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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餵養一隻主角》第54章
第54章

繁盛艷麗的花叢順著牆壁生長,溫柔地將兩人籠在懷中,蕭子白半靠半躺地偎在唐臨身上,唐臨則輕輕摟著他,將自己的下巴擱在他的發頂。

他的呼吸一下一下吹拂在蕭子白的髮絲上。

蕭子白微瞇著眼,頭枕在唐臨的胸前,他們倆誰都沒有說話,空地裡安靜得能讓他聽見唐臨心臟跳動的聲音。

離他那麼近、那麼近。

夏日的烈陽緩慢地挪移到天空正中,又慢吞吞地一點點向西滑落,本應該炎熱的陽光在這裡都像是被濾過一遍般,只剩下洋洋暖意。周圍的花叢不知道是被太陽曬得溫熱,還是被他們的體溫捂暖,連花草的香氣也暖融熏人。他們懶洋洋地躺在花叢裡,不想親吻或互訴情深,也並不願意分開。

就只這麼慵懶地摟抱在一處,帶著點將睡未睡的薰然。

「我們是不是在這呆得久了點?」唐臨的聲音也顯得軟膩,有一些微微的鼻音,蕭子白半撩起眼皮應了聲「嗯」,卻誰也沒動彈。

太陽漸漸西斜,灑落在花枝間隙的陽光一點點從金黃轉成橙黃再轉成橘紅,當屬於夜的黑沉籠罩上天空,蕭子白終於心不甘情不願地拽了拽唐臨的手:「天黑了。」他嘟囔著說,帶著點遺憾的味道,執意不說「走」字。唐臨在他的發頂親了一口:「嗯,天黑了。」他居然也不提走。

「天黑了,你抱著我會冷的。」蕭子白還惦記著自己過低的體溫。

唐臨輕輕笑了,用下巴不輕不重地磕了蕭子白的頭頂一下:「傻蛋,現在是夏天。」他抱著蕭子白的手臂收緊了些:「而且就算是冬天,我抱著你也不會冷的。」

唐臨抬起手,摸了摸蕭子白的臉頰:「我會把你焐熱的。」

這話說得蕭子白心底一暖,然而過了片刻,他還是忍不住問:「如果捂不熱呢?你會不會……」

「不會。」唐臨篤定地打斷了蕭子白的話:「如果捂不熱啊,我就帶著你住到火炎界去。那邊到處都是岩漿和火焰,抱著你這麼涼快,我肯定一生一世都不願意放手。」

蕭子白忍不住笑起來:「你這不按常理走啊!」

「為什麼要按照常理走?什麼是常理?常理就是我喜歡你,好不容易抱住了,又為什麼要放手。」

唐臨理所當然地說。

這是他第一次這麼直接又明確地對蕭子白說「我喜歡你」。

蕭子白唇邊噙著的笑意越來越濃,笑著笑著,他突然說:「我一定是最不像冰系劍修的冰系劍修了。」

「嗯?」尾音提起了一個略帶好奇的弧度,唐臨歪著頭注視著蕭子白,蕭子白抬頭吻過唐臨的唇角:「冰法森寒,劍意凌冽,可我有了你,再怎麼也凌冽森寒不起來了。」

唐臨睨他一眼:「怎麼?聽你的語氣還挺遺憾的?」他的修長的眼尾意味深長地一挑,蕭子白趕緊搖頭。

夜色已逐漸深沉,小小的空地與土屋慢慢被黑暗吞沒入懷,他們安靜地擁抱了許久,蕭子白忽然說:「好黑啊……一點光都沒有。」還真的沒有光,月亮與繁星都被天上厚密起來的雲層遮住了,唐臨抬眼看了看天空:「我記得以前這時候,螢火蟲都該從草叢裡出來了。」

