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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焰焚心》第28章
第28章

  那把梳子,是何諾死後沈承瑾在他們同居的地方找回來的。

  更確切地說,是沈承瑾沒死成,從醫院裡回去時拿的。

  在何諾死後的第三天,沈承瑾吃了藥。

  他怎麼睡過去的已經不太記得起來,他只記得把他折騰得彷彿真的死了一次的洗胃,和洗胃之後昏迷中的虛脫與痛苦。

  當沈承瑾從一片白茫茫中醒來時,宋知崢從旁邊跑過來,又喜又怒又滿心複雜地抱住他。

  自殺未遂,他的內心卻前所未有的平靜。也許,因為他身體裡有什麼已經死了。

  他很快出了院,那幾天宋知崢一直跟著他。包括跟他到了何諾的房子裡。

  那是沈承瑾最後一次去那裡,屋子裡一團亂,像被洗劫過。何家的人已經先到一步。

  何家的人沒帶多少東西走,大概因為不確定哪些東西是何諾的。他們當然不願意把沈承瑾這個罪魁禍首的任何一點什麼帶回去。

  那時候或許還沒來得及換鎖,或許何家人也和沈承瑾一樣,從此再也不會來這個地方。總之沈承瑾順利地進了屋子,呼吸著他曾經熟悉的空氣。他和那個人曾經在這裡度過過一段天堂一般的日子,但他們仍舊互相失去了對方。

  沈承瑾在家裡找到很多東西,很多,和何家人不一樣,能帶的東西他都帶走了。那其中包括何諾送他的梳子。

  上邊的字是他喜歡的青年親自在店裡刻的。

  沈承瑾仍舊能記得何諾溫和地帶著笑的臉,一邊刻字,一邊偏頭看他。店裡燈光璀璨奪目,燈下的何家少爺像最絢爛的星子,雍容溫和英俊無雙。

  他從何諾那裡接過梳子,就像接過一顆真心。

  「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沈承瑾拿著梳子,看完那排字,笑著用拇指按了按何諾的唇瓣:「你當我文盲啊?」

  那時候他已決意收心,離何諾生日不遠。他想試試,拋卻內心的茫然與惶惑,從零開始,讓自己的心意再次來過。

  「在想什麼?」耳骨突然一痛,背上的男人往沈承瑾深處重重一撞,擦過他最軟弱敏感的地方。疼痛與快感同時而至,將沈承瑾從遙遠的遊思中拉回了現實。

  何望把人按在沙發上快速地鞭撻,捏著沈承瑾的下巴把他的臉扳了過來。

  「唔……」

  沈承瑾眼底是陷入情慾的濕潤,卻緊緊地咬著唇,死活把呻吟關在牙關之內。

  他並不喜歡他這樣。而且越來越不喜歡他這樣。

  明明過去隨便摸一下都會淫蕩地發浪,現在的沈承瑾卻總是讓何望覺得自己姦屍。

  「叫出來。」何望抵在沈承瑾深處,故意往他的致命處碾壓。

  一次比一次快,拖曳出他鮮豔的媚肉,把穴口搞出許多水來。同時何望用空餘的那隻手摩挲沈承瑾的小腹,遊走過他的肚子、胸膛,開始撫弄那兩顆他有幾個月都沒照顧過的紅蕊。

  他知道他所有的弱點,曾經駕輕就熟地掌控著沈承瑾身體的每一寸。

  他以為他總是可以控制他,可是當沈承瑾再也不會聽他任何話的時候,除了自由,他其實控制不了他的任何。

  譬如此時,青年被情慾折磨得滿眼水光,滿臉通紅,他卻仍舊不肯發出一聲舒服的吟叫。

  「唔、唔——」

  他們都衣衫盡除,迎著獵獵的海風,在無人的世界裡以相同的頻率搖晃著,像兩隻激烈交配的公狗。可是不管做得多激烈,卻總是不能讓何望得到滿足!

