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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養合約》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佔有慾與限制射精

 而此時此刻,他正被周興凱抵在牆角,對方一手按著他的肩膀用力壓著他,一手扶住他的頭,想要試探著給他一個親吻。

 穆冬在剎那間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腦袋裡炸開了,使得他的太陽穴一陣刺痛。他額上因為沁出了冷汗而冰涼一片,但是胸口處卻是滾燙的,心臟跳動間迸發出的熱量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看到電梯門開始緩緩閉合了,與此同時,他不知道從哪裡生出了一股飽含著破壞力和爆發力的衝動。明明前一秒他還因為震驚和惶恐而身上發軟,但緊接著他就一側頭,先是避開了周興凱的吻,而後一把將身上的男人粗暴而凶狠的推開了。

 他手上使的力氣沒有分寸,周興凱毫無防備之下,竟然直接被他推得一個趔趄,向後跌坐到了地上。

 對方這一下摔得不輕,臉都瞬間白了一下,緊咬著牙才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響。然而穆冬根本沒將視線往下掃,所以對周興凱臉上有些惱意和尷尬的情緒全無所覺。

 他只是立時邁步跨過了周興凱的腿,然後趕在電梯門全部合攏之前,跑過去將胳膊卡進了電梯門的縫隙裡,使得面前的金屬門重新打開了。

 「穆冬?!」周興凱扶著腰,忍著尾椎處的疼痛從地上爬了起來,但他只來得及驚訝而詫異的喊了一聲穆冬的名字,他眼前的電梯門就重新合上了。

 穆冬扶著膝蓋有些急促的喘著氣,對身後的叫喊聲毫無反應。

 並不十分寬敞的電梯轎廂裡一時間只有他劇烈的喘息聲。

 陸硯之還維持著之前那有些隨意的站姿,他單手插在褲兜裡,一條腿站直,另一條腿自然的微微曲著,顯得很放鬆。

 他垂眼看著身前有些狼狽的男人,既不開口說話,也沒有做些什麼的意思。

 直到穆冬終於喘勻了氣,站直身子,有些忐忑的看向了他。

 這時電梯還在穩穩的往上爬,而穆冬還沒來得及解釋些什麼,陸硯之要去的第五層就已經到了。

 穆冬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他的話卡在嗓子裡說不出口,一是要說的話太多,二是他腦子裡亂成一團,根本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而他身後的門已經開了。

 他忽然間感覺到一種無力和沮喪感,陸硯之的表情自從方才起就沒有變過,那副掛著冷笑的模樣有些刺眼,讓他心生惶恐。

 好在陸硯之在他徹底崩潰之前先一步開了口。

 「去調監控,把該刪的刪乾淨。」這話明顯是對著方涵說的,其中所表達的意義不言而喻,令穆冬臉上發燙。

 穆冬終於有些艱難的從發緊的喉嚨裡擠出了幾個字。

 「阿硯…我沒有。」

 陸硯之聞言做了一個深呼吸,首先邁步出了電梯。穆冬綴在他身後緊跟著他,而留在電梯裡的方涵如釋重負的捏了捏鼻樑,而後直接按了底層的按鍵,準備折回去找監控室。

 KTV的五層與其他樓層相比要安靜的多,一眼望去基本看不見客人,連腳步聲都顯得有些空曠。陸硯之沿著走廊一味的往前走,當穆冬忍不住伸手拉住他的手腕時,他腳步頓了頓,然後停下來回頭看了對方一眼。

 穆冬緊緊抿著嘴唇,目光有些焦灼的看著他,他靜靜的注視了對方片刻,還是沒有開口說話。

 陸硯之怕自己一開口,就會控制不住的說些刺耳的話傷了對方。

 直到現在他胸口處還有一口氣不上不下的梗在那裡,噎得他整個胸腔都在隱隱作痛。他想他方才大概是把全部的自制力都用上了,才沒在看到穆冬的那一刻,就把對方奪回來,然後用力扼住脖子壓在身下,看著對方的臉因為缺氧和疼痛而一點點變得通紅而痛苦起來。

