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同情上他了?」厲溟墨說:「果然女人就是女人,容易心軟。」
「只是感慨,並不是同情。」白皓雪說:「傷害我家人的人,我是同情不起來的。」
三號傷害的,都是她最重要的人……霽寒煜,三個孩子,還有她的父親。
她恨不得弄死他,在這一點上,她和厲溟墨有著同樣的心理。
倒是身為受害者的霽寒煜和席唯一,心還挺大的,並不是那麼在意。
「走吧,魚兒落網了。」厲溟墨哂笑一下:「我們該收網了。」
……
別院。
張嫂果然沒有去找醫護人員包紮她的手,而是來到了手術室的外面。
手術室上面的燈還亮著,外面一個人都沒有……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手術室的大門絲毫沒有要打開的跡象,張嫂一直壓抑的情緒再也綳不住了。
張嫂著急的在外面的走廊裡踱來踱去的,她甚至雙手合十,向老天爺不停的祈禱著。
「看著張嫂這樣,突然有點不忍心了。」厲溟墨說。
「你都這樣了……更別說霽寒煜了?還有一翌,他根本不接受。」白皓雪嘆氣道:「他現在還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呢!」
「張嫂平時最疼的就是他和小北霆了……他能接受才怪?」厲溟墨說:「他有時候在學校不回來,張嫂親自把飯菜做好了給他送去。
大雨天和下雪天也是常有的事情,就像一個千裡送關愛的母親似得。」
「唉……」白皓雪除了嘆氣,還是嘆氣。
又過了大約一個時間左右,手術室的大門終於打開了。
看到蕭北疲憊的從裡面出來,張嫂第一時間迎了上去:「蕭醫生……他……他……他怎麼樣了?」
蕭北低頭,整個人完全沒有了平時的精氣神兒:「搶救無效,死了。」
「死了……」
「死了……」
「死了……」
當蕭北的最後兩個字落下的時候,張嫂整個人瞬間跌倒在地上,頃刻之間已經是淚流滿面了。
蕭北趕緊扶起張嫂:「張嫂……張嫂……你怎麼了?你趕緊起來啊!」
然而,張嫂彷彿失去了靈魂似得,對蕭北的話不聞不問,她似乎把整個世界都給屏蔽了似得。
「張嫂……」
「張嫂……」
「張嫂……」
蕭北叫了好幾聲,張嫂都沒有答應,最後,蕭北沒辦法,隻好強製的把張嫂拉了起來。
然而,張嫂根本站不穩,如果不是蕭北及時的扶住她,她會再次跌倒在地上的。
「張嫂……」蕭北加重了語氣和聲音:「張嫂,你到底怎麼了?三號是你什麼人?你至於這麼崩潰嗎?」
「他是我什麼人?他是我什麼人?」張嫂的眼淚一滴接著一滴的掉落在地上,被淚水模糊了視線。
她擦了又擦,一連擦了好幾次,可是眼淚就像掉了線的珠子似得,一直掉個不停。
「張嫂……你是不是和三號認識啊?」
「張嫂,你為什麼會這麼傷心?你和三號……」
張嫂再次擦了擦眼淚,她懇求的看著蕭北:「你讓我進去看他最後一眼,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