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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焰焚心》第33章
第33章

  夜色已深,沈承瑾熬了幾個鐘頭,終於過了毒癮作祟的巔峰,此刻整個人都已經虛脫。

  何望見過無數次沈承瑾的慘狀,但沒有哪一次比這更慘。

  再痛苦沈承瑾都能忍,唯獨毒癮讓他潰不成軍。

  何望恨不能讓李子洲直接對付自己,恨不得把沈承瑾承受的一切都轉移到自己身上。

  但他後悔得太晚了。

  什麼都太晚了。

  其他幾位醫生陸續撤出去,只留下矮瘦的老專家。老人醫者仁心,望著床上的青年哀憐地嘆了一口氣。

  「這段時間他會很難熬,非常非常難受,但絕對不能因為一時心軟就滿足他——哪怕是一次。」

  高大的男人接過傭人手裡的毛巾,他凝視著青年彷彿已經昏過去的臉,為他擦去滿臉的汗水、淚水、口水,頭也不抬地回答道:「我知道。我從沒對他好過,這一次,我也只能狠心地對他。」

  話這麼說,他手上的動作卻極其輕柔,彷彿躺在他手心底下的是哪國的王子,是絕世的寶物,他的眼神裡注滿了愛憐,深不見底。

  但只有他自己清楚,如何他如何彌補,他也拉不近他們之間千山萬水的距離。

  這時候,駱醫生進了屋子。

  前段時間在他的照顧下沈承瑾的身體原本好了不少,現在,他的頭比之前更大了。

  兩位醫生互相交換了一些情況,老專家便先行離開了臥室。

  駱醫生戴上醫用手套,往床邊走去:「我要給他做一個全身檢查,您要不先迴避一下?」

  他回頭看了看何望,往耳朵上掛上口罩:「而且你還沒吃晚飯吧,要不先去吃個晚飯。」

 疲累的男人的點了點頭:「有事情就吩咐門外的人。」

  駱醫生比了個「OK」的手勢,不再理何望,開始給沈承瑾檢查身體。

  門靜悄悄地從外關上,屋子裡只剩下了醫生和病患兩人。

  醫生認真地查看沈承瑾的身體情況,漸漸的,一直安靜地躺在枕頭上的人睜開了雙眼。

  醫生的眼裡閃過了一絲亮光,他拉下一點口罩,和青年兩相對視:「你現在怎麼樣?」

  沈承瑾搖了搖頭,他掩飾不了眼中的脆弱,他啞著嗓子對醫生說:「如果不能逃出去,我就只有死在這裡。」

  「我們一定會把你救出去的,但是……不是現在。」駱醫生無奈地頓了一下說,「因為——這件事,所以計劃要改了,你要先留在這裡把毒戒掉。其他事從長計議。」

  「不,我不想等了!」在何望身邊他能得到什麼?現在他能肯定了,是永遠都不會停下來的噩夢。

  醫生按著沈承瑾的肩膀,目光堅定地對他說:「你好好戒毒,不會很久的。宋知崢他們在外面等你,你要記得,他們永遠不會放棄你,所以——」

  「駱醫生。」沈承瑾抓著醫生的袖子,打斷了醫生的話,他哀求地望著他,不正常地發著抖道,「你能給我弄點那東西來嗎?我好難受,我好難受啊——」

  駱醫生心疼地偏過頭,過了兩秒回過頭來,對沈承瑾說道:「沈少,你想出去,就不能沾毒,否則你出去了和在這裡又有什麼區別?我知道你難受,但只有強大的意志力才能讓你真正獲得自由。」

  「明天,明天我一定會忍著,就今天,今天你讓我吸一次,行不行?」沈承瑾攀著醫生的手坐起來,就像有千萬隻螞蟻鑽進了血肉,在他身上爬來爬去,他難受得想去撞牆,想跳進冰冷的海水,想立刻往手臂再來一針!