 這種施虐欲與信任與否無關,只關乎他對對方的佔有慾。而當有別的人對穆冬表現出覬覦的態度時,這種佔有慾簡直能讓他失態。

 照片和現實果真是兩碼事,之前他坐在顯示器前還能好整以暇的想著,要怎麼把穆冬懲罰得哭出來才好。但現在他真的見到對方被另一個男人親暱地按在牆上了,他卻幾乎克制不住心裡的破壞欲。

 他想把穆冬弄壞,最好是再也離不了他,只能被他拴在床上,由著他隨意侵犯擺弄。

 然而他捨不得。

 「阿硯,我和那個人沒牽扯,剛才那是…我不……」穆冬被陸硯之長時間的注視弄得渾身發僵,一種難言的心悸令他指尖發顫,他嘗試著說些什麼來打破這種氣氛,到頭來卻發現,自己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難道他要在這種時候說,那個叫周興凱的男人喜歡他,在跟他表白,而他對此毫無準備並不知情嗎?

 穆冬只要稍微想一想,都能預料到這樣的解釋會將陸硯之激怒成什麼樣子。

 他不由得有些焦躁,攥著對方手腕的手也越發用力,像是在確保對方不會從他手中跑掉似的。

 陸硯之對手腕處隱隱的疼痛並不太在意,相反的,他反而被穆冬那副緊張而焦慮的樣子安撫了些許,終於能把心裡暴虐的念頭稍稍壓下去了。

 「跟我過來。」他醞釀了一下,儘管開口時口吻還是有些冷,但也算是盡力心平氣和的說完了一句話。

 穆冬臉上僵硬緊繃的表情終於因此而鬆緩了一瞬,他點了頭,卻還是不肯鬆手,甚至強硬的將手指擠進了陸硯之的掌心裡,而後自顧自的做出了十指相扣的動作。

 陸硯之輕微的歎了口氣,沒有拒絕這樣的示好。他任由對方牽著自己,而當他帶著穆冬進到一個黑著燈的空包間裡時,他已經不知不覺的蜷起手指,將穆冬的手回扣住了。

 穆冬發現了也不敢戳破,他的心跳仍舊有些快,但終於不是因為不安,而是為著對方這種不自覺的近親。

 他抬起頭看著眼前那段露出了一小截的頸子,對方微長的頭髮往常都將那片因為少見陽光而有些蒼白的皮膚藏得很好,現下當陸硯之走進昏暗的房間裡時,那塊皮膚在光暗交替的地方莫名醒目,像是在微微發光。

 穆冬忽然覺得,自己根本就不該用言語來解釋。

 他亦步亦趨的跟著陸硯之進到了包間裡,並且自覺地關上了身後的門,落了鎖。

 而後在陸硯之摸索著將燈打開之前,他抬手摟住了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腰,然後準確的將吻落在了對方的後頸上。

