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對面說完那句羞恥的話後，輕輕咳嗽一聲：“具體要吃什麼，唐先生自己心裏清楚。”

　　唐亦禾：“……”

　　謝謝，他真的不太清楚，他每天的食譜都很豐富，絕對不是庸俗的營養液營養餐可比的。唐亦禾一時沒轉過彎來，不禁問：“我可以問為什麼嗎？”

　　對方立即冷下聲音：“不可以，因為只有你按時吃飯了，它才有飯吃。”

　　聽起來是威脅，可威脅的內容很……一言難盡。不過唐亦禾還是把這句話聽進心裏，沉聲道：“好，我答應你們的條件。”

　　對方又道：“第二個要求，不能熬夜加班，朝九晚五最好。”

　　唐亦禾：“……”特麼逗我？

　　朝九晚五，他的私房菜館怕是要迎來靜坐抗議和萬人血書。

　　“第三個要求，每週必須停業休息一天。”

　　唐亦禾：“……”

　　他突然就想到了很久以前自己一個合夥人的老婆喜歡看狗血小說，看完還不止一次跟他們講述情節，大體就是男主角為了讓女主角就範，逼迫女主角必須吃飯，否則她父母就跟著她一起受苦……這驚人的相似啊。

　　唐亦禾實在忍不住打斷：“我要知道理由，我個人如何生活，跟我的狗受到什麼待遇有必要聯繫嗎？”

　　對方反應也很快：“當然有，聽說你有早衰症，你不好好保重身體，怎麼賺夠贖金？”

　　好了，終於聊到核心的內容。唐亦禾暗自思索自己的身價，大概也只有一百萬：“贖金多少？”

　　這次對方沉默了許久：“以後唐先生自會知道他的身價。”

　　唐亦禾略一思索，意識到小哈的物種有點超乎想像，似乎不是系統亂造的產物，反而真的存在、而且聽起來很珍稀？

　　……果然一直以來自己是非法豢養！

　　不過這個認知更讓他後背發涼。

　　這幾天一直在搜索失蹤動物的資訊，得知很多珍稀物種被一些家族偷偷圈養，但因為那些野獸天性桀驁，雖然珍稀卻並不討人喜歡，反而養死不少。想到前期小哈那副樣子，還是在農場裏都讓身為主人的他感到頭疼，出來後會作到什麼程度，體型又大，唐亦禾根本無法想像它會受到什麼待遇，無法保證那些人能像自己這麼耐心地對它。

　　“唐先生務必照做，否則……”那人頓了頓，“後果很嚴重。”

　　唐亦禾心中一凜，不敢輕舉妄動：“明白了。”

　　以往綁架事件最怕的不是綁架的人有多兇殘多神秘，最怕的是對方的要求不清不楚，讓你連籌備應對的措施都難以施展，只能按著他的條件步步跳坑。唐亦禾現在就深有體會，一番對話，他的心七上八下，喜的是小哈目前還算安全，憂的是他完全處於被動，還不能向外人求助。

　　對方威脅一通便掐掉了電話，唐亦禾深吸一口氣，把眼中的複雜情緒眨掉，又恢復成往日的平靜。

　　出來就見到溫立果一副關切的表情：“師傅沒事吧？”

　　唐亦禾臉色不善地看著他：“我打電話的時候，你就在這裏傻站？”

　　溫立果：“……誒？”

　　“剛剛教的改刀學會了嗎？”

　　溫立果：“……還沒。”

　　“教你的時候我怎麼說的？要心手合一，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轉移注意力，你這輩子別想學會了！”唐亦禾板著臉嚴肅道，“馬上練習一百遍。”

　　“……”

