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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暴傳說》第28章
第三章 ~六芒星劇場~

回去的路上,魚翔仔細回想,總感到書記官這傢伙就像是個賣狗皮膏藥的,而他自己就好比冤大頭,不過在沒有其他良方的情況下,他也只能姑且一試了。

書記官與他約好了計劃實施的具體方案,並開始著手準備。這些天閒來無事,他就繼續刻苦鍛鍊,同時上街閒逛,熟悉空間城的環境。

祭典大遊行仍未結束,這一系列祭典活動原本沒有這麼長時間,但由於它給輝南政府帶來大筆財稅,並帶動了經濟發展,降低失業率,同時補貼了教育經費,於是在政府大力扶持下,學園各社團努力開展各種活動,由此導致祭典活動一年比一年更久。而今年是千禧年,活動的盛大更是空前,所以直到現在,空間城仍舊遊人如織。

現在城市各個角落,大家除了談論國際盛會,就是在議論即將到來的香山大茶會。那是自古相傳的茶文化的一次盛會,據說到時候許多社會名流都會去參加。大茶會結合現代基因技術,將舉行娛賓「茶賽」,有其一套規則,非常吸引人。魚翔非常盼望那一天盡快來臨,他倒不是對大茶會本身感興趣,而是因為書記官與他約定的計劃,將在大茶會上實施。

大茶會過後,最大的祭典活動就是青草寺上香了,到時候他將去那座寺廟擦拭神佛金身,然後祭典結束正式開課。

這期間,魚翔有時也去大會現場旁聽,那是在韓蠡的不斷要求下,他不得已才去的。由於他是拯救各國特使官員的大英雄,以韓蠡的作風,絕不會讓這張好打的政治牌失去作用。

為了迎合韓蠡的心意,使自己能謀取更大利益,魚翔在會上不停造謠,數落帝國的卑鄙無恥,以期影響各國官僚的觀念與決策。

反正已經佩戴上「反帝勳章」,帝國要對付他還是會對付他,就算說再多帝國的壞話,與他原本的處境也差不多,所以魚翔豁出去了,直把帝國描述得十惡不赦,似乎誰不加入「反帝聯盟」就將變成無能的綏靖主義者。

為了在會場上不丟人現眼,他通過吳青烈搞來大量機密軍事資料,並借助色老頭豐富的閱歷及軍事常識,通過自己的吸納總結,在大會上發表長篇大論,舉證詳實,觀點尖銳,內容豐富,聽得與會各國代表大點其頭。

當然,以魚翔淺薄的資歷,說出這麼多話,要不出錯那是不可能的。但在他巧妙應對下,某些近乎荒謬的言論居然被人當成了神妙莫測的哲學思想,簡直讓不良青年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

不過仔細想來也不是什麼意外,自古偉大的哲學著作,比如老子的《道德經》,哪一部不是「玄之又玄」的呢?所以不良青年很快總結出一套理論,就是說話一出破綻,馬上往玄學上扯,這樣不但可以彌補失誤,還可以讓自己顯得富有哲理,內涵豐富,極具素養。

就這樣,搖身一變的年輕「哲學家魚翔」開始備受諸國矚目。儘管他仍舊只是一名上尉,但在眾人眼中,這位指點江山的青年俊彥代表了輝南的未來,此時都已具備大人物的氣派了,以後成為將軍、元帥自是不在話下,甚至如果退役參選,將很可能成為決定輝南未來命運的大政治家!

慷慨激昂的話語、滿臉正氣的形象,在通過各國媒體傳播出去後,魚翔的名聲再次響亮起來。然而與其他媒體不同的是,《絳紗日報》卻又刊載了李平璋親自撰寫的文章──「大流氓成為某些無恥政客的走狗」。

這篇文章說魚翔與卑鄙政客相互勾結,以挑動戰爭為目的,煽動各國人民流血犧牲,想借此掌握輝南的政權,以人民的鮮血為他澆築個人的晉升天階。

魚翔看過之後自然大怒,蔡曦儀當即表示願意為他出氣,去砸了「絳紗報社」的門面,並利用鏗鏘玫瑰運動社的治安權封鎖報社。新仇舊恨累積起來,想必鏗鏘玫瑰的社員姐妹都會贊成。

誰知,他們還沒動手,光頭鄧和就領著人衝入了報社大門,一陣打砸搶,打得眾儒生鼻青臉腫,痛哭哀嚎。可即便如此,這些膽大包天的儒生居然還是嘴硬,口口聲聲說光頭無法無天,必遭天譴。

