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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女王》第56章
第 56 章

 富商的今天坐的是豪華商務房車, 因為最近被家裡的鬼攪得壓力巨大,休息不好,選空間寬闊點的也好抽空在裡面補眠。

 現在可好,除了前面的司機,車廂裡坐了富商, 富商的一個秘書和一個隨身保鏢, 再加上祝央和貓臉老太太。

 四人一鬼在車廂裡面對面的大眼瞪小眼。

 雖說富商親自造訪之前也看過直播剪輯, 更甚至讓下面的親自來現場調查過, 確認這裡的鬼都是真貨才慎重的上門。

 可臨到頭真和一隻明確是鬼,而且還是知名度這麼高的鬼種坐在一起,一車人除了祝央難免全程心裡顫顫。

 助理還是比較有職業素養的,打開車載冰箱:“兩位要喝點什麼?”

 冰箱裡不光有飲料新鮮水果, 還有好幾瓶名貴的酒。

 祝央擺擺手表示什麼都不要,她剛吃完飯現在什麼都不想吃。倒是貓臉老太太不客氣道:“喲,還有酒呢?我生前就愛喝兩口, 給我倒點酒。”

 祝央提醒她:“別喝醉了啊。”

 “放心當家的, 耽誤不了事。”說罷樂滋滋的接過助理遞過來的酒杯。

 見助理手有些抖, 開玩笑道:“放心, 不咬人。別說老太我現在幹著正經工作, 又不跟以前無業游民似的就一社會安全隱患。就是那時候, 我也專吃小孩兒輕易不會吃大人吶。”

 說著挑剔的看了一車人一眼:“你們肉都太老, 尤其是老闆你這啤酒肚,嘖嘖!一個個的要不就柴得硌牙,要不的油得反胃, 給我老太還不耐煩吃呢。”

 這,這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接著又見那貓臉老太太轉頭笑眯眯的看了祝央一樣:“當家的跟他們不一樣啊,當家的肉看著就又香又嫩嚼勁足。”

 車內三人看向祝央,見她居然得意一笑:“那是自然,不過我這種稀缺高檔肉不是你這種小角色有福氣受用的,怕不得崩牙。”

 貓臉老太連忙狗腿點頭:“是是是!那是,這體統要講,做人做鬼都不能翻了天去是不?我那些貓兒光聞聞當家的就滿足了,成天干活都是勁呢。”

 說得就跟她是貓薄荷似的。

 三人看著老太太那諂媚樣,這才遲遲的確定,人家或許真不是在恐嚇,就是普通在跟你寒暄嘮嗑而已。

 貓臉老太幾杯酒下肚,富豪家也到了,是買在半山的一棟豪宅,進大門的時候門口兩邊還守了兩條威風凜凜的大狼狗。

 兩隻狗一見到車的影兒就拚命狂吠,一旁的保安拉都拉不住。

 貓臉老太太一下車,對兩條狗噓了兩聲:“叫什麼叫?屋裡那個不頂事,吼老太婆倒是厲害,滾滾滾!”

 兩隻狗在她一現身的時候就聳拉著尾巴往人身後躲了,貓狗之間全是不友善的氣氛。

 進到宅子裡面,富商的妻子還在家,不過孩子已經送到外面住去了。

 因著貓臉老太全程跟自己在一起,祝央進了這屋也沒有特別的感覺,倒是貓臉老太時不時的嘿嘿一笑,把富商老婆嚇得不輕。

 祝央問富商:“最近有什麼特別的事嗎?比如家裡多了什麼來路不明的東西,周圍有什麼人突然去世,牽扯進什麼官司糾紛裡。”

 富商連忙道:“這些我都想過,從監控裡看到鏡子裡人不是我的時候,我就捋了捋最近有沒有犯什麼忌諱。”

 “新添的東西該扔的都扔了,最近也沒帶什麼來路不明的物件回來,公司運營良好,周圍也沒什麼事。”

