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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合歡》第38章
☆、第38章

  「嗚~~~娘~~」川兒蹬著小短腿兒從自己的小床上醒來,揉著惺忪睡眼,看到溫熱的屋子裡滿地不是大大的衣裳就是娘親的裙子,嘴裡便溢出一長串聽不懂的囫圇咕噥,攀著床欄氣哼哼躍下地。他如今胳膊腿兒比從前力氣可足了,兩下就撲騰到了地板上。

  顛著小屁股往大床上爬,大床上大大赤著胳膊將娘親攬得緊緊的,略帶胡茬的下頜親昵抵著娘親額頭,連一絲兒縫隙都不他留,直把他看得吃醋起來……每次這兩個人睡覺都把自己撇一邊,他才是這個家裡的寶貝呢,太沒良心了。

  使勁兒掰著將軍孔武的臂膀,想要掰出點縫隙把自己塞進去,奈何扳不動啊,自己在床上撲騰騰蹦了一會,才記起來餓了,便往娘親兜下的胸//乳上摸去:「吃吃……嗚,要……」

  「唔……青娘?」只覺胸前有綿//軟小物在撥//弄,那調/皮的上下彈//動直把才沉下的欲又撩//撥起來,連睡夢中都能感知下//腹青龍的脹//痛。

  玄柯凝眉醒起,慣性將身旁之人往懷中一攬,那滾//燙的薄唇便往「她」臉上寵//溺/親吻而去。只才觸及那柔//滑的綿//軟,卻聽一聲貓一樣的嚶嚶嬌叫:「嗚,吃奶奶~~」

  滿滿撒嬌的奶生奶氣之音,直把他驚訝得立刻清醒。

  川兒蠕著小屁屁蹲在枕頭上,小嘴那麽近的貼著將軍臉頰,指著娘親右胸,淚眼汪汪好不委屈:「要~~吃花花~~~」

  將軍順著他的指頭看去,卻原是那朵奇怪的扇麵之花,昨夜初//歡之後,夜半醒來的二人忍不住又將將糾/纏.歡//愛了兩場,經了滋//潤的奇花,此刻紅豔豔、綠蔥蔥,妖嬈仿若真花一朵,直看得他下/腹猛一陣抽/脹。

  見大大不語,急得川兒小嘴一張,自顧自便吮///咬了下去。小孩兒的心思都新奇啊,你越不讓他沾染的,他越是惦記,偏生娘親最是小氣,平日裡總也捨不得讓他吃這邊,此刻難得嚼它,自是毫不手軟。小嘴兒吸///吮著,將妖冶花莖末端的綠全全含///咬了進去。

  耳聽著那「吧唧、吧唧」聲響,玄柯心底裡無端生出許多難受,知道小兒吃奶天經地義,也知不該連川兒的醋也吃,卻擋不住心裡頭的各種酸意。兩道劍眉微凝,攬住川兒小不丁丁的身子就往懷裡裹藏:「噓,川兒聽話。娘親還在睡著,不要吵醒她。」

  川兒卻那裡肯聽得進去,嘴裡委屈嘟囔著「餓、餓」,攀著將軍的肩膀又要爬過去吃。

  那肥//嫩小爪撫在身上真心癢癢,青娘皺著眉頭醒過來,嘴裡軟綿綿咕噥道:「玄柯……你不能再要了,再要真的就死人的……」

  扯著緊//繃的小兜蓋住越發沉甸的鼓///脹前胸,撐著手臂坐起來,這才看到身旁兀自嬉耍著的大小冤家——意識清醒,這一刻忽然記起昨夜自己沒了形的放//蕩之姿,一瞬間素淡臉頰紅透了。該死啊,這可是個一根筋的專情角色呢,這下可如何收場?