這件事後來在連破天的干預下結束了,這位老實巴交的大地門傳人提醒光頭,這種做法有違言論自由的精神,對光明騎士團的聲譽將造成影響。為了此事,連破天還差點與鄧和起了衝突,變成光明騎士團窩裡反。

最後,李平璋出面表示《絳紗日報》不會刊載揭露此事,雙方終於達成妥協。而那些鼻血長流的儒生們還在一個勁叫喊,說什麼就是被打死也絕不妥協,並指責他們主席不堅持原則。事情傳到魚翔耳中後,他不由對李平璋的遭遇表示深切同情。

不管滿腔熱血的學生們對自己是如何一種看法,反正自從魚翔成為「天字一號大流氓」後,他發現自己每次走在街上,那些學生看見他都膽戰心驚,避之唯恐不及,就是某些校園混混,見到他也點頭哈腰,似乎隨時準備投入他的大旗下,為他搖旗吶喊。這一切倒是威風得很,很符合問題青年的不良心態。

韓蠡對他溫言嘉獎,讚歎他表現出色,表示會再頒發個什麼勳章給他,嚇得魚翔拚死推辭。接受勳章準沒好事,這已經成了魚翔這些天總結出的一條道理。一枚「反帝勳章」已經讓他變成了帝國的公敵,再搞一個豈不是要了他的小命?

韓蠡也不勉強,又追問他擺平林星語的進度,魚翔不敢說自己還沒去找過美女老師,支吾其詞,只是說最近會有突破。韓蠡告訴他得加緊辦理,先前尋找小花傘女孩的事情可以暫時放一放,林星語的事情卻耽擱不得。

這天用過午餐後,總統說自己等一下要陪貴賓去觀看歌舞劇表演,並催促魚翔趕緊進行「色誘行動」。倒霉的青年只得胡扯個理由撇開蔡曦儀,硬著頭皮去找林星語。

當魚翔再次進入「詩畫閣」時,林星語正在自己的琴室閒坐。她穿著湖綠色的寬鬆吊帶裙,斜靠在三角鋼琴邊,表情悠然。午後的陽光從百葉窗中透射而過,光影重疊中,她整個人顯得那麼慵懶閒適,讓人的心情一下子平靜下來。這位如詩如畫的少女待在哪裡,哪裡就成了畫中的良辰美景。

林星語的表情仍是風輕雲淡,從她臉上看不出絲毫氣惱,似乎那天的事情根本就沒發生過。

魚翔尷尬之情一掃而空,但還是小心翼翼坐在粉色條紋的沙發上,期期艾艾不知說什麼好。

「聽說最近你在世紀盛會上好像很活躍?」最後還是林星語先開口。

「這個……嗯,還好啦!」

「你對政治很感興趣?」

「沒有!我只不過……只不過……」

「只不過被韓蠡利用?」林星語帶著淡淡的笑意問道。

「不是,」魚翔感覺自尊心受到傷害,辯解道:「就算利用,也是相互利用而已!」想了想,他又道:「我這是為了國家才答應韓蠡這麼做的。」

「國家?」林星語悠悠道:「這是多麼高尚的一個名詞啊!」

魚翔聽出了她話中的譏諷之意,道:「難道這有什麼不對?」

林星語臉上出現一絲苦笑,若有若無,稍瞬即逝,卻讓人看得心碎,「你知道國家是什麼東西嗎?」

魚翔一愣,搖了搖頭。

林星語撩起額角幾根散落的髮絲,聲音如同琴音叮咚,清脆悅耳,聽起來讓人以為是一段輕音樂,訴說的內容卻讓魚翔感到驚訝。

「被稱作『國家』的這種東西,號稱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發明創造之一。自從誕生以來,它就是自私的魔鬼,是吞食國民血汗成長起來的。每當它患病,它就依靠國民鬥爭的鮮血來治癒自己;當它與另一個魔鬼產生矛盾,它也會利用國民的流血犧牲來維護自己利益;當國民對它產生懷疑時,它就把懷疑的人一口吞下去,嚼爛了再吐出來。」

魚翔聽得目瞪口呆,耳邊繼續傳來林星語的聲音:「這隻魔鬼常常為自己戴上炫目的光環,讓國民對它心生敬仰;同時它會餵給國民鴉片,讓國民愛它到不能自拔,成癮後甘心為它去死。這就是你口中的國家,說穿了,它與魔王撒旦半斤八兩,甚至撒旦都比它善良一些……」

