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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暴傳說》第29章
第四章 ~昭月狂舞~

天犬座部落聯盟與輝南共和國兩國意識形態不同,本就互相猜忌,彼此關係非常糟糕,出了這樣的事情,還真不好解決。

這是領宙內的治安問題,正在負責治安的魚翔既然身在此處,當然也得出面。當他走到韓蠡身後時,發現鄧和與連破天都已到了。

魚翔心中奇怪,照理說,韓蠡力圖促成這次盛會,絕沒必要派宇宙艦隊假冒海盜行兇,這對他沒一點好處,但那支海盜船隊在輝南宇宙艦隊的眼皮子底下發動襲擊,宇宙艦隊毫無動靜,這也實在太奇怪了。

自從去過空間城外圍後,魚翔知道這個空間堡壘絕對是個軍事要塞,如果真有海盜能在他們面前來去自如,簡直就不敢想像。

不過,魚翔前些天開始負責治安後才知道,在絳紗學園註冊過的海盜團數量眾多,輝南不敢光明正大與帝國開戰,但可以依靠海盜團去隕石帶另一邊打劫,以此破壞帝國邊境經濟,搶來的財貨,國家收取一定稅款,充實國庫。

是不是這些海盜眼睛發紅幹的呢?但這沒辦法解釋宇宙艦隊按兵不動的事實。再說註冊過的海盜又不是傻子,明知這樣一來,自己在此就混不下去了,說不定還連累家人,沒道理去幹這種傻事,魚翔琢磨半天也沒結論。

此時,禿鷹郝向月再次開口:「敝人也知道,這件事不是向來自詡文明的輝南政府策劃的,但既然襲擊已經發生,貴國政府難道不該給我們這些『野蠻人』一個交待嗎?」

他稱輝南為「文明的輝南」,卻自稱「野蠻人」,語氣中充滿挑釁意味,令得各國特使官員全把目光集中到韓蠡身後的三個人身上。

鄧和目露凶光,踏前一步,凶狠地叫囂道:「此事令大酋長受驚了,我們很抱歉!但情況真如你們所說的嗎?」

魚翔發現野獸般的光頭鄧和與禿鷹郝向月對峙,居然一點也不落下風,兩人都目光陰鷙,使人感覺寒氣森森,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從這種意義上說,光頭就像禿鷹郝向月的嫡傳弟子一般。

情勢的發展頗讓人感覺意外,郝向月還未回話,連破天居然先站了出來,嗓音低沉地說道:「鄧主席,大酋長的話確非虛言,當時我正在要塞周圍巡邏,指揮巡邏艇檢查運送物資的商船,親眼目睹了一切。」

魚翔知道學園管理委員會有自己的巡邏艇,通常負責稽查通關物資,防備走私活動,負責要塞附近空間的治安。

絳紗學園內並沒有完整的產業體系,食品物資都需要從國內其他地方進口。連破天自從上次的恐怖襲擊事件以後,就一直在調查走私活動,希望以此找到那架攻擊衛星的來歷,取得案件調查的突破口。看來就在那樣的情況下,他目睹了一切。

連破天描述的襲擊過程與郝向月所說差不多,天犬座眾人浴血奮戰,與機寵合體後逃出艦船,艦船隨即被毀,一名老僧突然出現,以大神通擊退海盜,然後就離開了。

眾人紛紛猜測那名老僧的身份,魚翔卻想起那日突然升空、長吟阻敵的老僧,「拈花一笑萬山橫」,那名老僧游龍般的身法好似近在眼前。

連破天陳述完畢後,郝向月冷笑一聲,瞪著鄧和道:「小毛頭,怎麼?現在還懷疑我說的事實嗎?」

鄧和戴著拳套的大手緊緊捏成了拳頭,額頭青筋顯現,目光更見暴戾,鼻中還傳來野獸般的喘氣聲。這模樣,人人都以為他將按捺不住,拔拳打人。

魚翔心中偷笑,被這個郝老頭叫成「小毛頭」,鄧和想必感到窩囊至極,且看他如何發作。

一邊的連破天卻挺身站出來,誠懇地說道:「大酋長息怒,這次真的非常對不起,我代表光明騎士團以及敝國軍部,向貴國致上誠摯歉意!在祭典活動結束前,光明騎士團一定會給諸位貴賓一個交待,請尊貴的大酋長原諒我們的過失。」