  青娘假意攏著散亂的長髮,不去看那雙深邃眸子裡的繾綣瀲灩:「怎麽還在這兒呐?」語氣冷淡還冷靜,好似她一點兒都不把昨夜那不要命的歡//愛當回事。

  「嚶嚶~~~」大大抓著自己壞笑,娘親還不理人,都不要我了麽?川兒眼淚都要蹦出來了。

  想不到昨夜纏著自己要交//歡的女人一夜過後卻比之前更冷漠了,玄柯的笑容一瞬微有些發滯:「今日無事,去得晚些。」

  手中氣力因著心中的空落而鬆散,川兒得勢趕緊爬進了娘親懷裡。

  雪白的皮膚上一片青/紅//紫//綠,嬌//嫩又被那貪吃的孩子含進了嘴裡,青娘的臉再次紅潤,她自是記得昨夜自己的主動與孟//浪,先還纏著他弄她,到了後來,用不著她教,這個男人也把她撥//弄得欲死欲仙……

  好在,長久空虛的合歡經了一夜半真半假之歡,也算是得了補償,今日身體雖酸得要死,倒也多出不少氣力。

  青娘蠕著軟趴趴的腰身準備下床,視線卻管不住地又去瞟玄柯胸前的紅痕。好似故意要戲弄他,昨夜自己偏偏在那舊痕下咬了一大口,今日那新痕開始紅腫,月牙兒彎彎,真心好看到不行,一時間嘴角又哧哧輕笑起來:「讓過去一點嚒,我要起床了~~」

  那副小人得志的好笑模樣看在玄柯眼裡真是又可惱又好笑。玄柯面色有些不自在,心底裡卻卻生出幾許甜寵,隔著川兒便去攬青娘的無骨細腰:「這是很久以前的事兒了,人已不在,你不必往心裡頭去……」

  那溫熱手掌撫在腰上,直把才泄下的火又將將燃燒起來,青娘扭了扭腰,甩開將軍的手:「你說的什麽呢?我可聽不懂……我可什麽都沒問。」

  將軍手中空落,兩眼間盡是那妖冶輕顫的紅與綠,想到昨夜龍//液噴之其上時的鬼魅場景,忍不住便問道:「你這朵花……好生奇怪,幾時才有的?」

  「哧哧~~這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反正也死不了人。」被突然這樣一問,直把青娘嚇了一跳,好似怕他看出來什麽,趕緊蠕著雙腿下了地:「我這樣不要臉的女人,長一朵奇怪的花不也正常麽?……嗬嗬,你看,幾時竟然下雪了呢?真心好看。」

  滿地盡是昨夜撕啊扯啊散下的淩亂衣裳,心裡頭為自己的孟//浪//臊得要死,嘴上卻偏生說的清風淡漠。

  那四處閃躲的做作模樣,如何能逃過將軍銳利的眼眸……可惡的女人,倘若果是什麽也沒有,昨夜如何頻頻不讓我碰它?

  隻正要準備起身穿衣,門外卻傳來幾聲粗噶動靜——

  庭院子裡小京與劉嬸正在打盹,她二人因著要伺候夫人,近日便安排在院旁的兩間小房裡陪/夜。昨夜將軍與夫人鬧了一宿的恁大動靜,如何能聽不到?心裡頭又喜又羞,自是一晚上不曾睡好。

  老管家安生屁顛顛從院外走起來,也不及打問,便將將要往門上敲去。

  急得小京趕緊哈欠連連將他一把攔下:「老安叔火急火燎的做什麽,咱將軍這會兒還沒醒呢!」

  安生顛著老細腿打斷,急得語無倫次:「哎呀!你當我願意來吵擾將軍與夫人不成?老馬昨夜闖了大禍,好死不死,偏把人太尉府的瘋老婆子壓了!這會兒人府裡頭的都打到咱地兒來,不得了,你說讓我老頭怎麽辦?」