 陸硯之因為這樣溫熱柔軟的觸感而動作一頓。

 他能感覺到身後的人在細細顫抖,但是抱著他的雙臂卻是堅決而用力的。有微燙的呼吸在喘息間扑打在他頸後敏感的皮膚上,他脊背一麻,下一刻卻又感覺到了一絲帶著濕意的刺痛。

 穆冬探出舌尖舔了他的後頸,然後張口咬了他。

 這簡直是個再明顯不過的,充滿了佔有慾和性暗示的舉動。

 陸硯之心臟處一陣焦灼似的悶痛,因怒意而生出的火氣還沒降下去,就又生出另一團火來,將他的理智燒出了細密的裂縫。

 他屏住呼吸忍耐了一下,接著便感覺穆冬顫得越發厲害,卻是將上身和下體處全都緊密的貼在他身後,一邊有些生澀的緩緩摩擦著,一邊含著他後頸處的皮肉,輕咬著吸吮起來。

 他似乎聽到腦海裡有什麼東西發出了擾人的嗡鳴聲,血流加速的同時,一股熱流隨著血液的流淌往下身匯聚,使得那處的物件開始一點點充血腫脹起來。

 然而他還是沒有立時動作,只抬手握住了對方緊緊扣在他腰間的手腕。

 穆冬這樣刻意的討好他,對方自己的性器卻還是軟的,半點都沒興奮起來。

 陸硯之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強硬的將腰上的雙臂全都扯了下去。而當他往前傾了身子,將身體與身後的男人分開時,他清楚的聽到了穆冬從喉嚨裡發出的細微的、沙啞的嗚咽聲。

 像是受傷而惶然的野獸。

 他的呼吸窒了一瞬,而後他轉過身來,在黑暗中摸索到對方的肩膀,將人有些粗魯的推壓在了牆上。

 穆冬軟著身體沒有半點抵抗,肩胛處被牆面撞擊的疼痛讓他微微抽了口氣,但緊接著陸硯之靠近時的鼻息和壓迫感便令他對此全然無暇顧及。

 陸硯之伸手撫摸了對方的臉,動作稱得上是溫柔的,拇指偶爾蹭過對方的眼角。

 「穆冬,你知不知道這種性挑逗,通常是用來在戀人面前掩飾自己的過錯的,嗯?」他說這句話時神情莫辨的盯著對方的雙眼,現下他已經適應了房間裡昏暗的光線,所以能夠清楚的看到,穆冬在聽到這個論調後,微微睜大了眼睛,而後僵硬著表情迅速的搖了搖頭。

 「阿硯!我什麼都沒做,我只是…他、他知道我們兩個的事,他說他……」

 「他喜歡你。」

 穆冬有些焦慮的話被突兀的打斷了,他怔了一下,有些茫然的看向了對方。

 陸硯之的口吻聽起來沒有什麼太大的情緒波動,但是出於對危險的直覺,他還是有些小心翼翼的看著對方,沒有輕易接話。

 而陸硯之似乎也並沒有繼續折磨對方精神的意思,他貼近對方,而後在男人緊張的注視下,輕輕親了一下對方的唇。

 穆冬的身子像是過了電似的狠狠哆嗦了一下,目光有些驚詫,卻更多的是一種摻雜了疑惑和驚喜的複雜情緒。

 「我知道他喜歡你,知道他為什麼清楚我們兩個的關係,也知道,你和他什麼都沒做。」

 陸硯之開口時語速緩慢,聲音帶著一種近乎於壓抑的醇厚。他分明說出的是諒解的話,但聽在對方耳中,卻令他身前的男人不自覺的僵直了身體,連呼吸都放輕了。

 他似乎很喜歡這種效果,見狀終於露出了一個帶著些溫度的淺笑。

 「可是穆冬,我還是很生氣。」他說著又用嘴唇輕輕蹭了一下對方的唇瓣,一觸即分的溫熱觸感讓對方不自覺的張開了口低低的喘氣,但他隨即又稍稍低下了頭,用牙齒咬住對方的頸側,不輕不重的咬了一下。

 「好想咬死你,把你一點點撕咬開來,拆吞入腹。」

 「……!」穆冬像是被這樣的話嚇住了,他低下頭定定的注視著陸硯之那雙有些冷厲的雙眼,卻似乎能看到那其中翻滾著的、如同岩漿一般濃稠滾燙的情緒。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他因為對方帶著殘忍意味的話而指尖發冷顫抖不已,但幾乎是與此同時,他卻再分明不過的發覺了自己的身體變化。

