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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入命》第2章
第二章

  等趙殺囫圇睡醒,人已經成了堂堂趙王爺。

  他披上五爪蟒袍,束好金冠,拿起銅鏡一看,除了額角紅腫,那張臉上英氣勃勃,威儀不減分毫。

  連趙殺也覺得自己確實是十分俊朗,朝鏡中人點了點頭,負著手在臥房中逛了一圈,高床軟枕珍珠帳,又到花園裡轉了轉,花團錦簇小荷塘,怪不得鬼吏前仆後繼地來人間出公差。

  趙殺逛到一半,想到手背上的烙印,抬起手來一看,發現那朵桃花紅豔豔的,正琢磨是什麼意思,突然看見有人一身紅衣,斜斜撞過來,「啊」的一聲,貼著趙殺軟軟倒在地上。

  趙殺愣了愣。

  來人低著頭喊他:「趙王爺。」聲音清越,話尾軟綿綿的,在半空中轉了許多個彎,聽得趙殺呆若木雞。他還未見過這樣古怪的鬼,凡人果然不可小覷。

  趙判官發了半天呆,終於回過神來,低聲喝道:「抬起頭來!」這是他審案時常用的語氣,不怒自威,遠勝過一頓殺威棒。

  那人被他吼得雙肩一顫,很快又遮掩過去,慢吞吞地抬起頭來,一雙眼睛含羞帶怯,原來還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人,容顏倒是生得豔麗無雙。

  趙殺看他一頭烏潤青絲這裡綰幾縷,那裡披散一肩,頭髮不好好束攏,衣服也穿得鬆鬆垮垮,露著大片雪白胸膛,下意識地皺了皺眉,卻不知道這是誰家的孩子。

  少年看趙殺板著臉,想起這位王爺的昭著惡名,心裡又是一冷,努力擠出千種風情,睫羽輕顫,朝趙殺不斷眨著眼睛:「王爺!」

  趙殺看得一頭霧水,頭皮發麻,沉聲道:「把衣服穿好了再來回話!」

  那少年果然依言照做,見趙殺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少年還特意拿嫩白的手指,拈起那本就輕薄透亮的衣襟,慢悠悠往外撥了撥,等只差一分就要露出大好春光,才輕輕巧巧地攏起雙襟。

  趙殺腦袋裡嗡的一聲,臉上莫名有些發燙,彷彿中了什麼邪術,想到自己二十年深耕職場的道行、秦廣王的諄諄教誨,豈能如此折損地府顏面,這才雙眉緊擰,繼續審道:「本官問話,只管老實交代!你姓甚名誰,時辰幾時,壽盡何年?」趙殺過了片刻,才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驚覺失言,俊臉泛起一層薄紅,負著雙手,冷冷哼了一聲。

  少年被他嚇得不輕,差點以為明年的今日就是自己的忌日,腦海中響起樓中老鴇的諄諄教誨,心下暗忖無論如何不能辱沒了尋香樓的名聲,只得硬著頭皮嬌笑道:「王爺好生薄情,明明前些日子才拿百兩黃金包下阮情一年,誰知阮情左等右等,夜夜獨眠,白白辜負了這大好春宵。」

  趙殺聽得寒毛倒立,心裡還抱著萬分之一的僥倖,以為劉司事行事公正,一定是買來當書童小廝的。

  他想到尋常小廝的身價,又看看阮情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模樣,忍不住道:「百兩黃金買你一年,未免太貴。」

  阮情氣得臉色發白,笑意也掛不住了,百兩黃金不過是八百兩紋銀,一年三百來日,每日不過花銷他二兩多銀子,更何況他是自己接的第一位客人,對比尋香樓幾位紅牌的身價,分明實惠得很!只怕是為了趁火打劫吧。

  阮情想到這裡,嘴唇輕顫,勉強笑道:「阮情什麼花樣都可以做,都依王爺……」他發現自己聲音發顫,大失風情,又軟軟重複了一遍:「都依王爺!」

  趙判官聽他語調古怪,渾身都不大對勁,想好好指正一番,又覺得耳廓發燙,於是低聲說:「嗯,你有這份心就好,只要手腳勤快,做事用心,髒活累活都搶著幹,遲早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阮情渾身發抖,眼淚在眼眶中直打轉,費了許多力氣,才掩住臉上那一抹陰毒之色,柔柔地笑道:「趙王爺說的是!今日恰是良辰美景,王爺不如來我房中,試一試阮情幹活的本事吧。」

