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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說好的選秀綜藝竟然》第139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 蒙特利潘

 “噗”的一聲。

 克洛森秀導播室,應湘湘差點沒把養顏茶噴出。彈幕一時激動如狂歡——“媽呀圍巾鎖了!”、“我想當皇后你卻只給個情婦??!WTF!”、 “小巫衝鴨!法蘭西第一美人衝鴨!”、“衛哥,妙啊!給大佬遞大寶劍!”

 彈幕中夾雜著風信子秀直男觀眾的一連串問號:“什麼圍巾?”

 “衛時選手路子這麼野,資料不多啊……哦來了,因塔羅牌副本與流量練習生巫錦組戀人牌’第一次上鏡,期間交流不超過兩旬。後因克洛森秀強行組’圍巾CP'懷恨在心,於恐能紀元淘汰賽中指使兩隻風神翼龍,將原本可衝擊冠軍的巫瑾選手強行虜走,巫、衛選手殊死搏鬥,以5、 6相鄰兩名同歸於盡——這也能組CP??”

 台上,血鴒撿起話筒語氣如常點評:“讓常有意思的策略。紫色卡牌的線索冗雜分散,比起按部就班‘解題’,挾持智囊型選手‘代考’並作利益交換才是最快速的通關方法。”

 “當然,所有前提建立在衛時過硬的選手實力上——”

 畫面回閃,衛時開場跳傘大特里亞農、兩小時內霸道清場。最終留在特里亞農的小隊都和衛時小隊存在服從、協議交易關係。

 衛時幾乎掌握了整座宮殿所有藍、紫卡牌的動向,並在第一時間“暴力接手”了路易十四線索牌。

 這位突然冒出的“王昭君式” A級練習生衛時,起初並不被多數選手重視,大眾印象還停留在“臉好”、“炒CP”、“養龍”上,此時無疑讓不少練習生膽戰心驚。

 屏幕正中,巫瑾被迫跟在衛時身後。

 薇拉一臉揪心,一雙會說話的眸子似乎下一秒就能冒出“小巫麻麻不允許你為了副本做出這麼大犧牲嚶嚶嚶!”

 楚楚在旁邊笑咪咪跟著:“兩位,我們的路易十四大王非常仁慈,想解鎖第一情婦蒙特利潘夫人並不困難,小巫選手甚至不需要向國王貢獻美好的軀體!只要出賣腦力就能……”

 薇拉內心抓狂,這辣維國王明明要的就是小巫貢獻美好的……

 她冷冰冰開口:“凡爾賽宮每張卡牌相互獨立,我想,我們的任務並不需要和國王糾葛。”

 衛時無動於衷。

 楚楚趕緊糾正:“香水架旁的資料有90%都在我們手上,不能說‘糾葛’,我更傾向於這是一場交易。你們是買主,我們販賣的是關於‘蒙特利潘夫人’的信息。”

 國王書房的大門砰的打開,兩本路易十四傳記放在桌上。

 “放輕鬆,”楚楚給兩人發下羊皮紙:“只是一場非常簡單的開卷考試。考題就寫在紙上,能解出多少,蒙特利潘的資料就換給你們多少。”

 羊皮紙上畫了幾個歪歪斜斜的艮方形,和散亂的部分年份。

 “……”不僅薇拉,就連巫瑾也瞬間宕機。

 衛時瞥了一眼楚楚:“這就是你抄的題目?”

 楚楚立即諂媚:“雖然有微小差距,但基本保留了原題的精神。就這幾個數字,幾個矩形,大差不差!大差不差!”然後小手一揮:“開始解題吧,各位。”

 長桌一側,薇拉反複思索覺得不對:“我們要不要跑路?"

 巫瑾艱難開口:“所有蒙特利潘夫人的線索都在這裹,離開大特裏亞農就是放棄解牌。沒事,我們做這個交易。”

 薇拉再次恍惚看向那一群扭曲的幾何圖形:“這到底是個什麼??”

 巫瑾掃了眼被大佬斂在手裹的卡牌,輕聲開口:“那是路易十四的牌面線索。”

 薇拉一愣。

 “他們還沒把牌解出來,”巫瑾說道:“從密碼箱拿出來的人物卡,至少有名諱、生卒年份,不該只有路易十四畫像。最大可能,他們手裏那張紫卡只是未通關的副本牌,牌面線索就是這張幾何圖,他們占領特裏亞農宮,是為了挾持選手替他們解題。”

 許久,薇拉輕輕動了動嘴屬:“用藍卡的任務書籍去換紫卡的線索··…他們可真是穩賺不賠。”

 巫瑾攤手:“我們別無選擇。”