然而今晚卻沒有,四下裡黑沉沉的,蛐蛐兒的叫聲倒是漸漸響了起來,蟬鳴蛙聲交替著伴奏,卻沒有螢火蟲,簡直不像是山村的夏夜了。

也許還不到螢火蟲出來的時候?蕭子白想著,指尖輕輕一動。

無數個閃爍著微光的白色光點隨著他的指尖一點從地面上浮起,飄飄搖搖地紛揚著,如同萬千繁星,一時間將整片空地照徹得通明。光點們流淌在草葉上,看起來又像是透亮的水珠了,其中一點灑落在唐臨眼前的花瓣上,流轉了片刻後滑落在花心。

唐臨將那點白光拈出來,細瞧了片刻。

「你做的?」他問蕭子白,蕭子白不答,反而磨蹭著他的頸側:「你看,像不像螢火蟲?」

「不像。」唐臨十分認真地道,蕭子白一聽立刻垂了頭,唐臨看他全身都散發起了失意的氣場,忍不住笑起來,親了他一口:「比螢火蟲要好看多了,像星海一樣……我很喜歡。」

「螢火蟲每個夏天都會有,很多人都會看到它們,而能看到你給我的這片星海的,只有你和我。」唐臨輕聲說。

空地之上,無數的光點繁星般地明暗閃爍,確實如同一片小小的星海。而海洋的正中,無數「繁星」簇擁著一座小小的花亭,花亭中的兩人依舊相擁著,良久,蕭子白突然抬起頭,吻住了唐臨的唇瓣。

星海漸漸顫抖起來,花瓣下的枝葉慢慢高挺。水珠般的光點漸漸凝結堅固,挨蹭過花枝後,花朵隨之一顫。

「你……你成年了嗎……」唐臨面色微紅,喘息著問。

蕭子白伏下!身子,慢慢地用牙齒咬開唐臨的衣襟,低聲透過契約回答:「當然成年了……成年很久了。」即使是通過契約發聲,他的聲音依舊帶著些沙啞,隱約透著股無法壓抑的渴望。

於是花朵再不抗拒,光點如雨落下,撥弄著花枝,花朵隨之發出低低的呻!吟。光點貪婪又纏綿,細細地在花心周圍打著轉兒,花朵輕輕地抖著,花瓣的顏色漸漸轉紅。

「你……知道……怎麼……」唐臨斷斷續續地說,蕭子白仔細地用唇齒在白皙的皮膚上印下一串痕跡,從牙縫裡低聲回答:「我知道。」

白色的光點緩慢地接觸著花心,先是遲疑的試探,在花朵歡迎似的張合起來後,便再不猶豫。

光點筆直地落入花心深處,唐臨倒吸了一口氣,蕭子白僵住了,啞著嗓子問他:「疼嗎?」

「有一點……」感覺到了花朵在顫抖,光點猶豫起來,想要轉出去時,唐臨又阻止了蕭子白:「別,在裡面就好,我……我適應一下……」光點便不再往更深處挺進,只輕柔地觸碰著花蕊,花瓣花枝被光點溫柔地撫摸著,印下一點點吻痕,雄蕊剛剛因為疼痛而萎垂下來,在光點的愛撫下又重新慢慢挺立。

在感到自己準備好了之後,花朵主動撫摸了一下光點,光點一顫,蕭子白躊躇著:「你好了嗎?」

唐臨的回答是溫柔的吞沒。

一夜時間轉瞬即過。

第二天兩人從花亭裡出來時,身上都沾了不少的花瓣花葉。

唐臨用舌尖舔了舔有些過於嫣紅的唇,剛轉過身就發現蕭子白又在盯著他的嘴唇看。

「你這是……」他的話音剛出口,就發現蕭子白的眼神迅速地從他的嘴唇轉移到了他的頸側,唐臨下意識地嚥了口口水,喉結剛一動,蕭子白的眼神就開始發亮了。

唐臨立刻領悟到了他想做什麼,可是這才多久!唐臨很有些為難,但想想昨天蕭子白的那些話,他最終還是走了過去,勉為其難地吻了蕭子白一下。

被吻了這麼一下後,蕭子白的眼睛迅速地閃亮起來:「要不然我們今天就……」

「閉嘴。」唐臨面無表情地伸出手指按住了蕭子白的嘴唇:「我們今天要去巖洞看一看,說好了的。」

「……哦。」蕭子白失望地耷拉下了肩膀。

唐臨毫不動容,堅定地把衣襟拉緊。

巖洞處倒還是當初模樣,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單只洞口處被蕭子白用石頭封住了,唐臨走過去敲了敲其中一塊石頭,石頭骨碌一下滾下來,倒是把唐臨給嚇了一跳。