 他竟然迅速的勃起了。

 不是那種逐漸升溫的旖旎情慾,而是疾風驟雨一般,轉瞬間就讓他極度渴求著被撫摸被佔有,讓他想要到下身發疼的慾望。

 他像是被鬼迷了心竅,當陸硯之直起身子想要離開他的身體時,他驀地伸手摟住了對方的脖子,而後用一手扣住了對方的後腦,撲上去吻了對方。

 他吻得太用力,牙齒磕在一起的鈍痛令陸硯之微微蹙了下眉。陸硯之瞇起眼張開牙關,下一刻兩人的舌就纏在了一起。

 陸硯之這一次清晰的感覺到了對方下體的硬度,他還只是被對方撩撥得稍稍有了感覺而已,但是現下掛在他身上意外的主動的男人卻已經硬透了。

 他不由得將手繞到對方身後,扣住對方的臀部貼向了自己。而穆冬像是一下子被情慾迷惑了神智一般,竟然順勢用下體蹭動著他,同時有些生澀卻強勢的吻進他口中,勾住他的舌來回滑蹭。

 陸硯之有一瞬間的意亂情迷,身體也燥熱起來,被帶進了突發的慾望裡。但他有意識的克制著自己的情慾,所以也只是心猿意馬了一陣,很快便抓回了節奏。

 不過他倒是很享受穆冬這幅全然主動的樣子,他的小豹子接吻的技巧單一又莽撞,似乎認定了只要堵著他的嘴不鬆口,就能讓他老老實實被親吻似的。

 但他也沒有什麼要反吻回去的衝動,難得對方玩得高興,他就由著對方鬧騰了一陣。

 結果最後最先喘不過來氣的那個人,竟然是主動吻上去的穆冬。陸硯之在接吻的時候被對方一點點推搡著帶到了沙發旁邊,他於是摟著對方的腰坐了下去,讓對方跨坐在他腿上,緊緊攀著他的肩膀喘氣。

 陸硯之忽然覺得自己已經沒那麼生氣了。

 「小豹子,你說你這樣子是不是心虛,想要補償我,嗯?」

 他把人鬆鬆垮垮的抱在懷裡,一邊漫不經心的說著,一邊抬起手腕看了眼表。

 距離他和李珂約好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左右,他有點可惜,如果不是接下來還有正事,他就先把他的小豹子按在這操一頓再說了。

 他即便再怎麼忍耐,這時候也被穆冬的主動和有意的肢體接觸弄得徹底勃起了。

 「不是。」

 穆冬在他走神的時候忽然沉著嗓子有些認真的回了他一句,他微微怔了一下,剛想把人撈起來瞧一眼,便感覺胸口一悶。

 下一刻他就被穆冬抵著胸部,出其不意的一把按倒在了沙發上。而後不等他起身擺脫這種彷彿受了壓制似的境地,對方便俯下身子來壓住了他,又低下頭細碎的親吻他的脖子。

 「好喜歡你。」穆冬的耳尖通紅,聲音輕微而發顫,像是在自言自語似的。

 陸硯之的手已經扶在了對方肩上,但還沒來得及把人推開,就聽到了對方低沉的呢喃聲。

 他心裡驟然一燙,先是澆了滾油似的火熱,而後又稍稍冷卻下來,仿若被溫水嚴絲合縫的包裹住了心臟。

 與情慾一起鼓噪著沸騰起來的,還有那麼一些,因為對方的親近不設防而升起的壞心思。

 他忽然想好要怎麼小小的懲罰對方一下了。

 他一隻手覆在對方頭上輕輕揉弄著,當對方抬起頭來時,他便湊過去吻了對方,用一種旖旎而色情的方式,輕微的呻吟聲和唇舌摩擦攪動時的水聲很快就讓身上的人喘息著微微發顫,軟下身子來吃不住力氣。

