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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娶兩相宜》第102章
102.番外:如何分辨砂糖與細碎玻璃(上)

  俗話說的好:男人床上床下兩副面孔,從統計學的觀點來看,步見龍相信自己就是無數眾數的其中一個,但他家阿崢絕對是被掐頭去尾的極端值之一。

  「他家阿崢」,二十三歲又八個月,大學時代是足球隊的一把交椅,現在也持續做著相關工作,短跑夠快、長跑夠穩,體格杠杠的,而且膚白顏好大長腿,個性溫和,覬覦他的人只多不少;儘管不厭其煩地向外宣傳已死會,仍有不求比翼雙飛但求一夜纏綿的各路男女不要臉地往上湊。

  哼。

  步見龍選擇對這些人嗤之以鼻,梁屹崢理性,並且克制——到了讓他無所適從的地步。

  年假的最後一天,他終於與梁屹崢攜手跑完四個壘包,那些前人流傳的第一次會疼、會痛、會不舒服,或是發現性器不合、性癖不對,又甚至是對象只管自己埋頭快活甚麼的通通沒有,他家男人高檔服務不收費,一手包辦辦到好。

  初夜的經驗那麼美好,以致於步見龍沒有發覺哪裡不對。

  哪裡不對?

  第三次、第四次,步見龍不再羞赧於性事上那來自於身體深處的歡愉,也開始學著回應梁屹崢,卻發現對方似乎不懂,或是不要他的回應。

  他索吻,對方側頭啃他脖子;他呻吟出聲,人又來摀他的嘴;他喜歡摟抱,梁屹崢卻老是從後面來。

  其中最最弔詭的是,梁屹崢不願意內射,就算帶了套也還是拒絕。步見龍在開啟賢者時間的時候問他為什麼,他只回「不喜歡」。

  步見龍不高興,很不高興,可以和戀人親密無間甚至連成一體,明明一路暢快無阻到了最後反倒戛然而止,簡直像是燈光美氣氛佳地吃了一整套法國料理,獨獨缺少最後那道甜品來畫龍點睛畫上完美的句點!

  ——但梁屹崢說了他不喜歡,也不能逼著他做啊。

  步見龍很是苦惱,畢竟一般說來,作為插入方的人不都應該對這件事抱有極大的嚮往與期待嗎?而且不也都說「開了葷,胃口就會跟著開」,他竟沒有從梁屹崢身上感受到分毫,反而是他想多做點還會被制止。

  他家俊俏的山咩咩光溜溜地不著寸縷,還帶著平時絕對看不見的浮靡感,他被刺激得想再次餓龍撲羊,卻被山咩咩直接撂倒,然後把他提溜起來塞進浴室。

  這絕對是家暴……呃,還是是他欲求不滿?一邊提著刀將草蝦開背,步見龍一邊甜中帶酸地murmur。

  周六下午梁屹崢本該沒課,不過一沒課就被抓去吹校際比賽了,步見龍才知道原來他男友不僅僅上過球場爭過輸贏,連低階的裁判證教練證都有,只要球還有人踢,基本就不會失業。

  想到這裡,步見龍又不免哀嘆開工都過了兩個多禮拜了,他投出的履歷全都石沉大海。

  門口傳來一陣聲響,步見龍抬頭看了看牆上的鐘,梁屹崢是時候到家了。

  「我回來了。」

  「阿崢你餓不餓?」

  「還好。」

  「那你要洗澡嗎?」

  梁屹崢換好室內拖,這才反應過來步見龍的預謀。「對……」

  「我跟你一起洗。」

  「一起洗」這三個字就是步見龍求歡的信號。

  梁屹崢默默地把提袋裡的髒衣服放進洗衣籃,並不是很想應允;他想起上一次步見龍擋在浴室門口,死活不讓他出去的事——因為浴室不大,他幾乎沒有地方可以跑,若想要住抓他,實在非常容易。

  他頗為驚訝步見龍這麼快就發現他的不對勁,雖然心裡挺高興的,但另一方面又覺得對不起對方。

  其實他本來並不打算在短期內發生關係,因為他們愈是親密,他愈覺得腦袋不聽使喚……做愛是兩個人的事,也是愉快的事,他不能帶著一些負面情緒下場,這對步見龍是一種不尊重。

  可他最終仍然沒有拗過步見龍。

  當然了,其中他自己的貪念與慾念更占了很大一部份的比例;他想要擁有步見龍,想要讓步見龍因他而高潮。

  梁屹崢以為不要被發現就好了,他可以想盡辦法讓步見龍沉溺於慾海之中,只管享受生理的心理的歡悅,而不會注意到他的異狀。

  頭一兩次的確非常成功,步見龍完完全全地被他引進情慾深處,根本不能從中分出絲毫的意識來關注他,只是他不知道對方會如此迅速地反過來想要取悅他,途中的索吻、撫弄,甚至是笨拙地夾放起穴口,都讓他心生惶恐。

  果然步見龍很快地察覺到他的怪異之處,往往把人送上高峰,就緩慢地往外退,可能自己打出來,也可能放著不管。

  步見龍問起,他只能回答「不喜歡」。

  難道他還能說真話?說他覺得「上床是在玷汙他」?這話一出,對方不是跟他拼命,就是在他面前哭出一個瘦西湖。除了被他操哭,他不想再讓步見龍因為他過去的那點破事流眼淚了。

  已經在好轉了,只要再給他一點時間。梁屹崢想,會好的。

  「我……」梁屹崢抿了抿嘴,「有點累了。」

  步見龍盯著梁屹崢看了一會,「好吧,今天吃滑蛋蝦仁燴飯。」

  「好。」

  浴室兼有廁所的功能,因此就算入內洗澡兩人也都不會鎖門,所謂人有三急,反正是自己人,況且還有浴簾隔著,不怕互相影響甚麼。

  梁屹崢回頭看了看跟在他身後的步見龍,以為他內急,本來打算先在浴缸外把衣服脫了,這會兒也就先跨了進去,給步見龍騰位。

  「我幫你洗。」

  「啊?」

  步見龍抓著梁屹崢的下襬往上掀,「手舉高,脫衣服。」

  梁屹崢聽話地讓步見龍幫他脫了一件,但也就這一件;他壓著步見龍的肩膀讓他坐下,自己也跟著坐到剩餘的空間,兩個男人幾乎就把短窄的浴缸邊緣坐滿了。「怎麼了?」

  「你猜,你最知道我在想甚麼了。」

  梁屹崢端詳著步見龍的臉色,要說生氣是有點,更多的卻是他不明就裡的情緒包含在內。「因為工作不好找?」

  步見龍搖了搖頭。

  「那是怎麼了?」梁屹崢伸手順了順步見龍的頭髮,玩笑道:「買菜買貴了?遊戲的金價掉了?」

  「阿崢。」步見龍往前一個傾身,抱住梁屹崢裸露的後腰——他絲毫不意外地感受到對方的瞬間僵直。「你是不是討厭我碰你?」

  細細想來,平日衣著正常的時候梁屹崢一向沒有甚麼不妥的地方,唯有在他們袒裎相見的時刻,才會變得古怪。

  步見龍想,或許只有他單方面覺得他們在性事上非常契合,而其實梁屹崢並不這麼以為,只不過是因為喜歡著他,所以才願意忍下這一個「討厭」來遷就他。

  「你要是討厭的話……」步見龍悶聲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分手是不可能,讓你找別人解決也是不可能的,你死心吧,你這輩子只有我了。」

  梁屹崢失笑,「我不討厭,只是還沒習慣。」這是實話,一半的實話;剩下的另一半,他會帶進棺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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