  他仍舊覺得自己在姦屍。

  最開始的時候,他明明並不在乎沈承瑾是不是有快感,是不是能爽到,他甚至不做潤滑,暴虐地衝進他的體內,把他搞得血肉模糊。

  但沈承瑾如他所願越來越慘,身體越來越差,他卻反而更加的覺得哪裡不對。尤其是沈承瑾寧死也不肯示弱的樣子,今天還帶著何諾給他的梳子——

  他一想到那一幕就不能呼吸,近乎發狂。

  最讓他不安的是,他甚至——不知道看到那一行字時,回想起陽台上背對著他滿身溫柔又愛戀的青年,內心的那一股嫉恨究竟是為什麼。

  「叫出來!」

  「滾、滾你媽的、唔——」

  他用手卡著沈承瑾的下顎,終於迫使沈承瑾痛得張開了嘴。

  呻吟聲頓時不甘地從沈承瑾嘴裡流瀉了出來。

  「啊……」伴隨著騷啞的叫聲,連帶後邊也突然緊了一緊。

  何望往深處一挺,他惡狠狠地盯著沈承瑾汗濕的臉頰,突然低下頭,咬住了沈承瑾濕潤不堪的嘴唇。

  他的舌頭探進去,卷住青年蠕動的舌頭,舔舐過他上顎的每一處,在他敏感的口腔裡大肆地翻攪,攪弄出越來越多濕漉漉的津液,讓沈承瑾的呻吟變得更加騷浪又脆弱。

  這一番折騰從早晨開始一直持續著。

  前幾天因為沈承瑾身體的原因何望都沒有再動他。而今天就像要彌補幾天來的份,何望用盡了手段擺弄懷裡的這具身體。

  從沙發滾落到地毯,射了兩次,他一直都沒從他裡邊出去。

 之後高大的男人又把青年抱起來,重新抵在門上頂撞。沈承瑾被按得死死的,給人操得涕淚滿面。

  腳鍊「嘩啦啦」的晃動,不斷撞擊著玻璃。

  而門上輕紗在風中不斷蕩漾,沈承瑾顛簸中的左手終於受不住地抓住了耳邊柔滑的簾子,加上何望大幅度的動作,它纏繞上他們的身體,散落在沈承瑾的面前,忽然隔開了兩人的臉。

  何望托著沈承瑾的臀「噗滋噗滋」地狠狠頂弄,隔著一層阻礙,他瞇著眼睛盯著他,不甚清晰的視線裡,那張臉都不再讓他那麼煩躁。

  在那層薄紗的背後,何望看著沈承瑾呻吟的、啟合的唇,看著色澤艷麗充滿水光的舌在口腔裡誘人地伸縮,他看著他緋紅的被情潮覆蓋的臉,聽著他在意亂情迷中怎麼也無法阻止的吟叫……他慢慢地低下頭,隔著雪白的輕紗含住了沈承瑾濕濡的唇。

  猛烈的衝擊也在不知不覺中放緩,他挺著腰,深深地插進他的深處,一下又一下,纏綿而熱烈。過去那些狂躁的、近乎兇殘的懲罰式的做愛彷彿都只是夢魘。

  他用另一種方式逼他張開嘴,隔著薄透的簾子和自己接吻。如果他們還好好的,這簡直就是一種新的情趣。

  可是他們中間永遠都隔著何諾,隔著沈承瑾的家人和家,隔著比深淵更深的愛與恨,情與仇。

  甚至就像有另一個人在何望的身體裡,讓他破天荒地想起他們還和平地在一起的時候,讓他腦海中快速地閃過「如果他們在更早之前,在他喜歡上自己的親兄弟之前相遇,那麼他們現在是不是就是另一種境況」。