　　媽呀，師傅總算回歸正常了。

　　溫兔子終於放下心來，喜滋滋地重新執起刀，出於對蓑衣刀法的崇敬之情，他學得特別虔誠，彷彿整個人都透著聖光。

　　唐亦禾有些憂愁，這麼傻的兔子，也不知道有生之年還能不能學會文思豆腐，畢竟切豆腐對心態要求更高。

　　……真是，一個兩個都不讓自己省心，唐亦禾心裏簡直充滿了老父親的憂傷。

　　他遵照指示，接下來三天都按時吃飯，並且每天金蛋補充兩個。雖然沒有真的朝九晚五，但也是八點就打烊，盡心保養自己。

　　只是再怎麼精心準備的餐食，一個人吃起來總覺得有點食不知味，有一次，他甚至無意識地準備了兩份，還脫口而出：“小哈，該吃倫教糕了。”

　　說出口才意識到那頭總是哈啊哈啊、不太聽話的大狼狗已經不在。

　　唐亦禾摸著冰涼的狗窩，心中幽幽歎氣，不知道何時才能等到下一條線索。

　　——

　　溫立果的蓑衣學得不怎麼成功，讓唐亦禾敲了好幾次，手背都快打腫了，終於在第三天晚上，這孩子哭戚戚道：“師傅、我想請個假。”

　　唐亦禾看了他有點腫的手背一眼，雖然心疼卻並不心軟。他學習蓑衣的時候手指頭都差點切斷，這點傷不算什麼，便眉一挑：“理由？”

　　“我要去租房子……”溫立果囁喏道，“我們學校放假了，不給住人。”

　　唐亦禾：“……找到房子了？”

　　溫立果搖搖頭，他最近白天要上班，晚上又要回去做“家庭作業”——因為兔爪實在太笨，蓑衣的正刀反刀切得十分不利索，只好背地裏偷偷刻苦用功，完全沒有時間找房子。

　　唐亦禾淡淡看著他，既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

　　溫立果忐忑道：“要不，我就請半天？保證一定找到房子按時來上班！”

　　“……”唐亦禾想了想，“暫時住我家吧。”

　　溫立果：“啊？”

　　“空房很多，給你住一個月。”

　　溫立果撓撓頭：“這，這不太好意思……”

　　唐亦禾白了他一眼：“當然不是給你白住，你要幫我幹活。”

　　“哦，好。”溫立果天真地問，“我要幹什麼？”

　　唐亦禾：“喂雞，鏟雞屎。”

　　溫立果：“……”

　　小哈不在，他就先養只兔子吧，不然那個家實在太空曠了。

　　•

　　帕頓軍校宿舍樓。

　　現在正值軍校放假，學生陸陸續續離校，已經沒剩多少人，但仍舊有些難兄難弟不磨蹭到最後一刻絕不搬宿舍。

　　C棟下面站著一個年輕瘦削的人，白白淨淨的，五官很清秀，整個人看起來一吹就倒，畫風跟軍校格格不入。他抱著拳，一臉生人勿進的冷淡，讓很多糙漢子學生竟然不敢靠近，只能借路過偷偷打量他。

　　然而片刻後，有個比他畫風更突兀的少年從宿舍樓下跑下來，一手一個大皮箱。

　　“師傅，我的東西都在這裏了……”溫立果滿頭大汗，表情有些羞澀，“是現在過去您那裏嗎？”

　　溫立果感激得歡天喜地，擦擦汗後傻笑道：“師傅人真好！”

　　“事先聲明，我對家務的要求和教學一樣嚴格。”

　　“沒問題，喂雞鏟屎我都可以！”溫立果知道自己要喂雞後，特地從學校圖書館借了《養雞大全》電子版，天知道軍校為什麼會有這種資源。

　　唐亦禾看著小兔子一肩一個大箱，便紳士地要幫他提，結果一拉那拉環，就發現那東西自己根本拉不動，反而被踉蹌了一下。

　　唐亦禾有些丟臉，沒好氣問：“你這裏裝了炸彈？”

　　溫立果：“是呀！師傅怎麼知道？這是我們的暑假作業，要組裝十二枚H47，所以箱子裏都是原材料。”

　　唐亦禾：“……你別把我家炸了。”

　　“不會的，最多放煙花。”溫立果笑嘻嘻道，“可漂亮呢！”

