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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僕之妻》第84章
第84章

  天熙帝的眼神漸漸變得恍惚, 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神情竟然也添了幾分柔和。

  麗妃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他一眼, 若有所思地輕抿了抿雙唇,隨即, 無比輕柔地又道:「臣妾記得有一年, 桃苑裡的桃花開得極為燦爛, 表姐與表嫂兩人在裡面對弈到忘了時辰,偏丫頭婆子們來來回回尋了好幾遍, 竟是無一人發現她們的身影。「

  「後來還是聖駕到來, 表姐才恍然醒悟,丫頭們也才把她們找著。」

  天熙帝歪斜的嘴角動了動,竟是扯了個古怪的笑容,麗妃看得心中一動,還想再說些什麼, 卻在瞥見趙贇走進來的身影時又咽了回去, 體貼地替他輕拭了拭嘴角。

  「孤果然沒有看錯人,麗妃娘娘果真是個最懂得侍候人的。」見天熙帝竟然破天荒地沒有暴怒掙扎, 神情竟然瞧著還有幾分柔和, 趙贇似笑非笑地瞥了麗妃一眼,緩緩地啟唇道。

  「太子殿下!」麗妃起身淡淡地喚。

  「父皇今日瞧來心情不錯,可見亦是歡喜娘娘的侍奉的,為了能讓父皇早些痊癒, 還得請麗妃娘娘多多費心才是。」

  「殿下言重了, 這本是我的本份, 不敢承殿下此言。」

  趙贇微不可聞地冷哼一聲,在天熙帝身旁坐下,接過宮女呈過來的溫熱棉巾,親自替他擦了擦臉。

  天熙帝動作不自然地轉了轉脖子,視線緩緩地凝在他的身上,嘴唇動了動,似是想要和他說什麼。

  「父皇可是擔心西南戰事?」趙贇想了想,試探著問。

  可這話剛一出口,他卻又覺得可能性不大,父皇未曾染疾前都不曾關心過這些事,如今重病在身,又如何會再想這些。

  果然,天熙帝闔上了眼眸不再看他。

  趙贇往他平日喜好上猜了猜,仍是猜不出他的心思,乾脆便也拋開了。

  麗妃靜靜候在一旁,垂著眼簾品著茶,偶爾間不經意抬眸,望望眼前的那對父子,不著痕跡地比較著兩人的容貌,不知不覺間,她的視線在趙贇臉上停留了太久,連趙贇不悅地睨了回來都不曾察覺。

  「麗妃娘娘這般看著孤,難不成孤臉上還有什麼不妥當之處?」

  麗妃一驚,知道自己失態了,連忙借著錦帕掩飾住臉上一閃而過的慌亂,努力讓聲音平靜地道:「只是方才與陛下提起過往,想到了先皇后,不禁感歎血脈親緣的神奇,殿下眉宇間隱隱有幾分先皇后生前的模樣。」

  趙贇冷笑:「真是難為麗妃娘娘還記得母后生前模樣,只是母后已然仙逝多年,孤不希望有人借提及她生前之事來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孤不允許任何人打擾母后的安寧!」

  麗妃臉色一僵,臉上的平靜卻是再也維持不住,有那麼一瞬間,她很想將埋藏了心底十數年的那些話說出來,可到底理智尚存,仍是努力咽了下去。

  趙贇可不理會她的想法,回頭看看龍床上不知什麼時候又睜開了雙眸,正定定地望著自己的天熙帝,略思忖片刻,還是上前道:「父皇放心,兒臣必然會守住西南,必不會教西戎人踏入中原半步!」

  天熙帝仍舊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著他。

  趙贇也無意久留,又循例問候了他幾句,恩威並用地讓宮女太監們好生侍候,這才冷冷地掃了麗妃一眼,邁步轉身離開了。

  麗妃望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眉頭微蹙,若有所思。

  而齊王妃近來卻覺得有些煩躁,不知從何時開始,齊王不再似以往那般,說不到三句話便被她氣得火冒三丈,拂袖而去。

  不僅如此,他每個月到正院來的次數竟是漸漸多了起來,每回來了也不做什麼,更沒什麼話說,就只是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她,不管她有意無意地拿話刺他也好,無事找事胡亂發作也罷,他居然就是不動如山,也沒有一句重話,教她心裡著實不安得很。

