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音兒點了點頭,剛踏出廚房,就看到三號被哪些醫護人員抬著出來。
抬的過程中,三號似乎因為跌波而吐血的更厲害了,看起來觸目驚心的。
蕭北不停的催促道:「速度快一點,趕緊抬到別院去。」
「師兄,他情況怎麼樣?」
「怕是沒救了,只能試試最後的急救了。」蕭北的話說的也著急,匆匆跟著醫療隊跑了。
楚音兒見狀,也跟著過去了。
「張嫂,你幫我煮碗銀耳蓮子羹吧。」
看到張嫂心不在焉的站在一旁,厲溟墨突然提出這麼一個要求來。
「張嫂……」厲溟墨在張嫂的面前揮了揮:「張嫂,我說,請你幫我煮碗銀耳蓮子羹。」
不等張嫂說什麼,厲溟墨又說道:「張嫂~~我現在心慌的厲害,我雖然是恨三號沒錯,可是我也沒打算真的把他打死的。
我當時真的是氣急了……張嫂,你說,我要是真的把三號打死了可怎麼辦啊?」
厲溟墨此刻說的話,換成女人來講,那就是要多白蓮有多白蓮,要多綠茶有多綠茶。
「對不起,厲少爺,我剛剛削土豆的時候不小心把我的手給弄傷了,可能暫時不能給你煮銀耳蓮子羹了。」
「這樣啊。」厲溟墨體貼的說道:「沒關係,那張嫂趕緊過去別院,讓他們給你包紮一下吧,免得感染了。」
「謝謝厲少爺……」張嫂頓了一下,隨即匆匆的去了別院。
張嫂一走,白皓雪就出來了,她用力的拍了一下厲溟墨的肩膀:「厲渣,現在服氣了嗎?我還是腦洞大開,放飛自我嗎?」
「……」厲溟墨想想剛才的一切,隨即對著白皓雪豎起大拇指:「你牛!」
不等白皓雪說什麼,厲溟墨突然又說了一句:「原來,多看點狗血電視劇也不是一無是處的嘛。」
白皓雪:「……」
「只是……」厲溟墨嘆了口氣:「真的很難以置信啊!張嫂怎麼會是三號的媽媽呢?這八竿子打不著在一起的人,居然有血緣關係!」
「你們不是和三號在一起那麼多年嗎?你對他就沒有點兒了解?」白皓雪問道。
「能有什麼了解啊?」厲溟墨搖搖頭,感嘆道:「被抓進去的時候都還是個孩子呢!我被抓進去的時候還稍微大一點。
霽寒煜還不滿五歲,就和現在的小北霆一般大。三號更慘,他比霽寒煜還要小一些。
你說那麼小的孩子,他能記得什麼?
而且,我們大家都統一這樣認為了……我們被抓進去基地的人,不是孤兒就是被家裡丟棄的,我們只有自己。
那個時候,我們想的是活命和保命!至於家人……對我們來說,這是一個諷刺又噁心的詞語。
那些年裡,三號從來沒有提過他的家人……我覺得大概也是無人可提吧。
反正那個時候我就是那樣的……無人可提,因為我沒有家人啊。
所以,提什麼呢?」
「所以……」白皓雪也有些感嘆:「三號也是可憐人。」
那麼小的孩子,從小就活在黑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