 祝央看富商的樣子,也算是心思縝密的人,她實際上也算不得專業的,對於這些東西的來路見識有限,也不能憑經驗斷出個一二三來。

 不過好在她來抓鬼並非查案,況且只要鬼抓住了,一切謎底也就迎刃而解。要她一個人還束手無策,畢竟鬼不出來她戰鬥力再強也無處施展。

 可帶著同為鬼怪的貓臉老太太就不一樣了,那鬼就算是再會隱蔽,對於人類來說可能找不出蛛絲馬跡,但於別的鬼怪來說,就相當於人跟人在一定的範圍內玩捉迷藏。

 一時可能忽略,但真想要找,是不可能找不出來的。

 所以祝央點了點頭道:“行,那就直接開始。”

 正沒有線索一籌莫展的富商對她這粗暴的流程有點適應不及,就像隔壁小孩兒看你的節奏正準備走流程,卻突然被交代直接哭一樣。

 祝央道:“你說那鬼能附你的身,但剛剛在外面我滿棟樓的鬼都沒發現異常,說明那貨暫時沒法跟你離開這屋子的,本來最好等你晚上睡著被附身再動手,不過太麻煩了,它看到我們萬一不出來怎麼辦?沒空跟它耗。”

 接著便對貓臉老太使了個眼色。

 貓臉老太一得到指令瞬間身子一弓變成了一直體型碩大的貓,閃電一樣就衝向樓上某個方向,看來在剛剛的觀察中對於方位是早已心裡有數。

 祝央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富商和助理也連忙跟上。

 富商還問:“您怎麼斷定我在外面的時候沒被附身?萬一隻是藏得嚴實。”

 祝央道:“藏?我一棟樓快二十號鬼,全都忙得腳不沾地,冷不丁跑出個游手好閒附身在人身上的癟三抄著手來他們周圍看熱鬧,還你你樂意不?”

 “要當時就在你身上,早被揪出來捆好送我面前做新職工面試了,哪兒用得著這麼麻煩。”

 富商和助理無語凝噎,說得太有道理了竟無法反駁。

 可是老闆你是不是暴露了什麼自己公司的內部黑幕?不如招聘脅迫什麼的,再比如納新恐嚇什麼的。

 兩人深深懷疑這公司的員工合同拿出來估計也是慘無人道的剝削合同。

 正腹誹之間,幾人已經來到了樓上書房,書房門已經開著,進去就看見貓臉老太太變身的巨大黑貓正用一雙發綠的眼睛盯著金絲楠木桌上的一方貔貅鎮紙。

 這尊鎮紙是富商早年淘來的,一用多年,面上因為時長的把玩呈現一種光滑瑩潤的光澤。

 並不是近期才入手的可疑之物,是已經有感情和紀念意義的老擺件了,富商萬萬不會想到這尊鎮紙會出問題。

 可現在跟狼狗一樣大的黑色巨貓正咧著森冷的尖牙對著貔貅鎮紙,喉嚨裡發出咕隆咕隆的恫嚇聲。

 而不知是不是富商他們的錯覺,那尊鎮紙此刻給人感覺像活了一般,給人畏縮渺小,瑟瑟發抖的感覺。

 接著一束豆大的光點從裡面逃了出來,想奪門而逃,可祝央已經眼疾手快的關上門並在門上貼好了符紙。

 那束光點見前路已堵,想從別的地方逃走,但就這麼一會兒耽誤已經晚了。

 貓臉老太在鬼怪中本來就屬速度見長的一類,自然不能讓它逃了,光點才轉了方向,立馬就被一隻巨爪從半空中拍了下來。

 那凝聚的光點立馬散了形,變成了一個人形趴在地上哎喲直叫。

 富商和助理嚇得練練後退,因那人一抬頭,顯出的那張臉赫然就是攝像頭裡從鏡子裡看到的那張。

 此時貓臉老太已經變回了人形,接過祝央扔過來的蛛絲繩把那鬼麻利的捆了起來。

 還別說,論捆鬼,蛛絲繩可比普通的繩子好用多了,尤其是一些具有穿透物體能力的鬼,不加上符咒佐以震懾,還真一不小心就會被逃了。

 貓臉老太捆鬼的時候,那附身鬼變破口大罵:“老不死的我日你祖宗,當鬼的幫人來捉鬼,咋恁個不要臉呢。厲鬼的臉包兒都是遭你這幫仙人板板的敗乾淨了。”

 話音剛落,就感覺頭皮一陣刺痛:“哎喲哎喲!給老子爬,莫挨老子,哎喲哎喲!”