這種論調實在太過激進,魚翔一時間無法接受,整個人怔住了。

這時,林星語忽然撲哧一笑,道:「和你說笑的啦!」

這一笑百花為之折腰,料峭的春寒頓時被驅逐得無影無蹤。

「別愣著了,陪我去六芒星劇場觀看歌舞劇表演吧?我在那裡訂了一個長期包廂,今天下午上演一場流行舞劇,運氣好還會碰上到訪的伯爵樂團,他們的音樂是一流的,那幾名大師或許都會到場,我最近正好譜寫了幾支曲子,倒是可以和他們交流一下心得。」

她輕快地說完這些話,自個兒去了化妝室,留下魚翔獨自欣賞琴室中懸掛的幾幅水彩畫,仔細分辨畫的落款,幾乎都是「星語」這兩個字。

「唉,老子對這些一竅不通,希望不會悶死才好。」魚翔喃喃自語。

直到抵達六芒星劇場,林星語都沒提起那天的事情,魚翔心中竊喜,暗以為自己過關了。

六芒星劇場佔地巨大,其內不僅播放採用虛擬實境技術拍攝的恢宏大片,也有成人互動電影,場面的逼真,可以讓觀看的人抑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反應,所以在互動影院的大廳中,常年散發著噁心的栗子氣味、腎上腺激素的味道,甚至有時地上到處都是奇怪的「痰」,滑溜溜的讓人站都站不住。

鴻銘研究會曾經聯絡了許多正義社團,組織過好幾次抗議活動,宣稱這樣骯髒的所在,簡直就是絳紗學園的恥辱,可最終這裡還是被保留下來。

經營者辯解說,許多學生家境貧困,去不起青樓妓館,又找不到合適的異性朋友,但他們也是成人,也有生理需求,只有這裡才能讓他們發洩,享受到做人的尊嚴。

所以不能以道德約束來違背人的自然屬性,這裡有繼續存在下去的必要。只有它存在下去,才符合崇高的人權價值觀,因為性權力是基本的人權之一。

這種吵吵鬧鬧的事情魚翔沒興趣知道,但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這種低級庸俗的所在,居然距離高雅華貴的大戲院只有幾步之遙!這豈不是褻瀆了神聖的音樂藝術殿堂?

林星語的包廂位於二樓一個不起眼的地方,位置卻非常好,能夠看見戲院的每一個角落。整個二樓的包廂都佈置得同樣貴族化,寬寬鬆鬆能夠容下一打人,裝飾豪華,素有「貴族包廂」之稱。

魚翔不由感慨,雖說輝南是共和國,可貧富差距那麼大,形成了實際的貴族階層,那些有錢學生居然能夠享受這種奢華的待遇,實在讓他驚訝!看來不管什麼政體,要做到社會公平都不容易啊!

第一次進入這種高貴的場合,要是普通人一定感到拘謹,但魚翔向來大大咧咧,反而東看西望,精神亢奮,拿著林星語的望遠鏡,在各個包廂中尋找養眼的美女。

這種三十公分長、看演出用的望遠鏡,其分辨率相當不錯,甚至可以看清美女肌膚上的細小毛孔。在這副望遠鏡照射下,許多假裝高貴的女孩都做出不屑一顧的樣子,也有一些活潑的少女向他揮手致意,一臉得意,似乎「天字一號大流氓」這位名人的特別注視,成了她們向同伴炫耀的資本。

台上演員們進進出出,已經開始表演歌舞劇,台下卻不斷有人入場,觀眾七嘴八舌談論著什麼,一片亂哄哄的場景,與魚翔想像中肅靜無聲觀看表演的景象相去過遠。詢問林星語,她不以為意的告訴他,這就是輝南戲院的「光榮傳統」,傳承自帝國,每次開場都這樣,要一段時間以後才會安靜下來。

