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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餵養一隻主角》第66章
第66章

雲層上的陽光依然和七十年前一樣和暖。

唐臨展開翅膀,迎著風吹來的方向逆行,風輕日暖,連帶著他的心也漸漸輕盈起來。那些亂七八糟的煩心事兒在這一刻好像變得都不再重要了,他正在離蕭子白越來越近,這個事實光是想一想就讓人雀躍起來。

凌山之上,蕭子白忽然抬起頭看著天空微笑起來,對面本來正與他說著話的凌山掌門一看見他臉上的笑容,立刻停下了話頭,盯著他看了半天後,搖搖腦袋道:「算了算了,知道你在這裡待不下去,想去就快去吧,你們也有段時間沒見了。」

蕭子白臉上的笑容不受控制地變大了,他朝著自家師父匆匆地行了一禮,轉過身迫不及待地跑出了門,絲毫沒有一點元嬰修士應有的穩重模樣。他先是下意識地御劍往外飛,飛了小半截又突然落下來,收起飛劍換上了一把牛角梳,絲毫不顧周圍凌山弟子們驚異的眼神,直接踏著那梳子往山外飛去。

「……我沒看錯的話……剛剛那個是……梳子?」

一個凌山弟子茫茫然地問,還沒等他旁邊那個比他更茫然的凌山弟子反應過來回答他的話,蕭子白的身影已經如離弦之箭般飛快地竄遠了,轉瞬間就消失在天際。

唐臨看見蕭子白的身影遠遠飛來的時候下意識地微笑了一下,然後才發現自己現在還化的是鳥身,趕快急急忙忙地化為了人形,正好接住撲進他懷裡來的蕭子白。

「小心點!」唐臨下意識地蹙眉,想了想又放柔了語氣:「我剛才還沒化作人形你就撲過來,萬一我沒來得及變身接住你怎麼辦?你不就摔在地上了?」

他完全忘記了蕭子白是個元嬰劍修,就算摔地上也只能讓大地裂上一個坑,本人則根本不會有事。

蕭子白也壓根沒想到這茬,只不在意地蹭蹭他:「我知道你肯定能接住我的。」他篤定地說著,那樣子彷彿完全沒覺得會有其他的可能。唐臨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得蕭子白用腦袋拱拱他,一邊問他「笑什麼」,一邊自己也不由自主地彎起了眼。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這麼想笑啊。」唐臨摟緊蕭子白,把自己的下巴擱在了他的發頂:「也許是因為看到你了吧……」

「一看到你,我就不由自主地開心起來了。忍不住地想要微笑,那感覺就像是心裡都淌滿了蜜,滿得像是要溢出來一樣。」其實唐臨更想用「塗滿蜜的氣球」

來形容,因為他的心不但充滿了甜滋滋的滋味兒,還輕飄飄地像是要隨時飛起來,但考慮到這個世界裡並沒有氣球,他也只能默默地把這個形容深埋在心底。

蕭子白笑著抱住他,對唐臨輕聲說:「我知道的啊……」

……因為他也是這樣。

兩個人彼此對望著微笑,過了一會兒,唐臨率先忍不住移開了目光:「我覺得我們看上去一定挺傻的。」

「不管,傻就傻了。」蕭子白說著,親了親唐臨的唇角:「當初說好的兌現,現在還算不算數?」

他看著唐臨的眼神亮閃閃的,唐臨一愣:「當初的……」什麼?他的話說到這裡時,猛然注意到蕭子白注視著自己唇部的眼神,很快就想起來了當時兩人的對話。

唐臨的嘴角抽了抽:「我先問你,你這些年一共存了多少?」大概是因為蕭子白的眼神太閃亮,他總是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蕭子白燦爛一笑,不答反問:「七十年的時間,你猜會有多少?」

