看妳師伯的老姘頭。」

「去你的!」杭昭月輕罵一聲,然後不知從哪裡取出一個微型顯示螢幕,興高采烈說道:「你雖然喜歡偷窺,但是技術太差啦!看看人家的本事,要做大偵探,必須有專門的裝備哦!」

顯示螢幕亮了起來,魚翔把腦袋湊過去,只見螢幕上出現了一幅圖景,看那環境,與自己所在的包廂一模一樣,楚大風已經在沙發上盤腿坐下,他化身成一個頭陀,手上還拿著小小的方便鏟。

「什麼設備這麼先進?」魚翔大為驚奇,讚歎道:「不用安裝監視器,就能顯示牆壁另一邊的影像,這真是劃時代的科技啊!」

「你真笨得可愛哦,世上哪有那麼神奇的裝置?我早在那裡裝好監視器啦!」

「什麼?妳……妳怎麼知道老和尚會走進隔壁包廂?妳未卜先知?」

「嘻嘻,我當然不知道,所以這裡每一個包廂都被我安裝過監視器了……」

「老天……變態啊!」

此時鏡頭稍稍拉遠了一些,另一個人也出現在畫面上。此人戴著黑色頭套,身披花色斗篷,雖然是化妝舞會,但是這身打扮,實在太熟悉了!魚翔細看他的身形,越看越覺眼熟,這……這似乎就是……

不久之後,此人揭開頭套,沒錯!正是天犬座的大酋長郝向月。

魚翔一時間目瞪口呆!

奇了!禿鷹這傢伙怎麼會和楚大風待在一塊兒?難道……他就是和尚的老姘頭?

念及至此,問題青年但覺天旋地轉,世界似乎變了模樣。

畫面中的楚大風按了一下綠色鈕,魚翔知道,他打開了隔音護罩,但是聲音照樣傳了過來,不知杭昭月又動過什麼手腳。

「大師,這裡說話方便嗎?」郝向月的聲音顯得很抑鬱,似乎正在為什麼事情煩惱。

「你還是像當年一樣謹慎,呵呵,放心吧,這裡屬於邊緣人群的活動地帶,沒人會想到我們在此相會,看看這些年輕人,很像你當年啊!待在這裡,你應該感覺比較自在吧?」

郝向月聞言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大師常來這裡嗎?」

「嗯,出世入世,只要心靜便是淨土,這裡雖然嘈雜,但是可以研究人性,我確實經常來此,大隱隱於市,有時在這裡談些事情,還是比較方便的。」

郝向月陰鷙的臉上難得露出笑容,目光有些迷離,道:「想當年,我就是在這種地方認識您的,要不是結識了您這位高人,我在那次劫難中,一早就魂歸西天了……說起來,我的生命是拜您所賜啊!」

楚大風笑著搖搖頭,道:「那次紅鬍子做得太過分,老衲適逢其會,沒什麼大不了的。前些年聽說他過世了,好像留下一個接班人,我向絳紗學園的海盜公會瞭解過,聽說他們的海盜團業已再次註冊。不過,既然紅鬍子不在了,你們以前的恩怨,也該一筆勾銷才是……」

郝向月點點頭,道:「大師您也知道,我這個人恩怨分明,與我結仇的是紅鬍子,我不會隨意向他屬下復仇。」

「這就好,呵呵,老衲這次找你,其實是有一件事要拜託你。」

「哦?大師請說,只要向月力所能及,即便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嗯,這件事其實很簡單,」楚大風臉色一正,道:「希望你放過秦家的小女孩。」

此言一出,郝向月顯然一愣。接下來讓魚翔料想不到的是,螢幕上的禿鷹居然出現悲憤之色!難道他上次被秦晶如戲弄得很狼狽,心懷不忿?但是看起來卻又不像,這是一種發自骨子裡的痛恨,魚翔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但見禿鷹咬牙切齒,全身發抖,過了好一會兒才道:「大師!當年秦家兄弟害得我好慘,您不是不知道……還要……要我放過秦家後人?」

楚大風一陣沉默,搖搖頭,長歎一聲,道:「向月,說起這件事……其實也不怪秦家兄弟,要怨……只能怨你們天犬教的傳統,性取向異常的人,世上所在多有,目前宇內大多數宗教都不再關注,唯獨你們天犬教,唉……」

「是啊,大師,難道性取向異常的人,注定就要被消滅嗎?哼哼!說性取向異常是違反自然的人,其實他們本身就在違反自然法則,上天造物,總是有其涵義,存在即真理啊!秦家兄弟利用這點迫害我,使我家破人亡,流浪在外,差點遭遇紅鬍子毒手,此仇不報,枉為人也!」

