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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總被欺負哭》第76章
第76章

  張馥從外面回來的時候,天上下起了淅瀝瀝的春雨。

  馬車踏著濕漉的石板道,停在了氣派門樓前。

  蕭秀打起油紙傘,從門闕下趕了過來,把張馥接進屋去。

  在鎬京待了幾個月的時間。

  這些犬戎人對他們逐漸的放鬆了一些警惕。

  因為是太后倚重的客卿,門口的侍衛和府上的僕人如今都恭恭敬敬的稱呼張馥為張先生。監視得也不再那麼嚴格了。

  張馥一派輕鬆的姿態,閒散撐著油紙傘在雨中慢慢踱步。

  好像剛剛參加的那場宴飲使他十分的放鬆愉悅。

  蕭秀舉傘隨行,他低著頭,微微用力拽緊傘柄,掩飾心中的那一份緊張之意。

  先生今夜看似參加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宴會。

  實際上,按照先生先前的估計。

  這個宴會就是梁皇后設的一個套,等著先生去鑽。

  今夜梁皇后那邊的人,很有可能終於按捺不住,借著這次宴會的掩飾,私下同先生正式接觸。

  只有一直跟在先生的身邊,蕭秀才知道,張先生這一步步走的是多麼的難,多麼的險。

  他用那看似永遠雲淡風輕,帶著淺笑的面龐,周旋應付著那位精明強勢的沒藏太后。

  一邊靠著打壓皇后一族取得了太后的信任,一邊又若有若無的露出些破綻,勾得那位對他恨得牙癢癢的梁皇后起了挖牆腳的心思,派人前來頻頻試探接觸。

  今夜,皇后以為自己設了一個局,引得先生前去。

  誰知這正是先生精心籌謀,期待已久的事情。

  二人行至室內。

  蕭秀收起雨具,摒退下人,逐一合上門窗。

  借著為張馥更衣的時候,他方才開口低聲詢問:「成了嗎?先生。」

  張馥把脫下的外袍遞給他,嘴角勾起了一絲笑。

  跟隨了先生這麼長時間,蕭秀逐漸能夠分辨先生真正的笑容。

  他興奮的一擊掌:「太好了!」

  張馥整了整衣物,在桌邊坐下。

  他給自己倒了杯熱茶,慢慢品了一會,方才開口:「小秀,我這裡有一封要緊的書信,你親自跑一趟,幫我送回去。」

  蕭秀疑惑不解:「我們有專門的傳遞消息的管道,為什麼要我……」

  他突然反應過來,一下就跪在了地上:「不,我怎麼能在這麼緊要的關頭獨自離開先生。」

  張馥垂下眼睫,慢慢轉著手中的杯子。

  片刻後他抬起眼來:「過了今夜,我們每一步都將像走在鋼索之上,下一刻會發生什麼,我也無法完全把握。」

  「你若是執意留下,就要隨時做好……準備。」

  蕭秀雙膝跪地,昂頭看著張馥,沒有說話,只是堅定的點了點頭。

  鄭州城外,一座座晉國軍營團團包圍著這座雄偉堅固的城池。

  放眼望去,遍地都是密密麻麻的黑色窩棚,和那些烈烈招展的旌旗。

  無數晉國士兵排著整齊的佇列,時時喊著嘹亮的口號,在營地中進進出出。

  給鄭州城內的軍民帶來了巨大的心裡壓力。

  此時,幾個晉國的士兵在營地邊上小解。

  楊陸厚站在楊盛的身邊,「盛哥,咱們圍著這鄭州城都有兩個多月了?一次像樣的衝鋒都沒有。你說這將軍們都是怎麼想的呀?這麼多人,不說日日人吃馬嚼的消耗,就光這每日排的屎尿都快可以把鄭州淹了?」

  楊盛整好衣褲,踹了楊陸厚一腳:「閉上你的鳥嘴安靜等著,有你奪首立功的機會。」

  二人嘻嘻哈哈的回營地,營中升起嫋嫋炊煙,意味著平淡等待的一日又將這麼的過去了。

  在一牆之隔的鄭州城內,

  鄭州守將嵬名山坐在行轅大廳,他的面前黑壓壓的坐滿了他部下的犬戎將軍們。

  曾經的雍丘守將都羅尾坐在嵬名山左下手第一位,

  他憤憤然道:「卑職素來崇拜將軍作戰之勇猛。想當初,漢人諸侯聯軍十餘萬人浩浩蕩蕩開至鄭州城下。也被將軍一擊而潰,什麼呂宋,華宇直,在大將軍的鐵騎面前,無不夾著尾巴,落荒而逃。」

  「如今晉國不過五萬餘人,就這般欺到門前耀武揚威,將軍為何令我等在城內龜縮不出,實讓卑職不解。」

  右下一位身如鐵塔,膚色烏黑的大將,乃是太后的族人沒藏元奇,他開口道:「將軍,這晉軍沒什麼好怕。當初李文廣,韓全林,和那晉國的主君程千羽,一度率軍來犯。不是被將軍奇兵突襲,輕鬆擊破了嗎。」