  一閃而過。

  他還未來得及捕捉,只是讓他的心臟就像遭到錘擊,難受得他更深更重地去吻他親他操他,直到自己什麼也不想,完全地耽於歡愛。

  何望扯開窗簾,托著沈承瑾的後腦勺親得他的嘴一塌糊塗。

  之後他們離開那裡,邊走邊做,最後何望把人放到床沿,自己跪在地毯上,將沈承瑾的腿架在自己肩上迅猛地抽送。

  在又換了好幾個姿勢後,沈承瑾終於被幹暈了過去。

  何望在沈承瑾裡邊射完最後一次已經是中午。

  頭一夜因為處理一些事務何望幾乎沒怎麼休息,加上激烈運動了一上午,精力再好也累得不想動彈。

  維持著最後射精的姿勢,何望半壓著沈承瑾,插在青年裡邊,並把昏過去的人圈在臂彎間。

  沈承瑾的背貼著他的胸膛,兩人四條腿胡亂地交纏在一起,心跳交織。在溫度適宜的空氣裡何望被子也懶得去找了,他就這樣抱著沈承瑾睡了過去。

  一直到下午醫生來的時候何望才起來。

  男人隨意地穿了一件睡袍,胸膛半敞,光著兩腿給醫生開了門。

  一看到他,醫生的臉色就微微地變了。

  屋子裡猶如戰後的慘狀,一片狼藉。

  「你們這是……」醫生突然看到還在大床上昏睡的赤裸的青年,沈承瑾那樣子一看就不是在正兒八經地睡午覺!他的臉色更是不太好:「就算你把他關在這裡,但是他的身體現在可經不住您過分的折騰啊。」

  何望沒接醫生的話頭,他也把床上的人看了一眼,說道:「你先在隔壁休息一下,我先給他清洗一下。」

  醫生皺著眉頭,又不好多說什麼,只好點了點頭:「那你好了叫我。」

  何望把人清理好抱出浴室,外邊已經煥然一新。

  他猶豫了短暫的一瞬,還是拿起腳鍊重新扣在了沈承瑾的腳上。

  醫生在整個檢查的過程中都又無奈又不快。

  「您再這樣整他,我就是一天二十四小時守在這裡也給他看不好。他的身體需要休息,還有他本人——一直被關在這麼小的地方,光是治身體有什麼用?至少讓他呼吸一點外邊的空氣吧?」

  何望看著整個檢查的過程都在昏睡的人,鎖著眉心,問:「那普通的呢?」

  「什麼?」醫生推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有點愣。

  他面前換了一套居家服的男人直言不諱地道:「普通的,不那麼激烈的做愛。」

  醫生臉微微一紅,繼而怒道:「昨天我好不容易勸他吃點東西——你、你就光是只知道這種事?那我還不如不來!反正不能做得太過,一周最多一次,一次也不能太過,他現在都沒醒你別以為是你體力好,那是因為他身體太差了!你要是一直這樣他遲早被你玩死。」

  何望看著平躺在涼被下的人,脫口接了一句:「那也是因為我體力好。」

  「……」

  「總之除了按時吃藥和注意飲食、生活,精神方面也同樣要注意。他擺明了就是有心病,心病還須心藥醫,這點我沒辦法醫治,你要是真想他別死那麼快那就自己想好該怎麼做。」

  半晌,男人點點頭。

  「嗯。」

  傍晚的時候,沈承瑾醒了。

  他還沒動彈,就聽到有人在床腳的位置說:「把晚餐吃了。」

  沈承瑾緩緩地睜開眼睛,對上一雙深邃的、看不出情緒的眸子,那雙眼的主人對他說道:「乖乖吃晚飯,吃完藥,你就可以走出這間房。」

  小沈總罵人那個我也想過,我真想不出去他除了一句你媽的還能罵出什麼來。

  而且我還想過,要是他換了曲淼附體估計就能多罵幾句甚至已經逃出去了,喵喵那種野生放養型的應該是不僅會打會罵連鎖都會開的吧。小沈總真是個戰五渣,還這麼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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