  一直到那映柳再次被太醫診出有孕,那人的注意力才被分散了些許,雖然還是隔三差五便到正院來,只是這次數到底不像之前那般頻繁。

  這一日,齊王又特意到正院來尋她,慶倖的是這一回他不再沉默地坐在一旁,用那種教人摸不著頭腦的眼神盯著她,而是開門見山地讓她帶著映柳進宮向麗妃請安。

  她猜測著許是麗妃想要見見未來孫兒孫女的生母,故而也不在意,很是乾脆地答應了下來。

  齊王似是沒有想到她會應得這般乾脆,神情明顯有幾分怔忪,片刻之後,居然破天荒地向她解釋道:「母妃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今日難得有閒置時間,心裡放心不下,這才想要見見你們。」

  齊王妃不在意地擺擺手:「你不必多說,我都明白,畢竟映柳早前無緣無故小產,至今還尋不著真正原因,母妃放心不過也是正常。」

  左不過是認定了上回那映柳小產必是自己所為,這一回大概是想借機敲打敲打自己吧!

  她暗地冷笑,一個小小的侍妾,若是她不許她生,自有數不清多少手段教她生下來,甚至一開始就讓她懷不上,旁人就算是懷疑到她頭上,沒有真憑實據,誰也奈何她不得!

  齊王皺眉,對她的反應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不悅,臉色微沉,沉聲道:「她頭一回進宮,腹中又懷著孩兒,你好歹多看顧著些。」

  齊王妃冷笑:「這我可就不能擔保了,宮裡頭人來人往,這萬一有個什麼不長眼地衝撞了她,難不成我還能問罪對方?這是要把淑妃娘娘置於何地?」

  齊王勉強壓抑著心中惱怒。

  他已經很努力地想與她和平共處,甚至像一對尋常夫妻那般,舉案齊眉,可這婦人那張嘴著實太氣人,每每說的話,十句裡頭有八句是帶著刺的,教人恨得牙根發癢。

  「既如此,那便隨你吧!」他終於再也忍耐不下去,一拂衣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齊王妃反倒鬆了口氣。

  總算是回復正常了!

  卻說程紹安憋著一肚子的火懟了那幫學子幾句,看著對方辯駁不過便虛張聲勢地扔下幾句似是而非的話之後,才灰溜溜地散去了,他這才算是出了一口惡氣,轉身回了廂房。

  「大嫂,你瞧,我按照你教我的那些話,把那些人全部罵走了!讓他們胡說八道,空口白牙地誣陷大哥!」他有幾分得意地衝著淩玉道。

  淩玉贊許地望了他一眼:「你做得很好,正應該如此,也好讓這些人同樣嘗嘗被人冤枉的滋味!」

  得了誇獎,程紹安憨憨地撓了撓耳根,讓一旁的茯苓忍不住笑出聲來。

  二爺這模樣,乍一瞧上去,竟與平日小公子被人誇獎後的反應一般無二。

  淩玉也不禁微微彎了彎嘴角,只是想到如今程紹禟面臨的險境,笑容又再度斂了下去。

  只因擔心著千里之外的程紹禟,淩玉接下來的好些日子都是滿懷憂慮,著人仔細打探著西南戰事的情況,她自己則往太子府跑得更勤了,一來為了打探太子的態度,二來也是想要從太子妃處多瞭解一些前線之事。

  可惜太子妃對西南戰事知道的並不比她多,讓她不禁有些洩氣。

  這日,她悶悶不樂地從太子府上歸來,便見楊素問不知何時也來了,正陪著周氏說著話,偶爾與小石頭逗趣一陣,哄得小傢伙歡天喜地給她們耍了一套似模似樣的拳法,愈發讓人忍俊不禁。