楚大風卻再次搖搖頭,道:「可是秦家兄弟都已經過世了,當年秦大酋長是你親手所殺,卻嫁禍給他兄弟秦伯起,然後趁勢奪了秦伯起的繼承權,迫使他流亡到輝南,這仇也算報得可以了,難道不能放過他的遺孤嗎?」

郝向月低頭不語,臉色鐵青。

隔壁包廂的魚翔聞言,心中卻大起波瀾。原來天犬座當年發生的事情果如他所料,秦晶如的父親是被陷害的。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郝向月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恐怕也瞞過了天犬座的首席長老黑神風,或許只有眼前這位老和尚知道詳情。

陳小年想來是秦伯起當年的嫡系屬下,由於被二長老誤會其暗殺前任大酋長,所以才逃來輝南,卻在絳紗星地底的道一迷宮迷了路,一困就是二十年。

怎樣想個辦法揭露此事呢?只要天犬座眾人得知往事,郝向月的寶座多半坐不穩,秦晶如之危自然就化解了……

在他思索時,螢幕中的楚大風卻又歎了一口氣,道:「向月,當年你不是這樣的,記得我們剛剛相識時,你是個有為青年,絕非睚眥必報之人,難道人在高位久了,確實會發生變化嗎?唉,實話告訴你,秦晶如如今成了我的關門弟子,我這次找你,是懇求你放過她!」

郝向月怔了怔,然後再次低下頭,一聲不吭。從監視器安裝的角度,魚翔能夠清晰看見,禿鷹的目光閃爍不定。包廂中安靜下來,落針可聞,氣氛壓抑之至。

過了不知多久,郝向月的喘氣聲才漸漸變粗,悶聲道:「想不到秦家後人,也存此福澤,能得大師青睞。既然大師收她為徒,向月我還有何話好說?自然不會再追究此事。」

得此承諾,楚大風鬆了一口氣,顯得很開心,一掃剛才的壓抑,開始與其談論一些陳年往事。

人過中年之後,很多感情都是靠回憶或利益來維持的,隔壁包廂中的兩人就在溫習著以前的交情,絮絮叨叨,聽得魚翔很是不耐。

而身邊的杭昭月卻興奮異常,大眼睛中光芒閃爍,顯然她本性就喜歡窺探別人隱私,偷聽八卦趣聞。魚翔不由苦笑,實在無法理解她這樣的存在。

交談聲持續了很久,魚翔已經快要打哈欠了,郝向月的話鋒忽然一轉,臉色鄭重地說道:「大師,向月也有一事相求!」

「哦?什麼事?但說無妨。」

「就是初至空間城,我們船隊被襲之事!當時要不是大師前來解救,我們的損失必定更加慘重。我實在想不明白,到底是誰偷襲了我們?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不找到偷襲肇事之徒,我實在無法向敝國犧牲的勇士交待啊!」頓了頓,他繼續道:「原本我以為這裡的光明騎士團可以給出滿意答覆,誰知……唉,這些小兒也太無能!因此,我只能請大師幫我打聽一下,誰是偷襲的幕後主使。」

楚大風臉上出現為難之色,道:「向月,那些人都很陌生,並非輝南軍人,老衲去海盜公會打聽過,似乎也沒這批人,即便有,也定是新人,現在時間過去這麼久,真的很難打聽……不過,老衲一定盡力而為。」

聽到老和尚這麼說,魚翔心中暗驚。老和尚閱歷豐富,當時又身在現場,連他都看不出端倪,這偷襲之人實在高明,究竟是誰在背後搗鬼?

「大師,來輝南之前,我準備了一份薄禮,由於諸事匆忙,差點忘記了,您能跟我去一下駐地嗎?小小薄禮不成敬意,到時候我會當大師的面發佈命令,不再追捕秦晶如。」

魚翔腦海中頓時冒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要說郝向月放過秦晶如,這確實可能,因為無論如何,總要賣老和尚幾分面子。但是他為何不索取小花傘?那可是所謂的「天犬神器」啊!是天犬座大酋長的身份象徵,世代傳承,沒有這玩意兒,他大酋長的寶座坐得穩嗎?