 結果抬頭就看到一漂亮女人把他整個拽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那眼神讓鬼肝顫,比剛剛被巨貓盯著還可怕。

 接著那女人咧嘴一笑:“小癟三,成天沒工作無所事事只能害人是?別喪氣,別失望,別對生活失去信心。”

 “這不你的時運就到了嗎?姐姐我給你送溫暖來了。工作機會一個,包食宿三餐,待遇從優,崗位終身制,無下崗風險,怎麼樣?是不是突然覺得光明的未來正等著自己,從此鬼生有了奔頭?”

 別說是那附身鬼,就是富商他們也懵了。

 怎麼就突然有種,其實這傢伙根本不是來解救人於水火,人家抓鬼的目的根本就是來招新擴員的,替人排憂解難只是順便。

 挖角挖到別人家裡了?可還不能不讓她挖。趕緊挖走。

 但就是附身鬼好像挺不樂意的樣子,他懵了半天然後掙扎道:“少他媽打胡亂說,哦我瘋球了滋潤日子不過來舔你,包個三餐還想終身制,周扒皮都莫得你心黑,不球幹!”

 這附身鬼也是有點心眼的,他見貓臉老太太這種角色的鬼物都已經被收歸旗下,估計自己今天也討不了好。

 本來以為會被滅,誰想對方竟然想抓他幹活,那可不得先趁著時機爭取條件?

 可誰知祝央聽了他的話,鬆開他的頭髮任其掉地上,然後轉身幾步坐沙發上。

 附身鬼見她這樣還以為對方想坐下來談條件,正準備斟酌下面的話。

 便見那傢伙翹著腿叉著手瞥了他一眼,對貓臉老太道:“做了他!”

 貓臉老太立馬又變成巨貓,張開尖銳的獠牙,上面還滴著熱乎的口涎,盯著他的脖子就要下口——

 “乾乾干,老子干逗是嘛,莫咬我。但是先說好哈,三餐要有魚有肉,偶爾龍蝦加餐,老子剛剛聞到老太婆的飽嗝都有龍蝦味,待遇不能比老員工差哈。”

 附身鬼慫得快,倒是祝央這會兒卻端著了。

 她似笑非笑道:“其實想想,我剛剛做這決定也有點草率,員工素質太過參差不齊也影響公司水準。”

 “還是得有一套入職資格標準,不能因為是隻鬼就稀罕是?”

 “這樣,你先說說你有什麼才藝,現場表演一兩段,我再考慮。”

 富商他們都給這女的矯情的腦回路給跪了。

 人家已經慫地上了您踩著他的背當梯子下來不就得了嗎?用得著這麼咄咄逼鬼?

 就是逼也別在這裡啊,快點把這貨弄走好不好?

 那附身鬼聽了囁嚅一下有些不情不願,但這會兒又不得不低頭。

 便道:“那我來了哈。”

 此時貓臉老太已經把他的繩子解開,就見這鬼一下子又縮成了豆大的光點,在屋裡的多寶台上的動物擺件是上鑽來鑽去。

 好半天后從上面下來,一臉得意道:“怎麼樣?本事不小噻,只要是生物形狀的東西,我都可以附身,活的也可以。”

 說完看了眼富商,富商回憶起接連這麼多天的遭遇,真的有隻鬼在他身體裡,頭皮都炸了。

 附身鬼又道:“就是活物控制要廢時間,這麼多天我也只能晚上控制他,要是再給我一陣,我就闊以白天跟他一起出去了,還闊以跟他一起享受吃東西喝酒包小姐。”

 說著看了祝央她們一眼,頗有些可惜的樣子。

 而富商這會兒真想摀住這鬼的臭嘴,幸好沒讓老婆跟上來,不然跳黃河都洗不清。

 祝央卻是無聊的看了附身鬼一樣:“就這樣?”