  看著兒子那明媚的笑容,淩玉原本低落的情緒,此刻也添了幾分愉悅。

  「我瞧你就是個沒定性的,當真是半刻也坐不住。」她接過青黛遞過來的濕帕子,細心地替小石頭擦了擦臉蛋,沒好氣地嗔道。

  小石頭討好地衝她呵呵地笑,眉眼彎彎,模樣是說不出的趣致。

  淩玉拍了拍他的小屁股,讓青黛領著他到園子裡耍去了,這才與楊素問進了屋。

  周氏不放心孫兒,忙道:「你們說會兒話,我去看著小石頭,青黛那丫頭一個人要看不住他。」

  小傢伙越來越淘氣,闔府就只有一個淩玉能鎮壓得住他,周氏與程紹安等人對他從來都是千依百順,捨不得說半重句的,愈發讓他無法無天。

  待周氏離開後,淩玉才問:「如今店裡的生意如何?」

  「留芳堂的生意漸漸有了些起色,隻還是大不如前,新置辦的那幾家店的生意也只能算是馬馬虎虎,稱不上十分好。」楊素問回答。

  既然決定要長住京城,自然不能只靠著留芳堂一處的收入,上回借著替楊素問置辦嫁妝之機,淩玉也買進了幾間鋪子和幾十畝田地,東西不算多,但好歹也算是在京城裡有些產業了。

  而程紹安也算是有過不少做生意的經驗,加上這兩年在青河縣經營成衣鋪子也賺下了不少,故而這一回見淩玉置辦產業,乾脆也跟著她買了兩間鋪子。

  只是他的身家有限,買下了兩家鋪子後,便沒有那個餘錢再去置田地。

  即使如此,也足夠淩玉對他刮目相看了。

  畢竟,對程紹安的要求不能太高,只要他能夠自食其力養活自己,便算是相當了不起了。

  「如此這世道,不管什麼生意都不會好做,你也不用急,隻慢慢來便是。」淩玉安慰道。

  楊素問也明白這個道理,如今四處都在打仗,說不定一個不小心連性命都丟了,哪還有那麼多功夫想其他事。

  「我這回來,倒不是為了生意之事,只是有件事覺得有些奇怪,怎麼也想不明白,故而才想著來問問你的想法。」她遲疑了一下,這才道明瞭來意。

  「有什麼事覺著奇怪?」淩玉不解地問。

  「是這樣的,這段時間,齊王府那位映柳姑娘不時到留芳堂裡來,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她像是在與我套近乎。隻我一個尋常人家婦人,最大的靠山也不過是你們,哪裡值得她巴巴地湊上來?」楊素問蹙眉一一道來。

  淩玉這下可真的意外極了:「那她可曾與你說過什麼?」

  「說過的話可多著呢,但多是與留芳堂相關之事,還有便是女子護膚養顏的問題,這些都難不倒我,自然會如實告知她。」

  「聽你這般道來,她的行為也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啊!」淩玉詫異。

  「我沒說她行為有什麼不妥之處,只是、只是她的態度,不是與尋常的客人一樣,有幾分刻意賣好的滋味在裡頭。」楊素問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全不過是她心裡頭的真實感覺。

  淩玉思量了半晌,這才給她支主意:「不管她打的什麼主意,你且順著她便是,她要套近乎,你便掌握著分寸隨她去便是,畢竟她可是齊王府裡的金貴人,不是咱們能輕易動的。」

  聽她這般說法與淩大春對自己所說的大同小異,楊素問忍不住取笑道:「果真不愧是兄妹,這腦子裡想的東西都是差不多的。」

  便是齊王也有些搞不懂映柳為何懷著身孕還不時往那留芳堂而去,論理,上一回她的小產多少與留芳堂所出的回春膏有些關係,雖然無憑無據不能隨意追究別人的責任,但總會在心裡留下疙瘩才是,何至於還要主動與她們打交道!

