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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說好的選秀綜藝竟然》第140章
第一百二十三章. 黑彌撒

 清晨六點。

 睡了整整七個小時的巫瑾愉悅甦醒,在枕頭被子上軟塌塌蹭來蹭去,心滿意足後才的赤腳跳下真˙King Size大床。

 大特裏亞農宮正廳,薇拉把切好的黃油小麵包分給巫瑾,衛時從與巫瑾截然相反的房間方向出現。

 克洛森秀直播間,血鴿也剛起床,觀眾大多還在補覺,零星幾條彈幕在衛時出現後發出“唉唉~”歎息。

 血鴒:“???”

 節目PD把台本遞給他,打了個哈欠:“不用管,這些CP粉恨不得小巫小衛打一半乾柴烈火,非得抱一起睡著才好……哎哎給我分根煙,正好懶得刷牙……”

 直播鏡頭再轉,己是切成昨晚8小時精彩打鬥集錦。

 大特裏亞農宮。

 衛時果然遵守諾言,把資料遞給薇拉,旋即和楚楚消失在了凡爾賽宮方向。

 “他們是要去通關路易十四那張卡。”巫瑾思索:“很可能是比賽開場第一張通關紫卡。”

 薇拉粗略翻了翻書籍,猛然想起什麼心有餘悸:“還好是早上交易線索給咱們,要是昨天晚上

——等蒙特利潘的第二輪線索出來,其他選手看到卡牌,都會不顧半夜往大特裏亞農趕。”

 薇拉攤手:“就不能補覺啦。”

 巫瑾被小麵包一噎,腦海中嗖的竄出兩句“線索會以起床故事的形式發送”、“我這不是來給你解決特殊情況了嗎”。

 少年趕緊埋下腦袋,嘴角控制不住往上揚。

 等兩人休整完畢,薇拉最後看了眼腕表:"305存活,舞會晚上20點開始,還有13個小時。”

 巫瑾點頭,動手在資料中飛速翻查。

 “蒙特利潘夫人是路易十四最富盛名的情婦,權力、儀仗都高於皇后,被稱為‘法國實質上的皇后’。”薇拉隨手翻開一部太陽王情史野史:“蒙特利潘為路易十四孕育有7個子女,正式被驅逐於1680年。最終國王禁止子女與她見面,禁止任何人為她的死亡哀悼……”

 巫瑾點頭,迅速捕捉關鍵詞:"1680……1680年蒙特利潘被警察指控參與一樁知名的……事件。”

 巫瑾一頓。

 薇拉湊過來看去,只見一個法文詞彙赫然出現在記錄中:messe noire。

 “這什麼意思?!"

 兩人面面相覦,在翻查了所有指控資料後卻只得到寥寥幾語。

 “如果這是一樁皇家醜聞,國王第一情婦被指控,”巫瑾合上書籍:“路易十四很大可能會釆取一切措施替蒙特利潘夫人洗脫,抹去相關記敘。線索不在這裏。”

 薇拉揉了揉眉心,看著巫瑾翻開大特裏亞農地圖。

 “我們去蒙特利潘的房間,”巫瑾指向一處:“還有,我們需要知道她是如何失寵。”

 粉色大理石堆砌的走廊上,巫瑾快步走在前面。

 整座大特裏亞農宮在陽光下如夢似幻,粉色晶體折射出絢斕的光芒,草地點綴鳶尾花與橘樹。

 ——這兩樣都是波旁皇室最推崇的自然圖騰。

 整座宮殿都曾經是路易十四送給蒙特利潘夫人的禮物,她的榮耀沒有任何一位法蘭西皇后可以比擬。

 路易十四對情婦相當大度,很難想像這位夫人最終是如何被國王驅逐的。

 身後,薇拉翻書聲不斷。這位風信子秀女選手動態視力異常強悍——能在長跑速度中精準、無負擔分辦出書頁上的小字。

 “1669年,蒙特利潘夫人為國王誕下第一個孩子,並聘請了一位家庭女教師。這位教師不能是年輕貌美的少女,所以她選擇了一位年長的寡婦——也就是後來的曼特濃夫人。”

 巫瑾一頓:“曼特濃夫人?"