「累積太多要親很久的。」唐臨說,他低下頭望著蕭子白,突然掐指,招來大片迷霧:「不然乾脆……把積累的這麼多個吻疊加在一起,升級一下?」

「升級?」蕭子白起先還不解,在發現唐臨再一掐指、聚集了無數白雲凝為床榻後,他立刻了悟。

「上次是以地為床,這次倒是以天為被了嗎?」他調侃著說,唐臨衝他挑挑眉,墨黑澄澈的眸中隱隱有金色流光閃過:「所以你到底上不上?」他說著,唇邊噙著一抹笑意。

唐臨伸手拍了拍雲絮凝結成的精緻臥榻,隨意地取下束髮的簪,濃黑的發潑墨似地灑下來,更襯得他膚色如玉。蕭子白的喉結滾動了一下,毫不猶豫地回答他:「上!」

於是便翻雨覆雲。

身體與身體之間的交流兩人都已經熟稔,即使七十年未曾相見,彼此依然未曾陌生——一切發生得輕而易舉,水到渠成。

但這一次有了一些不一樣的新鮮嘗試。

「你說……元嬰可不可以【嗶——】【嗶——】?」蕭子白突發奇想地問唐臨,他那時正深埋在唐臨的身體裡,而唐臨正氣喘吁吁,半晌才反應過來蕭子白的話中含義。

「……等等,你想做什麼?!」唐臨驚詫地問,而蕭子白用行動代替了回答。

……

「這一次有沒有三天三夜!」

在一切終於塵埃落定之後,蕭子白抱著半團雲絮,興致勃勃地問唐臨,唐臨一言不發,直接揪了團雲朵搓成球,把蕭子白一球砸下了雲頭去。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大地上頓時出現了一個人形的深坑,深坑周圍道道裂縫細如蛛網。唐臨坐在雲端上咬牙了半晌,終於還是沒忍住,飛到了深坑旁邊去查探情況。結果他到那一看,蕭子白就從那坑裡露出半個腦袋來,可憐兮兮地望著他,滿臉都是土灰。

唐臨注視了他半刻,最終歎了口氣,屈尊降貴地上前蹲下,把手伸到蕭子白的面前:「上來。」

他的聲音還隱隱約約帶著些不耐煩,落在蕭子白耳朵裡卻如聞天籟。他眼前一亮,小心翼翼拉住唐臨的手:「你還生氣嗎?」

「我生氣你就不上來嗎?」唐臨挑眉反問,蕭子白吭哧幾聲,也不說話,只慢慢把頭垂下來,看上去又懊喪又可憐,唐臨只堅持了半秒鐘,就立刻全線潰敗。

他歎著氣,一邊伸手把蕭子白拉上來,一邊給他拍身上的灰:「等會找個有水的地方,把你臉上的土擦擦……這地方的土看起來也不是很干啊,怎麼你能弄得全身都是灰呢!」

心中有鬼的蕭子白哽了一下,在唐臨不贊同的目光中用袖子擦了擦臉,趕緊轉移話題道:「大概是我不太小心……說起來我們等會是直接去樂浪府城,還是先慢慢走一陣?」

唐臨聞聲抬眼,似笑非笑地看了蕭子白幾眼,在對方尷尬的乾咳聲中,他懶洋洋地順著蕭子白的話說:「直接去樂浪府好了,畢竟這次出來是公事,不要耽擱太久。」蕭子白連忙說好,在唐臨拍拍手站起身來的時候,他悄悄地舒了口氣。

唐臨卻在此時悠悠地說了句:「偽裝要記得看好環境,不然會很容易被人發現不對勁的。」

蕭子白臉不紅心不跳,直接厚著臉皮挪過去親了唐臨一口,唐臨轉過頭瞪他一眼,瞪完卻搖頭笑起來,伸手拉住了蕭子白的手。

「走吧,我們直接去樂浪府。」他輕聲說著,然後忽然頓了頓:「不對……在去樂浪府城前,我們得先去找處水源。」唐臨嫌棄地看看蕭子白,伸指點點他的鼻尖:「就不能想個乾淨點的法子嗎?弄得這麼髒……」