  只是,當他從映柳口中得知,這一切都是麗妃示意她有意為之外,別的什麼原因暫且探不出,可僅此一條,也足夠讓他吃驚了。

  「麗妃娘娘還讓王妃多與那程夫人來往,只是王妃近來事忙,一時抽不得空前來而已。」

  「母妃為何會有此決定?」齊王思前想後都沒個章程,心裡疑雲頓時更盛。

  「婢妾也不是很清楚,娘娘每回讓婢妾以腹中孩兒為由,向淩娘子打探她父親生親之事,婢妾猜測,大概是娘娘不放心婢妾腹中孩兒。」

  「而楊太醫生前乃是宮中醫術最高明的太醫,淩娘子又是他唯一的女兒,年紀輕輕的還能調配出風靡京城的玉容膏與回春膏,可見承繼了楊太醫的醫術,故而娘娘才會讓婢妾多與她接觸的吧!」映柳猜測著回答。

  齊王沒有說話,只是沉思片刻,這才搖頭道:「不會,不會是這樣的原因,母妃若是放心不下你腹中孩兒,大可以每日派宮中得力太醫前來為你把平安脈,何至於讓你親自來來回回地跑?」

  「再一層,楊太醫是楊太醫,他醫術再高明,也不代表著身為他的女兒亦會有同樣高明的醫術。況且我早就聽聞,那淩娘子除了在胭脂水粉香膏之物上頗有研究外,其餘醫術皆是平平。」

  齊王百思不得其解,半晌,這才對著映柳道:「想必你也累了,先回去歇息吧!我還有事,晚上便不去瞧你了。」

  說完,急急忙忙走出屋去,也沒有留意到映柳有幾分失望的神情。

  映柳輕撫著仍舊瞧不出異樣的腹部,良久,苦澀地勾了勾嘴角。

  都說麗妃娘娘重視她腹中孩兒,其實她半點也不這樣認為,若是當真重視,又豈會明知她懷著身孕,仍舊讓她想方設法往那留芳堂而去?

  歸根到底,還是嫌棄自己的出身,瞧不上自己所生的孩兒,若是這孩子托生在王妃的肚子裡,她必然只會是另一種態度。

  麗妃對兒子的到來並不意外,瞅著天熙帝服了藥後沉沉睡去,吩咐宮女好生照看著,這才引著齊王到了太極宮花園裡的亭子處。

  母子二人在此談話,同時亦可留意周遭環境,不怕有人會偷聽,這段日子以來,每每他們有話要說時,便會選擇到此處來。

  齊王迫不及待地道明瞭來意,末了皺眉道:「映柳如今懷著孩兒的骨肉,母妃若有什麼事情要吩咐人去做,大可讓旁人前去。她早前曾滑過一胎,身子骨已是大不如前,著實不能再隨意走動。」

  麗妃的臉色有幾分不好看,兒媳婦出身高性子傲嘴巴狠臉皮厚,她不能拿她怎樣便是,如今一個小小的侍妾,她能讓她替自己辦事,是她的福氣,如今聽著倒是她的罪過了?

  「如今孩子還未曾生下來了,這架子倒要先擺起來了?曹氏囂張跋扈,我無可奈何,如今她一個侍妾,我還使喚不起來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為了她腹中孩兒著想……母妃也希望早日抱上孫兒不是?再說她一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女子,能幫得了母妃什麼忙?母妃若有要辦之事,不如直接吩咐孩兒?」齊王見狀連忙安慰。

  麗妃到底也是心疼未來孫兒的,又見兒子作低伏小,心裡那股不痛快便也消了幾分,只一想到正事,臉色又不禁凝重起來。

  她環顧四周,入目之處除了及膝高的花木盆栽外,便只有她們母子二人,壓低聲音道:「當年先皇后有孕,我奉旨進宮陪伴她,有一晚,皇后忽覺腹中疼痛,急急喚來太醫診治……」

  她一五一十地說起了當年那樁事,仔細地將自己的懷疑一一道來:「出那樣大的血,孩子十有八九活不下來,皇后也因此臥床了數月,到足月生產那夜,恰逢暴雨,鳳藻宮中守衛森嚴,而我也被關在屋裡輕易不准外出。」