  趙殺見他這般熱絡上進,也不好滿口回絕。

  阮情只當他答應下來,軟軟偎依過去,渾身重量都壓在趙殺肩頭,另一隻手不時抬起來,朝前一點,給趙殺指路。

  趙殺被他這樣一靠,額頭熱汗點點,肩膀被壓得發麻,腳下一步軟似一步。他只要稍稍側過頭去,就能看見阮情那張臉,睫毛撲扇,眸光似醉,紅唇微張,氣息如蘭,雖不是大好男兒應有的長相,勝在豔麗無儔,要是再年長幾歲,還不知道是何等的蕩人心魄。

  趙殺忍不住誇道:「不少人自恃美貌,自以為高人一等,我最看不慣這種人!嗯,還是你勤勉好學。」

  阮情微微發顫,甜甜喚道:「王爺!」

  趙殺俊臉泛紅,含糊應了一聲,被他哄得昏了頭,只想好心提點他幾句:「我判過許多人的案子,長得再好看,在我這裡犯了規矩,一樣到油鍋裡炸,釘板上滾。我勸你一句,不要落到他們那般境地。」

  阮情嚇得手腳冰涼,沒想到他這般罔顧人命,含著淚道:「阮情謹遵王爺教誨。」

  趙殺硬撐著走出十來步,聽到阮情這樣百依百順的,心裡不由自主生出幾分好感,拿肺腑話勸他:「嗯,你……相貌終究不長久,不如品性溫良,有一兩樣拿手的本事。」

  阮情這一句倒是聽了進去,尋香樓裡有幾位小倌,雖然上了歲數,因為脾氣溫柔,本領嫺熟,也有熟客指名。兩人一問一答,自以為把對方為人摸得清清楚楚,誰知句句都答非所問。

  當花間小路走到盡頭,阮情手上突然用了些力氣,拉著趙殺往前邁步:「趙王爺,前面就是了。」

  趙殺握著他綿軟小手,心中大失方寸,等被阮情一路拽進小院,才發覺少年手上力氣極大,自己被帶得一路趔趄。

  跨進門檻,趙殺心裡又是一驚,好好一間院落,裡面卻裝潢惡俗,恨不得拿金磚砌牆,紅綃鋪路。阮情硬拉著趙殺坐在一張紅緞撚金大床上,自己去端了酒具,斟了一杯琥珀色的酒,遞到趙殺唇邊,柔柔勸道:「從今天起,阮情就是王爺的人了。」

  趙殺推辭了幾句,為了令他安心,還特意溫聲道:「我自會好好教導你。」

  阮情臉上又露出一分悲戚之色,自己含了酒液,雙手摟住趙殺脖子,噘了紅唇,就想渡過去。

  趙殺這一驚非同小可,以為是自己坐井觀天,不知人界風俗變幻,斷斷續續地說:「也不用……這般客氣,我喝就是!」說著,急急拿過酒杯,兩下斟滿,一口飲盡。

  趙殺怕阮情心裡不痛快,連幹三杯,才皺眉道:「你有什麼本事,想叫我試一試的?」

  他說到這裡,忽然覺得一陣頭暈眼花,渾身綿軟無力,還未明白過來,就看見阮情低著頭,把嘴裡殘留的酒液吐在巾帕上。

  沒等趙殺再問幾句,懷中美人就站起身來,從櫃中取出一捆拇指粗的紅繩,將趙殺牢牢捆在床上,眼中噙著淚說:「我知道遲早逃不過這一劫,王爺來得越晚,心裡花花腸子越多,我受的罪越重……」

