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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入命》第55章
補一下 53章

趙判官聽見他說起半日,難免有些惱怒。

司徒判官才想了區區半日,於自己卻是整整兩年,心中既無望,又思慕,日日相思成狂,正應了那句“度日如年”。

但就在趙殺動怒之際,轉念再一想,忽然有些骨軟魂銷。

這人親口說了想他……當著舉頭三尺神明,頭一回證據確鑿地畫了押,坐實了心中綿綿深情。

此情此景,便如明月入懷,春風滿袖,叫趙殺從此滿心歡喜,再無抱憾不足,哪裡還氣得起來?

司徒靖明在一旁定定看著趙殺一人,見他面色來回變幻,忍不住湊上前去,在趙判官面頰上輕輕一啄。

趙殺臉上一下子由青轉紅,下意識地往後一躲,頭頂著兩支顫顫巍巍的花翅翎,藉故站起身來,在屋中繞著圈,一會說夜黑風高,將房門掩好;一會說黑燈瞎火,點起煌煌紅燭。

到最後無事可做了,趙判官才算是稍稍鎮定下來,立在墻角,悄悄看一眼司徒靖明,再悄悄靠攏數步。

等他一步步挪回內室,想到司徒判官方才贈他的喜慶佩飾,依舊忍不住投桃報李,尋出一對酒杯,再將桌底下閻羅多年前犒賞的那壇梅子酒移出來,敲碎封泥,一道放在托盤上。

趙殺捧起盛酒的托盤,猶豫著走到床邊,低聲打探道:“我還剩了一壇好酒,你那接風洗塵宴席只辦了一半,要是還未盡興,我也請你喝酒?” 司徒靖明還端坐在床沿,含糊重複了一遍:“請我、喝酒?”

趙殺聞聲一愣,突然發現有些不妙,自己這般勸酒,活脫脫像是心存色膽,迫不及待的要將人灌醉,好行些無恥之事。

他想到此處,連忙高聲遮掩起來:“本官的意思是……人生有四大喜,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如今既然是‘他鄉遇故知’,自然當浮一大白!”

趙殺這樣匆匆補救了兩句,還應對的合情合理,過後細想,連自己都為自己的才情急智傾倒。

可不知為何,趙判官辯解過後,越發喉嚨乾澀,眼皮直跳,心慌氣促。 司徒判官側著頭,又低聲重複道:“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大喜。”

趙判官聽得心中極亂,臉上極燙,渾渾噩噩地把托盤放在床沿,捧著酒壇,將清甜甘醴注滿酒杯,自己先牛飲了一杯,壯了壯膽,而後才將另一杯酒親手遞到司徒靖明脣邊。

司徒靖明坐在紅燭燭光裡,眼睛深處映著趙判官頭插翎羽,胸戴紅花的小小倒影,耳邊依稀還響著趙殺含糊顛倒的祝酒的話。

他嘴角不禁微微翹起,心中似有潺潺春水繞城,柔柔柳絲拂面。如若司徒判官此時清醒,自然會知道自己為何會笑—— 他孑然一身,輾轉數十年,人間喜事不是與他何干,便是如步刀山。

趙殺說“他鄉遇故知”是人生喜事,可於他而言,酆都重逢也好,紅塵相見也罷,都成了“他鄉遇故知,相見不相識”。 我銘肌鏤骨,君冥冥無所知……這怎會是喜事呢? 可那人仿佛猜到他會難過,很快便高聲提到別的“喜事”,怕他不曾聽清,又額外多念了一遍。

那句話當真十分動聽……即便司徒靖明還困在矇昧混沌的夢裡,仍不免心弦一顫。 他想了一想,緩緩張了口,咬住杯沿,將那杯酒水飲盡,含糊笑道:“既是大喜……當浮一大白。”

有一剎那,趙判官只以為故人並沒有睡著,眼中驚疑不定,替自己再一次斟滿了酒,囫圇灌入腹中,勉強定了定神。 他還想繼續痛飲,司徒靖明已伸出手來,輕輕一牽,摟著趙殺一同往床褥上倒去。

趙判官在硬木床上摔得隱隱作痛,措不及防之下,腦袋裡空白一片,藉著三分酒意反手一抱,急急問了句:“怎麼這般不小心,摔痛了不曾?” 司徒靖明此時正壓在趙殺身上,聽見這句話,慢慢輕笑出聲。 隨著煌煌燭光撲朔跳動,他沉寂眼眸中,也隱隱有光華轉過。

趙判官看他一笑,頓時面紅耳赤,剛要顧左右而言他,多斟幾杯美酒,陡然發現眼下情形有些不妙。 自己不過好心敬了一杯酒,為何會到了榻上……? 趙殺這樣一想,試探著伸手一推,那人卻堅如鐵石。 未等他動手掙扎,司徒靖明已經俯下身來,認認真真地同他嘴脣輕觸,軟舌勾連。 等兩人再度分開,脣間銀絲未斷,趙判官臉上像是著了火,雙手又開始抱住了司徒判官腰身,那窄腰細如一握,肌肉卻緊實有力。 趙判官心神盪漾地摟了一瞬,身上衣衫便不見了大半。

趙殺嚇得尋回兩分神志,憤憤道:“說好的喝酒……” 司徒靖明只好重新淺親細吻,才過了半炷香的工夫,朱色官袍就橫在榻上,翅翎跌落地面,紅花解成半匹紅綢。 趙判官再要提酒,司徒靖明便伸手一探,將酒壇勾在手裡,往趙殺赤裸胸膛上倒了些許。 趙殺霎時又有許多斥責不滿,正正經經地訓道:“靖明,被褥漿洗不易……”

他這般無趣聒噪,司徒靖明卻聽得分身怒漲,時不時地去親趙殺薄脣,將酒壇猛地一傾,清冽酒液從趙殺胸膛一路淌向平坦小腹。 等趙殺怕得噤了聲,他這才放下酒壇,低了頭,把趙判官身上甜酒慢吞吞舔了幾口,而後持槍入了巷。 趙判官自是熱脹難捱,正要斥責,司徒靖明就把他亂發攏在手中,一面在脣間細問,一面密密抽送。

院外不知何時響起瀟瀟雨聲,趙殺所在的第一殿,雖由秦廣王分出日夜,賜下雨雪,但真正下雨的時候仍是少之又少。 趙判官得了淋漓雨聲遮掩,更是強忍悶哼,捺硬低喘。 只是此時此刻,他忽然聽見司徒靖明含糊問:“你說的四大喜事……原來是同一樁事嗎?”

沒等趙殺細問,司徒判官便輕聲續道:“金榜題名後,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久旱逢甘雨……這不是同一樁事嗎?難怪我心裡這樣歡喜。”

趙殺聽到此處,依稀猜到“金榜題名”說的是司徒靖明揭了榜,往天庭赴任一事,但後幾句話的意思卻是雲裡霧裡。

他一邊劇喘,一邊匆匆細想,腦袋裡靈光一現,登時板起臉來,紅著臉訓道:“君子重廉恥,往、往後不許這般下流。” 司徒靖明聽得微微一怔,長髮一半繞著肩背,一半在趙殺身上輕劃撩撥,隔了片刻,才重新重重一頂。 趙判官被肉刃磨過,渾身一顫,自己先泄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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