  「對不起,不行!剛才他們應該已經給你用過藥了,」駱醫生看著青年冒著虛汗的額頭,皺著眉頭考慮了一下,「我再給你注射一支鎮定劑吧。」

  雖然用藥過多勢必傷身,但總比真給他毒品好。

  何望很快就回了房間,這時候沈承瑾才剛剛平靜下來。男人走近床沿,望著捲縮在床角的沈承瑾。

  青年無神地睜著眼睛看著床單,彷彿不知道他進來。

  他艱難地從沈承瑾身上移開視線,駱醫生取了口罩,背對著沈承瑾向他說道:「我會重新給他調理飲食,除此之外每天要讓他有足夠的運動量,還有,更重要的是不要再刺激他,否則他——活不了多久。不管是精神還是身體,他都已經到了最差的地步。」

  何望深深地閉上眼睛:「多謝。」

  醫生走了之後,何望坐到床邊,靜默地脫掉自己的襯衣,而後轉身問無聲的青年:「洗個澡嗎?」他伸出手,小心地摸沈承瑾的臉。

  青年並沒有像過去那樣避開,而是抬起眼瞼,竟乖乖地點了一下。

  男人的心裡頓時洋溢出自己都感到嫌棄的滿足和欣喜,他的嘴角揚起笑意,揭開薄被,將瘦削的青年拉起來,而後站起來,彎下腰,一把將人抱進了雙臂間。

  彷彿已經有很久,何望都沒在沈承瑾清醒的時候這樣抱過他。

  沈承瑾被人抱進浴室,浴缸裡不知何時已放滿了清澈乾淨的水。

  男人小心翼翼地跪下去,將沈承瑾放進水裡,而後在水中給他解開睡衣的釦子,脫掉衣物。

  他給他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滿手是水,擦得額心連帶頭髮都濕了。何望盯著沈承瑾,在他耳邊親暱地問:「餓嗎?想不想吃點東西?」