「小心,別被砸到了。」蕭子白趕緊過來把唐臨拉遠了些,唐臨看著那些顫顫巍巍壘起來的石塊,忍不住疑惑道:「你當初究竟是怎麼把它們給堆起來的?畢竟你當時才……」他伸出手來比了比自己的腰,想想覺得不對,又把手往上稍稍抬了一點:「……這麼高。」

蕭子白鄭重道:「我靠的是人族的智慧。」

唐臨瞪著他,目光裡寫滿了譴責,蕭子白臉不紅心不跳,一副事實如此的樣子。

唐臨完全不相信他,自己擼起袖子走上前去細看,很快就發現了端倪。他指著石塊縫隙中明顯的冰碴,嘲笑蕭子白道:「嗯,人族的智慧。」

蕭子白的臉頰飛快地一紅,他沒接唐臨的話,機智地將話題岔開來:「我來把巖洞拆開,你在旁邊等一等。石頭太多了,我怕會砸到你。」唐臨站著沒動,盯著他問:「那你就不會被砸到了?」

……好像說的也是哦。蕭子白想了想,乾脆祭起牛角梳來,拉著唐臨一道站了上去,飛到高處後,才並指為劍對著那巖洞入口處輕巧一點。

唐臨本以為會有劍氣揮落,然而卻只見潺潺流水嘩嘩自岩石縫隙間淌下,很快就打濕了大片大片的泥土,甚至聚起了幾個小小的水窪。那些層層壘起的岩塊碎石卻沒有倒下,而是詭異地維持住了一個脆弱的平衡,蕭子白詫異地一挑眉:「我當初砌牆原來砌得這麼好?」

「那你要不要把它保留下來作為歷史珍藏?」唐臨不客氣地衝著蕭子白的背翻了個白眼。蕭子白尷尬一笑,伸手要指那堵搖搖欲墜的石牆,想一想發現不對,這樣一指石塊都會往巖洞裡倒,連忙改指為拉,手掌虛握,捏住虛空往外用力一拽。

耳邊嘩啦砰咚一陣響,大大小小的石塊順著水流的痕跡一路滾落下來,摔在地上散亂成了一堆,唐臨見到這亂糟糟的模樣,忍不住皺一下眉:「需要保留這些東西做紀念麼?」

他問蕭子白,蕭子白看了看那些石塊,堅定地搖頭。

於是唐臨毫不客氣地一揮袖子,放出層無色火焰來把那些石塊都燒沒了。眼看著地上終於乾淨了起來,他這才鬆了口氣,收回火焰,同蕭子白一起往巖洞裡走。

被火燒過的地面還有些燙,但已經是他們能夠承受的溫度了。蕭子白拉著唐臨往裡走了一會兒,忽然問:「所以我們剛才為什麼要費盡去把冰化掉又把石塊弄開?你直接放火燒完不就行了麼?」

「……說得對,但是我忘了。」

「……我也忘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默契地決定遺忘掉這件事,繼續當做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般往巖洞裡走。

大概是因為被蕭子白冰封住了很多年的關係,這巖洞裡還帶著些陰冷潮濕的味道,不過被唐臨一燒之後,這種濕冷倒是褪去了不少。唐臨左右看看,忍不住搖頭道:「我記得我當時看到的巖洞並不是這樣的。」

蕭子白聽了一笑,腳尖輕輕一點地,白色的冰霜便自他的足底蔓延擴散開來,很快就覆滿了整座巖洞:「你當時看到的是這樣吧?」他指了指滿洞的晶瑩冰層,唐臨剛要點頭,便聽見冰層下的地面和巖縫傳來了可疑的崩裂聲。

