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浴室的鏡子很大，占了半面牆。

　　洗手台是大理石面的，典型的酒店風格。蔣靈身上還裹著她不肯放棄的毯子，被擱坐上去。觸感有些冷硬。

　　「一起洗？」林清凱手撐在她身側。

　　蔣靈耳根一麻，羞恥心捲土重來：「不要……」

　　「怎麼？」

　　她垂著眼睛：「就，感覺有點……淫蕩。」

　　最後一個詞吞吞吐吐的低不可聞。

　　林清凱聽清楚了。稍一頓，笑：「剛才那樣才叫淫蕩。」

　　蔣靈臉迅速燒起來。

　　兩人在床上喘息著抵死纏弄的畫面本來就還在腦海裡，被他一說，更難為情了。

　　「羞什麼。」林清凱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

　　她含糊應著。視線低下去，正看見緊實的手臂上有幾道顯眼的紅印。是要高潮時，她被操得受不住，指甲抓出來的。

　　蔣靈心跳很輕地漏了拍。

　　她的痕跡。

　　「這個……」蔣靈指了指，想說什麼，又不知道怎麼說。

　　林清凱順著瞧過去，唇一挑：「雞巴幹沒幾下，就浪得跟隻野貓似的。」

　　蔣靈剛要張嘴反駁，他手從她脖頸滑下去，扯開毯子，把她剝了出來。

　　燈挺亮，淋浴的水溫也合適。

　　屋裡很快彌漫起水汽。兩人的身體朦朦朧朧映在對面的鏡子中。

　　蔣靈能看到鏡中自己赤裸的兩團乳肉，以及握在上面的男生手指。他慢條斯理地抹開沐浴液，揉得滑膩。

　　理智想挪開眼，卻怎麼也挪不開。

　　「奶子是不是被我揉大了？」他指尖從乳上帶過。

　　蔣靈看著他手指鬆開，又包上來，掌心濕熱。視覺似乎是跟他挑撥起的酥麻感一起傳進身體裡的。她咬了咬嘴唇，「嗯。」

　　林清凱捏了兩把，右手落下去，「以後每天都給我吃，好不好？」

　　蔣靈沒忍住出了個聲。他手腕有力地沉進腿間，甚至能看到他中指勾進去的動作。陰蒂跟著就被指腹抵住磨起來。

　　她蹙著眉心，「……你說的是哪兒啊。」

　　林清凱笑了一下。「你想被我吃哪兒？哪兒最癢？」

　　她忍著不吭聲。

　　「腿分開點。」他望著鏡子裡緋紅的臉。

　　蔣靈不依：「你說洗澡的……」

　　「洗洗逼裡面。」林清凱碰著她的耳朵，聲線壓得極低。

　　腿被分開，他手臂卡著那裡，指尖在穴口戳弄幾下，鑽了進去。蔣靈小小叫了一聲。

　　林清凱瞧著她淫叫時的表情，指腹抵在肉壁上來回刮蹭著，已經輕車熟路，輕易探到那點敏感處。

　　蔣靈整個人都軟在他身上：「手指，啊……又進去了。」

　　「嗯。」林清凱翹起來的肉棒抵在她腰後，「雞巴又想操你了。」

　　「你才剛……」

　　「沒夠，」林清凱摳著她裡面的小凸起，「幹你一晚上。」

　　蔣靈的神思被他弄得越來越渙散。她嗯嗯啊啊地叫著，覺著他陰莖脹得更大。指腹磨著的地方酸得發癢，沒被手指顧及到的地方卻有點空虛，想被粗燙的頂端狠狠戳幾下。

　　她轉頭去看林清凱。

　　「想要更粗的操麼？」林清凱問。

　　她抿著唇，臀卻下意識往他肉棒上蹭著。林清凱把手指抽了出來，帶出一股透明的體液。

　　淫水和著淋浴的熱水從腿上滑下去。蔣靈唔地一聲。

　　「騷貨。」林清凱往她臀上拍了一巴掌，「再抬高點。」

　　肉棒緊跟著就從後面頂進來了。

　　蔣靈手撐在淋浴間的透明玻璃門上，腰陷下去，翹著臀被他一下下地插。

　　對面的鏡子裡看不到兩人結合處，卻映著她難耐的表情。林清凱這回每下都入得又深又重，手掐著她的腰往後迎合，進出都很快。

　　蔣靈覺得自己最癢的地方像是被沒有間斷地一直磨著。「有點站不住了……」她叫的聲音都有些顫，「好癢……」

　　林清凱手臂便也撐過來，胸膛壓在她身上。「插你真爽，」他肉棒抽插地更迅猛，「真想一直插，幹死你。」

　　蔣靈手指又攥上他的胳膊，下面被弄得又酸又疼。進出的聲音混著水聲，在密閉的空間裡格外煽情。

　　她分不清自己又到了幾次，只覺得下面水像氾濫一樣，又被他越搗越多。

　　最後，林清凱勾頭咬住她的耳垂，舌尖舔了一圈，滑到在耳廓處研磨起來。蔣靈世界裡只剩下他的低哼和喘息。

　　她這次是真的脫了力。被他撈起來衝洗一番，抱著擱回床上。

　　能被他抱來抱去也是很好的。她趴在那兒，看林清凱圍著條浴巾的背影。

　　線條流暢開闊，有紋理欣長的肌肉。

　　蔣靈第一次，試圖以看男人而不是同齡男生的眼光去看他。她的男人。

　　不管以後會怎麼樣，起碼有這麼幾個小時，他是隻屬於她的。

　　他們有一個小小的，脆弱的，獨立的世界。

　　手機在桌上響了一聲。

　　林清凱正走到那兒，順手給她拿過來。螢幕亮著，訊息方塊正大光明地顯示在上面，亦博哥。

　　他掃了眼，遞給蔣靈。

　　蔣靈從她的發散思維裡回過神，很自覺地張口就彙報：「就是晚飯時碰見那個。」

　　林清凱淡淡應了一聲，關掉燈。

　　他這個燈關得猝不及防，蔣靈趕緊躺好，正要回消息，床一陷，帶著沐浴液清香的身體壓了過來。

　　有點粗糙的手指跟著就伸進她大腿根裡。

　　蔣靈一手把手機按熄了，另一隻手環上他的背：「不要了……」

　　林清凱指腹貼在她陰唇上輕輕摩挲了會兒，開口時，聲音在黑暗裡低而清晰：「剛才看好像有點腫了，疼麼？」

　　蔣靈心裡沒來由軟塌塌的。「只有一點點疼。」她小聲說。

　　「一摸你就控制不住了。」林清凱低聲，「特別多水，還吸我。」

　　「嗯，」蔣靈摟住他：「那你下次要輕點。」

　　林清凱笑了一下，「好。」

　　房間裡安靜下來，天花板黑漆漆的，偶爾能聽到窗外街上汽車呼嘯而過的聲音。

　　林清凱的唇落下去，有一下沒一下地吮吻她的耳垂和脖頸。

　　蔣靈撫著他的背，一點點分辨他身上肌肉的紋路，偶爾溢出聲小小的呻吟。

　　她很喜歡這種靜謐的親近感。漸漸泛起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