  「沒胃口。」沈承瑾說。說到吃的他只想吐。再多想一下,他越發感到反胃。

  他捂著嘴,何望看了他一眼,低頭在他手背上親了一下,久久嘴唇離開,發出一聲細不可察的嘆息。

  然而男人的唇剛剛撤離,一道溫熱的吐息既追了上來。

  「啾……」柔軟的唇貼在何望的唇瓣上,輕輕一吸,繼而,一雙濕漉漉的光滑的手攀纏上了何望的脖子。

  在幾秒之內,向來處於主動強勢地位的男人就像木頭一樣地呆住了。

  自從察覺到李子洲的存在他們就沒再做過,更何況,這是沈承瑾主動的一吻。

  就這麼一個吻如同天雷勾動地火,沈承瑾啾完,他微微退開幾毫米的距離,他們的呼吸依舊纏在一起,漸漸捲起滔天的熱。

  幾秒後,跪在浴缸外的男人眼神一沉,他伸手按上沈承瑾的後頸強迫他仰起頭來,同時張開嘴,狠狠地朝水裡的青年啃了上去。

  他霸道地挑開他的牙齒,鑽進口腔,卷吸青年有些發苦發澀的舌頭,一邊吻他一邊起身跨進水裡,「嘩啦啦」地擠出滿地熱水。

  沈承瑾主動地勾著男人的腰,幫他解開褲腰,扒他濕透的褲子,急不可耐地纏上何望的身體,熱情得不像是這幾個月來的沈承瑾。

  他們在水裡藤蔓一樣地交纏,情慾瘋狂燃燒,何望將人託在自己腿上,雙手在青年敏感的身軀上游走,直到他們快要不能呼吸,才漸漸退出沈承瑾被親得又紅又濕的唇。

  這時候,他已經脹得如鐵杵一樣粗硬的東西被人握住,並在水底下頗有技巧地撫弄起來。

  何望舒服地長吸一口氣,攬著沈承瑾的腰,挺了挺自己,他不斷地親著沈承瑾的唇,望著沈承瑾濕漉漉的眼睛,輕聲笑道:「今晚怎麼了?恩?」

  沈承瑾承受著何望的親吻,主動張開嘴回應,任男人再一次含住自己探出口腔的舌又親又咬了半晌。

  他的一隻手還在水裡伺候著何望的巨物,另一隻手伸上來圈住何望的脖子,「何望……」

  「嗯?啾……」

  青年在男人的身上扭動起來,滿帶著誘惑,和一種懇求的渴望:「給我、給我……」

  男人正要答「好,我馬上就給你」,但這句話他卻沒能答得出來。

  青年低吟著、用又聽話又乖的口吻哀求:「只要今晚,求你,給我一針。」

  何望滾燙的身軀頓時冷了一半。

  戒斷初期會非常難熬,哪怕用盡方法,但毒癮一旦上來,就會一直侵蝕人的身體。

  醫療方法只能將毒癮盡量降到最低,卻不能消除,除非熬過頭一周,才會稍微有所好轉。

  何望雖然知道,但他的心還是隨著身體而變得沉悶不堪。

  「沈承瑾……」

  「求你了,求你,何望,我們做吧,做完了就給我,好不好?我難受,我好難受,求你給我!」手上的速度加快,他在他身上反復地摩挲,循著男人的唇再一次張嘴去親他舔他。

 但何望坐在水中,眼裡陰雲滿佈,久久,他才回了一個字。

  「不。」

  「但我有別的方式讓你忘掉毒癮。」

  而後他托著沈承瑾的後腦勺,更重更狠地親了上去

  今晚沈承瑾的熱情,不是因為他想要他,而是因為他想從他這裡得到「粉紅天堂」。

  何望心火焚燒,難受得難以喘息。沈承瑾一直在他的嘴裡呻吟、掙扎,他漸漸扳開沈承瑾的臀肉,把自己頂上青年的入口,藉著水流插了進去。

  「嗚、何望……何望……啊啊……」

  何望埋進深處,抱著人轉了個方向,將沈承瑾頂在自己和寬敞的缸壁之間,而後半跪起來,低頭對痛苦呼叫的青年說道:「看著我,沈承瑾。」

  他深深地凝視著沈承瑾,彎腰給了他一個撫慰一般的吻。

  沈承瑾伸出手,一隻手在何望手上無序地亂抓,另一隻手在自己的胸膛上不知所措地用力地摳起來。

  何望一把抓住沈承瑾胸前的手,輕聲地喊了聲:「沈承瑾。」

  青年仰頭望著他,雙眼卻迷幻而無焦:「何望,我痛,我難受,你給我吧,求你了,不然你就讓我死——」

  「你會戒掉的。」何望閉上眼睛,用力地抱住沈承瑾,突然用力地抽插了幾下。

  青年在何望身下哭求著,偏頭找著那一雙他熟悉的唇,一邊攀在男人身上胡亂地親著何望,一邊將雙腿纏在何望結實的腰上,主動搖晃著腰肢,吞吐起體內的巨物來。

  「我、嗚、會聽話、我什麼都聽你的,給我一針,就、啊……就一針,明天我就戒,行不行?啊……行不行?」

  男人不回答,只加快了衝撞,將所有的情緒都化作行動,彷彿唯有這樣,他才能找到發洩的出口。

  他猛烈卻又溫柔地操著哭喊的青年,沈承瑾先還一直在哀求,後來漸漸的不再求他了。

  呻吟聲從沈承瑾的嘴裡流瀉出來,一聲又一聲,一浪又一浪。

  「啊、啊啊……」

  「嗚、何望、呃啊……」迷亂之中,他叫著他的名字,就像叫出無限情意,春深似海。