「我覺得你還是先維持著這些冰層吧。」唐臨默默地說,他掃了一眼,果然看見地面上蛛網似的裂隙。

蕭子白沮喪道:「……我忘了冷熱交替這回事兒。」

「沒關係,我也忘了。」唐臨安慰地拍拍他肩膀,又感應了一下周圍,寬慰他道:「沒關係的,周圍並沒有什麼動物植物,就算裂了也不會有什麼因此受傷的。」

蕭子白被這個消息撫慰了,他略鬆了一口氣,繼續帶著唐臨往前走,唐臨則悄無聲息地散出屬於妖族的威壓,命令這附近的兩窩小鳥、一大家兔子、三四隻老鼠、一條大蟒蛇等等住戶立刻搬家走人。

他們拐過一個彎道時,唐臨眼尖地瞥見一條蛇的長尾自彎道盡頭一閃而過,立刻敏捷地拉住了蕭子白:「我怎麼記得巖洞之前沒有這麼深呢?」蕭子白腳步一停,自然地回頭望著唐臨:「也沒有多深,前面不遠處就到了。」

唐臨佯作恍然地點頭,不動聲色地威嚇了那動作過慢的蟒蛇一番後,他裝作不經意地往蕭子白的身側邁了一步,這才一起接著前行。蕭子白完全沒有察覺有什麼不對,等到他們走過那一小段彎道後,攀在巖壁上瑟瑟發著抖的蟒蛇才「砰」地一聲摔落在地上,放鬆地攤成了長條狀。

蕭子白的耳尖動了動,疑惑地回頭:「什麼聲音?」

「大概是水吧。」唐臨笑著說,他殺氣森森地繞著那蛇的七寸轉了一圈,嚇得那蛇從地上彈起來,搖擺身子飛快地溜遠了。

蕭子白點點頭,也沒有深究,直接帶著唐臨來到了一塊岩石前,他指了指那石頭,懷念地笑道:「看,那是你的殼。」

唐臨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到了。

「我的殼?」他不可思議地道:「你還真的留著……等等,我以為這麼多年了,它早就自然分解掉了?」唐臨驚奇地走過去看,隨即蹙眉:「我以前還真小。」

「是啊,很小很小的一隻。」蕭子白在岩石前蹲下!身來,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那落著些灰塵的蛋殼,又看了唐臨一眼,狀甚遺憾地說:「可惜你長大了之後就再沒有那麼可愛了。」

「你指望我一輩子都是一隻毛茸茸的小糰子麼?」唐臨抽抽嘴角,提醒了他一句:「別忘了,未成年妖不能啪啪啪的。」

剛剛領悟了生命大和諧的蕭子白立刻改變了立場,毫不猶豫地站在了自己真實想法的對立面:「長大了很好,糰子可愛歸可愛,還是大鳥和現在的人形比較好看。」

唐臨白他一眼,撿起那蛋殼晃了晃:「說起來我們來看這蛋殼究竟要做什麼?」他對這蛋殼的感覺很奇怪,不太好形容……就像是你出生長大後你老爹老媽突然從家裡冰箱翻出來一袋東西,然後說「啊寶貝這是你當初出生時的胎盤啊」這樣,非常地……奇怪……

「啊……」蕭子白看了唐臨幾眼,欲言又止。

唐臨一皺眉,不耐煩地道:「你有話就快說。」

「我看了一些靈寵飼養的相關書籍了。」蕭子白小心翼翼地道,他忐忑地看著唐臨,生怕他因為「靈寵」這個詞而生氣。唐臨眉眼也不抬,直接對他點點頭,說:「嗯,然後呢?」

蕭子白略略放下了心,接著講道:「然後……然後我想起來你當初沒吃這蛋殼。」

「……吃蛋殼?」唐臨不可思議地重複了一遍:「我為什麼要吃蛋殼?」

「我也不知道啊!」蕭子白非常委屈:「我看書上都是這麼寫的!很多靈獸妖獸出生後都會把自己的蛋殼吃掉……好像是因為蛋殼裡蘊含靈氣什麼的?能夠讓他們長得更好?」

唐臨用嫌棄的眼神打量了那髒兮兮的蛋殼幾眼,感受了一下它的成分:「是有靈氣,剛出生的時候吃了它大概是會強壯些。」話音剛落,他就看見了蕭子白迅速變化的眼神,也聽到了契約那一側某個人越來越強烈的心聲:「那你就吃掉它!吃掉它!吃掉它!」