 調香室的配方記錄中,與路易十四、皇后、蒙特利潘夫人同時被提及的就是這位女家庭教師,曼特濃。

 薇拉往後翻了幾頁,一愣:“後來,國王無可救藥愛上了女教師曼特濃。”

 書本啪的合上。

 與此同時,特裏亞農宮國王寢宮一側,蒙特利潘夫人房間終於打開。

 濃鬱的香草、茉莉與桔梗混香襲來。紅色天鵝絨帷幔自高聳的房頂垂下,打在繡工精致的床被上。正對著這座大床的是女主人的油畫。

 法蘭西第一美人,蒙特利潘女侯爵。

 畫中的婦人年輕貌美,有著在幾十年、乃至幾個世紀後都不會過時的衣著品味。她蘋果肌高聳,高傲、尖刻,卻無法阻擋骨子裹的迷人。

 “任何國王的情婦最終都會失寵,”薇拉聳肩:“介於國王下一任情婦是她聘請的家庭女教師,蒙特利潘手裏依然是一副好牌。雖然——”

 薇拉歎息:“不僅國王愛上曼特濃,比起母親,孩子們也更喜愛這位家庭女教師。”

 巫瑾看向畫中的貴婦人.點頭:“心理落差。”

 兩人卷起袖子,開始著手翻找蒙特利潘的房問,薇拉表示:“國王的寵愛沒了也就沒了,大特裏亞農宮的房產拿在手裏才是最重要的!31世紀最重要的是什麼,房呀!"

 女選手推開一扇衣櫃,嘴角微微抽搐:“裙子少了好幾條。”

 巫瑾立刻開口:“會不會是新線索一一”

 薇拉合上櫃子,搖頭:“不會,應該是楚楚順走了。能被楚楚挑走6件衣服,只能說明這位夫人衣著品味非常出挑,至少是個聰明的情婦。”

 巫瑾想起楚楚臨走時背的一大筐不知道什麼物資,神情恍惚點頭。等兩人揭開套間的第二重帷幕——

 巫瑾蹬蹬退兩步。

 這是一幅陳舊的掛畫,女性渾身赤裸躺在草地,背後用赤色畫出詭譎圖案。牧師將嬰兒遞給她——準確來說,是脖頸不自然下垂的嬰兒,臉頰甚至貼到了青紫的胸口。

 “牧師左手。”薇拉突然顫抖開口。

 那是一把滴血的匕首。

 “這是什麼?!”薇拉幾乎露出作嘔的表情,畫面並不複雜,除去匕首、死去的嬰孩,對於那位貌美女性、神父和場景的刻畫與18世紀的爛漫肖像如出一轍。畫中陽光明媚,卻讓人脊背生寒。

 巫瑾看向那位女性的側臉:“是蒙特利潘夫人。”視線上移,粉紅的大理石牆壁閃閃發光:“在大特裏亞農宮東側——”他瞇眼分辨:“橘林草坪。”

 話音剛落,巫瑾口袋中的卡牌一熱。

 標識第二輪線索的紅點出現在線條簡略的地圖上。

 大特裏亞農宮東側,E110。

 兩人對視一眼,轉身向目標點奔去。

 巫瑾在奔跑中飛速整理線索:“蒙特利潘1680年被驅逐,被指控的原因是意義不明的‘messe noire’——很大幾率和掛畫有關。在此之前她育有7個兒女,也就是女家庭教師曼特濃夫人代替了蒙特利潘的位置,估計至少有7年。”

 “時間線上是得寵,失寵,被指控。”

 “新提示是牧師,死嬰,法陣——”

 巫瑾抿住唇:“獻祭。”

 薇拉張大了嘴巴。

 此時多數選手都在凡爾賽宮,兩人顯然是第一波趕到線索點。地上的布置幾乎能以假亂真,紅褐色液體凝固在腳下,泥土有新翻過的痕跡。

 不遠處樹下,胡亂扔了幾把鐵鍬。

 “我來吧。”巫瑾毫不猶豫卷起袖子,讓薇拉在旁邊放風。

 乾硬的泥土遠比巫瑾想象要難對付,幾乎過了有一刻鐘,才有一張羊皮紙顯露。

 巫瑾彎腰撿起,像是手記破碎的一角:“她卻可以輕而易舉獲得他的心。而我十幾年間為了穩固路易的愛,每個月都會求助於凱瑟琳,以死嬰於彌撒獻祭,以祈求他回心轉意。——蒙特利潘。”

 “凱瑟琳。”巫瑾皺眉:“我們要在蒙特利潘的手記裏面找到凱撒琳。她應當是一位皇后的常客,女性,知曉宮廷隱秘,地位不低,還有足夠的渠道去提供成千上百的死嬰,以供這位國王情婦,完成用於祈求固寵的——”巫瑾腦海中再次劃過幾個關鍵詞。

