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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線》第7章
第7章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穴中來

  然而說了此番話,卻又不是真的逾越,易寒只是低頭用舌輕柔地舔舐,沾著淡酒的舌尖掠起一連串熾熱的火花,易水眼角瞬間沁出淚,不由自主攥住兄長的衣襟,躺在地上低聲抽泣。

  易寒按著他的腿根,來回舔了數十下,終是卷住花核,那顆柔嫩的小點瞬間燒起來,易水尖叫著彈起,花穴噴了兄長滿嘴的溫熱體液。

  「如何?」易寒緩緩抬頭,眼底氤氳著易水看不懂的陰霾。

  「兄長……兄長為何要……要舔?」他結結巴巴地反問,手指慌亂地揪著衣擺,說話間又有汁水溢出穴口。

  易寒翻身坐到易水身側,直接把人攬在懷裡:「比那日朱銘如何?」

  「兄長!」他登時張大了嘴,氣惱又淒苦地望著易寒,雖沒落淚,臉卻徹底白了。

  易寒盯著易水瞧了片刻,復又湊過去,雙唇相貼,見他似有抗拒,微微蹙眉,拿手按著易水的後頸深吻。

  有火苗在唇齒間燃燒,可須臾又熄滅了。情潮像春風,像流水,像世間一切湧動著的事物,順著柔軟的唇瓣流淌進易水的心田。

  哪怕聽見再過分的質問,他也狠不下心怨恨兄長,因為易寒是他心中所愛,得到的苦果都無比甘甜。

  夕陽的餘暉即將燃盡,易寒鬆口捏了捏他的鼻尖:「還是傻的。」

  易水偏頭瞧兄長的神情,沒瞧出什麼波瀾,只覺察出幾味寵溺,他便已知足:「嗯。」

  「嗯?」易寒倒與他較上勁,「再不聰明些,為兄想護著你都難。」

  易水不明白易寒生氣的緣由,怯懦地垂目,試探道:「兄長可是想讓我勸爹不支持三皇子?」

  「你覺得我在乎?」

  日光在易寒說話的間隙泯滅,他有一瞬間看不清兄長的神情,可易寒話裡的冷意展露無遺。

  易水打了個寒顫:「爹……爹只是四品官員,兄長如今自然不在乎。」

  易寒的目光更冷了,沉默半晌冷笑了一聲。

  「兄長?」他拽著易寒的衣袖扯了扯,「我笨,不明白兄長的意思。」

  此時宮燈自遠方升騰而起,像一條筆直的河流,將皇城分割成四四方方的冰冷壁壘,好在照亮易寒面容的火光是暖的。

  「癡兒,在家不必跟著父親四處攀親帶故。」

  「啊?」易水愣愣地望著易寒,神情茫然。

  易寒盯著他的眉眼,溫柔嘆息:「為兄本該留在你身邊,寵你,護你,只是如今這般簡單的念想都成了奢望。」

  他被哥哥說得面紅耳赤,渾身都酥了,咬著唇拿臉頰磨蹭兄長的心口,迷迷糊糊地聽了會兒穩健的心跳,忽而驚醒:「兄長,爹不知道我來你這兒。」

  「他知道。」易寒按住易水的腦袋,平靜地說,「你不必擔憂,過會兒我會派人送你回去。」

  易水訥訥地點頭,繼續抱著兄長的腰發呆,卻怎麼都覺得不對味,大抵是屬於大皇子的裝束讓易寒看起來平添了幾分拒人千里之外的疏離,他仗著自己小,跨坐在兄長腰間扒那些赤紅色的衣料。換了旁人,這是大不敬之罪,可易寒哪裡會生氣,由著易水把皇子服扒了。

  「你怎麼這麼喜歡為兄的腰?」

  「兄長。」易水的眼睛在燭光裡泛著水光,清澈見底,「這樣坐著,我和你更親近些。」

  「那為兄頂進去的時候不是更親近?」易寒竟板著臉說葷話。

  他羞得滿面通紅,險些坐不穩,又想起自己的褲子被兄長扒了,更不敢動情,可越是不想動情,腿間濕意越盛,最後連易寒都注意到他的異樣,抬手摸了過去。

  「兄長……」易水的睫毛微微顫抖。

  易寒摸得坦然:「易水,你日後行事多加小心,切記不可如今日這般毛毛躁躁地往我身邊跑。」手指翻轉,似是懲罰他,故意按住圓粒,「今時不同往日,朱銘的死掩蓋過去不易,你我如履薄冰尚且保住性命,若是因為這等小事暴露身份,得不償失。」