「吃你個頭!」唐臨忍不住叱道,他把蛋殼用力摔在了蕭子白的身上:「都過了這麼多年了!對幼崽來說可能還有點用處,我都成年了!還吃個鬼的蛋殼!」

他指著那蛋殼上積著的一層厚灰:「都過了這麼久了!說不定它早就壞了!我才不吃呢!誰愛吃誰吃去!」

唐臨怒氣勃發,妖族氣場碾壓數百米方圓,嚇得周圍的那些拖家帶口逃難的小動物們趕緊加快了速度,生怕慢一點就被身後的唐臨大魔王給切吧切吧做成獸類拼盤。

「好好好,不吃不吃不吃。」蕭子白一邊趕緊接住蛋殼,一邊抱住了唐臨給他消氣順毛。

像當初撫摸著糰子翎羽光滑的脊背那樣,蕭子白輕輕地撫摸著唐臨的背,唐臨在他的動作下一點一點地消了怒火,但還是堅決地重複著:「我絕對不要吃那個蛋殼。」

「不吃了,說了不吃就不吃。」蕭子白哪裡還有什麼立場,他堅定地站在了唐臨的那邊。但看了一眼手中的蛋殼後,他又有一些猶豫:「那我們拿這蛋殼怎麼辦呢?難道就這麼扔掉?還是放起來?」

「愛怎麼辦怎麼辦!反正我不吃它!」唐臨的怒火又有一點點將要重燃的跡象,蕭子白趕緊繼續順毛,同時絞盡腦汁地開發起了蛋殼的用處:「那……這蛋殼算不算是什麼天材地寶?材料什麼的?」

「我怎麼知道……」唐臨懨懨地說,想了想,他還是勉強回答:「應該算吧。畢竟你也知道,我還算是個厲害的妖怪,羽毛什麼的都可以算法寶材料,這個蛋殼應該也算?」

「那我就用它鑄劍好了。」蕭子白語氣輕快地說。

唐臨愕然片刻:「哪裡有用蛋殼鑄劍的?」

他想了又想,還是堅決搖頭:「我還沒見過蛋殼劍……你要鑄劍的話,我給你點羽毛?再給你一點血?眼淚也可以……我記得血應該是有用的……」

蕭子白用唇抵住了他的唇,阻止他繼續往下說。吻了片刻,蕭子白才放開他,對唐臨輕聲道:「羽毛我這裡有,血和眼淚就算了。」唐臨的眉毛皺起來:「我記得血和眼淚比羽毛珍貴……」

「可是我不想讓你受傷流血,更加不想讓你哭。」蕭子白靜靜道。

唐臨的話凝固在了喉嚨裡。

蕭子白摟住他,溫柔地吻著他的耳垂:「我想保護你,唐臨,保護你——我希望你從此之後再也不會流血,再也不會哭泣,所以我不要你的血,也不要你的淚,我希望這輩子再也不要看見它們。儘管它們可能會很珍貴很有用,可是對我來說,沒什麼比你的笑容和安全更重要了。」

「就像你希望我能長長久久地活著那樣,我也希望你能夠長長久久地活著,快快樂樂,康康健健。」

蕭子白的話很輕,但在這狹小的山洞裡能聽得清清楚楚。那些沒來得及出口的話好像變成了什麼酸澀的硬塊,硬硬地堵在他的喉嚨裡,又酸又漲,讓唐臨的眼圈有一點泛紅的衝動。

「……好。」唐臨聲音低低地說,蕭子白笑了一下,吻住了他的眼角,吮去了還沒來得及落下的一滴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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