  才說著話,雕花紅木房門卻被「吱呀」一聲打開來。藍衣白襟,玉白腰帶,一方魁梧將將擋去了半邊天。

  自家將軍明明脖頸處左一個、右一個暗紅的曖昧之印,卻偏生擺出一副慣常的肅冷模樣,直把各人看得趕緊低下頭來。

  小京貓到劉嬸身後,好笑卻又臊得不行,紅著臉凶巴巴:「看吧,把咱將軍吵醒了。」

  「安生,你方才說是如何?」玄柯挑著眉,嗓音沉穩,淡定冷然。

  安生忙焦急比劃著道:「是是、是這樣的。早上難得下雪,老門房起早開門,卻看到那瘋婆子凍倒在咱、咱大門口,半個胳膊肘子血紅紅的,趕緊就扶回來灌了湯……又著小廝去、去她府上喚來人接,不想那太尉府裡的見了人,一口賴定是咱老馬壓傷了,楞說將軍功高欺人,這會兒竟是打起來了!那太尉府的從來不講道理,將軍您快去看看吧!」

  耳畔又浮起婦人那一聲聲淒哀的「囡囡」,直覺心裡頭好生不適,青娘抱著川兒從將軍身後擠出來,麵上掛著一絲憂慮:「此刻人呢?」

  受了滋潤的她,一向素淡的雙頰少見的紅潤,把個小京羞得「吱吱」捂嘴笑:「咱夫人最是心善了,難怪那老太婆總是纏著夫人不放……狗太尉也真是操/dan,平日裡不見他把瘋婆子當人看,此刻又雞蛋裡挑骨頭!」

  那何太尉在京城裡的名聲可臭到不行,一行人便匆匆往前院走去。

  青娘款款隨在將軍後頭,只見得他脖子上隱隱露出來的紅痕,害怕被人看去了笑話,忍不住便墊著腳尖去拉他的衣領子。

  多少年形單影隻的漠北武將哪兒受過被女人照顧的柔軟,忍不住便當眾握了下青娘的手,直把眾人羞得不知該把視線哪何處放。

  一路直直行來,還不及進廳,已然一片吵鬧烘烘。

  太尉夫人裹著門房粗布厚被,本凍在牆角狂打哆嗦,見得熟悉的母子進來,被子也顧不上摟,趕緊掛著一隻斷掉的胳膊將將衝過來:「歡歡、回家~~,歡歡、回家~~~」

  那冰冷老手拽著青娘,理不得、也甩她不得,好不尷尬。

  「看看,都看到了吧?京城裡如今誰不知我家夫人就愛隨著青娘子,都躺在你家路上了,不是你家的馬壓壞了還能是誰?!媽了巴子的,這事兒一定要大將軍討個說法,不能占著自己有軍有權,這樣欺負我們太尉家!」

  說話的是名三十來歲的粗獷漢子,只看那滿深的膘肉,定然是個打手出身……看來今日這場陣仗卻是有備而來呢。玄柯眉頭深凝,語氣少見的肅冷:「老馬呢?去把老馬叫來?」

  「早讓人去叫了,昨夜醉到了現在還不見醒,這老匹夫!」安生嘟囔著,正要舔下老臉招呼開來。門外卻忽傳來一聲高呼——

  「喲,這是做什麽呢?」何慶帶著一隊紫衣太監與賀定鴻浩浩蕩蕩從廊上走來,臉上掛著紅潤喜氣,口裡卻在不客氣的訓斥:「一群不懂事的奴才,占著老夫片刻不在家的功夫,竟然跑到大將軍府上生事,膽大包天了這是!」

  走到門邊,又難得的對著將軍恭敬行了個禮:「有擾大將軍了。嘿嘿~~青娘子從漠北遠道而來,皇上怕她不適應天氣,一早便特特召臣下從宮中取了塊絕品天竺暖玉榻親自送來……不想家僕竟先一步跑來吵鬧,真真罪過。」

  「嗬,原來是太尉大人。昨夜玄柯睡得晚,這一刻方才知曉此事,實在慚愧。」玄柯還了禮,深邃眸子往那泛著柔和光芒的暖玉床上看去:「青娘昨夜那般不知禮數,皇上的心意末將實在受之有愧,如此珍稀寶物這廂委實不敢受下。」