「光明騎士團?哼哼,好大的名頭!我在天犬座都聽到了你們的大名,」郝向月陰沉地笑道:「沒想到頭領只是兩個不入流的小子,餘者想必更加不堪!」

此言一出,等於侮辱了整個輝南。

光明騎士團向來就是輝南少壯派的大本營,軍隊中許多少壯軍官都是光明騎士團出身的,曾經或目前正是光明騎士。現在郝向月這話,豈不是說輝南的青年俊彥都是無能的傢伙嗎?

鄧和緊握拳頭的手臂發出了劇烈的顫抖,上臂肌肉墳起,差點撐破衣袖。

「怎麼?小毛頭還不服氣?難道要不自量力挑戰我?」郝向月陰森森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鄧和大吼一聲,再也抑制不住怒氣,惡狠狠一拳向禿鷹的胸部擊去。

他這一拳如同毒蛇出洞,迅急無比,拳套上伸出四枚尖刺,每一枚都帶著尖銳的倒鉤,說不定還淬煉了劇毒,在空中劃過四道藍螢螢的暗光,直投郝向月左胸。那裡正是心臟部位,這一拳可說陰毒無比。

在場許多使節都發出驚呼聲,眼看這一拳避無可避,禿鷹即將完蛋。而禿鷹完蛋,這場世紀盛會也開不下去了。韓蠡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他沒想到鄧和會這般衝動,要阻止已經來不及。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鄧和的歹毒拳頭即將臨身的一剎那,禿鷹整個人忽然化成一道流光,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當眾人的目光再次鎖定他時,他已經鬼魅般出現在鄧和身後,以比鄧和出拳速度更快的身手,一巴掌扇在他光頭上。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鄧和的光頭有史以來第一次在搏鬥中被人擊中。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如果郝向月手中拿著刀子,一刀切開光頭倒也算了,鄧和雖然被殺,但至少名譽無損,可現在郝向月卻赤手扇他光頭,彷彿在拍打西瓜,這讓人如何忍受?

鄧和狂吼一聲,掉轉身體,雙拳同時發動,那模樣就像情急拚命,連召喚自己的機寵都忘記了。然而郝向月來去如風,身法飄忽,迅如閃電,鄧和無論如何也打不到他,更別說拚命了。

只聽清脆的劈啪聲不絕於耳,鄧和的光頭連續遭到郝向月的拍擊,光可鑒人的頭頂已被拍紅了。在場所有輝南國人都感受到從未有過的羞辱,在這場合,當著眾多使節的面,己方的得力戰將被別人任意侮辱,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實在是丟人丟到宇宙盡頭了。

說實話,在魚翔看來,鄧和的功夫確實出類拔萃,不說在同齡人中傲視群雄,即使軍校的那些高級教官,雖然在個人戰的理論知識上比他豐富,但與他一對一單挑,也不一定就能鬥得過他。

鄧和那天搏殺恐怖分子的場景,魚翔是親眼目睹的,在與機寵合體後的戰鬥能力上,他肯定比吳小胖不止高一籌,很可能超越專業武技八級水準,進入公會武技等級序列,大約與連破天在伯仲之間。但他如果沒在百招內擊敗連破天,就肯定會敗在連破天手下,因為連破天的防禦能力與後勁特別強,屬於後發制人型。

