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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合歡》第64章
☆、第64章

  接連幾日藥浴與針灸,眼睛倒是好了不少,連帶著腦袋都清明起來。可惜熏在那燙人的藥湯裡,卻不是件好受之事。全身的脈路受熱活絡,就好似有無數的蟲蟻在血管裡又啃又咬,每一日泡完都像在地獄裡走過一遭,連抬一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精致軟榻上,青娘軟趴趴蜷在玄柯懷裡,撫著他胸前斑斑的陳舊刀痕:「這樣泡到哪日算是個頭呀~~把你都拖累得不行了。」

  綿軟的觸感點上肌膚上酥□癢的,玄柯便低下頭,抓住她的指尖在唇邊親吻:「三七二十一日,如今已過去六天,不遠了。」

  他的眉宇間很是憔悴,因著藥浴過程中需要針灸,這樣的活兒總不能讓修緣代勞,這些日他便將奏折搬至府裡,每日青娘浴在盆中,他便親自為她施針。都已是肌膚相親過的成年男女,只看著她玲瓏胴/體在指尖莞爾顫動,卻萬般要她不得,旁的且不說,心底裡的欲便是一種最折磨人的煎熬。

  偏青娘又是個好強的角色,怕他擔心她,無論痛成哪般,也只是緊咬著牙,寧可將唇上刻出一排深深的牙印,也要硬擠出笑容給他看。

  那模樣,卻越發看得他無比揪心與痛憐。

  情願她是後宮裡那些嬌柔扭捏的角色,隻受一丁點兒委屈便要掉上一盆的眼淚,可惜她不是……這樣少見的女人啊,真心讓他難以割捨。他如今也不勸她進宮了,每日在府邸裡處理著公務,閒暇時便盡了各種愛寵對她好,只因害怕一轉身,她便真的被那人脫胎換骨,再也識他不得。

  ……

  青娘嘴上不說,內裡卻將玄柯辛苦的付出看得分明;可惜她亦知,除了她,他還有一群鶯鶯燕燕需要去照顧。

  新帝登基,正是後宮去舊換新的時候,大臣們極盡了心思往裡頭送著閨女,那送進去的女人又有無數的名頭需要他關顧,不是這個被那個欺了,便是那個不小心又著了寒受了涼。她雖不出門,隻單看每日在窗外晃進晃出的內務府太監便已了然……即便心裡頭為他尋了無數的藉口開脫,卻依舊擋不住那份翻湧的不甘願,不甘願好容易掏給他的情被旁的女人哪怕分出去一絲一毫。

  可是他不主動提,她便也不主動問。

  也是啊,她又有什麽資格問呢?……用外頭的話說,她不過就是一隻瞎了眼的醜狐狸、不下仔的毒婦罷。

  或者,占著他愛她麽?……可是,愛又算得了什麽?她在藥浴痛極了的時候,記憶便清明起來,她將他們從最初的相識到如今的相依一遍又一遍回憶,想要從中找出一絲純純的愛,可惜卻沒有……從一開始便是情和欲啊。..她先勾引了他,一次次讓他嚐而不得,最終勾了他的魂他的身。可是帝王家的女人從來色衰愛弛,這樣的愛,哪裡又能堅持多久呢?

  她有時候想,不如走吧走吧,免得心裡頭添堵,反正她這病早晚也要將前程往事忘個乾淨,走了倒能落個痛快。可惜卻又屢屢下不了狠心,早先還可以把瞎眼當做藉口,如今眼睛清明了,卻仍然還是不捨得走。

  連她自己也不知為何,自第一次抵/死纏綿後合歡嵌/入玄柯體內,心裡頭對他的依賴便日盛一日的強烈起來。明明前一秒還在恨他,但得他身體貼近,隻稍輕輕一聞他的氣息,卻立刻又不受控制地酥/軟了,腦袋裡只剩下最原始的愛/欲/纏綿,再沒了其他。