 獻祭,牧師,彌撒。messe noire。

 Messe。

 “獻祭彌撒,黑彌撒。”

 蒙特利潘將死嬰碾碎在赤裸的身軀上,利用骨、皮膚組織溢出的粘液施法,以穩固國王對她的愛情。

 薇拉倒吸一口涼氣,對於蒙特利潘夫人的同情終於盡數變成厭惡。

 巫瑾看向硬土:“下面還有東西,我繼續往下挖——”

 薇拉突然抬頭。

 遠處,兩名選手快速跑來,當先一人身形如風。見到巫瑾拿了個鏟子,趕緊也去樹下搶了個鏟子,嗖的向巫瑾靠攏。

 明堯笑眯了眼,看著就像隻大尾巴狐狸,和巫瑾一身同款情婦香水還沒消散:“小巫玩泥巴呢!一起一起唄!”

 “……”巫瑾從沒見過蹭副本線索如此厚顏無恥之人。薇拉不動聲色向明堯的隊友靠近,分割戰場。

 巫瑾略一思索,想著泥土堅硬難破,索性點頭:“一起。”

 換做明堯警惕看向巫瑾。

 兩人你一鏟子我一鏟子挖了有幾分鍾,巫瑾不著痕跡把挖掘方向避開先前鏟頭碰到的硬物,明堯突然把鏟子一丟:“你偷懶!”

 巫瑾狡辯:“我沒!”

 明堯抱臂就要離開:“我不挖了,你自己玩。”

 巫瑾樂意之極:“好鴨好鴨!"

 明堯一步三回頭,眼見巫瑾凝神看向土裏,又於電光石火之間竄回,拿著鏟子就要截獲戰利品。

 土裏空無一物。

 巫瑾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鏟子一扔,向薇拉一招手:“我們走。”

 明堯頓時傻眼。趕緊蹲在挖出來的大洞旁邊參禪,還招招手讓隊友過來:“你看看這裏面都有啥,我是不是傻了——”

 隊友簡直心累:“你可不就是傻了!裏面什麼都沒有,他驢你呢!我們去追上小巫那隊啊!"

 明堯一拍腦袋,拔腿狂奔。

 大特裏亞農宮,巫瑾薇拉在走廊之間飛速穿梭,身後腳步追逐急促,路過蒙特利潘房間時,薇拉一石子扔到對面走廊,刷的推開大門帶巫瑾躲入。

 追逐聲終於遠去。

 “我們時間不多。”薇拉抽出砍刀:“他們很快就能找到這裹。”

 巫瑾點頭,在蒙特利潘的書櫃中手速如電翻找。浪漫小說、法律文獻、法律文獻,依然是法律文獻——

 巫瑾指尖一頓。

 一本1677年的訪客劄記。

 4月到7月之問密密麻麻寫了幾百條,巫瑾掃了一眼就把記錄塞到作戰服,又挑了幾本和書架上的宗教相關。

 薇拉:“準備走?”

 巫瑾:“等我半分鐘。”少年迅速抽出書桌上的紙筆,寫了一行小字“凡爾賽宮和平廳,左手第三個櫃子”在畫框右下角。

 “……”薇拉眼睜睜看著巫瑾偽造線索,趕緊豎起拇指。除了字體圓乎乎太可愛以外,沒毛病!

 兩人從房間側門悄無聲息撤出,明堯的腳步正巧自正門進來。

 巫瑾緩緩、緩緩帶上房門。

 兩人迅速貓腰離開走廊,正要找一塊安全區域一一

 薇拉突然看向窗外。

 巫瑾挖出來的大洞旁,薄傳火剛跟著線索趕來,正蹲在洞口參悟。

 兩人立刻躲回窗戶,薇拉心跳加劇:“是不是還有東西沒挖出來,他會不會繼續一一”

 巫瑾搖頭:“按照正常選手心理,只會認為東西己經被取走了。”

 窗外,薄傳火思忖半天,終於哭喪著臉看向紅玫瑰寧鳳北:“被人搶了一步。”

 寧鳳北露出關愛智障的眼神:“開線索的人本來就在特裏亞農宮裏。不拿走還能讓給你?你當人家是孔融?"

 紅玫瑰玉手一揮:“走,去搜特裏亞農宮!"