因此,老一輩的不說,如果只把範圍限於新一代中,鄧和的身手就是一等一的。但這種判斷的先決條件之一,是在與機寵合體的狀態下,也就是說,只有與機寵合體,鄧和的身手才是一等一的,現在這樣子就不能下這種判斷了。

那隻禿鷹顯然基本功極為紮實,魚翔不清楚他基本功練的是什麼拳術,但肯定不是標準長拳,在不合體的狀態下,他身法的敏捷絕不是鄧和比得上的。現在鄧和就等於以己之短,攻敵所長,所以才如此狼狽,要真與機寵合體,他即使會敗,但不至於敗得如此淒慘,連還手之力也沒有。

魚翔忽然想起蔡曦儀,雖然這丫頭上次敗在小胖子的詭計之下,但要真論實力,她倒是讓魚翔感覺高深莫測,不知能不能敵住這隻禿鷹。

「那是『鷹翔身法』的基本功!」某個包廂中傳出一聲驚呼,打斷了魚翔的思考。

郝向月嘿嘿陰笑起來,一邊繼續羞辱鄧和,一邊說道:「沒錯!想不到我這套鄙陋的功夫也有人知道啊……」

那邊二十多個天犬座來人,除了半獸人「黑神風」,其他都哈哈大笑,盡情嘲弄,說什麼輝南號稱文明國度,原來「古武文明」已經沒落至此,還有臉召集諸國使節開會,也不怕丟人,說不定都是修煉臉皮功長大的。

韓蠡臉上陰晴不定,鄧和落敗之事倒是沒什麼,但如果讓各國就此認為輝南武力薄弱,不堪帝國一擊,那就糟糕了,肯定會影響某些搖擺不定的小國,使得他們不願加入「反帝聯盟」。

「住手!」場內終於響起一個堅定的聲音。

魚翔轉頭察看,發現身邊的連破天滿臉堅決之色,似乎明知不敵,也要上去與郝向月決鬥。

魚翔心中輕歎一聲,握住他的手輕輕搖了搖,不容置疑的輕聲說道:「我去!」說完後,就緩步向場中走去。

不良青年之所以這麼決定,一方面不想讓連破天出醜,另一方面,他也自信能夠戰勝禿鷹。

合體之後不好說,但在不合體的狀態下,他還從未碰到過任何可以一搏的對手。自小開始練習家傳「無敵」拳,這麼多年來苦練不輟,在別人早就與機寵合體練習時,他仍舊在修煉這套拳法,早已爐火純青。而且經過強磁風暴的洗禮後,他整個人都不一樣了,身法之敏捷,變得連他自己也不敢想像。

郝向月已經停下手來,看著大搖大擺走來的魚翔,他眼睛微微瞇了起來,盯著對方,精光暴射。從對方不經意的動作神情中,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這在他來說,還真是前所未有的奇事。

魚翔不管對方如何,腦海中忽然出現了那名老僧當時吟誦的詩句:

古木蔭中繫短篷,

杖藜扶我過橋東;

沾衣欲濕杏花雨,

吹面不寒楊柳風。

在這一時刻,他居然想起了這麼一首富有禪意的古詩,並迅速沉浸於其中。杏花雨斜斜灑落,沾衣欲濕未濕,楊柳風拂面而來,我自巍然不動。不經意間拈花一笑,那一刻到底體悟到了什麼呢?是萬里山川還是寂靜的心?

這邊鬧騰不休,那一邊的演出並未停止。舞台上的大幕終於揭開了,最後一幕演出正式開場。而就在此時,郝向月突然出手。

這位身經百戰的大酋長,竟然覺得自己無法忍受對方泰山壓頂般撲面而來的氣勢,要是說出去,恐怕連他自己也不相信。他的身法如同蒼鷹搏兔,帶著尖銳嘯聲劃過半空。在眾人眼中,他整個人已化作殘影,迅猛無雙的向對手撲去,這一擊簡直如同電閃雷鳴,魚翔眼看避無可避!