 “顧客也不可能讓你附身,附在貓狗身上如果據你說還要適應時間,估計還不如貓屋的貓咪們靈性,也沒多大意義,沒什麼賺錢噱頭還得花錢養你?”

 說著揮了揮手:“算了,房間有限,還是節約點資源。”

 再次對貓臉老太揚了揚下巴:“做了他。”

 附身鬼快被這傢伙的無情難搞嚇尿了,見那老太婆又湊了過來,忙求生欲強烈道:“有有有,肯定有賺錢噱頭噻,莫急嘛。”

 又推開貓頭:“給老子爬,莫挨老子,肉星星都還在牙齒上,出門也不漱個口,老太婆逗是拉稀擺帶。”

 貓臉老太一爪子把他按地上:“龜兒子說哪個拉稀擺帶?你老娘我愛乾淨得很,老子的貓兒隨便拉只出來,爪爪比你臉包兒都乾淨。不過我一哈兒回去倒是真的要刷牙,咬死一坨臭肉。”

 “爬爬爬!”附身鬼王八一樣被按著動不了只有四肢掙扎,忙抬頭看著祝央:“走嘛,去隔壁他屋崽兒的玩具房,我證明給你看。

 倆鬼籍貫估計還挺近,激動起來說的方言都差不多,好在祝央老家在現實中對照的也是這邊,所以聽他們的對話也沒有壓力。

 於是便示意富商帶他們去給孩子準備的玩具房。

 富商家這幾年剛生了二胎,是個小閨女,家裡寵得很,特意裝修了一間玩具房供閨女娛樂,裡面全是她媽媽給買的各色洋娃娃布偶。

 附身鬼被捉進這個房間後,便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只見這傢伙嗖的一下躥進一隻泰迪熊裡,接著那隻泰迪熊就活了過來,一邊跳著扭胯舞,一邊含著朵塑料玫瑰湊到祝央腿邊。

 兩道粗眉還風騷的動了動:“妹兒,聽哥哥講葷段子不?”

 接著就被祝央一腳踩踩扁了,嘴上卻點點頭滿意道:“嗯!有飯。”

 說著一份合同甩到泰迪熊面前:“簽了這份合同,喜提鬼屋標間一套,帶豪華裝修。”

 附身鬼能怎麼辦?只能委屈的抹了抹眼眶,開始了自己的賣身之路。

 這時富商見他突然抬頭,面向自己:“把鋼筆借我一下。”

 富商先是被嚇一跳又是一囧,不過還是把口袋裡的鋼筆借給了它,這會兒可能是這鬼附身在無害的毛絨玩具身上,又渾身一股淒涼的氣場。

 一瞬間富商竟覺得它不那麼可怕了,甚至有點可憐。

 這時又聽泰迪熊道:“其實我附你身,也沒想害你,就想藉著你的身體享受享受生前享受不到的東西,你要不做過激反應,我也不會割你手腕不是?而且我心裡有數呢,那個點頂多流點血。”

 那我謝謝你啊!

 這時富商卻心裡一動,問道:“你怎麼跟上我的?應該不會是我家裡東西的問題,你怎麼進我家的?”

 附身鬼倒是不隱瞞:“我也不是很清楚,一開始我被抓了附一掛墜上,遭人拿盒子封了。”

 “等了好幾天才遭放出來,出來就是個什麼投標會現場,我記得我被塞你口袋裡,當時被關幾天暈暈乎乎的又動不了,就被你帶回家了。”

 說到這裡富商哪裡不明白的?