　　唐亦禾突然有點後悔邀請他入住。

　　不過當回到家，溫立果放好自己的東西，就屁顛屁顛去籬笆幫他喂雞、給雞唱歌，還為其中兩隻下蛋困難的雞按摩時，他又覺得邀請他來住是對的，兔子簡直比小哈服務還要周到十倍。

　　想到小哈，唐亦禾默默歎了口氣。兔子再好，也沒法擼毛，光這一點，溫立果就輸了。

　　溫立果：？？？為什麼覺得頭有點涼颼颼的！

　　——

　　帕頓星某處地下基地。

　　幾天前，哈迪斯順利離開帕頓以及帕西亞星系，正在向軍機星系駛去。而大衛從他離開帕頓開始，就一直忙於營救上將夫人，若不是他還要在帕頓裝樣子呆著，早就自己親自營救了。

　　大衛連著熬了兩天兩夜，一邊指揮自己手下秘密潛入那顆小行星，一邊努力和那顆小行星上的熊人族交涉，忙得頭不點地，好不容易終於得到了最準確的消息，溫莎果然沒落入那些笨熊的手中。但整個星球熊出沒，要安全離開怕是還要一番周旋。

　　忙完小行星的營救，大衛才把精力放在哈迪斯最後佈置的那個……該死的支線任務上。

　　哈迪斯的任務很簡單，只有幾句話：“第一，保護他不受騷擾；第二，監督他勞逸結合，按時吃蛋；第三，不能讓他知道我真實身份。”

　　大衛鬱悶地問：“那到底讓他知道你什麼身份？”

　　哈迪斯當即變身成大狼狗：“來給我拍張照。”

　　大衛：“……”

　　哈迪斯：“笨，要從上往下，這樣才帥。”

　　大衛：“是、是嗎？”

　　哈迪斯冷笑：“正因為你的審美太直男，所以嫂子才跟你離婚……對，就這個角度。”

　　大衛被狠狠紮了心，也沒心思打破砂鍋問到底，只能按照他的吩咐做。

　　從少將的隻言片語中，大衛分析出唐亦禾可能就是他的契約物件，可這半截入土的老叔叔愣是想不到他倆怎麼勾搭上的，哈迪斯失憶期間不一直是獸形嗎？難道他以獸形……唐亦禾那小身板看怎麼受得了？

　　大衛腦補得快要崩潰了，覺得這任務比營救溫莎夫人還要棘手！

　　掛完“威脅電話”，大衛把完成任務的資訊以弗恩密碼的形式給哈迪斯發射過去，便立即小睡了八個小時，誰知一睡醒，哈迪斯就給他回信了，同樣是兩串高深複雜的弗恩密碼。

　　大衛以為是有緊急情況，心下頓時咯噔一跳。因為哈迪斯發送的資訊一旦被別人截取，就可能被分析出座標，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在這種時候回信的。

　　他如臨大敵，已經做好犧牲自己這把老骨頭的心理準備，誰知把弗恩密碼破譯完後，大衛整個人都陷入實話中。

　　第一串：【光讓他口頭答應有什麼用！】

　　第二串：【讓他把每一頓的食物拍下來發給你！】

　　大衛：“……”

　　誒，不是，你辛辛苦苦，跨越千萬光年，還用了最難破譯的弗恩密碼，結果不是報告軍情，不是請求支援，就發了這兩句廢話？！

　　大衛快吐血了！

　　虧他還以為記憶中的小少爺已經長大，誰知道他還是那麼幼稚。

　　不過幸好哈迪斯任性之餘人也足夠謹慎，這密信光發送都用了好幾重密碼，七拐八拐拐了十幾個接收器才傳到他這裏，要被完整截取還真不容易，況且這內容，就算真的截取了，估計也會被敵方懷疑是垃圾廣告……