  趙殺還雲裡霧裡:「你這是什麼意思?」

  阮情冷笑道:「迎春樓和尋香樓就隔了一條街,趙王爺有的是能耐,能把迎春樓一位紅牌用皮鞭活活打死,真以為能瞞過天下人嗎?」

  趙殺被酒裡的藥弄得昏昏沉沉,好不容易才想起劉司事復仇的事,低聲說:「那是……那女人,命當如此。」

  他本來想說,那是她這一世確實只能活這麼多歲數,又遇到劉司事去討情債,無奈藥性上頭,多少有些口拙。

  阮情恨道:「王爺權勢滔天,阮情躲不過,只是怕趙王爺下手太狠,想自己來罷了。」

  他在尋香樓裡,一向是被當作搖錢樹在栽培,可惜才教了一肚子風月,還沒開始細細調教床上功夫,就被王爺包了下來。許多葷話,阮情自己也是一知半解。聽說自己擴張捅穴,既不容易受傷,又能哄得金主開心,不由壯著膽子打算一試。

  他把兩個人都剝了個精光,拿油膏在趙殺穴口草草抹了幾下,然後扶著分身往趙殺後穴捅去。這一下,兩人都痛得發抖,阮情忍不住顫聲道:「聽說第一次有些痛,果然是真的……」

  他皺著眉頭,看了一眼趙殺,又想了想老鴇收的銀子,一咬牙,硬著頭皮把分身盡根捅了進去,見趙殺氣得面色鐵青,忍不住含著淚問:「你得了小爺的頭籌,還有什麼不高興的?」

  趙殺只覺得天昏地暗,後庭火辣辣的,不用摸也知道裂了,他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你──!」

  阮情額頭上全是細密汗珠,長髮披在背上,發尾蜷曲,如烏雲團簇,襯得一張臉只有巴掌大小。他本想拼命抽送幾下,讓趙殺儘早快活起來,可那甬道把他箍得緊緊的,又幹又澀,動起來像要人的命。

  他壓著趙殺硬來了兩下,分身都痛得半軟,慢慢被勒緊的穴肉擠了出來。阮情淚眼朦朧地低頭一看,見腿間的寶貝皮都蹭紅了,低低泣訴道:「難怪許大夫說,如果不好好擴張,吃苦的是我自己。」

  趙殺渾身肌肉繃得緊緊的,雖不知道那許大夫是何方神聖,卻知道此身已是虎落平陽,再如何震怒,也只得強壓火氣,沉聲喝道:「你先把我放開,一切既往不咎!」

  趙判官明明這樣寬宏大量,阮情聽在心裡,反而咯噔一下,淚眼圓睜,顫聲問:「你不要我伺候了?」

  但凡有小倌初次接客,阮情在屋外聽牆角,哪個客人不是大贊對方器美活好,天亮才依依不捨地出門,這趙王爺竟然如此折辱他?阮情想到這裡,臉上忽紅忽白,咬著牙撲到趙殺身上,手裡又從香膏盒裡抹了一大團脂膏,拿兩根手指捅進趙殺後庭,在裡面使勁攪動起來。

  那油膏都是上等貨色,很快便徹底化開,隨著阮情手指抽動,發出汩汩的水聲。趙殺呼吸急促,雙眼中幾乎要迸出火花,陰惻惻地問:「你不要命了?我要把你打入十八層……」

  阮情趁著怒氣,手指時不時撐開勾起,不知道揉到了哪一處,趙殺突然閉緊了眼睛,大口大口地喘起粗氣。

  阮情忙著將甬道捅開,一時未察,只覺得鮮紅充血的穴口忽然鬆開了一條肉縫,過了片刻,又緊緊收攏皺褶,擠出幾股水狀的油膏來。

  阮情遲疑著多捅了兩下,發現手指深入時,甬道就會微微鬆開,把指頭深深含入,一旦抽出,穴肉又會死命箍緊,裹著不放。

  阮情一時間面紅耳赤,忍不住重新扶了分身,對準趙殺後庭。

  趙判官右眼直跳,使勁扭過頭一看,發現阮情分身生得天賦異稟,黑漆漆沉甸甸地被他握在手中,臉色更是難看。

  阮情見了,眼角不由淌下一行清淚。

  尋香樓中,都是十幾個小倌睡通鋪,紅牌才用得起單間。他見過不少同伴的器物,都是生得像白玉一般,輕輕巧巧,偏偏自己的東西長得古怪,平常因為羞愧,連在人前寬衣都不敢。

  趙殺那一眼,恰好戳中了阮情的痛處,那張豔麗小臉上更是淚水漣漣。貴為王爺又如何?他可以踐踏自己的尊嚴,卻不能辱沒自己的肉體!