 前陣子他在一場重大招標中中標,不管是競爭對手還是合作夥伴,上來握手擁抱的自然是喜慶體面,八成就是那個時候的事了。

 至於要害他的人是誰,對方時機掐得準,趁著那鬧哄哄不好鎖定目標的場合,又準備充分令人防不勝防,為了打擊精準甚至特意放了那麼久趁鬼怪虛弱無法轉移。

 富商臉色難看,對方手腕惡毒讓人防不勝防,可他這次躲過一劫仍然是敵暗我明,不知道還有沒有更陰毒的後續。

 祝央自然明白這裡面的門道,安撫道:“放心,下次生意給你打九八折。”

 這好消息真是插得一手好刀。

 見富商還一副失落樣,她嗤笑道:“其實你該期待對方多出幾次手的,怨靈離開怨念之地,一開始也破壞力有限,只要你發現不對勁來找我,多來兩次,對方藏得再深總不可能一點尾巴不露。”

 富商苦笑一聲,這倒是。

 接著又聽祝央問:“哦對了,你這一屋子的娃娃已經被鬼附身過了,你留著也是晦氣,畢竟小孩兒體弱,沾不得穢物,反正你們要處理的話,不如送給我?”

 富商:“……”

 姑娘您這要是早生二十年,就這致富頭腦咱得叫你奶奶。

 也不知富商是真大方還是威脅沒有完全解除需要仰仗的地方還多,走的時候豪爽的給祝央開了張大幾百萬的支票。

 還派了家裡最好的車將人原路送回去,並承諾一屋子的娃娃會細心打包好明早之前送到鬼屋。

 祝央出來不到仨小時,賺了鬼屋十來天的純利潤不說,還喜提新員工一隻。

 新員工連夜培訓上崗,第二天過來的顧客就見這裡新推出了一間玩具屋。

 裡面的玩具居然會動會說話,尤其是泰迪熊,就跟那知名喜劇電影裡那隻活了一樣。

 而且神態和那股猥瑣勁還原到位,就是口音,人家是美式屎尿屁,他是□□屎尿屁。

 咦?這麼一說好像差別也不大?

 又一週下來,玩具屋又是一大創收項目,業績更為喜人。

 就是這年頭畢竟成氣候的鬼不多,一個世界中能作為任務之地的,應該已經算是那個世界鬼怪的頂點水準了。

 祝央就是想持續招新,也無奈沒多少路子。

 這天祝央又回到店裡上班,之前那個妹子果然帶了她那倆朋友過來。

 祝央一邊幫她們設計適合的造型,一邊和她們天南海北的聊。

 接著就聊到了最近大火的那座鬼屋,其中一個頭髮有些天然卷的妹子道:“我挺想去的,不過我去的話,我爹媽會打斷我的腿。”

 祝央還以為是家長的謹防心理作祟,卻聽妹子道:“我小時候就撞過鬼,就我家城東那個廠你們知道?”

 “小時候我在那邊玩,被突然被關雜物室裡差點凍死,但雜物房是沒有製冷設備的,據說是一個月前有個女員工快下班去冷凍庫裡那東西,冷庫管理員不知道里面有人,下班鎖了門就走了。那女員工被關裡面一晚上給活活凍死。”

 幾個女孩兒聽了有些發毛,那女孩兒忙擺手:“可別說我家不厚道,女員工家裡人來廠裡鬧,咱們賠了一百萬呢,十多年前的一百萬你們想想,還給他們家兄弟安排了職位。”

 “那沒有檢查就關門的員工也被開除了,你說這意外大家都有責任,幹嘛找我一個小孩兒啊?”

 “我爸說當時找到我的時候,我身上都起冰了,不過好在那冰起得快化得也快,沒有通常的霸道,我才撿回一條命。我媽說我容易招鬼,要知道我跑那種地方,不打死我。”

 “那現在呢?”祝央突然問。

 女孩兒不知道她幹嘛這麼好奇,但也實話實話道:“後來我爸找道士做了一趟法,不過也沒什麼用,就修了新廠房,鎖了那舊廠房棄了沒用了,好在那髒東西不出來,不然那塊地都不能要了。”

 祝央聞言滿意的點點頭,便問了女孩兒那邊的具體地址和負責人電話,說是有空想去造訪。

 幾個女孩兒和陳太太他們一樣,都覺得祝央不可能是個小小的售貨員,應該是誰家的千金到處嘗試體驗來了,還以為她對那女孩兒家的產品有興趣。

 見她銷售本事不凡,自然是高興受她青睞的。

 等女孩兒們紛紛消費不少離開後,店長和祝央在一旁結算今天的薪水,卻突然肯定道:“怎麼?又要去挖角新員工?”