漫天的殺氣瀰散開來,讓劇場內大多數人都全身顫慄。儘管沒有合體攻擊,但各國使節毫不懷疑,郝向月這一擊是想一舉搏殺對手!他們都感到很奇怪,照理說,郝向月這麼大歲數了,絕非如此衝動之人,嘴上說說可以,但怎麼會真在輝南境內殺人?難道不怕報復嗎?

許多人發出驚呼聲,更有好多少女閉上雙目,不忍卒睹。她們不敢想像,剛才還拿望遠鏡照她們的帥哥哥,馬上就將變成一具屍體。

蔡曦儀與連破天都捏緊了拳頭,臉上出現悲憤之色;林星語與吳青烈卻毫無表情,目光閃爍,也不知在想些什麼;鄧和臉上出現驚訝之色,這才知道,郝向月剛才對付他並未使出全力。

如果說場外還有一人無動於衷的話,那麼就是秦晶如了,小女生一敲鍋巴的腦袋,輕鬆地說道:「緊張什麼?那個壞傢伙死不了!」

這個令人難以置信的預言居然馬上變成了現實。

劇場內所有功夫高深的人都發現一件怪事,就是面對敵手迅疾無比的攻擊,魚翔不但視如不見,臉上反而出現奇怪的微笑。然後他右腳輕輕邁出一步,那是標準長拳七種進階步法中的「行步」,這套拳流傳宇內,人人都知道,也沒什麼奇怪,接著魚翔伸出右手,五指作勢輕輕一捏……

這個動作給高手們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有一股難以言喻的古怪,只覺得自己一瞬間似乎透不過氣。

但更多的人卻差點昏過去!他們都認了出來,行步向前,右手開始握拳,這是標準長拳的起手勢,嚴格地說,它還不能列入標準長拳的招數,任何一名在六歲以前學過標準長拳的紈褲子弟都使得出來。

以長拳起手勢對付禿鷹驚世駭俗的攻擊?這不是找死嗎?

然而,世事之奇,往往出人意表。下一刻,所有還坐著的人都站了起來,一個個目瞪口呆望著大門處的搏擊現場,整個劇場的嘈雜聲一瞬間消失,唯有舞台上極富節奏的樂聲在繼續。

郝向月身法形成的殘影已經消失了,他整個人彷彿釘子般站在魚翔身前,一動不動,就像一尊石像。魚翔的右手如同拈花般輕盈,只不過拈住的不是花,而是郝向月的咽喉。

這一切沒有人能夠接受,感覺就像變戲法,荒謬絕倫。輝南眾多在場的紈褲子弟都張大了嘴巴,無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事實,就連韓蠡都有點不知所措。

直到魚翔的拈花妙手離開郝向月的咽喉時,劇場內才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驚天動地,讚揚魚翔的聲音不絕於耳。

輝南這些有錢人家子弟儘管大多無能,但最起碼的愛國熱忱還是有的,今天要不是魚翔,輝南丟臉就丟透了,以後他們去外國旅行也將臉上無光,所以魚翔勝了這一場,他們是衷心歡呼,打心底感謝這位「大流氓」。

然而,現在這位「大流氓」卻沒什麼勝利的喜悅,在他的手扣住大酋長咽喉的一瞬,他的目光轉向了舞台,然後他就愣住了!

舞台上的那位少女有著一頭淡青色的長髮,偶爾微笑間,會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整張臉青春無限,整個人活力四射,這倒還算了,但她完美的身材就彷彿創世主最後的傑作。

此時,她身穿低胸的舞台裝,豐滿而形狀姣好的胸脯讓人目眩;下半身是件開高叉的舞裙,七彩的布料隨著她的舞動而飄飛,在抖動著的裙擺下,曲線分明的玉腿與渾圓挺翹的臀部若隱若現。