  阮情想到這裡,淒涼哭喊道:「我今日就讓你知道它的好處!」說著,咬著牙,用力一挺身,把粗長分身盡數送了進去。

  趙殺被頂得肩膀一抖,悶哼了一聲,雙手奮力一掙,被紅繩勒出兩圈淤痕。阮情伏在他背上,舒服得眼睛都眯了起來,想不到世上竟有這般快活的事,滾燙的穴肉殷勤地把他分身牢牢裹住,隨著趙殺一呼一吸,忽鬆忽緊地繼續往深處吞著。

  阮情軟軟嘆息了一聲,試探著動了幾下,更是快活得蜷起腳趾,氣喘吁吁地說:「我們老鴇說了,只有極有天賦的人,才會第一次就覺得舒服。我、我一定是天生的紅牌……」

  他說到這裡,眼睛裡又有些怨憤,狠狠抽插了幾下,哀聲道:「叫你嫌棄!」

  趙殺額角青筋畢露,偏偏後面被捅得又脹又麻,好不容易才忍住聲音。

  忍了許久,阮情還壓在他背上直叫:「王爺好棒,好棒啊,再來,再來呀!」

  由於此事太過荒誕,趙殺反倒不知要如何應對,過了半天,才嘶聲問道:「你說你叫……阮琴?是哪兩字?」

  阮情攬緊了他,嬌聲道:「是情愛的情!」一邊答,一邊嬌滴滴地直喊,「王爺,阮情還要!」

  趙殺想到徐判官所說,自己欠的四個人,名字裡都帶個「青」字,一下子恍然大悟。難怪阮情這般倡狂,原來是上門討債的。

  自己在陽間還債的幾位同僚,割肉剔骨的有之,淚盡而亡的有之,還有的乾脆撲上前去,替人擋九天雷劫,他不過是被捅一捅屁股,算不得最慘。

  只可惜來龍去脈易懂,滔滔怒氣難消。

  阮情哪裡知道趙殺一聲不吭的是在生悶氣,只覺王爺周身繃得緊緊的,身下肉穴愈發銷魂。

  他一心掛著尋香樓的悉心教誨,咬著銀牙,想在自己出精之前,把金主送上極樂巔峰。

  等兩人足足做了半個時辰,阮情嗯嗯啊啊叫個沒完,趙殺大腿直抖,怒瞪著眼睛,顫巍巍拋下一句:「凡事要適可而止……」

  阮情舒服得魂兒都飄在半空,聽到趙殺數落,三魂七魄又啪嗒一聲摔在地上,氣得板起臉來:「老鴇說了,要留下體力,既把客人伺候舒服了,自己又不能輕易洩身!你懂什麼!」

  阮情正是色膽包天的時候,想到自己一個內行,被外行指指點點,心頭又羞又惱,忍不住朝趙殺後臀啪啪啪連打幾下。

  趙殺幾乎被他氣死在床上,等一口氣緩過來,想想眼下形勢,咬著後槽牙說:「我已經,很舒服了。」

  阮情正要到鳴金收兵的時候,聽到趙殺這麼一說,人反而愣住了,剛回過神來,一股酥麻熱流就從腳尖燙到腦袋,心裡癢癢的,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他停下抽送,眼睛水汪汪的,兩隻手軟綿綿地四處遊走,捏一捏王爺的屁股,摸一摸王爺汗濕的脊背。

  趙殺生得英挺,結實身軀上薄薄覆著一層肌肉,此時大汗淋漓,那一身皮肉就像豹子皮一樣,泛著一層油光。阮情才摸了幾下,一雙手就像被吸住了一般,不由自主地開始又捏又擰,又掐又揉。

  趙殺沒想到他這般歹毒,一時間背上難受,下面被捅著不動也難受,只好一個勁地想像自己過去把阮情這般又那般了,才欠下如此重的情債。

  阮情十根手指捏酸了都忙不過來,急色之際,開始拿嘴親,用牙咬,發現趙殺雙眼通紅,扭著頭在看他,心裡驟然漏跳了一拍。

  他記得王爺生得腦滿腸肥,為何變得這般儀表堂堂?