 薇拉長舒一口氣,眼神晶晶亮亮看向巫瑾。就著情形,巫瑾再說什麼她都信。

 巫瑾安慰:“只要別碰到思路跑偏的,都是會往宮殿裏搜。”

 側門吱呀一開,兩人貓在一間客房內研究蒙特利潘的待客手記。4月到7月間共出現過26位“凱瑟 琳”。薇拉幾乎兩眼一黑。

 17世紀法國,名媛們顯然喜歡紮堆取名安妮、瑪麗、凱瑟琳。

 巫瑾循著記錄依次看去,這些“凱瑟琳”們大多是某某伯爵夫人,某某女侯爵,某某貴族小姐——

 他視線突然停在一處。

 巴黎來的凱瑟琳,一位助產士夫人。

 “助產士——”薇拉一瞬反應過來:“那些用於黑彌撒的死嬰!”

 書頁被迅速翻過,這位巴黎來的凱瑟琳在4月拜訪2次,5、6月各一次,7月甚至有三次。

 每次都住在左翼樓第6個客房。

 “是她。”巫瑾終於確認。窗戶另一側,卻是明堯突然與隊友跑出,向著凡爾賽宮方向奔去。

 “……”薇拉感慨:“還真去找左手第三個櫃子了。”

 大門響起腳步,薄傳火與紅玫瑰同時進入宮殿內。

 “等他們離開走廊。”巫瑾簡短道。

 草坪大洞旁,又呼呼跑來兩個B級練習生,接著原來的薄傳火的姿勢蹲著參禪,半天一拍大腿:“我說這洞怎麼空了,早被人拿走了!”

 走廊對面,蒙特利潘的臥室門推開,巫瑾從門縫裹確認薄傳火一隊進入臥室。

 “走。”

 薇拉迅速跟著巫瑾離開藏匿點,向助產士凱瑟琳的客房摸去。

 左翼樓第6個客房裝飾簡樸,純白的窗簾在微風中飄動。薇拉看了下腕表:“距離舞會開始還有4個小時。”

 巫瑾點頭,兩人配合熟稔開始翻找。

 牆壁一側不出意料掛著凱瑟琳的肖像,作為對選手的提示。

 “的確是她。”薇也拉鬆了口氣,仔細端詳肖像。畫中的凱瑟琳約莫四十歲左右,裹著助產士頭巾,肖像被惡魔舉著。

 “她的風評應該並不好。”薇拉琢磨,指尖在書脊邊巡。有了無數次找書、翻書的經歷,她這次下手尤其精準,翻開正是對凱瑟琳的法院審訊:“……利用助產士身份,盜取數千死嬰、胎盤,舉行邪惡宗教儀式,經調查,客戶涉及數位大貴族以及國王情婦……此外出售毒藥,試圖刺殺國王……施以火刑……”

 “蒙特利潘應該是她供出去的,凱瑟琳被捕在1680,和蒙特利潘被驅逐的時間吻合。”巫瑾說道,打開一本署名凱瑟琳˙拉瓦讚的筆記。

 ——應當是我最後一次拜訪蒙特利潘夫人,她找討要托法娜仙液。上帝呀,黑彌撒還沒能滿足她的胃口。

 ——這位夫人說,如果國王己經不愛她了,她要像那些意大利的婦人一樣……

 巫瑾把最後一本手冊藏好。

 幾乎所有線索己經收集完畢。

 薇拉揚眉一笑:“去挖洞?”

 巫瑾點頭:“挖洞,準備通關。”

 兩人正待出門,走廊外突然有交談聲傳來。

 寧鳳北:“?你竟然還有點用?!”

 薄傳火表示:“那字一看就是小巫的,跟他畫畫一樣胖乎乎的。得,這副本簡單極了,找什麼線索。抓小巫啊!”

 “……”巫瑾一噎。

 正在此時薇拉卻突然提解:“等等,牌面變成‘托法娜仙液’了!還有那個洞——”

 窗外遠處,凱撒和小染蹲在洞口,凱撒手裹還拿了個鏟。

 小染氣急敗壞:“都跟你說了!別人早把線索拿走了,你還挖,你還挖!”

 凱撒不服:“怎麼著不能挖了!那算塔羅牌的說了,哥可是天命之子,說不定人家挖漏了——”

 說完蹬蹬就開始掘土。

 薇拉顫顫巍巍回頭:“按照正常選手心理,只會認為洞裹的線索被取走……”

 凱撒壓根兒就不是正常選手!

 巫瑾心中咯噔一聲,等凱撒把東西挖出來,從凱撒小染手上搶道具的難度不亞於再推一個副本——

 只有一個辦法。

 巫瑾當即立斷,一腳利落踹開房門,扯著嗓子大喊:“薄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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