 祝央有些意外,抬眼看了眼店長,便見她笑道:“最近那兒挺熱鬧的,我才想起來你入職的時候填的聯繫地址好像就是那邊。”

 “又去網上搜了搜當時的直播,發現負責人真的是你。”說著佩服的看著祝央:“沒想到你那種生意都敢做,真是厲害。”

 祝央笑了笑:“生活所迫嘛。”

 店長搖搖頭:“你這說的,自己信嗎?不過我猜你也做不了多久,所以倒是奇怪你幹嘛要挖新——員工。”

 員工兩個字店長說得有點艱難,和去看熱鬧什麼都不管的鬼屋客人不一樣,她首先是注意到祝央和鬼屋的聯繫才去瞭解一下鬼屋的。

 自然有所思索,一開始還以為她是哪家大小姐下來體察民情,但經營鬼屋這真的已經超出常識了,那就不是光有錢就能辦的事。

 所以店長這會兒已經把祝央當做不出世的玄學家族傳人,只是不知道她還堅持在這裡打工的目的,即便上一休七其實也沒必要,自然對她也就越發好奇。

 店長也不是跟蹤狂,只在網絡上做的片面瞭解,不過還是看出了不少門道。

 祝央見她問到這一步,越發感興趣了:“哦?這又怎麼講?”

 店長道:“你那些鬼屋主題,是新鮮有趣,但某方面來說還是太過簡單敷衍了,就我已知的那些鬼怪,趣味性也沒有發揮它們的十分之一。”

 “當然一開始並不需要這麼高的噱頭,鬼怪存在的本身就是噱頭,他們的本事也是噱頭,一開始就把所有新鮮全擺出來,反而讓人眼花繚亂,我以為你的也是做的循序漸進,一點點撥開驚喜圖長久的意思。”

 “可這都大半個月過去了,你還是沒做任何優化,當然項目的熱度還在,並不著急。可我粗略算了算你的營業額,完全已經可以在硬件設施上追求更高體驗了,可你卻沒有繼續投入。”

 “就好像打一槍換一炮一樣,你不是目光短淺的人,不可能考慮不到這一點,我能想到的唯一可能就是你沒打算長久待在這邊了。”

 祝央聞言笑了:“果然有本事的人到哪裡都不會屈才。”

 店長苦笑:“嗨,我就一打工的,哪算得上本事。”

 一想到提出離婚後家裡一堆破事糾纏至今,店長也覺得沒意思,更是羨慕祝央這樣有本事的人恣意瀟灑了。

 兩人聊著天,就聽到門口傳來一聲巨響,是塑料模特倒地的聲音。

 店長還以為是員工收拾的時候不小心,忙跑出去,這要是砸壞了,不管是模特還是衣服,弄壞的人都是一筆不小的賠償,一個月小半工資都得賠進去。

 都是打工的,她們賺得多也是每天十個小時的班熬的,錢都不是水沖來的能不心疼?

 結果一出來就看到她老公站在店門口,嚷開嗓子讓她滾出來。

 店裡的客人被他嚇一跳,有怕招事的已經出了去,但也有幾個好事的反倒留這裡看熱鬧。

 男店員已經上去阻止了,不過兩人都是身材清瘦的類型,一時間竟然制不住對方。

 店長老公邊和男店員推搡邊罵:“我倒要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一個好好的女人到這兒上班幾年就變得朝三暮四不知檢點,做一個妻子的本分都忘了,還鬧著要離婚。”

 “不就是多賺了幾個錢,就虛榮市儈,你們這些人成天舔著富豪,就真想著被富豪包是?年輕女孩兒不懂事就算了,你他媽塊三十歲了舔著張老臉發什麼夢呢?”

