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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度接觸》第61章
§ 第62章、illusion62 ...

  illusion62

  這天, 周炳文去學校辦點事, 施安湳將他送了過去。

  「你都不忙施家的事嗎,天天這麼閑。」周炳文問他。

  施安湳有些嘲諷的笑了笑:「一家子人都在等施翰英死呢,任何事都沒心思忙, 所以我也就沒事可做了。」

  施家也夠奇葩的, 周炳文想。

  學校很快就到了, 周炳文先去忙自己的事, 施安湳就在學校裡逛了起來。

  學校裡頗有年代感的教學樓和蒼鬱古樸的樹木,以及其間穿梭奔跑的學生,都讓他覺得新鮮又十分有趣。

  一想到周炳文在這裡待了四年, 在這裡行走, 在這裡學習, 在這裡與眾多他不認識的陌生人交談, 就生出無限的遺憾。

  這是他沒有參與的四年,多可惜。

  要是他當年沒有走呢?

  努力勉強一下還是能留下來。偏偏那時候周炳文已經完全開始疏遠他了。如果繼續強制在一起, 反而會鬧出更大的矛盾,走向不可挽回的深淵。

  一氣之下遠走英國,好在回來的時候,當年抗拒他的人, 竟然想通了。

  施安湳無奈的笑了笑,這也算造化弄人吧,浪費了六年的光陰,好在得到了夢寐以求的結果。

  只是周炳文還沒表態到底是留在國內,還是跟他去英國。

  不急, 六年都等過去了,他願意等他慢慢做決定。

  施安湳找了個鐵藝長椅坐下,默默發呆。

  周圍匆匆而過的學生大多會偷偷看上他幾眼,女生更是放慢的步子,悄悄議論個不停。

  他恍若未聞。

  直到電話鈴聲響起。

  施安湳接起來:「辦完了?」

  「嗯,辦完了。你在哪裡?」周炳文在電話那頭詢問。

  施安湳突發奇想的說:「你猜猜,看你能找到我不。」

  周炳文無奈的笑了聲:「別逗我,我們學校很大,找人會累死的。」

  施安湳突然沒再說話。

  「喂?」周炳文喊了兩聲,還是沒回應,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動靜,以為信號出問題,正打算掛掉,對面終於出聲了。

  「六年了,你都沒找過我……」

  周炳文詫異了一下,隨後也沉默了,這是在埋怨他呢。心裡竟然有些心疼,行吧,難免還是要將就一下他的。而且也快離校了,今天難得施安湳陪著,就當最後再逛一次,留個紀念吧。

  於是他說:「那你總得給我點提示吧,不然我怎麼找你?」

  「嗯……」施安湳想了半天,才不情願的說:「如果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給你一個提示。」

