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二
黑衣人哈哈一笑,道:“洪兄,老夫進入山洞之後,她才戴著面紗,老夫的雙目未盲,怎會瞧不清楚!”
洪無量道:“哦!”
展翼輕輕籲一口氣,道:“看你一身毒物,定然是衡山蛇翁申大元了。”
黑衣老人道:“喝!你小子也認識老夫啊!” 。
展翼道:“閣下大大有名,天下有誰不識!”
申大元笑一笑,道:“看這女娃兒,和你十分親近,大約是你的什麼人了?”
洪無量道:“老毒物,你在胡說些什麼?”
申大元一抖右手,一條金蛇,忽然飛出纏在了洪無量的右臂之上。
那金蛇來勢奇快,快的像閃電一般,快的洪無量來不及閃身讓避。
那金綿蛇,乃世上罕見的奇毒之蛇,纏上了洪無量的右臂之後,立刻張口吐信,作戒備之狀。
只見他不停的搖動著蛇頭,防入侵襲。
洪無量知曉厲害,只有靜靜的站著不動。
展翼右臂用力,突然間抱起了花鳳的嬌軀,移於身後,緩緩站起身子。
申大元揚揚左手,道:“閣下,可是也想試一試區區手中這一條金綿蛇麼?”
展翼冷冷說道:“金綿蛇雖是天下毒蛇中的極品,但也未必能傷到了我。”
申大元笑道:“還有一點,只怕你還不知道。”
展翼道:“哦!”
申大元道:“我這兩條金綿蛇,都是世上罕見的奇種,而且,都已經過了百年,老皮如鐵,刀劍難斷,就是一掌能夠碎石開碑的內家神掌,也傷不了它。”
展冀道:“所以,你才這樣猖狂……”
申大元冷冷說道:“住口,老夫所以說明,只是為了不想傷人罷了。”
展翼道:“閣下的意思,倒是一片好心了?”
申大元道:“不錯,如非老夫看到了這一片火光,怎知此地有這樣一片可避風雨的山洞,所以,老夫未有傷人之心。”
展翼道;“你喧賓奪主,進入了山洞之後,就在洞口布下毒蛛,又施用金綿蛇,對付我們,還未存傷人之心麼?”
申大元道:“老夫如存心傷你們,現在那還有你們命在!”
展翼冷笑一聲,道:“多謝你手下留情了。”
申大元淡淡一笑,道:“年輕人,老夫的耐性有限,你最好別惹火了我。”
展翼道:“看閣下全身都有蠕動之物,似乎是帶了不少毒蛇。”
申大元哈哈一笑,道:“老夫隨身所帶,又豈止毒蛇而已。”
一面打開藥箱。
凝目望去,只見藥箱中,盡都是各種毒物,有毒蛇,有蜘蛛,也有蟾蜍、娛蚣。
展翼輕輕咳了一聲,道:“洪無量,忍一忍。”
本來,申大元根本未把展翼放在眼中,此刻聽他直呼叫洪無量的名字,心中陡然提高了警覺,目光轉注到展翼的身上,道:“你是什麼人?”一面合上了藥箱蓋子。
展翼道:“我姓展。”
申大元冷冷說道:“那女娃兒又是你的什麼人?”
展翼還未來及開口,花鳳已搶先說道:“是丫頭。”
申大元道:“丫頭,那洪無量是什麼人?”
洪無量冷冷說道:“老夫麼?是公子的長隨。”
申大元冷笑一聲,道:“洪兄越來越不長進了,什麼事情不好幹,幹起人家的長隨來了。”
左手突然一抖,金芒一閃,直向展翼飛了過去。
展翼屈指一彈,一縷風飛,那金綿蛇似是受到重力一擊,陡然飛了回來。
申大元左手一收,又把飛回來的蛇身抓住,駭然叫道:“彈指神通。”
但見那金綿蛇張口吐信,發出了咕咕聲音,展翼彈指一擊,雖然未把那蛇兒擊斃,但似是受傷不輕。
申大元臉上是一片驚震、痛惜的混合神情,先望手中的金綿蛇,又望展翼。
展翼淡淡一笑,道:“申大元,沒有人和你拚命,你只要不傷人,你也會好好活著。”
申大元道:“你……你……”
展翼道:“我說的話,算話,你不用擔心我會暗算你。”
申大元心中忖道:金綿蛇傷他不了,別的毒物,如何會受得住他彈指神通的一擊,看來,今日之局,已無勝算。
心中盤算了一陣,點頭道:“好吧,老夫相信你。”
口中發出一種怪異的聲音,舉手一招,那條纏在洪無量臂上的金綿蛇,身子一挺,倏然間又飛回到申大元的手中。
展冀望了那盤在洞口的毒蛛一眼,欲言又止。
一招“彈指神通”,完全懾服了申大元,輕輕咳了一聲,申大元道:“毒蛛結網洞口,可防止猛獸侵襲。”
展翼嗯了一聲,未再多言。
洪無量活動了一下手臂,道:“老毒物,你準備在這石洞中停留多久?”
申大元道:“總要雨停水退了,我才能走。”
洪無量道:“你一身毒物、蜘蛛,和你同處一室,似是隨時就有被毒物傷害的感覺,實在叫人心中舒坦不開。”
申大元輕輕咳了一聲,道:“這一點,洪兄可以放心,兄弟帶的毒物,都是久年和兄弟相處通靈之物,非兄弟之命,它們不會自行傷人。”
洪無量望望展翼,見他已盤膝而坐,閉上雙目,似是根本未把滿洞毒物,放在心上,也就未再多言。
申大元突然移動一下身子,向洪無量靠了過來。
洪無量吃了一驚,道:“你要幹什麼?”
申大元道;“那位公子,究竟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