  她有時候都要懷疑起來,這合歡呀,到底是女人用來鎖住男人的,還是用來捆綁自己……倘若是捆綁自己,她都恨不得殺掉那個白衣翩翩的虛偽第一公子了。

  ……

  二月的天到了夜裡很是寒涼,冰涼綿/軟的胴/體貼在男人精悍胸懷裡,久了下/頭那青龍便漸漸浮躁起來。

  青娘「哧哧」的笑,小唇兒貼向玄柯古銅色的胸膛:「你看你,還說不想要我~~看呀,這是什麽……」綿軟小手探進那隆/起的褻褲下,握住一杆//大而灼//熱,欲要將身體往那物/上/坐下……密/林裡早已是一片兒的濕,忍了這六日,她都快要瘋了的。

  「唔……不可!」潮/濕的粉/紅/花/瓣貼近昂揚龍首,下一秒便要沿著龍身滑/下,怕幾日藥浴前功盡棄,玄柯忙豁然推開青娘盈盈翹/臀坐起身來。

  汩汩甜/液瞬間擦過龍首,黏/膩/濕//滑的奇妙觸感,讓那蓬勃燃燒的欲越發熱/辣起來。

  分明箭在弦上,女人卻偏不肯罷休,越發蛇一般纏裹而來,馨香小/舌舔著他胸前斑駁的刀痕迷離嬌/吟著:「不信你不想要,哧哧~~這麽多天都沒有了,你不想嗎?……還是你去找過她們了……」

  「該死……莫要再胡鬧,」玄柯眉眼裡浮過一絲痛苦,為著屢屢不被理解的苦惱。孔武臂膀環裹著青娘瘦削的肩,力道大得青娘吃痛凝了眉。

  他知道她內心在想著什麽,她這樣的女人,從來心裡頭愛記事,記了還不告訴你,偏要存起來,等到哪日同你吵架忽然的吧拉拉同你翻起舊賬來。他不是不想同她解釋,可是如今的局勢,他能做到的只能是這些,又如何給她解釋的理由?解釋不好了,反攪了二人麵上難得的恩愛。

  「傻瓜……你以為,我對你的只是身體的需求?」淡淡胡茬抵在女人柔軟的紅唇上,逼著她直視他,想要讓她看進他的心。

  可惜青娘卻不看,她將眸子瞥到了一旁的鴛鴦紅枕上,知道自己不該屢屢頻繁的破壞和睦,卻還是忍不住道:「你宮裡頭的女人定然要把我恨死了……花一般的年紀,卻夜夜獨守空閨……哦呀,如今該有五十個了麽?五十個都在咒我,我可吃不消呐~~我哪有那麽厚的臉皮?」

  「……她們如何能與你可比?你若不信,便讓我再發一次誓,我玄柯今生今世唯有青娘你一人!」玄柯清雋麵容上略過一絲懊喪,他們近日為著這些問題屢屢不快,早已不是第一次了。從前還好,愛撫了她便能消去她的疑慮,如今因著藥浴不能碰她,她卻越發的起了疑心……

  然而誓言發得多了,便沒有了最初的意義。撫著青娘腰際的大手一鬆,從她綿軟的身子上褪了下來,才湧起的欲一瞬也失了蹤跡……

  青娘卻又後悔了,後悔自己忍不住又破壞了這難得美好的夜晚。可是看著身旁男人疲倦的麵容,口裡的狠話便又忍不住冒了出來:「現在是沒有,以後難保不會有呀……日久生情,你從前不是也很討厭我嚒?」

  好似偏要看到他為自己心痛,才能證明他真的只在乎自己一般,曾經爽快灑脫的她幾時迷失到連自己都覺得陌生了?真心討厭啊青娘。

  「以後也不會有。」

  以後我就帶你離開了……玄柯閉了眸子,這話他卻沒有說,長臂攬過女人削肩,將她牢牢裹進了他的胸懷。連日不分黑天白夜的操勞,無論身與心都早已疲累到不行,多麽想快些卸下紛塵帶了她離開,可是他做不到只顧及兒女私情,他終究是先皇至親的後人啊。