隨著蜂腰的擺動,身上佩戴的金屬環鏈叮噹作響,奇怪的聲音夾雜在配樂中,讓人不自覺產生一種神秘的感覺。

「這不是賽艇女郎杭昭月嗎?對了,上次她就吹噓自己跳舞與玩賽艇一樣出色,看來倒是真的。」魚翔一邊想,一邊放鬆了作勢捏住郝向月的手,望著台上這位小舞孃,漸漸沉浸在她瘋狂的熱舞之中。

隨著節奏的變換,杭昭月的舞姿讓人不由自主的沉迷!忽而歡快,忽而悠然,忽而優雅雍容,忽而熱情奔放。這一刻舞蹈就是她的一切,音樂就是她的人生。

激情!激情!還是激情!飛舞、旋轉、迷醉、墮落、沉淪……所有感覺交替出現,這一刻在魚翔眼中,她正在與天地宇宙共舞!

她的淡青色長髮隨風飄動,彷彿是暗夜中的精靈;她的星眸帶著憂鬱,好像星空裡最璀璨的明珠,震撼了魚翔的心靈。

杭昭月渾然忘我,靈魂在激情的天空中低回,隨著她的舞步,魚翔時而欣喜若狂,時而悲傷愁苦,整個情緒都被她帶動了,在他的靈魂之湖中只剩下那位舞動的精靈!

「這位先生的功夫確實高深莫測,看得出您應該是輝南的棟梁之材,請問您貴姓尊名?」郝向月的殺氣早已斂去,目光中只剩下迷惑。

「這……這才是真正的藝術呀!」魚翔根本沒聽見他的話,自顧自讚歎道。他臉上的神情變換不定,癡癡迷迷,就像個低能兒。

「能請問您貴姓嗎?」郝向月見魚翔不理睬自己,覺得有點丟臉,卻不敢發作,剛才的一幕讓他真有點膽寒,畢竟在不合體的狀態下,這是他首嘗敗績。

「啊……足以讓人心靈產生共振的藝術啊!」魚翔還是在喃喃自語,目光迷離,饞涎狂流。

這一下,所有天犬座來人都感到面子掛不住了。

「哈哈,舞台上的『波斯卡拉』舞確實讓人沉迷啊!大家鼓掌向舞者致敬!」韓蠡急忙出聲打破僵局,同時領頭鼓起掌來。

眾人這才從魚翔製造的震撼中醒來,一邊鼓掌一邊看向舞台。這一看,他們也像魚翔一樣迷住了,接著就爆發出狂熱的喝彩聲。

「這位是我國的青年俊彥魚翔,看來他對樂舞的感受力特別強,一定被舞者感動了,大酋長別介意啊,哈哈……」韓蠡笑著走上前去,正式與郝向月握手。

「魚翔?我記住了!」郝向月恢復了先前那種陰森的表情,盯著魚翔看了一眼,目光中透出一抹令人心悸的邪芒。

魚翔被剛才的喝彩聲一驚,已經清醒過來,正好捕捉到這抹邪芒,心中暗驚,看來自己又得罪了一條毒蛇,比起鄧和更狠,以後要加倍小心了。

天犬座眾人的包廂就在林星語包廂左近,郝向月去中央包廂與韓蠡密談後,其餘人等就在那裡低聲私語,也不知商量些什麼。那個半獸人「黑神風」投過來的目光閃爍不定,魚翔不知這老傢伙在考慮什麼,想必沒有好事。