  「喂!」周炳文不爽,這傢伙現在逮著機會就想揩好處:「你別過分了啊!」

  「放心,我對誰過分也不會對你過分的。」

  「誰知道呢,你滿肚子壞水。」

  「冤枉!」

  「好了好了,你說吧,只要條件不過分我就答應你。」

  「這才對啊!」施安湳略微得意的笑了聲。

  周炳文直覺不會是什麼好事。

  「我想親你的手。」施安湳說。

  也許是因為他始終沒告訴周炳文為什麼會迷戀他的手和腳,自那天回別墅後,就對他觸碰手腳的行為有些抗拒,而且也不再同他過夜。

  周炳文沉默了一會兒,歎口氣:「好吧。」

  「第一個提示是,這裡有很多樹。」

  「你找打個是不是!」百年老校什麼東西不多就是樹多!密密麻麻的,上面窩了一群群的鳥,地上全是鳥屎和鳥毛,偏偏沒人敢得罪它們,囂張得很。

  「什麼啊,我已經給你提示了,你不能反悔。」

  「行吧行吧,至少不是在室內,你再給個提示。」周炳文無奈的說。

  「嗯……如果你還想要提示的話,就得再答應我一個條件。」

  「……」

  「怎麼了?」

  「你差不多行了啊,再胡鬧我翻臉了!」周炳文沒好氣的說。也不知道抽什麼瘋突然要他在偌大個校園了找人,而且還趁火打劫提什麼條件,也是夠無恥的。

  「你一點都不懂我心裡的感受,我從英國大老遠回來,又磨了唐譽澤好久才讓他答應我來找你……」

  「你為什麼要找我哥,你回來了隨便找個人問問不就知道我在哪裡了嗎?」

  「你哥那麼聰明個人,早就知道我心思了,我一回國他就威脅過我。」

  周炳文很驚訝,都不知道背後發生過這種事,一時間也不知該欣喜唐譽澤對他的關心,還是感動于施安湳費盡心思來找他,畢竟他知道唐譽澤是很難應付的一個人。

  「好了,不說這些。你還要第二個提示嗎?」

  周炳文知道他這是在打感情牌軟化他,尤其是聽了剛剛那番話後,只好心軟的答應陪他玩這個遊戲:「好吧,給我第二個提示。」

  「這就對了嘛,有捷徑可走就要充分利用啊。」

  周炳文聽到這句話翻個白眼,靠賣身得來的捷徑他才不想要呢:「廢話少說,提示呢?」

  「那我想親你的腳。」

  周炳文忍著揍人的衝動,從牙齒縫裡憋出三個字:「一分鐘!」

  「什麼?」

  「只能親一分鐘!」親腳這種事簡直是他的心理陰影。想當年他一覺醒來正看見施安湳在親他的腳,他至今還記得他臉上迷醉又癡狂的表情,簡直像個入魔的邪教徒,每次回憶起來都膽戰心驚。

  「一分鐘怎麼夠!」

  「別給我討價還價。」

  「你這太為難我了,你想想啊,上次我給你口……」

  「混蛋!別說!別說了!」

  「你也知道一分鐘肯定不夠的,是吧?」施安湳輕笑一聲:「你當時也想含得更久一點的吧,是不是?」

  「啊啊啊啊……你煩不煩!」周炳文臉色爆紅,恨不得一頭撞暈在牆上,那天晚上要不是施安湳陡然來這麼一手猛的,把他撩撥得暈頭轉向,後來也不會某個地方被磨破皮。

  至今他都不敢相信施安湳到底是怎麼下得去口的,那個地方……

  不提還好,一提起來就忍不住想個不停,他是真的有點怕了,那種失控的滋味,偏偏又食髓知味……

  不行!決不能再想了!

  「哎,給你打個折,二十分鐘。」

  「絕對不行!」周炳文乾脆的說:「五分鐘。」

  「我給你口……」

  「閉嘴!閉嘴!閉嘴!」

  「十八分鐘,不能再少了!」

  「十分鐘,不同意我掛電話了!」

  「好吧,好吧,別凶。」施安湳像是吃了大虧一樣,免為其難的說:「十分鐘就十分鐘吧。」

  「給提示!」

  「等一下啊,先前說親手的時候,可沒規定時間,你不准反悔。」

  「……」

  「我想親很久。」

  「我想掛電話。」

  「第二個提示是我坐在鐵藝長椅上。」

  「……」周炳文簡直想罵娘,學校裡到處都是這種椅子,尤其是樹底下最多。

  「你怎麼不說話了?」

  周炳文冷冷的說:「被你氣得說不出話來。」

  「乖,不氣,不氣。」施安湳假模假樣的安撫。

  乖你妹!

  周炳文不耐的說:「不准你在胡亂給提示算計我,從現在起我問你答。」

  施安湳想了想,也不能把人得罪狠了,於是說:「行吧,你問。不過你肯定問兩個就能得出地點,我提的要求就大些。」

  周炳文知道今天不吃虧是不行的了,乾脆心一橫,說:「OK!」

  「你問吧。」

  「你在哪條路上?」

  施安湳向四周看了看,有些幸災樂禍的說:「抱歉寶貝兒,這裡沒路標。」

  寶貝兒個屁!周炳文恨得牙癢癢,但是學校沒路標的地方就那麼幾個,他略微思考了一下,又問:「最近的一棟教學樓是什麼顏色?」

  「別著急,前一個問題我還沒提要求。」

  「有屁快放!」

  「今晚去我家好不好?」

  「教學樓什麼顏色?!」

  施安湳隱約聽到他磨牙的聲音,趕緊安撫的說:「黃色的,很舊的那種黃色。」

  「坐在那裡別動,我馬上就過來。」說罷就把電話掛了。

  施安湳聽見電話裡的忙音,心情很好。

  沒有過多久,就看見路口跑過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施安湳起身迎接,嘴角帶著笑:「辛苦了。」

  周炳文送他一個白眼,正要罵他。施安湳趕緊說:「看你跑這麼遠也挺累的,要不我背你吧。」

  說起背這個字,就想起那天爬山爬到一半,因為後面疼……周炳文臉頓時就紅了。

  施安湳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等了一會兒沒反應,才看見他已經朝前方走去了,只好跟上去。