  語氣不亢不卑,卻分明將青娘與自己置於一麵,將將擋去了皇上的一番試探。

  何慶最是油滑,如何聽不出道理來?訕笑著回撥過去:「嗬嗬,大將軍多年邊疆打戰,如今說話的氣勢可是連當今皇上都比不了嘍。不過,青娘子既與將軍無甚關係,受與不受,自然還需青娘子自己做主才是。」

  話裡帶著刺,對著青娘卻換上了一副諂媚嘴臉,只看著自家瘋婆子纏在青娘袖上的清瘦指頭,滿麵紅肉上便漾開來一抹和樂之笑:「嗬嗬,看不出我家夫人與青娘子真是好生有緣。左右如今車馬方便,青娘子若是得空,還望時常賞臉去老夫府上坐坐則個~~」

  一雙肥膩膩的厚掌攬著瘋夫人的肩,這一刻竟好似十分愛她,親昵極了。

  「囡囡、囡囡……滾、滾開……」直嚇得那夫人越發往青娘身後藏去,瘦成幹兒的身子哆嗦著像個篩子,好不可憐呀。

  青娘心中無比厭煩,看著眼前這一副胖得流油的可惡嘴臉直覺得都要生嘔了,卻忽然想到玉麵昨夜在耳邊叮囑的話——「我要的便是他與皇上的決裂」,只得無奈漾出一抹軟趴趴的笑:「好呀~~我夜裡倒是十分怕冷,這玉床真真再合我意不過了,那太尉大人您便替我謝謝皇上好了,嗬嗬~~~」

  淡淡瞥過某個將軍的清雋臉頰,見他果然黑青了臉,貝齒輕咬上唇,一時心裡頭痛快極了。她最是記仇的……讓他心裡頭藏著女人不說。

  夠爽快!最討厭便是那種這個不要、那個不肯的貞節烈婦,百般難纏的騙到床上,到了床上還不是照樣比誰都放/蕩?

  何慶笑起來:「嘿嘿,青娘子果然像極了淑妃娘娘,難怪皇上對您念念不忘……那這廂老臣就先告辭了。」

  說著便朝身後招了招手:「何唯,過來將你娘接回去,回去好生伺候著。走!」

  人群後便走出來個二十三四眉目清秀佳公子,拱著手道了聲「是」。青娘眸子微微眯起,卻是當日在路上見過的藍衣公子。

  何唯淡淡向青娘掃去一眼,對著她身後福了福腰:「夫人,該回去了。」語氣不疏不暖,卻聽得那瘋夫人乖乖從青娘身後搡了出來。

  一襲轎子抬來,小廝們便將她塞了進去。

  「歡歡、歡歡……」澀啞的蒼老之聲漸行漸遠,這廂何唯方才對著青娘歉然拱手道:「有擾青娘子,我家表妹幼時失蹤在冬日,夫人每到這個季節病情便越加增重,還望海涵。」

  倒是個難得文雅之人,青娘彎眉笑了笑:「無事,難得公子如此孝順。只是大冬天的,以後不要讓夫人出來亂跑了。」

  嘴上雖笑著,隻垂下的指頭卻不由自主的糾/結起來……冬天麽?腦袋裡那個做了無數次的夢又浮了出來……該死,胡亂想些什麽呢,根本是件不著邊際的事兒。

  「應該的。夫人將我從江南到至京城撫養,自小便與表妹定了親,如今表妹不在,何唯自然應該承下照顧雙親之責……隻不知,我家夫人向來尤懼生人,倒難得與青娘子好生依賴,敢問青娘家府何處?」

  何唯抬起頭,白淨膚色,溫文爾雅,他是新晉的翰林院清官,舉止間還不曾脫下書生的清雅。只看著面前女子那雙清冽的眸子,也不知怎麽的,一向不擅多言的他,忍不住便也同她說了這許多。卻見青娘兀自微凝著秀眉,目光悠遠發楞,以為惹到她不悅,便謙恭行了個禮道:「不好意思,唐突了。」

  一道藍衣翩翩,自隨了眾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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