「你不去和『黑神風』長老打個招呼?」吳青烈低聲笑道:「這位長老為人耿直,是天犬座部落聯盟的道德權威,位高權重,他一直看你,說不定很喜歡你這位小英雄哦!」

「去你的!」魚翔道:「他該不會是在考慮如何宰了我吧?」

林星語悠悠道:「沒想到你本事這麼大,藏得好深哦,唉……聰明人就是這樣,總喜歡深藏不露,然後別有用心的在暗地裡搞些花樣……」

魚翔不知道她意所何指,急忙岔開話題道:「舞台上的那位真好像樂舞之精靈啊,妳認識她嗎?」

林星語微微一笑,道:「我是學院的老師,她是學生,你說我認不認識她?」

她這句話就等於沒回答,不過魚翔也沒在意,當他一直注視杭昭月的完美身材時,腦海中居然無緣無故想起了那天夜晚的小販。

接下來,他更頭痛不已,因為蔡曦儀也鑽進了這個包廂。

還好吳青烈這位校長尚有些威嚴,所以這兩位少女才沒再次打起來。但蔡曦儀想吃人的目光簡直讓魚翔膽寒,他不知道林星語面對這種目光時,為何神情還能這麼淡然,就像什麼都沒發生。

蔡曦儀不久也注意到了自己的不雅形象,於是想吃人的美少女立即又變成了文靜清純的小女生。她挨著魚翔坐了下來,時不時勾住魚翔的手臂,然後趁他不注意,示威似的看向林星語。

不知什麼時候,林星語的目光也變了,儘管臉上的表情還是那麼慵懶,但她的目光中卻透露出絲絲寒意。

好在這樣尷尬的局面並沒有維持多久,時間過得很快,當魚翔吃完一小塊蔡曦儀餵到嘴邊的黑巧克力後,整個演出終於結束。

最後一幕落下,韓蠡招待各國貴賓去「總統行宮」大酒店吃大餐,並吩咐魚翔晚上去他那裡一次。

雖說食色性也,況且英雄本色,但魚翔在大酋長面前盯著舞者杭昭月的癡迷模樣,還是被那些千金小姐們看去,並被這些善妒的小女人大肆鞭撻,然後那些一心在美人面前有所表現的紈褲子弟,就開始到處宣揚,說魚翔得罪天犬座部落聯盟事小,有辱國體事大。

譴責聲不斷,結果「大流氓」並沒變成大英雄,而是成了「大色狼」。就在當天夜裡,《絳紗日報》發行了號外專刊,痛批這種無恥行徑,使得輝南全國蒙羞,「大色狼」理所當然成了青年一代的人渣。

魚翔此時還不知道這件事,他已經進了「總統行宮」大酒店的帝皇套房中。

韓蠡見到他後,神色很嚴肅。

「你今天能夠在各國使節面前挫辱了郝向月的威風,這一點做得很好!但是,」韓蠡語氣一轉,接著道:「你下面的行為就不妥之至!你難道忘了,當時林公主殿下也在場,要是讓她對你留下惡劣印象,那就功虧一簣了!」

魚翔愕然道:「不會吧?」

「還說不會?」韓蠡焦慮道:「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面把你的名聲傳得多臭?唉……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些不學好的有錢子弟,唸書不用功,就知道造謠生事、搬弄是非,唉……」他連連歎息,好不容易製造出來的英雄,他可不想就這麼毀了。

「還有這事?」

「是啊,」韓蠡眉頭深鎖,忽然壓低聲音道:「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去癡迷那個杭昭月,唉……我也不好,沒告訴你這件事……你應該還不知道,杭昭月與林星語的關係十分曖昧!」

「曖昧?什麼樣的曖昧?」魚翔奇怪地問道。他想不到韓蠡連杭昭月的名字都能叫出來,這位一國總統未免管得太寬了吧?

