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實習

　　姚希詩擦著頭髮，拿過桌上的手機：「喂？」

　　「起床了？」陳晏笑問。

　　「嗯」姚希詩坐到沙發上，問：「你在哪呢？」

　　「和客戶出來吃飯」他那頭有低低的交談聲，他走到一旁，周圍安靜下來，才說：「能不能幫個忙？」

　　姚希詩化好妝，換上衣服出門，上了計程車，報上陳晏提供的地址。

　　他沒說是什麼事，只說到那個地方去取兩套衣服，看那店名應該是個成衣定制店。

　　姚希詩下了車，看著眼前的店面，心中疑惑更盛。

　　「你好，我替陳晏陳先生過來取他的成品。」

　　「你好，你是姚小姐？」店員笑容可掬，親切地問。

　　姚希詩點頭：「對」

　　「好的，請跟我來」

　　姚希詩跟在她身後，她推開一扇木門，後邊別有洞天，過道兩旁的玻璃櫥窗裡掛滿各式各樣的禮服正裝。

　　「陳先生吩咐過，兩件禮服要您親自試」

　　姚希詩低頭給陳晏發了條短信。

　　陳晏在一個小時後才回復，他沒回短信，直接打給她：「還在店裡？」

　　「嗯那兩套禮服」

　　「下午有個酒會，我想帶你參加，我吩咐過Cherry，她會幫你安排。」

　　「什麼酒會？」姚希詩抓緊了電話，聲音緊繃。

　　「你不是想找實習？」他剛說完，身旁有人喊他的名字：「下午2點，我去接你」

　　姚希詩試好衣服，cherry幫她上妝，做頭髮，選鞋子，時間逼近2點，終於見到陳晏。

　　他一進來，姚希詩鬆了口氣。

　　陳晏俯下身子，從鏡子內看她，笑著稱讚：「很美」

　　「姚小姐身材很好，這裙子太合適了」cherry笑道：「我先出去忙，你們有需要再叫我。」

　　房間只剩下他們二人，陳晏輕輕抬起她的下巴，粗礪的指腹親親摩擦：「我想親你」

　　「不行」姚希詩把頭撇向一邊：「化好妝了」

　　他眼神暗暗，一根手指探進她的唇內，姚希詩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紅唇微張，含住他的手指。

　　他輕輕攪動，又將手指拔出，放進自己嘴內：「好甜」

　　姚希詩感覺渾身燥熱，瞪了他一眼：「你還是出去吧」

　　他笑出聲，抬手看表：「走吧，時間快到了」

　　她第一次穿這麼正式的禮服，黑色的抹胸魚尾裙，腰線拔高，顯得她蜂腰翹臀，胸雖然不夠大，cherry給她塞了一層海綿墊，擠出兩條深溝，活脫脫尤物一個。

　　踩著10釐米的高跟鞋，勉強到陳晏的耳朵，他也穿著正裝，黑色西服，和她相襯。

　　他們到時，酒會剛剛開始，姚希詩挽著他的手臂進場，心裡雖然十分緊張，表面仍是不動聲色。

　　這兒大概就是陳晏的世界，看他談笑風生，熟稔地和每一個男人女人打招呼，他總是端著淡淡的微笑，不過分熱情諂媚，又不至於太高冷難以靠近。

　　他認識的人多，每個人談兩句，姚希詩跟在他身旁，單純得跟個初中生似的，她甚至不懂該如何和人問好，如何敬酒，如何在別人拋出問題的時候得體地回答。

　　她有些氣餒，又越挫越勇，至少不能給陳晏丟臉。

　　「累了吧？」一輪交際下來，她臉上的笑容幾乎掛不住。

　　「我很佩服你」她嬌嬌地笑，對著他，放鬆多了。

　　「我也是你這個年紀過來的」他將她扶至一旁：「先吃點東西補充體力」

　　她點頭，吃了一塊蛋糕卷，就著紅酒喝下去。

　　「別喝太多」陳晏看她又要一口悶，連忙拿下酒杯：「醉了又要鬧」

　　人群一陣騷動，姚希詩也看過去，一位看上去40有多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他無疑就是那個焦點，周圍的人皆蠢蠢欲動，想上前攀談。

　　姚希詩看向陳晏，他捏著酒杯，眼底笑意帶了些溫度。

　　她隱隱覺得他們是認識的。

　　果然，那男人朝他們這邊走來，姚希詩連忙站起身，勾唇笑起。

　　「好久不見」何衷笑聲爽朗，和陳晏握手。

　　「好久不見」陳晏笑著回握，他拉過姚希詩的手，介紹：「何大狀，圈內有名的大律師，我女朋友，姚希詩」

　　「你好」姚希詩客套地打招呼。

　　何衷見到姚希詩，愣了一下，又很快恢復笑臉。

　　「豔福不淺啊陳晏」他笑道，又問她：「你是東大的學生？」

　　姚希詩見他神情無異，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方才他第一眼見到她，表情明明有些古怪，她點頭：「是的」

　　「我是你師兄，不過我得大你兩輪有多，東大這些年發展越來越好了」

　　同個學校出來的，那感覺瞬間就親切了許多，姚希詩心底鬆了口氣，笑容也燦爛了些。

　　「她明年畢業，大四要實習，老何，你那事務所有沒有個空位，讓她去學習學習」

　　「沒問題啊」老何拿過侍者手上的酒，和他碰杯：「你可是很多年沒拜託過我了，看來很寶貝這小女朋友啊」

　　敲定了實習的事，何衷一走，陳晏帶著她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