蕭子白飛快地用鼻尖蹭了一下唐臨的鼻尖,把唐臨也蹭了一鼻子灰,然後就開始得意洋洋地笑,一副「這下我看你怎麼嫌棄我」的架勢。

唐臨怒視他數秒後冷哼一聲,說:「快去找水!」

於是蕭子白趕緊顛顛兒地去找水。

「找水」這個工作倒是挺容易,他們落下的地方挺巧,不遠處就是一小片樹林,樹林深處有一汪小小的水潭。茂密的深淺綠色環抱著一泓凝碧,水質清透,綠意滿眼,其中隱隱有游魚數尾,水面上倒映著漫天白雲,波光輕蕩間,那些魚看上去倒是像在碧空白雲間穿梭。

唐臨催蕭子白下去,蕭子白磨磨蹭蹭一會兒,小聲問唐臨:「你也一起下來吧?」他的目光中滿是期盼,唐臨卻毫不猶豫地一拍他腦袋:「你自己洗去!要是我也下去了,你估計又得想著你那三天三夜了。」

他這話說得很對,蕭子白噎了噎,最後也只是說:「不一定是三天三夜啊……」

「半天半夜都不行!」唐臨踹他,蕭子白只好喊著「好好好我不想了」,跳進水裡準備洗自己。結果他剛跳到水裡,自己就先傻了眼:「……我沒脫衣服!」

蕭子白說著雙手抱胸,可憐巴巴地看唐臨,他的衣服倒的確是全濕透了,就連頭髮也濕了半截。唐臨看都不看他,優哉游哉地在譚邊揀了處乾淨地方坐下,毫不同情地對他說:「那你就穿著衣服洗好了。」

「我會傷風感冒的!」蕭子白恬不知恥地道,也不知道哪種強力的風寒可以感染他這樣的元嬰修士。

唐臨嗤之以鼻:「你要是真傷風感冒,那就乾脆別抱我了,免得傳染。」

蕭子白立刻閉了嘴,安安分分地開始洗澡。

不說話的時候,蕭子白的模樣還是很有種脫塵絕俗的范兒,唐臨坐在岸邊以手支頤靜靜地看著他,碧色潭水襯得他愈髮膚色如玉。陽光他的唇薄得有些透明,這大概是蕭子白身上少有的還保持著冰系劍修風範的部位,唐臨的目光在他胸口處冰晶蓮花的印記上停留了數秒,又轉到了他的眉間。

蕭子白蹙眉的時候,眉峰往往會帶著些微的凌厲,但此刻那眉卻是舒展開的,唐臨凝視了它一會兒,目光略略下移,一下子對上了眉下那雙含著笑意的眼睛。

「一起來洗吧?」蕭子白笑著邀請他,唐臨依舊搖頭拒絕,在蕭子白失望地垂下眼時,他卻突然翻出一隻儲物袋,衝著蕭子白搖了搖:「等會洗好了記得換。」

「換什麼?」蕭子白有些茫然,唐臨轉過頭去不看他,只說:「是衣服。」

衣服就衣服,為什麼唐臨的態度這麼奇怪?

蕭子白想了想,很快就猜到了幾分,但他卻不太敢相信自己所猜到的。想問問唐臨吧,看他的樣子又是絕對不會回答的,蕭子白站在水中煎熬了一會兒,隨即加快了洗澡的速度,幾下就匆匆把自己擦乾淨,濕漉漉地從水裡爬了出來,打算低頭去拿那儲物袋,結果他剛剛把頭低下去,頭上身上就被唐臨兜頭罩了兩張軟巾。

「換衣服前你好歹擦乾淨啊。」唐臨一邊皺眉說著,一邊給蕭子白擦頭髮,蕭子白裹緊身上的大幅軟巾,順著唐臨的方向微微側頭:「有你在呢。」他柔聲說,唐臨沉默片刻,「啪」地拍了下他的腦袋:「有我在你身上也得自己擦!」蕭子白吐吐舌頭,突然抬起頭迅速地親了下唐臨的下巴,結果意外地磕到了自己的牙。