 同時他將另一隻手下探,一邊挺動腰身磨蹭頂弄對方的性器,一邊按住對方的臀部揉捏著,不時曲起腿來和對方修長的床腿來回蹭動糾纏。

 穆冬沒有多想,只單純以為陸硯之想要在這裡做一次,所以他格外的配合,很快就伸手去解自己的褲子,將硬得發疼的陰莖放了出來。

 然而當他稍稍直起身,想要將陸硯之的腰帶和褲子也解開的時候,陸硯之卻忽然伸手撈住了他的腰,然後擰了下身子,一翻身把他反壓在了身下。

 他們躺著的沙發有些窄,失重感傳來的時候,穆冬產生了一種要掉下去的錯覺,故而緊緊摟住了陸硯之的腰。

 陸硯之低低的笑了一聲,俯下身親了親對方沾了唾液的下頜。然後他將手向下探,將對方的褲子和內褲一起往下扯了扯,用手握住了對方微微濕起來的性器。

 「啊……」穆冬低低的呻吟了一聲,而後舒展開身體,有些難耐的用膝蓋去蹭對方的腰。

 陸硯之的呼吸不由得急促了些,他用另一隻手按著穆冬的膝蓋,將身下人的腿分得大張了開來,而後手上揉弄的力道越發激烈,不但用手掌攥著柱身大幅度的上下擼動,還不時握著對方的陰囊輕輕揉捏,用手指按壓對方的會陰。

 穆冬原本便被陸硯之的佔有慾激得興奮了起來,變得格外敏感。而在對方刻意的撫慰下,他沒過多久就覺得下身和腰腹一片酥麻,每次被對方的手指蹭過陰莖,都覺得像是被身上的男人掌控住了,隨時都能被對方擺弄著高潮一般。

 實際上他真的覺得自己快要射了。

 「阿硯…唔!怎麼這麼…我快到了,啊……」

 「想要射了?」陸硯之的喉結滾了一下,眼中滿是穆冬喘息和呻吟時發紅的臉頰和覆了一層水光的眼。他在這時反而用手攥住了對方的性器頂端,然後用掌心抵著鈴口,裹著那處最為敏感的地方轉著圈的揉捏。

 「嗯啊——!別…真的不行了,啊…要去、要去了,哈啊!」穆冬幾乎瞬間就感覺到了陰囊處飽漲不已的酸麻,以及順著柱身躥到頂端的細密快意,他身上已經出了汗,腦中因為即將高潮而有些混亂,使得望向對方的眼神也迷亂不已,透著一股渴求的意味。

 他覺得只要陸硯之再攥著他的陰莖擼動兩下,他就能喘息著洩在對方手裡,甚至將那人齊整的衣著都濺上自己的體液。

 然而陸硯之突然毫無徵兆的鬆了手,又直起身子抽離開來,徹底遠離了他。

 穆冬一時間像是從雲端驀地墜了下來,巨大的落差感讓他眼前泛白,連對方的面容都有些看不清。他發出了自己都聽不清晰的無謂哼叫聲,手指緊緊攥著身邊的靠墊,卻止不住鼠蹊處的陣陣痙攣。

 「阿硯!阿硯…」他似乎並不知道自己的聲音像是發情求歡的貓,帶著顫音,彷彿哭了似的。他只克制不住的一聲聲叫著對方,卻又在想要動手自慰的時候,被陸硯之殘忍的攥住了手腕。

 「唔……阿硯!」他這一次眼角真的蓄了生理性的淚花,看起來像是被身畔的男人狠狠欺騙了。

 陸硯之幾乎立時就心軟了,甚至下意識的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有點過分。

 然而最終還是一種混雜了些許嫉妒的複雜情緒佔了上風,他用手摸了摸對方發燙的臉,開口時嘴角掛著軟和的淺笑。

 「不許射。」

 穆冬被這三個字激得哆嗦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咬住了嘴唇。他忍不住想要掙開對方的桎梏,而他硬挺的性器在掙動時晃動著蹭過他的小腹,這樣輕微的觸碰反而讓他更加焦躁難耐。

