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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合歡》第70章
☆、第70章

  「你又撒謊了木白,不是說好明日午後走麽,如何又提前了一夜……」

  這話是什麽意思?

  玉面夜叉幽冥一般的冷冽氣息盤旋於周身,青娘臉色刷的白了,恨恨地咬著唇盯向蕭木白,想要看他如何說話。

  哪能看不到女人眼中的質問,蕭木白沉了臉色,一慣清風淡漠的臉頰上浮起一抹隱痛:「谷主如何出爾反爾?如今木白是木白,玉面是玉面,你既不肯及時來救她,我帶她走亦是常理。」

  「常理?嗬嗬,這詞兒真真可笑。我不及時救她,自有我的用意,你蕭家世僕身份,幾時有權利來替我決斷?……且不論這過去之事,只說半月前你用一臂斷去我鍛家與你蕭家的世交情義,我大方還了你自由,如今你卻用這卑劣的手段來騙我嬌妻,難道不是出爾反爾的下作之舉麽?」鍛淩鈺笑,一雙好看的鳳眸裡盡是冷咧,越發將青娘往懷裡箍緊。

  看著他緊撫女人的修長手指,蕭木白垂下的手暗暗握了起來:「可你不夠愛她!你不肯迅速前來救她,為的不過是要讓玄柯將玄天引出,待他兄弟二人相殺相殘後,你再一箭雙雕坐收漁利……卻絲毫不顧阿歡身體日日受著怎樣的苦,只為了你未報的仇,你根本不夠愛她……我從一開始便屢屢退讓,只因終究顧著你谷主的身份,終究以為你比我更用情,可你,卻總是讓她痛苦,我終於沒了耐心……」

  「嘖嘖,好一張利嘴啊,不愧是善於迷惑人心的江湖第一風流公子~」鍛淩鈺笑容微滯,兀自鬆開青娘,一柄素白絨扇彈開來:「想要讓我從頭與你翻一筆賬麽?那就翻翻吧,正好讓我的小合歡仔細看一看你那虛偽的臉面——

  「從一開始你便對她心存了惦記不是麽?你明知我對她有心,卻利用著我給你的機會頻頻去惑她的心……你們在竹林裡做的事兒別怪我不知,我若不先一步將她要下,不定她還要如何被你迷惑。可你呢,你知她暗懷了我的孩子,知我早已對她動了真情,卻騙她植下合歡以後要淪為美人、從此不能生兒育女,甚至將不知世事的她私自放出了山谷!

  ……不要以為我不知,這兩年,你私下裡去找過她多少次?我終究念著你父親的情義,不對你如何,可你如今竟過分到要背著我將她拐走!我鍛淩鈺自問這些年對你不薄,可你此舉,讓我情何以堪?」

  他咬著牙,絕色容顏上又浮起那一貫的陰森之氣,好似周遭的溫度一下將將低去了數十分,即便是還在烤著暖爐的紫蘇也瞬間僵了臉色。

  鍛淩鈺……他方才說自己是淩鈺麽?!

  紫蘇渾身猛然一顫,她自見到鍛淩鈺第一眼起視線便沒有移開過,聽到這隔開十多年的名字,兩行淚終於淌下來……想啊想,怎麽也想不到,那早都以為死了的人,竟然還在,竟然還是青娘的舊情,他們甚至還生下了骨肉!

  可真是個狠心的女人呐,她都病成了這般,她竟然還不肯告訴她,她可憐的弟弟原來一直都沒有死……難怪忘川門前一看到那孩子,瞬間便愛極了捨不下……蒼天呐,鍛氏終於有後了!