  他以右拳一擊左胸:「只要將軍撥我五千鐵騎,末將當即出城,殺他們個屁滾尿流!」

  嵬名山黑著臉:「你們都是領軍多年的將軍,現晉國五萬大軍圍城,我鄭州城內軍馬只有兩萬餘人,你們要我棄堅城高牆的優勢,開城出兵同晉軍野戰?」

  嵬名山心中著實鬱悶,他鎮守鄭州多時,百般經營,又收編了先前汴州之戰的沒藏裴真敗退時的散兵,本來也有五六萬兵勇之眾。

  數月前,太后卻不知為何,頻頻調撥鄭州軍馬他用,最後只留給他堪堪不足兩萬人馬守城。

  他們西戎一族是馬上得來的天下。

  帳中將軍,多是爭強鬥勇之輩。衝鋒陷陣時都是一把好手,叫他們蹲在城池之後倚靠著堅壁守城,卻是人人憋屈不耐。

  他只好耐心解釋:「諸侯聯軍,看似人多,卻各自為政,軍中將帥也是良莠不齊。呂宋打到鄭州卻被袁易之因嫉妒而斷了軍糧,方被我軍輕易擊潰。」

  「此次晉軍三路大軍有備而來,中軍賀蘭貞,右路俞敦素,左路墨橋生都是不可輕視的猛將。我們明明可以靠著地利守城,只需在城中安心待援,加以時日晉軍損耗巨大,自然不戰而敗。為何要捨棄優勢,以己之短攻彼之長呢?」

  都羅尾哼了一聲:「無非是一些兩腳羊罷了,將軍何必漲他人志氣?近日陛下和皇后娘娘頻頻拔下賞賜,犒勞我鄭州軍士,士氣正是大漲之時,合該痛痛快快的取一場大勝,以報答陛下和娘娘的恩義才是。」

  嵬名山忍不住罵道:「兩腳羊?卻不知當初都將軍是怎麼敗在墨橋生這個兩腳羊手下,把我雍州拱手讓給晉越侯的?」

  都羅尾被說到痛處,大怒而起,也不行禮,直接甩袖而出。

  眾人散去之後。

  嵬名山陰沉著面孔,坐在交椅之上。

  他的貼身侍從,看著他的臉色,憤憤不平道:「將軍為我西戎立下無數汗馬功勞,朝堂之上素來中立。太后和陛下母子之爭,卻無端端的牽扯到將軍。太后娘娘派了沒藏元奇,皇后娘娘派了都羅尾,這一左一右安插在將軍身邊,讓將軍還怎麼領軍作戰?」

  嵬名山皺緊了眉頭。

  晉國,俞敦素同賀蘭貞也便罷了。

  他最為忌憚的是那個一身黑鎧的墨橋生。

  他曾在戰場上同此人短暫交過手。

  此人既悍不畏死,又懂機便靈活,對千變萬化的戰勢把握的既准又狠,天生就是一個將才。

  他也很想和這樣一個勁敵在戰場之上,酣暢淋漓的各展所長,一較高下。

  可是敵人有堅實的後援,全權信賴的君主,可靠的袍澤。

  而自己。

  嵬名山長歎了口氣。

  他的侍從擔憂的看著他,小心翼翼的說:「將軍,小人聽說鎬京近來盛傳著一個流言,說是將軍已投倒向了皇后一族。偏偏皇后娘娘又在這當口時不時發來厚賞,小人只怕太后她老人家,會對將軍起了猜忌之心。」

  嵬名山苦笑了一下:「太后素有睿智,只能寄希望她能不被流言所惑了。」

  在鎬京軒昂壯麗的皇宮之內。

  坐著一手撐起這個強大部族的女人,沒藏珍珠。

  歲月的風霜在這個女人的身上留下了明顯的痕跡。

  她兩鬢斑白,眼角帶著深深的魚尾紋,已經是一位年過花甲的老人。

  但她微微眯起的眼睛,卻透著一股冷靜而精明的光。絲毫沒有一股年老的疲態。

  她看著眼前坐著的漢人男子,心中不停的盤算。

  「先生也覺得嵬將軍完全倒向了皇后嗎?」

  張馥開口道:「倒也不全是,但在下卻對一事不解。」

  「當初,晉越侯曾連同李文廣,韓全林,三路大軍合計五六萬人馬進犯我鄭州。甚至還沒到鄭州城下,便被嵬將軍一舉擊破。在下的前主君晉越侯,當時險些被嵬將軍生擒,他獨自撇下部眾,倉惶一路逃到衛國,才保住了性命。」

  「此次,晉軍也不過是五萬人馬,嵬將軍卻不知為何,選擇守而不出呢?」

  沒藏太后的本家侄兒沒藏裴真坐於沒藏太后之下。

  他一拍桌面,「那還用說嗎?他無非是想以此機會要脅姑母多多給他調撥軍馬,好壯大他的實力罷了。回頭他手握重兵,正好幫著梁氏一族同我們沒藏家族對抗。」

  沒藏太后沉吟不語。

  張馥開口道:「其實嵬將軍如何打算,太后娘娘一試便知。」

  「還請先生直言。」

  「太后可發懿旨,命嵬名山限期退敵。若嵬將軍依舊坐而不動。那太后便可以抗旨之罪指鄭州沒藏元奇將軍取而代之。以免鄭州軍馬真的落入梁後手中。」

  沒藏太后道:「先生卻是妙計,但陣前換將,是否不妥?不知為何我心中對那位晉越侯,有些忌憚。」

  張馥笑了:「在下便是從晉國出身,對晉國的實力最為瞭解。晉國全國兵馬滿打滿算不過也就數萬人。可笑的是其中大部分都是湊數的奴隸。晉越侯手中真正的士伍,不過兩萬餘人也。我西戎鐵騎二十萬人,何懼一小國?」

  「在下以為,我西戎目前最大的危機,是內部不安。基石不穩則大廈難安。娘娘當前還是先以斬斷梁氏手足為要。」

  沒藏太后想起近來,那個咄咄逼人不停給自己使絆子的梁皇后,和自己那越來越不聽話的兒子,心中一陣煩躁。

  點了點頭:「擬旨,限嵬名山一月內退敵。」

  作者有話要說: 姚天香:墨哭包,我問你一下,為什麼每次都是你先哭著睡著?

  墨橋生:Q-Q你還好意思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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