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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孟婆》第73章
☆、73. 血和牙

  「三十年容顏不改,她的兒子黑髮中都生了白絲,只有她仍舊是少女模樣,城裡的人就生出了恐懼,再加上她平時的做派,和那消失不見的丈夫。」土地婆嘆道,「城裡人傳說她是惡鬼,是會吃人的。」

  一開始這不過只是幾個嫉妒她的女人傳出來的,可是傳的越多,信的人也就越多。

  原本只不過是躲著走,背後談論幾句,當然這是女人之間的事情,城裡的男人不少和王妁關係曖昧,色字頭上一把刀,就真的是狐狸精現世,都敢上去調笑一番。直到某個去了王妁那裡的男人被發現棄屍在野外,住在王妁附近的那些人家便立即就爆發了,吵嚷著要將這個妖孽燒死。

  事情真相除了與此事直接相關的人知道以外,便只有一直看著那裡的土地婆清楚。

  王妁平時行為的確不端正,也曾經下手害死過自己的丈夫,但是那個被棄屍野外的男人,當真與她絲毫關係也沒有。

  那男人平時就是在城內四處遊走,勾搭年輕女子,騙吃騙喝,與他有來往的女人不止王妁一個。而對他動了心思的女人更是數不勝數。

  爭風吃醋,吵吵嚷嚷,一個與他有情的女子聽到醉酒的男人胡咧咧說誰也沒有王妁漂亮,還要以後再也不和她來往,只去王妁那邊,心中嫉妒,直接用刀將人殺了。又怨恨搶了自己風頭的王妁,想著男人之前才從王妁那裡出來,來自己這邊的事情無人知道,就乾脆把罪往王妁身上一推,自己乾淨不提,若是能趁機將王妁一家趕走最好不過。

  至於後面事情會發展到那種地步,怕是這個女子自己都沒想到。

  厭惡,嫉妒,憤恨,女人的私心一旦爆發,是很可怕的。她們聯合了很多地位高的婦人,擅自給王妁訂了罪,所謂妖孽,就該一把火燒了個乾淨才行。

  既然王妁是妖孽,那麼她的兒子和孫女自然也是,連帶著兒媳入了妖怪窩,一個都不能留。

  黑漆漆的夜晚,火光沖天,所有人都拿著火把,看著被熊熊火焰包圍的房屋。

  也不知是誰尖叫了一聲,指著前方。然後所有人看到在屋內的門前,王妁就站在火焰中,用陰冷的眼神盯著這邊,好似要將仇人一個個都記住。

  關於傳言,多數人都只是懷疑而已,促使她們決定燒死王妁是源於她們的嫉妒,其他人不過為了斬草除根,免除後患。而現在,她們真切的認為王妁是一個惡鬼。

  並且今日之仇,怕是會來報的。

  火燒王家之後,很多夫人回到家就病倒了,有幾個身體本就有些弱的竟是纏綿病榻數月之久,更是讓人信服住在這裡的王妁是妖怪。

  尤其是第二天,有人大著膽子過來看了一眼,院落和房屋都被燒的一塌糊塗,裡面發現了兩具屍骨,緊緊相擁倒在地上,那是王妁兒子和兒媳的屍骨。

  除了這兩人以外,在灶台下還發現一具早就成為白骨的,有人猜測那是王妁丈夫的屍體。

  只有王妁和不過七歲左右的女孩,不見了踪影。

  誰也不知道她們是怎麼逃走的,土地婆卻知,王妁和丈夫是因為旱災和匪徒才逃難,因此這房子建的時候就預先留了地道,王妁和她的小孫女就是從地道裡離開的。至於那夫妻兩個,是在發現火燒起來後,想逃,兒媳卻被砸下來的衣櫃壓了個正著,傷了腿也走不得。王妁的兒子不忍留著她一人赴死,就陪在她身邊。

  死亡之時有愛著自己的丈夫陪著,女子不恐懼,也不難過,兩人緊緊相擁,化為骸骨。

  土地婆說到這裡嘆息道:「小仙在此地擔任土地婆何止幾百年,什麼樣的事情都看過了,可那些事情,仍舊讓小仙心中無法平靜。孰對孰錯,小仙都有些分不清了。」

  月半七:「她們復仇了?」

  土地婆:「當日放火的人多達數百,我細觀察過王妁那女子,除了容顏不改壽命很長久以外,與一普通的女子無甚麼差別,就算帶著一個小孫女,也不過才七歲,復仇哪裡那麼容易。沒了家,她們就只能往山裡走,這邊夜裡寒冷,兩個弱質女子,活的很辛苦。尤其是那小女孩,燒傷了臉,沒了一隻眼睛,能挺過去活著就不錯了。」

  閻王:「她若是不招惹那些男子,或許就沒這些事。」

  土地婆想了想,搖頭:「王妁模樣漂亮,又長生不老,本就惹了別人的眼。她一個女子帶著一個孩子,在這裡想要生活下去很困難,求著男子幫忙,還能順遂些。」

  說是女性為尊,也不過是信仰中認定母親是生命的起源,因此要尊重女性。而在生活方面,仍舊是男人更可靠些。

  可找長期關係曖昧幫忙幹活的男子,也多是生活不檢點的。哪怕王妁的兒子長大立了起來,那些男人也沒那麼容易真和王妁斷了來往。

  總歸有些事情,旁人很難評判的清。

  只以結果來說,王妁家破人亡,除了那些夫人們的心生嫉妒以外,與她自己的行為也脫不開關係。

  不過活該這兩個字,土地婆說不出口。再如何不檢點,她的所作所為,該是這樣一個結果嗎?而她的兒子兒媳,以及才七歲的小女孩,何其無辜?