「倘使在森林聯合王國,觀眾一般都比較尊重演員的演出成果,早早進場,等待開演;這裡卻非要等到演出開始,觀眾才會進場。」林星語隨口說道。

「妳也在森林聯合王國看過歌舞劇?」魚翔試探地問道。

林星語聞言,轉頭注視了他一眼,臉上似笑非笑,好像要看穿他什麼秘密,讓魚翔全身不自在,幸好此時場中響起掌聲,魚翔急忙以鼓掌來掩飾。例行鼓掌完畢,開場表演結束了。

大幕拉起,鬧哄哄的談話聲響個不停,就像劇場內到處都是嗡嗡亂飛的蚊子。

魚翔轉頭四顧,發現劇場的門突然大開,韓蠡帶領一大群各國政要走了進來。他才想起先前韓蠡對他說的話,說要陪貴賓觀看歌舞劇表演,沒想到卻來了這裡。

又是好一陣喧鬧,政要們總算一一入席,二樓本來空蕩蕩的包廂登時滿了,只在林星語這個包廂的左側還有一些空著。

韓蠡進入二樓中央那個特大包廂後,也拿出望遠鏡四處掃瞄,不久就看到魚翔與林星語待在一起。魚翔見到他悄悄對自己翹起大拇指,似乎在稱讚自己辦事得力,一下子就得到美人垂青,共同前來觀賞歌舞劇。

魚翔心中苦笑,卻還是伸手做了個勝利的姿勢,這讓韓蠡樂開了花。

等春風得意的韓蠡自去應付各國特使後,魚翔坐下來,與林星語眼對眼,也不知說些什麼好。林星語微微一笑,居然又像一名負責任的好老師一般,開始給魚翔講解上流社會的禮儀規範,以及宇內各國的戲院文化。

看得出,林星語似乎對那些奢華事物感覺淡薄,這從她淡雅樸素的琴室可窺一斑,但與文藝相關的話題,她卻講得津津有味。

輝南戲院的表演形式通常很雜,不但有歌舞劇,也有流行舞樂、舞台劇、音樂劇、話劇、脫口秀等等,還有原汁原味的古典樂團演奏。看節目單,今天的重頭戲應該是流行舞樂。

時間不知不覺流淌而過,第八幕即將開始時,一位身穿筆挺上將軍裝的威嚴老頭,忽然鑽進了林星語的包廂。

「咦?你怎麼跑來這裡?」魚翔驚訝地叫道。

吳青烈不理他,自顧自向林星語點點頭。

林星語急忙站起來,微微躬身,笑道:「校長好!」然後便像邀請貴賓般邀他入座。

色老頭這才露出笑容,道:「林老師是這裡的常客,老頭子我卻是第一次來,而且也沒錢買票,如果不坐這裡,就只能站著看歌舞劇了。」

林星語淡淡道:「您老說笑了,您會沒錢買票?不說您老薪水豐厚,就是隨便做個遊戲賣了版權,恐怕也立即成為新一代富翁。嗯,我的好校長,上次好像有小毛賊在人家的『詩畫閣』偷偷拍照,您得給人家做主哦!」

此言一出,在場兩位男士頓時大驚失色,差點跳了起來。兩人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目光中看到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不過,這兩個傢伙皆是老奸巨滑之輩,沒過一會兒就都恢復常態。

吳青烈輕咳一聲,道:「林老師放心,老頭子我既然是第三女子軍事學院的代理校長,就一定會負責學院的安全,如果再有什麼小毛賊膽敢半夜三更摸進妳的屋子圖謀不軌,只要林老師開口,我一定把他碎屍萬段!」

看了看魚翔,他忽然又道:「嗯,不然這樣吧,既然那個小毛賊已經摸進妳屋子一次,說不定還會有第二次,要不要老頭子我親自幫妳守護門庭?只要他再來,老頭子我喀嚓一下,他那玩意兒就沒了……」一邊說,這老頭還一邊豎掌成刀,做了個斬頭的手勢,至於到底是斬大頭還是斬小頭,就沒人知道了。

魚翔惡狠狠瞪了他一眼,林星語卻撲哧一聲,抿著小嘴道:「您老就愛說笑。」

吳青烈得意洋洋的瞥了一眼魚翔,似乎在炫耀自己的應對手腕,接著又看了看舞台,第八幕已經開場,他搖頭晃腦讚歎道:「啊,這不是目前那個大紅大紫的歌手嗎?外號叫什麼來著……哦,是『絕代妖姬』!他的嗓子真不錯,唱功也好,唱得真妙啊!」