 夜幕終至,特裏亞農宮燭火初燃。紙筆相交莎莎作響,房門略開一條縫,深秋的夜風依稀飄入。

 巫瑾己經將傳記翻了大半,羊皮紙上間或記下密密麻麻的年份、地點,旁邊還攤開一張法蘭西17世紀行政地圖,幾大戰役用雜亂線條標注。

 薇拉靠在房間最遠處的軟塌上,腦袋上蓋著傳記,有巫瑾守著,早己睡的人事不知。

 大佬中間出去一次,再回來時帶著一身寒氣。

 巫瑾嗖的挺直脊背,心思顯然己經不在資料上。男人慢吞吞沿著長桌走近,就像是開卷考的監考老師。

 衛時在巫瑾身側站定。

 一旁的自動機位趕緊追上來拍了幾鏡,少年在羊皮紙上苦大仇深奮筆疾書,監考老師惡劣在身後施壓,巫瑾憤懣紅起耳廓。

 攝像機拍完,咔擦熄燈省電。

 楚楚還在外面溜達,薇拉睡夢香甜。巫瑾頭頂一暖,粗糙的大手在軟乎乎的卷髮上肆意揉弄——

 巫瑾乖巧揚起腦袋。

 衛時彎腰,粗礪的唇舌抵住巫瑾長驅直入。

 少年立刻慫成鵪鶉,生怕薇拉驚醒。

 天旋地轉,一吻而畢。男人把軟成棉花糖似的巫瑾重新搓揉好形狀,溫柔舔舐少年牙關。

 “琴彈的不錯。”衛時低聲點評。

 巫瑾心中得瑟,又想起什麼,同樣壓低聲音咕嘰咕嘰指責:“我要看你那張原牌。”

 男人乾脆抽出,巫瑾這才重新拓下一行矩形的間隔排布,和大佬打了個手勢表示“沒你事了”。

 衛時面無表情搬了個椅子,坐在巫瑾身旁,大長腿愣是不嫌膈著,非要和巫瑾翹在對面凳子上的腳丫擠在一起。

 筆尖在羊皮紙上窸窣滑動,巫瑾對那排矩形靈感全無,只能轉而研究年份:“1672,法荷戰爭。1685,楓丹白露敕令,1688,大同盟戰爭。1701,西班牙王位繼承戰爭……所有年份都是路易十四的執政功績。以時問為坐標軸,矩形為重大事件,間隔又和年份對不上。”

 靈感枯竭,兩隻腳ㄚ無意識在大佬腿上踩來踩去:“想不出來啊……”

 衛時表示:“那就再踩踩。”

 巫瑾一僵,就要無聲無息收回雙腿,卻硬是被衛時壓住。

 男人純黑的瞳孔在燭光下微閃,像有簇火苗靜謐挑動,熾熱的荷爾蒙讓巫瑾―瞬間找不到北:“靠過來,睡會兒。

 巫瑾小聲做出口型:薇!拉!

 衛時:“怕什麼,她又不是沒見過。”

 巫瑾一個頭昏腦熱,喪失思考就美滋滋湊上:“那,薇拉醒了喊我……”

 他狠狠吸了一口副本中的大佬,一會兒趴這裹,一會兒趴那裹,拱來拱去一秒也不安分。迷迷糊糊中似乎回到了R碼基地,自己還在欺負十來歲的衛時小天使,就差沒美的冒了泡。

 “別動。”男人聲音微啞。

 巫瑾瞬間乖巧,帶著鼻音嗯了一聲——

 衛時眼神一深,想把人弄醒又下不去狠手。只能報復性在少年頸側摩挲了兩下,粗糙的槍繭和曾經愈合的壓印扣合。不想正在此時,遠處壁爐旁的薇拉水眼惺忪醒來,就要把扣在腦袋上的傳記擼下。

 巫瑾嗖的驚醒。

 少年眼睛睜的溜圓,眼見薇拉快要揭下那本傳記,手忙腳亂就想和大佬拉出距離,不枓腳踝還擱在大佬腿上,整個人重心不穩,碰的從移出椅子的屁股向下摔去。

 衛時眼疾手快把人攬住,巫瑾卻一個鹹魚翻滾愣是把自己撲騰了出來,吧唧摔在絨毯上。

 衛時:“……”

 薇拉瞬間清醒。看到巫瑾慘兮兮摔在地上,衛時坐在椅子乾看著,頓時火冒三丈:“他不就是解不出題嗎!你踹他做什麼!把小巫踹壞了怎麼辦!"

 她掃了眼攝像機,見錄製燈熄減,才痛快又補了·句:“渣男!"

 一刻鐘後,巫瑾口乾舌燥解釋完畢,薇拉卻猶豫開口:“ 咱們一開始找畫的時候多好!小巫怕,咱們趕跑了魏衍大魔王,也能趕走衛時!"

 巫瑾趕緊接著解釋,餘光無意中掃到拓下的矩形——

 他驟然一頓。

 “找畫……矩形是畫框。”

 薇拉茫然:“什麼畫框一一”

 巫瑾飛速開口:“法荷戰爭,大同盟戰爭是繪畫主題,矩形是依次排列的畫框。整座凡爾賽宮,只有一個地方以油畫敘述了整個法蘭西戰爭政變史。”

 “戰爭長廊”

 “路易十四卡牌的下一個線索在戰爭長廊。”

 巫瑾推開椅子站起:“走,我們去做完這筆交易。”

 夜晚9點。楚楚在得知線索破解後立刻找來調香室內的衛時。這位準國王收下線索,瞬間消失在了凡爾賽的黑夜中。

 “等等,蒙特利潘夫人的信息……”巫瑾抓狂伸手:“交易!交易!”。

 楚楚安慰:“放心!大神會給噠!”