  阮情看得渾身發熱,也管不了許多了,捧著趙殺的臉,噘著嘴唇,胡亂親了過去,一面啃,一面還撒著嬌:「王爺說要買阮情下面的第一次,和上面的第一次,如今銀貨兩訖,都給了你了。」

  趙殺再如何不解風情,也知道兩個「第一次」都和阮情的說法相去甚遠。他被阮情像小孩吃糖一樣親個沒完,嘴裡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脖子又酸又痛,氣得火冒三丈。

  阮情親了半天,滿臉通紅,好不容易才饜足了,捏著趙殺兩瓣臀肉,再次開始深深抽送,胯部與趙殺手感絕佳的臀肉相撞,真是神仙也不換的極樂。

  他把手中臀肉用力向兩邊掰開,分身先上上下下地攪動個幾十回,再一口氣捅到最深處。直到趙殺斷斷續續地射出幾股精水,阮情又努力抽插了百來下,這才射出幾股白色飛沫,拔出來後,還貼在趙殺屁股上又射了兩股。

  阮情柔若無骨地趴在趙殺背上,眼睛霧氣濛濛的,嬌聲說:「王爺好厲害,阮情要死了,好快活。」

  趙殺也想等到鬆綁後再發作,但聞著阮情身上的香氣,實在忍不住了,嘶聲罵道:「你做了這等事,還說這種話!」

  阮情睜大了眼睛,忍不住又和他爭執起來:「大家都是這樣說的!」

  趙殺急道:「別人收了銀子,才不會做你這種混帳事!」

  阮情不由呆住了,怯怯地問:「別人是怎麼做的,我學還不成嗎?」

  趙殺正要脫口而出,扭過頭,看到阮情那副嫩生生的模樣,不由問了句:「你多大了?」

  阮情正要說自己十七,再過幾日就滿十八了,看見趙殺神情兇神惡煞,以為他嫌棄自己年紀大,慌忙道:「十六──」

  趙殺吃了一驚,又問了一次:「多大了?」

  阮情以為他連十六歲都嫌老,狠狠用眼睛剮了一眼這老不休的,委委屈屈地改了口:「我今年十五歲……」

  趙殺想不到他這般年幼,心頭火氣消了大半,至於對這樣的少年人出手,更是萬萬做不到,想了半天,正直心性還是佔了上風,人長嘆了一句:「你從小待在那種齷齪地方,也怪不得……」

  說著,又低聲許諾道:「唉,我以後會好好教導你的。」

  阮情雖然不知道趙王爺是什麼意思,但看他面色如常,以為是被自己伺候舒服了,於是幾下就把趙殺身上的繩子解開了,殷殷等著領賞。

  趙殺扶著腰坐起來,只當被狗……被小狗咬了一口,胡亂擦了擦,穿上衣服,正準備要走,阮情哪裡還坐得住,眼巴巴地拿手拽著趙殺的衣袖說:「王爺,別人都……都會賞東西的。」

  趙判官一腔火氣被他磨得像泡著水的爐灰,聽見阮情這樣說,也冒不出半點火星,人晃了晃,灰敗著臉說:「我還要賞你東西?」

  阮情咬著嘴唇不說話,兩顆豆大的眼淚從眼眶裡落出來,想到別人頭一回時,個個領的是三尺珊瑚樹、鑲金玉如意這般的重賞,唯有自己的金主情薄,不由伏在床頭默默垂淚。

  趙殺看得真切,僵站了片刻,還是在身上摸了摸,沒摸到什麼值錢的東西,只好慢吞吞地摘下金冠,拈著冠上的一顆明珠,把金線扯鬆了,取了珠子放到桌上,然後才一步步扶著腰出門。

  阮情好不容易傷夠了心,一抬起頭,看見桌上光華熠熠的一顆明珠,臉上漲得通紅,恨不得趙殺穿得漂漂亮亮的,帶足了銀兩,夜夜都來嫖他,最好是一夜多嫖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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