　　大衛揉了揉太陽穴，硬著頭皮準備打第二通“威脅電話”。

　　•

　　接到神秘電話時，唐亦禾正在準備晚飯，兔子食量雖然比不上小哈，卻也是不容小覷，所以他工作量沒減少多少。

　　但看著餐桌上的兩副碗筷，這幾天縈繞的寂寥感總算被驅散不少。

　　溫立果對於滿桌的食物顯得既拘謹又迫不及待，跟小狗一樣乖乖坐在飯桌上，等待師傅一聲令下才能吃飯。

　　偏偏唐亦禾特別小資，還在那裏慢悠悠地削檸檬片。

　　剛擦出檸檬皮屑以增加檸檬水香氣時，手環就發出一陣震動。唐亦禾手下沒停，用刀尖準確地戳了戳接通。

　　“……喂？”

　　“唐先生。”

　　聽到熟悉的經過調試的男聲，唐亦禾立即放下刀子，凝神細聽。

　　“第四個任務。”男聲依舊有些不順暢的停頓，甚至還能聽到他語氣裏的艱難，“以後每一頓飯吃什麼都要拍好發給這個帳戶。”

　　唐亦禾：“……什麼？”

　　要求一次比一次出格，他真的以為自己聽錯了！

　　大衛心裏苦逼地想，唐先生你沒有聽錯，看到這個要求本中將第一個反應也是懵逼。

　　他又用冷硬的語氣重複了一遍，並搜腸刮肚地找到一個看起來很合理的理由：“這也是為了你的狗著想，你吃得好，他才會吃得好。”

　　哈迪斯少爺，下次再佈置這種任務，我大衛第一個要跟你拼命！

　　唐亦禾“秒懂’，瞬間分析出“真相”——小哈一向挑食，農場裏的肉骨頭一開始還願意吃，到後來寧可餓上幾天幾夜也不肯舔一口，除了他親手做的，根本不屑吃旁的食物。

　　綁架它的人不知道是什麼背景，但能提出這種要求，顯然是養得煩了，所以才會要求知道他的食譜以作參考？

　　對，一定是這樣。

　　唐亦禾：“……明白了。”

　　察覺到對方似乎打算掛電話，唐亦禾又道：“慢著！我要知道它的近況。”

　　片刻後，傳來一陣狗叫聲。

　　“嗷嗚嗷嗚~~汪汪！”

　　只響了幾聲隨即就被中斷，那男聲冷冷道：“今天到此為止，下次再聯繫你。”

　　唐亦禾已經悄悄把音頻錄了下來，在對方掛掉電話後，仔細辨認那幾聲狗叫，可惜因為變聲器加持的緣故，其實辨別不出聲色，但聽起來中氣十足，便稍稍放心些。

　　餐廳裏的溫立果眼巴巴地盯著餐桌上的美味，拼命咽口水都快把自己咽飽了，唐亦禾才端著兩杯檸檬水出來。

　　剛以為可以開動，偏偏師傅打開手環的攝像頭。

　　“先拍個照。”

　　溫立果：“……”師傅，你這樣真的好嗎？

　　唐亦禾左拍一下，右拍一下，全景圖，細節圖，特寫圖，連著拍了十來張，拍完也沒停下來，而是在手環上編輯著什麼資訊，然後不知道發送給誰了。

　　溫立果還聽到發送成功後熟悉的“咻咻”聲。

　　唐亦禾忙活完才尊口一開：“吃飯吧。”

　　•

　　收到照片的大衛：“……”

　　檸檬水，手撕雞，水果沙拉，滑蛋羹，鮮雞湯，清炒大白菜，老乾媽土豆片，還有倫教糕小點心……成雙成份，要不要這麼誘惑人啊！！！

　　他好久都沒去蹭過飯了，一看到那琳琅滿目的菜色，再看看自己碗裏的營養乾糧——因為泡的時間沒掌握好，有些乾糧都沒泡開，吃起來渣渣的，如同砂紙在喉管磨礪，別提多難以下嚥了。

　　大衛無奈之下，看一眼圖片就一口乾糧，簡直悲從中來。

　　吃到一半，哈迪斯突然發了一串弗恩密碼過來，同樣非常謹慎，加密了好幾檔。考慮到從帕頓到軍機星大概是七八天時間的路程，眼下應該是到了一個要塞處，說不定有緊急情況，大衛神色一凜，果斷扔下自己的晚餐，一刻不停開始破譯解碼。