唐臨揉著下巴,重重地吐一口氣:「你這是什麼毛病!」

蕭子白摸著牙委委屈屈:「沒對準……本來想親你的嘴唇的……」他說著,還偷偷去覷唐臨,明顯是希望唐臨給他補上這個吻。唐臨狠搓了幾下他的頭髮,斥道:「趕緊擦你的。」蕭子白垂頭喪氣了一會兒,蔫蔫地開始擦身上的水,看著他這樣子唐臨又有些不忍心,左右遲疑了下,還是親了親他的唇角。

蕭子白笑得就像是只偷到了魚的貓兒。

等到把身上的水擦乾,蕭子白圍著軟巾去拿儲物袋時,唐臨就開始慢吞吞地整理那張被他們用來擦頭髮的軟巾。先是用火細細地烤了陣,然後又喚起風來吹,好容易弄得乾燥又柔軟了,又開始細緻無比地疊,看那樣子彷彿是要把軟巾上的每一絲布紋都對齊。

反正他就這麼磨磨蹭蹭地整理著,打定主意不去看蕭子白那邊。

直到他被背後的人溫柔地抱住了。

「這是你特地買的?」蕭子白故意問。他身上現在換了一套精緻的袍服,主色為白,純色打底,從袖口到衣襟都被細緻地繡上了纏紋,陽光透過樹梢投在他的身上,隱隱能看見布料上銀光流轉的暗紋。

唐臨手上疊軟巾的動作停了下來,他猶豫了又猶豫,最終還是極小聲地說:「這是我做的。」

他說話的時候,耳尖悄悄地紅了起來,靴裡的腳趾蜷緊了,臉也刻意地轉過去,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蕭子白。

蕭子白笑起來,側過頭在唐臨的臉頰上輕吻一下。

「我很喜歡。」他低聲說,然後摟緊了唐臨,心滿意足地抱著他晃啊晃,晃得唐臨忍不住拍他:「我還蹲著呢!」他抗議,蕭子白撲哧樂了,一邊說著「讓你慢吞吞地疊東西」,一邊摟著他直接滾在了地上。

譚邊的青草極柔軟,蕭子白的唇也極柔軟,唐臨掙扎片刻後就沉淪了下去,於是又一次,幕天席地。

這一次感覺極好,然而在滾完草皮後,唐臨看著蕭子白滿身的草屑忍不住抱怨:「我做了很久的!」蕭子白趕緊把唐臨的衣服拍乾淨,然後仔仔細細拍自己的,邊拍邊說:「我會記得去買微型洞天的——現在我是元嬰期,在門派有俸祿領了!」

唐臨撇嘴:「算了吧,就算有洞天在,你估計也還是喜歡在山野之間徜徉。」

這話說得半帶諷刺,但卻不是沒有緣由的:他們倆人從最開始在花亭裡那次滾床單開始,似乎就走上了一條奇怪的不歸路。老老實實在床上滾的次數屈指可數,其他的時間不是以天為被就是以地為席,樹啊水啊石頭啊各種場景都被解鎖過,真正實現了人與天地之間的大和諧。

蕭子白聽了毫不羞愧,反而說:「我們可以買個山野面積大些的洞天。」

差點被唐臨又一次踹到水裡去。

在這樹林裡吃了頓賠罪用的烤兔子後,兩人這才重新啟程,往樂浪府的方向走。

上一次他們走這條路的日子彷彿猶在眼前,然而時光早就流轉,一停一走就是七十年。路邊的草屋頹圮了,原本是草坪的地方長起了一片樹林,大片的湖泊縮小了許多,他們曾滾過床單的一塊巨石已經消失,原地只剩下了亂長的野草。