  王妁帶著小孫女躲在山裡的日子過得很苦,這還不是最主要的。王家三人的屍骨總有人收,放火燒屋直接害死他們的人自然不敢動,生怕沾染了什麼,也只有深夜,王妁將孫女安排好,才悄悄的回去,先用木鏟子挖,木鏟子挖壞了用手刨,挖出一個淺淺的坑,將兩人埋了。

  至於她原先丈夫的屍骨,她仍舊葬在了原本的灶台下面。

  回去的時候兩隻手鮮血淋漓,她也不管,隨便擦擦保證不會滴血暴露躲藏的位置,就走了。

  從頭到尾,表情淡然。

  越是如此,土地婆看著就越是心驚,平靜下面隱藏著總是波濤駭浪,果不其然,在小女孩稍微長大了一點,王妁就教導她如何殺人。

  不僅教導,還去實踐。

  十幾歲的女孩,看著和王妁差不多的模樣,趁著黑摸去了當年主持著燒房的其中一家,竟是真的將當家人殺了個一乾二淨。

  幼時就親眼看著父母被活活燒死,女孩心中滿是仇恨,平時訓練更是認真,還真就成了一個狠於殺人,又擅長暗殺的復仇者。

  這麼多年過去,當年的事情早就被人遺忘,這一家人被殺一時半會還聯繫不到多年燒死王妁一家的事情來,等王妁祖孫兩個又動了幾次手,城裡的人就找出來規律,猜到了兇手身份。

  然後發生的,就是更大規模的山中搜查。若不是怕連累了自己家中,燒山都有可能。

  這下王妁兩個便是想躲都難,只能趁夜溜走,直接離了這源西城。

  「這一走,就是三十多年。」土地婆感慨道,「直到六十多年前,戰爭爆發,她才回來。只是帶著一個看起來與她同歲的女孩,還有一具放在棺材裡的屍首。」

  王妁的模樣沒變,名字卻換了一個,拉著一個自稱是妹妹的女孩,和母親的屍首,逃難而來。

  破爛的衣服,灰撲撲的臉,當年經歷那些事情的人,年輕的都已經年邁,如今城內的年輕人,都不知那些事。只知道城邊有一個燒毀的廢墟,那裡有吃人的鬼,去不得。

  王妁和她的'妹妹'就住在了廢墟那邊,花大錢請人修繕了一下房屋,繼續住在那裡。

  那個妹妹和王妁長的很相似,但是土地婆知道,那不可能是她的孿生妹妹。

  算算時間,該是那燒傷了臉又瞎了一隻眼的女孩的女兒。

  只是三人在外地發生了什麼,王妁的女兒為何躺在棺材裡回來,有沒有結婚,孩子的父親又在哪裡,土地婆一概不知。

  她只是看到,無論是王妁還是那小小的女孩,眼中都透著對人世間的厭惡和仇恨。

  「當年的王妁時隔多年又回來了。」土地婆感慨道,「物是人非。流言蜚語都變成了不切實際的傳說。」

  許是接受了以前的教訓,王妁住進了修繕好的房屋後,就再也沒有出門過。外面的人只知道這裡有個體弱多病常年無法起床的孿生姐姐,卻幾乎見不到面。

  反而是那個叫做王戚的'妹妹'常出現在眾人面前,長成一個大姑娘,只是不肯成親,只說為了照顧家裡的姐姐,直到中年頭上都有了白髮,才從外地領養回來一個女孩,起名叫做王林。

  「時代不同了,與西方的人有了來往。六年前,一個叫做亞岱爾的歐洲人來到這裡,認識了王家的女子。」土地婆繼續說道,「也是在這個歐洲男人的慫恿下,王妁幾人再次離開了這裡。」

  至於後面的事情,土地婆不知道,閻王和月半七卻明白了。

  然後,就是去了京都,發生了三年前那一系列的事情。

  此時,城邊緣的王妁家。

  「祖奶奶,紙錢買好了。」白髮蒼蒼的老婆婆走到王妁面前。

  一身白衣的王妁點了點頭,纖細的手指端著一個鐵盆放在了地上:「燒吧。」

  王戚應了一聲,步履蹣跚的來到王妁身邊,點火燒紙錢。

  旁邊,三十來歲的王林拿著木棍幫忙燒紙,紅色的火焰升起,將王妁的臉都映照的微微發紅。

  鐵盆面,是三個微微隆起的土包,若非她們在這裡燒紙錢,怕是誰也想不到那三個是墳墓,只以為是凸起的小坡。

  可這三個土包下,的的確確埋著三個人。

  三百年的踽踽前行,身邊的人都一個個老去死亡,只有她被留在了原地,承受一切難以想像的苦難。

  「天上一日,人間一年。三百多天,你總算想起我了嗎。」王妁突然開口道。

  身邊燒紙的王戚和王林都是一驚,轉過頭,就看到一個年輕女子站在身後,不知何時出現的。

  那女子一身黃裙,五官標致,哪怕有點麻子,也不影響她的貌美。

  「嗯。」麻姑淡淡應道,「我來為自己的過失彌補。」

  王妁一聽,扯起嘴角,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

  王氏家譜(目前的)

  王妁(三百歲,長生不老)——暴力丈夫(被殺,埋屍灶台下)

  兒子——兒媳(都被火燒死)

  孫女王源(死在了外地)——丈夫(未知)

  老婆婆王戚(未婚)

  王林(被收養)

——————————————————————

  閻王:好煩,可以快進嗎。

  土地婆:陛下,這不是為您解說的。

  這是給讀者解說的。

  閻王:……

  月半七:(興趣盎然)然後嘞?繼續。

  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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