楚大風似乎沒想到這一點,微笑道:「去你的地方看看也好,禮物就不必了。」

兩人又客套一番,然後站起身來。

杭昭月急忙收起小螢幕,一把抱住魚翔,使得他的臉朝向包廂內部。

不久之後,門口再次傳來楚大風的笑聲:「兩個小姑娘這麼要好,如膠似漆的,呵呵!月月,妳連師伯都不要了,小心妳師傅罰妳板子。」

「師伯,您不會告訴她吧?」杭昭月嬌聲嬌氣道。

「我會告訴她的,哈哈!」楚大風調侃道。

「不嘛!不嘛!人家不要!」杭昭月開始撒嬌,聲音又嬌又嗲。

魚翔聽得全身發軟,他從未想到,這位青春無限的少女,撒嬌的本事如此之高明,讓人無法拒絕她任何要求。

楚大風終於失聲大笑,道:「罷了罷了,改天師伯再來找妳聊天。」

緊接著,老和尚與禿鷹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終至消失,整個酒吧中仍舊充斥著震耳的音樂聲。

魚翔卻不由自主思索著天犬座船隊遭襲之事,郝向月到底為了什麼,才對這件事念念不忘呢?

考慮好半晌,不良青年的腦海中出現了那位藍血奸商的身影。

「唉,不知老子的一千萬賣身錢,去他那裡後,還能剩下幾個子兒?」

「弟弟在想什麼?」

一個溫柔異常的聲音突然傳入耳中,魚翔訝然抬起頭,林星語雲淡風輕的神情登時映入眼簾。

「妳……妳也會來這種地方!」魚翔失聲叫道。

林星語沒有回答,卻怔怔看著他。

藉著閃爍不定的燈光,魚翔發現她神色有些癡狂,似乎看呆了。他現在穿著女裝,被這樣注視,實在感覺全身不對勁,同時心中奇怪,自己模樣有這麼好看?她……她為何目光迷離,就像得了失心瘋?

也不知過了多久,如詩如畫的少女才從夢中驚醒,搖搖頭,金色的長髮一陣顫動。在這一瞬間,魚翔發現她眼中的神情異常複雜,他竟然能同時讀出痛苦、失落、留戀、不捨……諸多情緒如同夢幻般交替出現。

不過,這僅止於一瞬,隨後她的神情再次回復成雲淡風輕,就像剛才的一切從未發生過。

她咬了咬下唇,似笑非笑說道:「你們也太投入了吧?只顧著談情說愛,沒聽到對舞的頒獎名單嗎?你們獲獎啦!」

「真的?」杭昭月立即露出歡容,笑得很燦爛,兩顆小虎牙活力四射。

然而魚翔總感到,她似乎有點強顏歡笑的味道……

面對這一切,他真的摸不著頭腦,不知她們搞什麼鬼。色老頭對他說過,女人是不可捉摸的生物,任何試圖弄清她們邏輯思維的行動,都會以失敗而告終,因為她們的邏輯「太可怕」了,不以理性為基礎。對於這一點,他現在的體會更加深刻。

在他的腦海中反覆出現林星語剛才的眼神,魚翔發現自己揮之不去,那深邃的星眸中到底蘊含了什麼?

今天是注定讓他驚訝的一天,不等他從沉思中醒來,新的驚訝已經接踵而至。

獎品是一套嬰幼兒用品,用來收養小孩確實不錯,當魚翔看見奶嘴與尿片時,臉上不由露出苦笑,但這不值得驚訝,讓他驚訝的是頒獎的人。

那位被稱作「巨人」的歌手,在看清魚翔臉龐的第一時間,就發出了驚呼。

驚呼聲很低,但是魚翔能分辨出,這才是他的原聲,剛才演唱時,他用的是假聲。而這個原聲魚翔卻非常熟悉,幾乎立即就辨認出,對面的「巨人」居然是……光明騎士團主席鄧和!

披散的假髮遮住了鄧和戴著面具的臉,使得他整個人顯得模糊不清,然而魚翔還是從他的目光中看出一絲暖意。

這一刻,魚翔只想快快逃離,並不是因為他穿著女裝被熟人發現,而是他感覺荒謬,今天的世界整個顛倒了,讓他一時無法接受。

他很難想像,一個人如何能把落寞孤獨與激昂狂熱交織在一起。

在外面,鄧和是個陰鷙的傢伙,但是在這裡,他怎麼突然變成一位生命歌者?

「你……你今天不值班?」愣了好久,魚翔才擠出這幾個字。

「呼來喚去的生涯非常累,夢想與現實的差距也太大,偶爾躲在這片港灣,可以忙裡偷閒,休息一下。」鄧和的話聲很平淡,但已不見了冷漠。

「是啊,戰艦總是需要港灣來補給,才能再次踏上征程。」

「征程?呵呵……你為人很自信,比我強得多,有時候我真羨慕你……」

與光頭寥寥數言,魚翔就不知怎麼接下去了。

直到出了酒吧,他仍然不敢相信今天見到、聽到的事情。

「妳前面說這個酒吧叫什麼名字?」他眺望華燈初上的大街,喃喃問道。

「斷背山酒吧啊,怎麼了?」杭昭月隨口回答。

「哦!我總算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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