「我以為至少這石頭還會在。」唐臨忍不住說,蕭子白握緊了他的手,語氣輕快地道:「石頭不在沒關係啊,反正我在。」

唐臨抿了抿唇,用力地反握了回去。

七十年,他們從金丹到元嬰,樂浪府所在的中原地區已經換過了四任皇帝。一路上經過的村落不少,唐臨卻一個也沒敢進去。

妖族的記憶很好,那些村落裡他們曾經見過的面孔還印在唐臨的腦海裡,如今村落還依稀,人卻早已非昨日。蕭子白半路上去了個凡人集市,想買兩支糖葫蘆哄唐臨開心,卻發現賣糖葫蘆的老翁是他們當年經過時,曾送過支糖葫蘆的稚童。

雖不至滄海桑田,卻已是物是人非。

「我想我大概知道,為什麼修真者都不喜歡接觸凡人了。」唐臨捏著那支糖葫蘆苦笑起來:「不是因為清高自詡或者目下絕塵,只是因為……太快了。」

「七十年啊。」他歎息。凡人的時間相對於修真者來說太快了,一眨眼出生,再一眨眼老去,你只是閉了個關的功夫,曾經遇見過的人就已經換過了一批。蕭子白沉默片刻,咬了口唐臨手上的那支糖葫蘆,嚼了嚼品評道:「但糖葫蘆的味道還是沒有一點進步。」

「你還想要什麼進步?」唐臨啼笑皆非:「不過是糖葫蘆罷了,難道還能做出什麼花兒來。」

蕭子白順勢打岔,一本正經道:「也許真的可以在糖稀里澆上朵花呢?我知道有些花是能吃的,澆上糖稀後不說酸酸甜甜,至少是甜滋滋的啊,看著也好看,為什麼沒有人這麼做呢?」

「那樣是吃糖還是吃花啊……」唐臨搖頭笑,但他的思路確實是被蕭子白成功地岔開了,滿腦子想著澆上糖稀的花,之前的感觸被徹底地遺忘在了一邊。饒是如此,蕭子白還是擔心他接下來又看見什麼觸景生情的事情,好說歹說地帶著唐臨改換了道路在天上飛,直接飛到了樂浪府城的界碑範圍外。

七十年的時間對於凡人來說差不多已是一生,但對於樂浪府裡的那只怪魚來說,不過是彈指一瞬。唐臨和蕭子白這兩個從它手裡搶走了貓妖、沖它挑釁還逃出生天的小輩,它一定記得牢牢的。

兩個人繞著樂浪府城的範圍走了一圈,都認為一進去就會被那怪魚發現。倆人商量一下,乾脆在樂浪府外層層布設了陣法機關,又跑去仙家集市買了些陣盤傀儡之類,準備充分了後,才由速度更快的唐臨全副武裝,一腳踏入了樂浪府城的範圍。

那一刻突地天搖地顫。

大地深處傳來耳熟的咯啷啷巨響,伴隨著怒吼咆哮,彷彿有只渾身披滿枷鎖的怪獸在地下掙扎。

樂浪府中滿城的胭脂鋪子與西城花樓都還在,其中的人卻已經換過了一茬。那些粉紅燈籠隨著地震與怒吼一起顫抖起來時,還隱隱約約能聽見一些老人的嘶喊:「是怪物啊——真的是怪物!我曾經見過的!原來不是夢……我曾經見過的!」在人們驚呼和哭叫聲中,點點粉色光華蜂擁著飛往高空,陽光下魚身蛟尾的怪物漸漸成形。

它低下空洞的眼眸,頭上一支獨角猙獰。

唐臨毫不猶豫閃身急退,怪魚張大生滿獠牙的巨口,發出了一聲怒意沖天的咆哮。

「騙子……小偷……死……」

它的話音粗重,帶著滿溢的惡毒。一股濃粉色散發著惡香的液體從它的喉內噴出,直直往唐臨所在的方向落去,唐臨不閃不避,並指為刀,在半空中狠狠一劃,那股液體半腰處「呼啦」生起一串火焰,迅速往兩頭焚燒而去,頃刻間就將那液體焚燒殆盡!

怪魚頭上的獨角泛起光華,尖銳的角端瞄準了唐臨,但在它來得及有所行動之前,蕭子白已經舉劍。

他對準那怪魚的腰際,狠狠下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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