  悲戚蠕著唇,想要衝過去攬鍛淩鈺清瘦修長的孤伶身軀,可是手臂撐了撐,終究沒有力氣站起來……也許不是沒有力氣,而是沒有勇氣。

  也是啊,她哪裡還有什麽臉再去見他?那時候他多小,8歲不滿的小孩童,被浸在冰缸裡泡了一夜,竟然還能不死,甚至生成了這副傾國容貌……他到了如今還在想著複仇,而她呢?認賊做了夫,日日夜夜沒了魂魄一般陪著他纏綿;想殺他,握著刀卻屢屢狠不下心紮下去,拖到了最後,甚至又替他生了個孽種……如今那孽種正萬般可憐的靠在自己身旁呢,她有什麽臉面過去?

  只是癡癡地望著玉面俊逸的身影,貪戀看著他如今生出的絕色容顏,那容貌像極了他們的母親。

  蕭木白臉色愈白,卻也豁出去道:「你既然知道了,那麽我也不再隱瞞……我愛阿歡,很愛!我原本屢屢讓著你,甚至忍著刀割一般的痛,將她親手送到你懷裡,可你卻對她不好!你不懂愛,她不快樂,我便也不快樂……我每次將要下狠心帶她走,一看到你清冷的背影,便又屢屢退縮心軟,以為你終究能夠學會如何愛她……可你下次還是再犯,你是在逼我同你撕開臉面!今日,我且聽阿歡自己決定,她若願意與誰,那便跟誰走,我蕭木白決意不反悔!」

  緞淩鈺不動聲色的聽著。也是,他這樣的人,好與壞在他心裡從來不是概念,也許他什麽也沒有聽進去也未必。

  一柄白扇輕輕將青娘無力的身子挑至身旁,精致薄唇勾起一抹嘲弄:「你以為她跟著你便會快樂麽?你根本配不上她,她也不愛你……來,我的小合歡,你快回答,我說的對是不對?我不怪你狠心棄我離開,你快說,讓他滾開,從你我眼皮下滾開……否則,你知道的,我不高興了會殺光這裡所有的人。」

  他口中說著,眼角餘光便向紫蘇方向看去。這天下沒有能夠瞞得過他的事,即便蕭木白不告訴他,他卻早已知曉了紫蘇的存在。可是他卻不想正眼看到她,看一眼便恨上一次,她越哭,他便越加恨惡她。

  見鍛淩鈺看過來,紫蘇的眼裡瞬間鍍上一層愧羞與欣喜,可是他眼裡卻分明裝著深深的嫌惡……也是啊,她憑什麽值得他原諒?真是個蠢貨,一身肮髒的角色,竟然還敢奢望他對她微笑。

  看見了比不看見更痛苦……難怪那個女人不肯告訴我,是我太沒有自知之明了。不怪她,不怪她。

  心裡頭一會兒這樣一會兒又那樣,好不酸楚,趕緊扭過頭去看背後的樹叢。從來不哭的人,怎的這會兒卻像決了堤的河,想笑卻笑出來一串兒討厭的淚。

  身旁的少年忙攬住她,輕拍她瘦削的肩膀好聲安慰:「母親,我們走吧。把這些都忘了。」

  她卻又捨不得走,情願痛著,也要去等一群愛人們的結局,方才能安心離開。

  那場景,看得青娘心中抽痛,若幹年以後,她若這樣撕心哭泣,她的寶貝川兒會在哪裡?……也許早已將她忘了吧,或是恨她到了骨頭裡。他的爹爹一定會這樣告訴他:你娘啊,是這個世界上最狠心最水性的女人了。

  可是,眼前這兩個自私又虛偽的男人,你讓她如何選?

  選誰,心裡頭都是痛都是恨。一輩子都不會再快樂。

  想是察覺她的憤恨,那撫在肩上的掌心又緊了緊,一股寒涼深深滲進了骨髓……

  青娘抬起頭去看蕭木白,這個從一開始就讓她純純動過心的如風男子,怎得忽然從未有過的厭惡?咬緊牙,抬手甩下一巴掌:「懦夫,不要讓我再看見你這張臉!」

  她罵的是「懦夫」……蕭木白捂著火辣臉頰,俊逸面龐上從未有過的潸然,他想說:「阿歡,我現在勇敢了。」可是蠕著唇,最後還是什麽也說不出來。

  鍛淩鈺笑了:「真好,我的小合歡果然還是愛我……」

  可他的話還未說話,立時卻被女人決絕的嗓音打斷:「不要讓我再繼續重複!我亦不會同你走!你們,都死了這條心吧。」

  不想在紫蘇面前現可憐,自己拾了包裹便要往岔路口走去。討厭他們的糾纏,女人難道非要男人才可以過活麽?如果連那個純良的將軍他也不來,那麽她自己一個人去過下半生清寂總可以吧?