 陸硯之沒用多大的力氣,就把被慾望弄得渾身發軟的男人制住了,他依舊一副心平氣和的樣子,可這幅面容看到對方眼裡,只讓他的小豹子越發焦灼不已。

 「阿硯…」穆冬幾乎想要說些軟話來示弱了,然而在他強忍著羞恥開口之前,陸硯之卻先一步俯下身子貼近他,用嘴唇蹭著他的耳垂,吐出了一句話。

 「這是懲罰,你乖一點,好好受著,嗯?」

 穆冬聞言一下子頓住了,幾息之後他卸了力氣,不再掙扎了。

 「好乖。」陸硯之笑著親了親對方的鬢角,他被對方這幅乖順的樣子取悅了,又順著對方的頸子一路吻下去,最後隔著衣裳,咬了咬對方的乳頭。

 「哈嗯!」穆冬的身子彈了一下,被咬過的左胸口又酸又脹,連失去了撫慰的性器都可憐兮兮的抽動了一下。

 他緊緊咬著牙努力忽略下身勃發的慾望,只盼著陸硯之能早點玩夠,好饒了他讓他釋放出來。

 然而陸硯之忽然離開了沙發,站起了身。他將有些褶皺的襯衫仔細抻平,又在整理好衣服之後,抬起手腕看了眼表。

 穆冬猛然間有了強烈的不安感,他還在不受控制的輕輕磨蹭身下的皮革,但是注意力卻全都放在了不遠處的男人身上。

 只見陸硯之彎下腰來捏了捏他的臉,然後一句話就將他方纔的期望全都擊碎了。

 「我和人約了去喝酒,現在時間差不多了,我要去另一個包間赴約了。」陸硯之說話的口吻親暱的像是在哄孩子,只是效果似乎並不好,他的小豹子一臉驚詫,身子都哆嗦起來了。

 但是他最讓對方難以置信的那句話卻還沒說出口。

 「對了,雖然我不許你射出來,但是你這裡這根,也不許給我軟下去。」

 穆冬一下子發出了難堪的哼聲,細碎又瘖啞,簡直要破碎開了似的。陸硯之感覺自己的良心受到了極大的挑戰,他努力忽略了下身那塊被褲子勒得發疼的硬物,而後拍了拍對方滾燙的臉頰,起身欲走。

 只是穆冬在他邁步之前,捉住了他的手腕。

 陸硯之以為對方是要跟他討饒,他正想著要怎麼安撫對方才好,便聽到對方聲音有些飄忽的問道:「你來這家KTV…不是來找我的?」

 陸硯之一瞬間便怔住了,既是意外對方會問這樣的問題,也是被對方話中流露出的隱約失望狠狠戳到了心臟。

 他最後的那點怒意也因此而徹底散了乾淨。他做著深呼吸將情慾死死往下壓,卻還是忍不住回過身用手去揉弄對方的頭髮,然後蹲下身子,用發燙的嘴唇來回蹭著對方微微皺起的眉心。

 「當然是來找你的,談事是順便的而已。」

 穆冬明顯有些不信,表情有些懨懨地。陸硯之原本就因為欺負了對方而有點氣短,所以乾脆耐下心來,花時間給對方解釋。

 「我的確是之前就和人約好了要談事情,只不過我知道你今天晚上在這,才特意把地點約在這裡的。」他見穆冬聞言看向了他,便用手輕輕捏住了對方的下巴,用拇指磨蹭對方的下唇邊緣,「知道我為什麼這麼生氣麼,因為我今天原本就是來『捉姦』的。我幾天前收到了幾張照片,有人偷拍了你,照片裡你就和周興凱動作曖昧,看起來甚至像是在接吻。」

 他說到這裡稍微頓了一下,在穆冬有些驚疑的目光中,湊過去咬了對方的嘴唇。

 「我那時候也是相信你的,只是心裡到底不舒服,所以才想著過來提醒你一下。結果你倒好,居然讓我抓了個正著,你說我該不該罰你,嗯?」

 穆冬一下子有些無話可說,他忽然想起了前些天周興凱那些怪異的舉止,當時他沒有太過在意,現在想來,簡直讓他連分辨的餘地都沒有。

 那時候對方的動作的確是曖昧得很。

 他於是抿著嘴唇不說話了,原本飽漲的情慾也因為這種糟心的事情而有些降了溫。他有點嫌棄自己的遲鈍,如果他能及時反應過來周興凱的不對勁,他今天晚上也不用這麼難熬。

 「好了,我不生氣了。」陸硯之見穆冬這樣子,便伸手將對方的襯衣撩了起來,而後低頭舔吻對方的腰腹。「你在這裡等我,聽話一點,不許自己偷偷射出來,知道麼。我回來會檢查的,如果讓我發現你作弊了……」