  「可儘管如此,我分明還是瞧見了有個身影,懷中抱著一個繈褓,步伐匆匆地從皇后寢宮裡出來。」

  齊王眼皮一跳,腦子裡頓時便閃過了一個可怕的念頭,臉色也微微發白:「母妃是懷疑……」

  「是,我懷疑先皇后腹中孩兒根本就沒有保住,自那晚大出血之後,她便一直臥床不起,除了太醫與她身邊的心腹宮女外,便連我也輕易接近不得,若說這當中沒個什麼貓膩,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麗妃終於說出了積壓在心中多年的懷疑。

  「當年替皇后診治的太醫,便是楊伯川?」齊王又問。

  「不錯,正是他。太子出生不到一個月,他便辭官離開了京城,你說,這難道還不夠可疑麼?」

  「此事事關重大,母妃可曾對旁人說過?」齊王臉色凝重。

  「我如何敢對旁人說?自是把這些事爛在肚子裡。若不是如今那趙贇步步緊逼,欺人太甚,我也不會再提起當年這樁事。」

  「奕兒,若是皇后當年的孩子根本沒有保住,這趙贇便根本不是皇室骨肉,又有什麼資格壓在你頭上,將來承繼帝位!」麗妃眸中閃過一絲狠厲。

  齊王心口一跳,想到趙贇掌權後對自己的處處打壓,袖中雙手漸漸攥緊。

  良久,他深深地吸了口氣,低聲道:「此事孩兒知道了,必然會去查個水落石出,母妃便不用再操心,隻安心侍奉父皇。假若、假若一切果如母妃所懷疑這般,太子便根本不是太子……」

  太子若不是太子,自然該回到他原本的位置,趙氏江山更是不能交給這樣一個來歷不明之人!

  他心中暗暗作了決定。

  如此看來,他沒能離開京城返回封地反倒是樁好事,至少,讓他可以有機會查個明白!

  西南郡大軍再度失利的消息傳回來時,朝堂上對程紹禟的質疑愈發厲害了,若不是朝臣們仍抓不透太子對程紹禟的態度,只怕便直接把大軍失利的原因歸究於程紹禟的頭上。

  可儘管如此,一個又一個的朝臣跳出來,直指定遠將軍領軍經驗不足,才能有限,實不能統領朝廷大軍與西戎名將塔魯對戰,還請太子殿下另派大將前去主事雲雲。

  畢竟,一個初出茅廬的年輕將領,一個是馳名沙場的西戎名將,從一開始,這場戰事的結局便不容樂觀了。

  自然亦有朝臣指出,我方將士雖有折損,但西戎將士折損得卻是更多,如何只能說我方失利,應是勢均力敵才是。

  雙方當場便吵了起來,直吵得面紅耳赤,大殿上頓時便鬧作一團。

  趙贇陰沉著臉,額上青筋頻頻跳動著,卻是沒有出聲制止。

  齊王默不作聲,只是不時望向上首的那人。

  撇開他身世上的存疑不談,如此任人為親,絲毫不顧將士與百姓死活之人,當真能為一國之君?

  接到齊王妃的帖子時,淩玉正叮囑程紹安行事要謹慎,千萬莫要讓人發現這些人與定遠將軍府的關係。

  程紹安拍著胸脯道:「大嫂你放心,那些人彼此都不認得,我也從不曾在他們跟前露過臉,況且,動動嘴皮子罵幾句便能小賺一筆,這樣天大的好事,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哪還想其他。」

  淩玉頷首。

  不管怎樣,她都不能讓輿論一邊倒地對程紹禟不利,至少,表面看來如此。

  接過茯苓遞過來的帖子一望,她便詫異極了。

  好好的齊王妃邀請自己做什麼?賞花?她自問這輩子和齊王府可沒有什麼交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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