 等幾人再回到長桌,不僅薇拉,包括楚楚巫瑾在內都睡的天昏地暗,克洛森秀高強度賽程中,一晝夜最多也只能睡3、 4個小時。

 直到有人敲了敲桌子。

 巫瑾迷糊睜眼。

 大佬把一串鑰匙遞給楚楚:“你帶薇拉小姐去客房。”

 楚楚有喳了一聲,把薇拉搖起。趕在白攻瑰清醒之前,巫瑾連人帶毯子被裹著抱起。

 掙紮的巫瑾:“……”

 下一秒主臥打開,裹好的巫瑾卷直接被扔到床上。

 “!!!”巫瑾終於理智回歸,使勁兒打起精神問了句:“找到了沒——”

 “嗯。”衛時命令:“乖,去睡。”

 沒想一回頭巫瑾就橫在了床上,以遊泳姿勢趴了一個斜對角,小圓臉蹭著床邊,飄飄然如在雲端,顯然不知今夕何夕。

 巫瑾睡眼惺忪又強撐開口,還拍著床要挾:“蒙特利潘……資料……”

 衛時掃了他一眼,面無表情:“脫衣服。”

 巫瑾:“'什、什麼!"

 衛時:“等你鑽進被子,蒙特利潘的資料會以睡前故事的形式發送。”

 巫瑾遲鈍想了想,覺得不虧。於是慢吞吞脫下作戰外套,在床上滾著滾著又扔了條防水作戰長褲在地上。

 然後攤平不動。

 衛時把困成一片的巫瑾塞進被子,作為報償在白晃晃的小細腿上捏了兩把。

 巫瑾被捏一下,叫一下:“哎哎!"

 衛時打開路易十四的櫥櫃,極其有主人公意識的換上路易十四的睡袍,即將熄滅燭燈的前一瞬,又被巫瑾扯了睡袍袖子。

 巫瑾:“睡前故事睡前故事!"

 衛時頷首,去書架取了本書:“路易十四最知名的情婦名叫蒙特利潘,國王在舞會對這位夫人一見鍾情,大特裏亞農宮就是國王送給蒙特利潘的禮物。”

 幽暗的燭燈放在床頭,見大佬靠過來,巫瑾刺溜兒把被子掀了一個角。

 男人體溫灼熱,被子內狹小的空間像是被陽光烤炙。

 巫瑾往他身邊挨了挨。

 “後來,國王移情別戀。蒙特利潘被指控……”

 巫瑾繼續向衛時蠕動。

 男人合上書,滅燈:“好了,睡覺。”

 巫瑾一呆,憤憤把剛才蠕動的距離都滾了回去:“騙人!關鍵信息呢!"

 衛時面無表情忽悠兔:“剩下一半會以起床故事的形式發送,你該睡了。”

 巫瑾還待再說,冷不防被衛時按住懲罰性淺吻。

 房間一片黑暗,巫瑾只能做小瞎子哼哼唧唧掙扎。

 大佬的聲音沙啞,像有電流掃過耳畔發麻:“情緒鎖後遺症,周楠醫師讓你一天睡幾個小時?"

 巫瑾心虛:"7小時……不過比賽是特殊情況……”

 衛時漠然:“我不是來給你解決特殊情況了嗎。”

 巫瑾一愣,猛然想起第五輪淘汰賽,大佬一改往日風格,落地就清場了整個特裏亞農宮,凶殘程度與先前藏拙完全不符一一

 衛時下最後通牒:“睡覺。”

 巫瑾趕緊閉眼,眼珠子在眼皮底下淺淺亂動,直到灼熱氣息逐漸侵襲方寸之間。少年砸了砸嘴,最終擋不住疲憊陷入夢鄉。

 十分鐘後,己經差不多熟睡的巫瑾又向前挨了挨,到和衛時貼在一起才舒適把自己團起。

 衛時低頭看向巫瑾。

 腦海中無數聲音嘈雜——

 “從沒見過這樣的案例”、“最好的劍鞘”、“檢驗結果出來了,數值和常人完全不同,如果他本人願意,我們想跟進了解一點——巫先生有沒有在15歲前大量,準確來說,是過量、濫用MHCC類精神藥劑。”

 國下寢宮開了一條縫的側門被吱呀關上。

 巫瑾起初還未察覺,幾分鐘後呼吸逐漸急促。

 “放鬆。”衛時在他額頭上淺吻.把人固到懷裹。

 等巫瑾恢複熟睡再將側門打開。

 夜風自門外透入。

 藥劑殘留,聽覺過分敏銳,輕微幽閉恐懼。

 衛時眼神鋒利如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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