魚翔見他的得意勁兒,心中一陣不爽,道:「妙什麼?那麼難看的身材,胸脯就像飛機場,居然還敢稱『絕代妖姬』,哼哼!」

「那你總得佩服他的舞步吧?看他舉手投足間多麼優美!」

「天啊,那也叫優美?就像一個男人似的生硬!」

「他本來就是男人啊!」

「什麼?」魚翔驚詫得差點昏過去,叫道:「台上那個身穿連衣裙、高跟鞋,長髮披肩、塗脂抹粉的傢伙……是個男人?他……他還叫『絕代妖姬』?」

「沒錯,有什麼奇怪嗎?真是大驚小怪。」

魚翔絕望地翻了翻眼睛,胃中一陣翻滾,這個世界現在看起來是如此不真實。

「小子,你這就不懂了,」吳青烈倚老賣老道:「現代人就講究這玩意兒,這叫『變裝文化』,非常時髦哦!藝術家嘛,基本上全都是這般模樣。」

「難道這就是藝術?」魚翔呻吟道。

林星語微微一笑,接口道:「這種高雅的舞樂可不是街頭賣唱,不是臉蛋漂亮、身材好就成的,藝術就好像說禪一樣,只能意會不可言傳。告訴你,不管男女,喜歡『絕代妖姬』的人很多哦!」

魚翔晃了晃腦袋,努力使自己清醒過來,轉頭問吳青烈道:「你突然跑來這裡,到底為了什麼事情?」

色老頭不再賣關子,壓低聲音道:「老頭子剛才得到準確消息,天犬座部落聯盟直到現在也沒來,是因為他們國內發生了一場暴亂!起因不明,規模巨大,聯盟的大酋長郝向月忙於鎮壓暴亂,所以才拖慢了行程。」

魚翔點點頭,這件事情事關重大,說不定會對大會形成不利因素,如果韓蠡明天再把自己拖去演講,現在就得先籌劃說辭,降低這種負面影響。

吳青烈繼續低聲道:「嘿嘿,這個情報韓蠡直到現在還不知道,老頭子我提供了這樣的秘密,再立新功,讓你可以大大表現一番,昨天鏗鏘玫瑰運動社新收取的保護費,也該分出一點了吧?」

「哼哼,你這個周扒皮!老子昨天可沒收到什麼保護費,以後等收到了再給你。」

「嘿嘿,這是你說的?可別後悔哦!剛才我看見你那個兔耳朵小女孩了,成天頂個大蘑菇,別出什麼事情才好。」

「好,好,煩死了!等一下會把錢給你匯過去,對了,你在哪裡見到她的?」

「就在這裡啊!」

「什麼?」

魚翔嚇一跳,順著色老頭的目光看出去,只見左側有一個不起眼的小包廂,而秦晶如與鍋巴正在那裡排排坐,小丫頭晃著兩根小辮子專心看表演,背後還站著那八個使用機寵犬的新生。

「這丫頭跑來幹嘛?這裡的包廂價格不菲,她那麼吝嗇,通常絕對捨不得花這筆錢,難道……」無數念頭在魚翔腦海中閃過,一時間驚疑不定。

吳青烈卻裝模作樣欣賞起了台上的舞樂,過了一會兒還詢問林星語,「奇了!照『絕代妖姬』紅透半邊天的聲勢,他應該是主演壓軸戲的啊?難道出演最後一幕的人比他更有名?」

他順手拿過節目單看了看,這模樣哪像是第一次來此?

「哦,怪不得,原來伯爵樂團要來!以他們的音樂會作為壓軸戲確實當得。」

林星語卻搖搖頭,歎口氣道:「我剛才收到最新消息,伯爵樂團因故滯留在帝國境內,幾位大師今天來不了了,最後一場另有其人,還是我們學校的,只不過是新生,您還沒見過。」

「我們學校的新生有這本事?」色老頭雙目大放光芒,就像亮起了兩只大燈泡,他急急詢問道:「是……是什麼模樣的?嗯,別怪老頭子著急,這是我們學校的榮譽啊!她叫什麼名字?」

林星語微笑道:「您等會兒自己看看就知道模樣了,名字嘛,您自己去學籍檔案中查一下不就得了?」

說著這些話的時候,第八幕已經落下,魚翔剛想離座前去找秦晶如說話,警告她小心些,在這種場合別亂來,劇場的大門突然間再次全開。魚翔轉頭望去,但見一個清純的小女生帶頭走了進來,卻正是蔡曦儀,而在她身後跟了一大群人,絡繹步入大門。