  「生氣了?」他小心的問。

  周炳文沒理他,悶頭的在校園裡走起來。

  施安湳摸摸下巴,突然說:「給我介紹介紹你們學校吧。」

  周炳文睨他一眼:「你就是S市土生土長的,難道還不知道這所學校?」

  「知道歸知道,但從沒來過。」施安湳望著校園裡的景觀,有些感歎的說:「我在英國讀的學校和這裡相比很不一樣,那裡草坪比樹多,建築特色上也相差得很遠。」

  「我看照片上英國的校園都很漂亮。」周炳文心中一動,不禁想起自己申請的那所學校,但此刻卻沒有提起,潛意識的,他還不想讓施安湳知道。

  「嗯……漂亮是漂亮……」施安湳無所謂的評價了一句,忽然直視他,略有深意的說:「再漂亮又有什麼用呢,裡面又沒有你。」

  周炳文輕咳兩聲:「走吧,我給你介紹一下。」

  施安湳看著他粉色的耳尖,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天氣很好,兩人就這麼一路走著就當散步,不緊不慢,走累了就坐在鐵藝長椅上休息一下,從實驗樓到圖書館,再走過體育館等等……

  「真是還挺大的……」施安湳輕聲說,連他都走得有些累了,遺憾的是學校不允許開車進來。

  「本來就很大啊。」周炳文擰開礦泉水瓶喝了一口。

  「走得有些累了,你宿舍在哪裡,我能進去坐坐嗎?」

  「……」據說整個大四的宿舍全都空得猶如被洗劫過一般,哪裡還能讓人進去坐。大四末尾,很多學生都搬了出去,回老家的回老家,找工作的找工作,更何況他這個大一讀了半學期就搬出去住公寓的人,學校宿舍早就沒他的位置了。

  「你先前不是說你住宿舍嗎?怎麼?不歡迎我進去看看?」

  「我沒帶鑰匙……」周炳文鎮定的說。

  施安湳看了他一眼,忽然作勢要去親他,周炳文大驚失色趕緊躲開,再回過神的時候,施安湳已經拿著一串鑰匙在他眼前晃了。

  「說謊可不是好行為,嗯?」施安湳把玩著剛從他兜裡偷到的鑰匙,說:「老實交代。」

  那串鑰匙也就只有三把,一把唐家別墅的,一把別墅裡他房間的,一把是他現在公寓的。

  「對,你說得沒錯,我就是不想你進去。」周炳文硬著頭皮說。

  施安湳冷笑,分別撥弄著手裡的三把鑰匙,說:「這把鑰匙是唐家別墅的,這把是你房間的,這把……你們學校宿舍的門可真高級啊,用這種高檔防盜門的月牙三排鑰匙?」

  「……」

  「剛剛最後一個提示我還沒提要求呢,現在我想到了。」

  「……」

  「我想去你家。」施安湳慢條斯理的說。

  周炳文煩躁的揉了揉頭髮,很是懊惱。

  「都跟你說了說謊是不對的。」施安湳拍拍他的肩,說:「走吧,先請我去食堂吃飯,然後再去你現在住的家。」

  ……

  因為被當年戳破了謊言的原因,周炳文脾氣變得很軟,很好說話。

  這是施安湳小心觀察下發現的,他在心虛,然後變相的做出退讓和補償。

  哦,這可得好好利用一下。施安湳如是想。

  兩人中午在食堂吃了頓飯,不論是分量還是口味都還挺不錯的,施安湳很是後悔當年出國了,畢竟英國三天兩頭都是土豆。

  「誰要你出去的……」周炳文小聲嘟囔。

  施安湳皮笑肉不笑的冷哼兩聲:「當年是誰趕我出去的?」

  周炳文不再做聲。

  兩人一起上了小公寓的樓,正站在門口。

  「這就是你住的地方嗎?」施安湳四下打量了一番:「還不錯。」這裡的地段很好,周邊配套也完善,社區的安保和綠化看起來都做得很用心。

  房門打開,周炳文給他拿拖鞋。

  施安湳換了鞋,走了進去,房間裡同他想像得差不多,乾淨整潔,溫馨舒適,很符合周炳文的風格。接著他毫不客氣的就半躺在了沙發上。

  「有這麼個好地方,你真好意思讓我住酒店。」

  周炳文聽他埋怨起那天晚上送他去酒店的事,毫不留情面的說:「你又不是我誰,我為什麼要帶你回家。」

  施安湳頓時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嗯?你剛剛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周炳文懶得理他,徑直去打開冰箱想拿瓶冰水喝,一轉身就被施安湳禁錮在冰箱門上,他故意拿冰冷的礦泉水瓶去戳他露在外面的脖子,想以此凍得他走開。