  易水後背已經出了層薄汗,下身被玩得敏感異常,更何況兄長已然對他的身子了若指掌,隨意一撥弄就是滔天的情潮。

  可這些話聽得他心裡苦澀。

  「兄……兄長覺得我來找你……是小事?」

  「為兄不是這個意思。」易寒手指一頓,改換指尖插弄汁水淋漓的穴口,「我死無礙,可為兄捨不得你受苦。」

  春風吹得易水的耳尖發癢,他喃喃自語:「兄長只是捨不得?」

  他想問這捨不得裡是否還有別的情緒,別的能讓他高興得落淚的歡喜,可易寒沒有回答,只說:「癡兒,你身子特殊,我與你親近都忍不住發狠頂弄,換了旁人哪裡會舒服?」

  「更何況那日為兄魯莽,直接破了你的身子,如今……」

  易水心裡的火頃刻間被澆滅了,直截了當地打斷易寒:「兄長不必介懷,那日我被下了藥,你也是被逼無奈才與我歡好,如今你是大皇子,前途無量,不必為我這個怪異之人掛心。」

  易寒默默地聽完,忽而笑起來:「傻。」

  他眼裡頓時湧出些委屈的淚花。

  「什麼被逼無奈。」易寒摟著他笑,嗓音低沉沙啞,「為兄從不覺得與你歡好是難受的事。」

  「只是不難受?」易水悶聲悶氣地嘀咕。

  「舒服。」易寒笑他孩子心性,「極舒服。」

  易水聞言覺得自己該高興,可咧開嘴時淚不受控制地落下來:「我……我不要兄長舒服,我只要兄長與我在一起是舒服的。」言罷默默垂淚,窩在易寒懷裡瑟瑟發抖。

  人都是貪婪的,原先一晌貪歡就已滿足,而今又覬覦真心。易水是俗人,有俗世的煩惱,易寒就是他一切情感糾纏的根源。

  易寒默不作聲地抱著易水,宛若兒時哄他睡覺,懷抱既溫暖又寬厚,於是易水昏昏沉沉地睡去,夢裡淚水打濕了兄長的衣襟。然而他睡,易寒卻沒有。

  「癡兒。」易寒用手指拂去破碎的淚珠,輕聲嘆息,「只是舒服,我如何會與你歡好,又如何會得召立刻策馬回京,晝夜不歇地趕回來見你?」

  「真是個小傻子。」易寒說完,萬般無奈,「哪裡是變聰明的樣子?」

  易水在睡夢中不知道這些事,他夢見了四年前的婚禮,易寒牽著新婦的手往屋裡走,而他自己伸著手追,卻怎麼都抓不住兄長的衣衫。等易水急火攻心驚醒,才發現身上纏著兩條被子,也不知怎麼纏住的,他差點動彈不得。

  「二公子,起來用膳了。」

  易水正與被褥搏鬥,忽聞帳下侍女的話,慢慢想起自己與兄長同榻而眠的事,心裡甜蜜,踢開被子爬下床:「我兄……」他差點咬住舌頭,輕咳著改口,「我醒了,大皇子呢?」

  侍女畢恭畢敬地跪在地上:「大皇子上早朝去了,他臨走前吩咐我們伺候您用膳,您吃飽便可回家了。」

  「回家?」易水大感失落,指尖纏著被角打轉,又不敢在侍女面前表現得太明顯,就乾巴巴地問,「有什麼吃的?」

  誰想他說完,臥房的門就被推開了,易寒穿著朝服往裡走,手裡除了奏本,還有一碟酥肉。易水的眼睛瞬間亮了,急不可耐地等侍女盡數離去,再蹦到兄長懷裡。

  「你沒去上朝?」

  「已經下朝了。」易寒摘了面具,好笑地望著他,「我原以為你能早些起。」

  易水頗為難堪:「我平時不貪睡的。」

  「是不是為兄把你弄累了?」易寒俯身湊近他的耳朵,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說出口的話格外露骨,「只用手揉揉就這麼累,為兄下次哪敢洩進去。」

  「兄長。」易水惱得跺腳。

  「罷了。」易寒卻直起身,把酥肉遞過去,「先吃。」

  他眨巴了幾下眼睛,捏著肉猶豫再三,還是拒絕了:「兄長,早起不宜吃油膩的東西。」

  「此時還算早?」

  易水被噎了一下,委屈地把肉送到唇邊,勉強咬了一口。

  「我見你昨日與木兮吃得歡,怎麼換了今日就不愛吃了?」易寒見狀,涼涼地笑起來,「看來為兄的東西你不喜歡。」

  「兄長?」他聽得目瞪口呆,竟不知易寒在意什麼,卻又莫名覺得好笑,「我昨日是餓了,今日剛起,哪裡吃得下……」

  可易寒瞇起眼睛瞪了過去,易水的辯解戛然而止,捧著酥肉別別扭扭地啃起來。易寒一動不動地站著,逼他吃完一小塊肉以後,喚下人換了清粥小菜。

  「兄長,你做什麼呀?」易水捧著木碗皺鼻子,「你我已不是小時候,為何還欺負我!」

  「我上朝時便想著你,一下朝就特意找人做了酥肉,這事到你嘴裡就成了欺負?」易寒坐在他身側看奏折,淡淡道,「為兄甚是心寒。」

  易水連忙挪過去:「謝謝兄長。」

  易寒瞥他一眼。

  「是我愚笨,不知道兄長對我好。」他忙不迭地撒嬌,「兄長莫生氣。」

  「你是愚笨。」易寒拿手指彈易水的腦門,見他粥也沒喝多少,皺眉訓斥,「怪不得瘦弱,原是連飯都不好好吃。」

  「……我查閱古籍,發現你這般身子的人大多體弱多病,不到中年就纏綿病榻,你現在不好生吃飯,怕是用不了幾年就得待著床上日日吃藥。」

  易水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到最後嚇得淚水漣漣,抱著碗哭哭啼啼地喝粥,而易寒表面上在讀奏折,實際目光逗留在他身上,又是好笑又是心疼,最後把人摟在懷裡親了親。

  「也不是沒有法子。」

  「兄長救我。」易水徹底當了真,攥著易寒的手指頭拼命搖晃,「我……我不要生病。」

  「只是如此一來就要苦了你。」易寒神情嚴肅,低頭把唇貼到他的耳根邊,慢條斯理地吹了口氣,「易水,你多吃些為兄的精水,身子便好了。」

  「啊?」

  「癡兒。」易寒見他滿面茫然,忍不住勾起唇角,「願不願意?」

  易水巴巴地點頭,點完,低頭去瞧兄長的腿根:「要……要吃多少?」還認認真真地回答,「兄長,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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