「算了,這事不必再提,你得盡快想法子搞定林星語!其他事情我來解決。」

魚翔自然當場發誓,保證完成任務。為了有錢請林星語去遊玩,他還向韓蠡小小勒索了一筆紫晶幣,儘管不多,但也有十萬,足夠花天酒地一陣子了。

回到「斌天別院」,色老頭仍然在與鍋巴討論美少女電玩,據說鍋巴這些天大有斬獲,已經拍下不少美麗女生的全息相片,並把觸角漸漸伸向絳紗大學。

色老頭問起魚翔,韓蠡召他何事,魚翔也不隱瞞,把情況大致說了一遍。

「唉,說起來你這小子真是無能,到今天都搞不定一個女人!那麼多好辦法不用,你到底在想什麼?」吳青烈嘀咕道。

「難道你有什麼好主意?」魚翔期待地問道。

「還能有什麼主意?直接把她騙出來,在她背後打悶棍,打昏之後拖到暗巷,拉開衣襟就上,簡單直接,比什麼主意都好!」

「啊?」魚翔差點一個跟頭栽倒在地,「你這色老頭以前不會就是這麼蠻幹的吧?」

「哼哼,老頭子我才不會做這種缺德事,以前只有美女打我悶棍,還需要我去摸棍子?唉,好懷念啊,那時一飛船的女人追著我打悶棍……」

「嗯,朝聞道,夕死可矣,真想得聞打悶棍的大道啊!現在只要有一個女人打我悶棍,我也可以安息了。這吹牛的功力,我自歎弗如,睡覺去也,希望夢中有什麼美女拿著棍子吧……」

當天夜裡,魚翔真的做了一個夢,可惜這個夢並非美夢。

夢中有一個黑暗幽深的無底洞,他一直向下墜落,正當驚恐萬分時,他掉入了一個奇大無比的玻璃瓶。瓶外有兩個少女正在跳舞,依稀就是林星語與杭昭月,他叫她們,可她們卻只是一個勁地笑。

然後一隻龐大的手伸進玻璃瓶,像抓小蟲子般把他抓了出來。他向手的那一端看去,卻發現手的主人居然是冷曉影!無數手術刀圍著他狂舞,大驚之中,他拚命叫喊。

接著,他好像聽到了廟裡的鐘聲,一下子驚醒過來,卻發現自己已經冷汗淋漓。這個夢是如此真實,在魚翔腦海中記憶猶新,簡直分不清是夢還是真實。

難道,人生就是一場大夢?

接下來的幾天,魚翔一得空就找個藉口支開蔡曦儀,偷偷去和林星語幽會。對於魚翔的熱情,林星語既不覺得奇怪,也不推卻,仍是那副淡淡的表情。

有時他們待在「詩畫閣」聊天,有時前去六芒星劇場觀看表演,甚至還會坐天梯去絳紗星大草原野營。

韓蠡眼見如此,喜上眉梢,每次會面,都會鼓勵魚翔加把勁。

而隨著天犬座部落聯盟的到來,空間城也發生了一些意外,好幾個手拿小花傘的女孩突然莫名其妙暴斃。

當然,暴斃只是對外的說法,通過連破天的描述,魚翔知道她們是被謀殺的。連破天大感頭痛,聯想韓蠡以前的吩咐,他自然知道這是某個國家幹的好事。韓蠡吩咐他們尋找小花傘女孩,現在所有手持小花傘的女孩都離奇死亡,不用多想也知道這其間的聯繫。

這些事情都在天犬座部落聯盟到來之後發生,魚翔與連破天理所當然把懷疑的目標對準了他們。雖說也可能是其他勢力幹的,但這時間未免太湊巧了。

要是在平時,連破天即使明知不敵,恐怕也一早找上門去,逮捕疑凶。但現在正值盛會期間,天犬座部落聯盟的動向隨時會影響「反帝聯盟」的組成,更何況沒掌握真憑實據,連破天也只能忍氣吞聲,滿臉憂慮看著驚慌失措的大遊行隊伍。

這樣一來,遊行的隊伍越發稀疏,遊客們不是早早打道回府,就是去參加各種社團的特有祭典活動了。

時間過得很快,眼看明日就是香山大茶會的舉辦日期了,魚翔意欲在林星語面前提起出遊的事,誰知他還沒開口,林星語就主動提出,要他帶她一起去大茶會遊玩。

這豈不是正中下懷?不良青年心中偷笑,忙不迭答應,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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