  川兒忽然哇一聲大哭起來,哆嗦著稚嫩的嗓音:「娘,要抱~~」

  他剛才害怕極了,他的寶貝娘親怎麽忽然變成了另一張臉,明明聲音還是那個聲音,眼睛也還是那雙眼睛,可是臉蛋卻變了。他又想她,又怕她變成了妖怪,要把他吃掉,忍了半天都不敢叫她。

  可是爹爹說:你娘親是個折磨人的妖精,她若不同我父子回去,我便殺了她,我們一起去死。

  如今娘親真的要走了,她一走,爹爹就要殺了她們,他還有好多東西沒吃過呢,他的小狐狸還在大大家裡也沒接回來,他才不要死。

  爹爹真是個好東西。

  心裡頭好不傷心哪,怎麽人人都無視他?伸開小小的胳膊,拚命在玉面懷裡蹭著,直往前頭撲:「要、要娘親,娘親抱……嚶嚶……」

  那軟綿綿的小嗓音都沙啞了,哭在寂靜的山嶺下,好生淒涼。

  被川兒使勁兒撲著,連帶著鍛淩鈺的身體都開始往前傾,女人卻依舊還在頭也不回的走,到底是不敢回頭還是真的狠心至此?

  心口忽然開始劇痛,一股腥甜隱隱又湧了上來。可是他想啊想,如何也想不通一個女人到底因何能夠如此絕情……不是都說女人最捨不得的是孩子麽?

  一時心中發狠:「看,小東西,你的娘親她真的不要你了,她是個沒有心的女人。」眼裡將將浮上一抹殺戾,又對著青娘漸行的背影揚了聲道:「對了,我還忘了告訴你,本來我以為你願意同我回去,我已決定不殺他,給天下留一個好皇帝。可惜……這會兒我改變主意了。你看,你若再往前走一步,你就會後悔。」

  一道婀娜身影從樹叢裡嫋嫋走了出來,著一襲水紅色小襖配著煙紫色長裙,鬆散的髮髻,細的腰,翹的臀,搖曳間仿若一條無骨女蛇。

  「青娘見過谷主。」那女人揩著裙裾,對著玉面夜叉深深一伏,然後抬頭看了一眼青娘,眼裡有挑釁的媚笑。

  她尖尖的瓜子臉上爬著幾顆淡淡小雀斑,不笑的時候悶悶的,輕輕一勾唇,卻滿目的盡是風情……可怕極了,竟然連聲音都相似成了這般!

  青娘渾身一震,一股不詳的預感豁然迫近:「鍛淩鈺,你到底想要做些什麽!」

  鍛淩鈺涼涼的笑起來,好似在做著一件極其有趣的事:「嗬嗬,你不是看到了麽?我縱容你玩夠了,如今我要帶你回谷,然後還要殺了他,斷絕你此生的念頭……你放心,我會讓他心甘情願的受死……死在你刀下。」

  又對著那個化了顏的女人努了努嘴:「嗬嗬,好樣的紅衣,去吧,殺了他,你就有自由了。」

  「是,谷主。」紅衣得意瞟了一眼青娘,細腰兒擺起來。那暗影裡便走出來幾名通體純黑的黑面侍衛,紅繩兒將她雙手雙腳一縛,抓了她向天空一躍而去。

  「記住了,我的小合歡,不要讓我再提醒你,你的靈魂永世都只能是我玉面夜叉的。除了我的味道,我不允你呼吸別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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