「今天不是讓蔡曦儀去酒店街負責治安了嗎?她怎麼也跑了來?後面跟著的是誰?」魚翔滿腦子問號。

此時正是幕與幕的間隔時間,按照輝南戲院的傳統,這段時間本就是提供給觀眾休息、盥洗及互相問候用的,因此劇場的揚聲器中報出來賓的名號也屬正常。

但當魚翔聽到天犬座部落聯盟大酋長駕臨的消息時,還是整個人一怔,望向秦晶如包廂的目光充滿憂慮,接著就開始暗自籌劃。據他估計,今天秦晶如多半是踩盤子探消息來的,應該不會有事,但萬一出現什麼變故,他總得想法子應付才行。

在蔡曦儀引導下,第一個走入大門的是個禿頂老者,此人鷹勾鼻子,眼珠金黃,頭頂光亮,後腦勺卻是灰黑色,但那裡長的不是頭髮,而是羽毛!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隻禿鷹,這是典型基因變異人,估計還是帶土著混血的基因變異人。

「此人是天犬座部落聯盟的大酋長郝向月!外號就叫『禿鷹』。」吳青烈在魚翔身邊指點道。

緊跟在郝向月身後的那名老者,身材高大壯碩,頭幾乎就要碰到門頂了,簡直就像一輛坦克。這個老頭全身裸露在衣服外的儘是黑色長毛,只有臉部還像是人臉,看這模樣和半獸人無異!

「那隻黑熊是天犬座部落聯盟最具權威的長老,是當地土著民,功夫驚世駭俗,二十年前公會等級就已經達到行星級,現在不知道是不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據說他號稱天犬座第一高手,也是天犬門的首席長老,姓名不詳,在天犬座部落聯盟內,大家都叫他『黑神風』。」

「我說老頭,你人面還真廣,居然連那麼遠的國度,你都瞭解得一清二楚。」

「老頭子我少年時出外遊歷數載,是當年有名的探險者,知道得多也是理所當然。」吳青烈驕傲地說道。

「可是你知不知道,這些野獸一般的傢伙,為何人人身上帶血?」

「這……」

天犬座部落聯盟來此的都是首腦,一共二十來人,看來其餘人等都被蔡曦儀安置在酒店內了。當時鄧和來酒店街搶地盤,魚翔最後為鏗鏘玫瑰運動社保留了酒店街的一角,那裡是當時唯一空置的地方,現在天犬座部落聯盟也只有住在那裡,怪不得他們會由蔡曦儀引導來此。

韓蠡已經迎了下去,臉上的笑容很勉強,魚翔估計他也聞到了天犬座眾人身上的血腥味兒。

來的二十多人不是土著民就是基因變異人,一個個都身披奇怪的花色斗篷,臉上殺氣騰騰。儘管劇場內空氣調節器功率很大,保持室溫,但每一個看向他們的人都感到絲絲寒意。

氣氛一時間降到了詭異的冰點,透著一觸即發的火藥味兒。魚翔舉目四望,發現各個包廂中的使節都面面相覷,顯然有點不知所措。

「諸位,」劇場內響起禿鷹郝向月陰沉的聲音,所有人都停止私下交談,怔怔望向這裡,聽這異國首腦發話,「我一向以為,輝南是個高度文明的國度,號稱什麼民主自由的典範,不屑與我們這種野蠻國家往來,誰知見面不如聞名,進入貴國宙域後,所有一切令人如此失望!」

他一開口,態度之惡劣、言詞之激烈,令眾人色變。

「為了尊重這次世紀盛會的發起者,我決定親自帶團前來,哪知一進入輝南宙域,就有偵察艇偷偷跟蹤,原以為只是貴國艦隊為了我們的安全,派人『護送』,哼哼,我們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當然不怕人偵察,所以基於禮儀,也沒揭破,就當沒見到!」

頓了頓,他冷冷掃視了一眼匆匆走來的韓蠡,接著道:「但是,當我們終於接近絳紗空間城時,一個海盜船隊突然出現,向我們發動瘋狂襲擊!我帶領敝國精銳飛出坐艦,拚死血戰,坐艦仍舊被擊沉了,要不是我們當時已經離開艦船,恐怕也不能活著站在這裡說話!所幸後來另有高人相助,不然後果不堪設想!貴國四海昇平,領宙內想必也沒什麼野海盜,那麼襲擊我們的人是誰?要知道,你們在這裡可是駐紮了一支宇宙艦隊的!」

他這話的意思不言自明,直指輝南的宇宙艦隊假扮海盜襲擊他們。

此言一出,現場頓時一片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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