  感受著男人漸緩的呼吸,青娘心中更冷了,她這般在意著他,他卻睡著了。

  慪氣咬著唇,也不管他聽得到聽不到,自顧自道:「也未必……後日不是便要封後了麽?哧哧~~美人兒躺在身邊久了,傻子才不會動心……」口中帶著笑,說出來的話卻酸得要死。隻還不及她說完,小唇兒卻被那睡著的男人將將堵了個嚴實。

  「該死的女人,你如何總要考驗我的耐心……」玄柯本已氣極,只因著青娘這末了的一句話,忍不住又愛起她的胡攪蠻纏來。精致薄唇勾起一抹玄弧,將她剩下的話埋入他滾燙的氣息下,不容她繼續張口氣他:「不會有那一日……給我半年時間,你要的,我全部給你!」

  滾//燙的粗糙大掌終於毫不遲疑地撫過兩圓柔/白豐/潤,女人果然一瞬又軟了。暖暖小屋內,便漸漸暈開來一片粗細合勻的曖昧喘/息。

  沒有抵死纏綿,薄涼的情/欲亦讓人沉醉……可是半年,半年的變數太多了。她這樣自私的女人,可沒有自信他半年不愛上旁的美色。

  ………………

  清晨時分,皇城外的塔籠子鋪著淡淡陽光,建築倒是別具一格,可惜那裡頭的少年卻好生傷人眼目。

  青娘站在塔下,看著玄銘佝僂著清瘦的身板,拚命嚼一塊黑硬大餅,猴子一般縮成一團,模樣兒狼狽極了。她將他比作大了的川兒,一會兒又將自己比做紫蘇,心裡頭忍不住便是一陣抽疼:「何必這樣裝瘋賣傻?從前不是膽子很大麽,那不要命的煙你都敢吸……」

  「快吃吃、吃大餅,吃完了大餅,父皇就打回來,做皇帝……」少年卻不理她,貪婪咀嚼著那堪比石頭的食物,眸光飄得老遠,紅蒙蒙一片。

  青娘抬頭,眯眼看了一會兒玄銘那身單薄的襤褸舊衣,黃黃綠綠的,也不知到底沾了多少的肮髒之物……帝王人家呀,果然日升一幕、日落一幕,從來變化得讓人措手不及啊。

  明明還是一片暖陽,卻忽覺脊背涼得可以,便緊了緊衣裳道:「我許是快要不記事了,這幾日難得的精神十分好。我今日來是要告訴你,不管你是真瘋假瘋,你都不會死……我會讓他不殺你。」

  「噗——」少年身板終於頓了一頓。還以為將要說些什麽呢,下一秒卻又立刻扔了餅子跳到欄杆旁,哈哈大笑起來:「嗬嗬哈~~飯!我母妃讓你來送飯的麽?小賤人,本太子要吃光你家的豬頭肉!」他的眼裡精光濯濯,看著青娘一身素淨的白裘,好似要將她剖光了吃掉一般。

  青娘卻也懶得計較,知他聽進了她的話,便掉轉了身子向湖邊走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他既選擇了那條渾渾噩噩的路,她又何必去戳穿他?

  臨湖邊的草地不知何時卻早已候了一輛馬車,豪華的裝飾,車門上掛著精貴流蘇,一看便是不尋常人家的女眷。

  直覺得就想走了,不願與那不想見的人相面對。可惜那女人卻已在後頭叫住她:「青娘子留步。」圓潤動聽的嗓音,一聽便知道平日裡保養得萬般妥當。

  她沒有名號,從前人們喚她將軍夫人,如今那將軍做了皇帝,她卻未受封,人們便撿了最簡單的稱呼叫她。

  叫得真心難聽啊……她又覺得,憑什麽不過去呢?反正先來的是她。

  寡素的瓜子臉兒上便暈開來一抹淺淺的笑,捂著帕子回了眸:「華夫人好眼力啊,哧哧~~」

  ……

  盈盈嫋嫋之姿,那舉止間盡是款款風情,笑得不亢也不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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