  何望心底一軟,下邊更硬,他用力一挺,精確擦過沈承瑾的致命處。

  「啊————」

  青年頓時發出一聲高亢的呻吟,後穴一縮,在水中噴薄而出。

  何望被夾得長喘一口氣,迅速抽動了幾下,而後「嘩啦」一聲,抱著人出了水。

  他將軟在懷中的人頂在牆上,一邊「滋咕滋咕」地操得沈承瑾滿穴黏液,一邊扯了旁邊的毛巾給沈承瑾擦身子。

  而後他扔了毛巾,邊做邊出了浴室。

  回到臥室,滾進床裡,何望又運動了好一會兒,才伏在沈承瑾身上繳械投降。

  兩人陷在被褥中,男人抓著青年的手,他重重地喘息著,親吻唇邊的薄唇,聽著沈承瑾叫著自己的名字。

  「何望……」

  何望輕聲地回應:「嗯?」

  沈承瑾眨著被毒癮與情慾折磨得一片模糊的雙眼,在何望大腿上不斷磨蹭,後穴又開始吸啜起嵌在那裡的半軟的性器。

  他弓著腰,胸膛貼著何望火熱的胸膛,乳珠擦過對方對方相同的部位,泛起一陣陣低吟。

  「我愛你……」

  他說。

  「我愛你,何望。」

  何望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怕他不信,沈承瑾又再重複了一次。

  「我愛——嗚——」

  他違心的表白被他吞進了嘴裡。

  很久後,何望退出沈承瑾被自己啃得一塌糊塗的口腔,他回答道:「我知道。我也愛你。」

  「正因為如此,我更不能給你'粉紅天堂'。」

  正因為如此,在這種時刻聽到沈承瑾說出那三個字,他才會更加痛苦。

  他知道他愛他。

  沈承瑾那一句「愛上了別人」,除了他,又還會有誰呢、。

  可惜那時候的愛是真,此刻的愛卻是假。帶著目的的、違心的「我愛你」,他要來,又有什麼用。

  毒癮的第一次發作,比何望以為的更難對付。最後他竟是用把人操暈的方式讓人解脫的。

  等給沈承瑾做了清理,躺回床上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

  何望已經超過四十八小時沒休息,他疲憊地躺到枕頭上,把人攬進懷中,很快就沉沉地進入了睡夢之中。

  但這一覺何望沒能睡上很久。

  來電聲連續不斷,從夢中驚醒的男人一下睜開了眼睛。那一瞬間,他心裡突然泛起莫名不好的預感。

 翻身下床,在床腳矮櫃上找到自己的電話,來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男人回頭看了一眼依舊昏睡的青年,接通了電話。

  「睡得真香啊?這麼久才接。」電話裡,是何望想要千刀萬剮的聲音。

  李子洲道:「準備好接收我給你的第二份禮物,雖然來得遲,但我想你應該不會介意。」

  意外的,黑暗中的人並沒有暴跳如雷,他的聲音如毒蛇一般鑽進李子洲的耳朵,反而讓對方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李子洲,今天你給我的,他日我會讓你百倍奉還。」

  「你說得對,姓何的,你給我的,他日我定讓你百倍奉還,所以,你還債的時間到了。」

  說完李子洲率先掛了電話。

  何望死死地盯著手機,不出半分鐘,「叮」地跳出一條信息。

  是什麼?

  何明生?但最近他已經告訴何明生加強防備,那隻老狐狸應該不會……更何況何明生如何,他是真的沒那麼在乎。

  看到懸浮在屏幕上的信息,一向膽大妄為的男人竟不敢立刻點擊。

  李子洲的報復,到底是什麼?

  不管是什麼,那一定是跟讓沈承瑾染毒一樣,讓他不能承受的什麼。

  甚至,比那更加——

  手指朝著浮窗摁了下去。

  一條音頻彈了出來。

  音頻?

  男人不自覺地咬緊了牙根,點開了那條音頻。

  「你的命,還是何望的命,你自己選。」

  ?

  「他馬上就要到你們小區了,我們安排的殺手就埋伏在對面的樓上。一旦他進入你們小區,你也知道,前院那一片沒有建築、沒有高樹,要擊殺他絕對比你想像的更加容易。」

  誰要殺他?他又是要到誰的小區?這條錄音是在什麼時候……

  突然,何望的大腦裡閃過一個恐怖的想法,這讓他的腦袋「嗡」的一響,與此同時他身子一晃,差點站立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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