 他說到這裡忽然哼笑了一聲,成功的把穆冬的注意力拉了回來。對方抿著嘴唇不肯搭話,有點像是要消極抵抗的樣子。

 他於是順著肌肉的紋理一路向下細碎的親吻舔弄著,很快他的小豹子就維持不住那副鎮定的假象了,對方晃著腰想要避開他,但他只掐著那人的腰肢揉了揉,就讓對方軟著腰大口喘氣,半點都躲不開他的作弄了。

 「唔,我走之前,先給你一點甜頭吧。」

 陸硯之輕聲念了一句,像是在喟歎一般。然而他說出的話明明是安撫意味的,卻讓穆冬忽然間繃緊了神經。

 而他果然沒辜負對方準確的第六感。

 就在穆冬忍不住想要抽身逃開的時候,陸硯之握住了對方的陰莖,而後埋下頭探出舌尖,沿著對方的性器根部,從下到上舔了過去。

 「嗯啊——啊、哈啊……」穆冬頓時呻吟著癱軟在了沙發上,視覺、精神以及肉體上的極度興奮令他不受控制的發著顫,而他那根被人握住的性器也不停的抽動著,已然離高潮只有一步之遙。

 而就在這時,他在臨近高潮的恍惚之中,看到陸硯之張開口,含住他的性器頂端,吮吸了一下。

 陸硯之只舔吮了一次就將口中的陰莖吐了出來,同時也鬆了手,站起了身。然而這一瞬間的濕潤觸感卻讓穆冬嘶啞地喊叫了起來,大量的前列腺液如同失禁一般湧出來,而他眼中蓄了半晌的淚也滴落下來,弄花了他的視線。

 他感覺自己已經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他顫抖得厲害,像是赤身裸體的站在寒冬臘月的街上。但他卻又渾身燥熱慾火焚身,不能射精的命令使得他拚命喘著氣將被舔弄的快感往下壓,下腹因此而不住地收縮著,腰跨處也止不住的晃動著,和抽搐著的陰莖一起,將他整個人都弄成了某種被淫慾征服的野獸。

 沒有理智,只渴望著和面前的男人交配。

 穆冬覺得自己已經瘋了,他見陸硯之完全沒有身為罪魁禍首的自覺,竟然一臉興味盎然的想要湊近他,撫摸他意亂情迷的臉。他於是盡力將僅有的理智全都擠了出來,紅著眼睛瞪視著對方,啞著嗓子發狠似的低吼道:「你走開!」

 然而這樣凶狠的三個字聽在陸硯之耳中,卻像是被發情的小貓兒一爪子撓在了心上似的,軟綿綿的讓人心癢。

 陸硯之想,他的確是該趕緊離開了。

 他這就要把持不住了。

 「乖,我走了。」他最後又湊過去迅速的親了下穆冬的額頭,他的小豹子還沒從顫抖中平復下來,對他的貼近顯得極其抗拒。他感覺自己下身也硬得要廢了,他於是趁著形勢還沒徹底失控,逼著自己快步離開了這個房間。

 一出門,他就和從監控室回來的方涵撞了個正著。

 他的私人助理顯然被他這幅慾火焚身的樣子驚了一下,當下有些猶疑的止住了腳步,又眼神飄忽的晃了一圈,明顯是在找穆冬。

 陸硯之沒心思跟對方解釋,只一指身後的那扇門,說了句「別讓人進去」,便直接大步流星的走進了不遠處的衛生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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