　　結果第三串：【把他照片發給我過目】。

　　大衛：“……”

　　哈迪斯少爺，你這麼浪費資源發這種廢話真的好嗎！！！

　　他這把老骨頭快忍不住抓狂了！

　　大衛連連順了順自己的氣，才選了一張“全家福”編輯成弗恩密碼發過去。

　　•

　　遙遠的星際。

　　叮一聲，飛船上收到來自帕頓的一串密碼。

　　哈迪斯打開資訊，立即熟練的破譯那密密麻麻的小字元。他專業知識很過關，沒多久，就拼湊出一張完整的圖片。

　　看到嫩滑的蛋羹和鮮美的雞湯讓他滿意地咽了咽口水，不過在目光落在桌面上的兩副碗筷時，哈迪斯有了片刻的錯愣。

　　來客人了？

　　這是他的第一反應。雖然有些不太開心，不過考慮到唐亦禾的人際，說不定是去談生意的，也沒怎麼在意。

　　但第二天大衛發過來圖片依然是兩副碗筷時，哈迪斯愣了很久，眼神聚焦在其中一副碗筷上幾乎要把它看透。

　　他一雙紫眸燃燒著熊熊怒火，但下一瞬，卻突然想到什麼，瞬間被得意和狂喜佔據。

　　他明白了！一定是因為自己的離開，那個弱小的人類無法適應，所以什麼菜都準備了雙份！看吧，其中一份的分量明顯是比對他的胃口佈置的，倫教糕切得又厚又大，滿滿三疊，除了他誰還有那麼好的胃口？

　　哈迪斯瞬間釋然了，心中又得意又滿足。

　　這情緒卻沒能傳達給血契的另一個參與者。

　　唐亦禾半夜從床上醒來時下意識地看了床邊一眼，沒看到熟悉的大狼狗時，心中不免有些悵然。

　　•

　　大衛每天都按時收取來自唐亦禾的一日三餐照片，然後合併成一張圖發給哈迪斯，大概兩天后，哈迪斯進入最後一個蟲洞不再接收資訊，他便終止了發送。

　　連續六天的來往並沒有被任何人截取，大衛鬆了一口氣，並打心底佩服他的反追蹤加密程式。

　　不過他沒想到自己以絕密匿名的帳號發給唐亦禾的資訊卻被別人截了下來。

　　•

　　莫克斯玩味地流覽著記錄，冷笑：“大衛這只老狐狸，以為換了帳號我就不知道是他麼……”

　　“少將，大衛不是狐狸，是狗啊！”一個屬下糾正他。

　　“閉嘴！”莫克斯暴躁道，“要你提醒？老子只是比喻！”

　　“哦……”那人訥訥退下。

　　莫克斯心累地癱在椅子上，他肯定確定一定，銀蛇之所以衰敗純粹是蠢貨太多！

　　“少將，現在證實大衛和唐亦禾有私下聯繫，是否馬上抓那姓唐的來審問？說不定能得到哈迪斯的消息！”

　　莫克斯斜睨了自己的狗頭軍師一眼，第一次覺得他說了句很有眼色、智商線上的人話。

　　“抓。”莫克斯桀桀一笑，“我們現在掉頭，明天就能抵達帕頓。”

　　“是！屬下馬上動用最精英的軍火緝拿嫌疑人！”

　　莫克斯立即一條蛇尾掃過去，把那個嚷嚷的狗頭軍師甩飛：“蠢貨！他就個普通人，你動用精英部隊是嫌我們不夠高調嗎！被那些狐狸和貓看到肯定過來搶人！”

　　自以為聰明的雜交蛇頭軍師：“……”

　　好有道理。

　　“差不多就行了，不准傷他一根寒毛。”莫克斯美滋滋地想，又有好東西吃了！

　　作者有話要說：　　同居中的唐♂兔

　　兔子：師傅真香。

　　小哈：……你死定了，關門，放蛇

　　莫克斯邪魅一笑：扒皮吃兔！

　　兔子：嘰嘰嘰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