  偏偏施安湳不為所動,只是被冷得「嘶」了一聲,反而把他抱得更緊了:「我覺得現在很有必要把我們之間的關係確定一下。」

  「確,確立什麼……」周炳文左顧右而言它:「我們現在這樣挺好的啊……」

  「請問周先生,你家缺男朋友嗎,長得帥,又會賺錢,溫柔體貼,耐心專一,有責任心有擔當,留過學會說很多外語的那種。」施安湳細數著自己的優點。

  周炳文裝作認真思考了的樣子,然後略微嫌棄的說:「抱歉,除了留過學會很多外語,這些優點我自己都有,才不稀罕。」

  「嗯……那可有點難辦……」施安湳為難的苦思冥想了一會兒,在他耳邊輕聲說:「那就……我這麼帥的男人還為你保留著第一次,很難得吧?」

  周炳文的耳朵被他的熱氣呼得麻-癢不已,趕緊偏開了頭:「誰,誰知道呢……」

  「試一試不就知道了,雖然我材大器粗,但是活不好,需要周先生指導指導。」施安湳輕輕叼起他的耳垂,含糊的說。

  周炳文被他這麼撩撥得很受不了,連礦泉水瓶都快拿不住了。

  施安湳似乎是發現了,拿過他手裡的瓶子放在冰箱頂上,繼續摟著他說:「磨破了多疼啊,你多指導我幾次應該就不會了。」

  「別提了行不!」周炳文憤恨的瞪他。

  施安湳被他瞪得渾身一緊,毫不猶豫的就吻了下去。

  兩人就著這個不太舒服的姿勢硬是親吻了好一會兒才分開。

  「你讓開……我背疼……」冰箱門很硬,抵得他背上的肩胛骨很疼。

  施安湳攬著他給他揉背,撥動他耳廓邊的頭髮,誘惑的說:「你的臥室我還沒參觀,不介意帶我去看看吧?」

  「你倒是想得美!」

  施安湳笑:「做人當然要往好的方面想,快帶我去。」

  周炳文去打開臥室的門,裡面的空間比不得唐家別墅的房間,但對於一個單身男性來說,也足夠了。

  施安湳走進去,很是好奇的打量起來,連個小擺件都不放過,每一樣都看得津津有味。

  「沒什麼好看的,就是普通的臥室。」周炳文警惕的站在門口,絕不往裡面走。

  施安湳在屋子裡轉了一圈,視線最終又再一次落在了床頭櫃的照片上,這是周炳文和他父母的全家照,他拿起來細看,過了一會突然說:「哎,你過來一下,這個是什麼?」

  他說得很自然也很驚奇,好似突然間看到了奇怪的東西。

  周炳文想也沒想的走了過去,剛走到他身邊,一陣天旋地轉。

  視線再次清晰的時候,他看見的是雪白的天花板,然後才發現自己被壓在了床上。

  「喂!你幹嘛!快起來!」大意了!被騙了!周炳文悔得腸子都青了,明明一直告誡自己不能進來的。

  施安湳手肘撐在他身側,悶聲笑了起來:「你知不知道你剛剛躲在門口的樣子有多好玩。」

  「你給我起來,你又騙我!」

  「不起來,現在你的背不會疼了。」

  「你給我適可而止啊!」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適可而止,當然是多多益善。」施安湳的雙唇與他的唇瓣相磨,淺短的觸碰著。

  周炳文扯過枕頭砸在他身上。

  施安湳抱著他側了下-身,枕頭掉在地上。

  「好了,別生氣。」施安湳摸著他的頭髮:「情侶之間這樣不是很正常嗎,喜歡親近對方,你都不想和我多待在一起嗎?」

  周炳文實在難以說出這樣肉麻的話,性格使然,他在這上面很被動含蓄。

  「我懂了,你不說話就是默認。」施安湳輕啄他的臉頰和頸項,再沒有被拒絕和反抗。

  等衣衫漸漸淩亂後,施安湳忽然坐起來說:「今天早上的承諾該兌現了。」

  周炳文疑惑的看著他,眼眶裡濕潤模糊,看得很不真切,腦子也昏沉沉的,想不起做過什麼承諾。

  施安湳抬起他的腳,屈起。

  單手解開褲子拉鍊。

  周炳文感覺自己的腳變成一塊畫板。

  一直粗大的筆在上面畫來畫去,從趾頭到趾縫。

  從腳心到腳背。

  畫筆很燙,最喜歡他的腳踝,在那裡不停的又戳又擦。

  畫筆的顏色是白色的,塗滿了他的腳。

  畫板從白色變成了粉紅色。

  周炳文想收回自己的腳,可是收不回,被鐵鉗鉗住了一樣。

  畫筆越發肆無忌憚,把畫板弄得污濁不堪。

  也不知過了多久。

  畫筆終於激動的傾倒了全部的顏料,徹底將畫板弄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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