 店長一出來聽這話就氣得半死:“都跟你說了和你離婚是因為你不可理喻,你就沒想過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是?不是說不生孩子就不配當女人嗎?成啊,你老X家的皇位我沒辦法給你傳下去,就不佔你家位置了唄,你還有什麼不滿的?要鬧滾出去別在這兒鬧,我可報警了。”

 “你報,我讓你報——”店長老公一聽更氣憤,掙開兩個男員工就要過來打她:“我家務事看誰管得著。”

 店長連忙往後退,隨手超過一個實木衣架防備。上次她被打當晚也是報了警的,但警察來也只是和稀泥,人都沒帶走。

 因為他們那棟樓就有一家夫妻老婆經常被打,也報過警,經常來了拘走丈夫,沒兩天兩人和好了,那妻子反倒對著警察撒潑撓人家臉。

 這世道女人不易,不光是處於弱勢,還有那麼多腦子不清楚的同性拖後腿,下次再遇到這情況誰不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店長當天之後就從家裡搬了出來,一是重新審視婚姻,二也是保護自己。

 她丈夫一開始估計當女人發脾氣回娘家沒管,還在聽爹媽出各種主意逼迫老婆生孩子,結果就收到了要求離婚的律師函。

 因為店長賺得多,家裡房子雖然首付各佔一半,也寫了兩人名字,不過貸款才是大頭,且都是店長在還,這方面還得扯皮。

 幾百萬的房子現在市價還在繼續漲,男的一家怎麼受得了,就索性撕破臉。

 兩個男店員沒攔住,女店員也不敢過來,眼看店長要被抓到了,突然橫過來一隻手。

 揪著店長老公的衣領就是沖地上一摜,一個一米八的成年男性就被一隻纖細女生的手給扔雞仔似的掀在了地上。

 眾人彷彿聽到一聲骨頭撞地的響聲,想是很疼的,店長老公這會兒臉色五官打結,都爬不起來。

 一回頭,出手的人竟然是祝央——

 她不是嬌滴滴的大小姐嗎?這年頭大小姐素質都這麼高?不但商業本事聊得,還得能文能武?

 有錢人步伐太快讓人有點方啊。

 接著就見祝央用鞋尖把人翻了過來,居高臨下道:“喲!果然一張老臉,不說我都以為快五十了呢,一隻腳都踏進棺材幹嘛還要妨礙年輕漂亮的老婆過日子?”

 “哦不對,怎麼能說你一隻腳進棺材呢?明明就是從棺材裡爬出來的,還是大清往前幾百年的。敢問您家祖上可是姓愛新覺羅?是不是皇帝家生不出兒子亟待您這親戚生個儲君繼承皇位?”

 “實不相瞞,告訴你一手最新消息啊,大清已經亡啦!對對對!當初逃跑的時候人家可能把你家忘棺材裡忘了通知,那棺材又不通網,您這幾年才爬出來可能消息有點滯後。”

 “但我說的是真的,你現在可以出門隨便搶劫一個報攤,就會發現我說的如假包換。”

 說著商場附近巡邏的警察已經趕了過來,祝央笑道:“或者你去拘留所也可以跟周圍打聽打聽,保重肥皂啊。”

 見人被拘走,又被警察問了話瞭解了情況,店長這才鄭重的感謝祝央。

 “我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小事,最近自己防著點,買點防身工具。”

 店長眼睛一閃,露出一抹冷笑:“會的,他還真以為只有我投鼠忌器呢,兩個老不死的,老家破事一大堆,看來是太閒了,就找點事給他們。”

 祝央在恐怖世界碰到的有交集的NPC還真少有這麼當斷則斷的,一時間倒挺欣賞對方。

 這時候店裡的電話便響了起來,店長過去接了電話,沒多久臉色就不好看了。

 掛掉電話後看到從庫房裡走出來的安妮,冷笑道:“你倒是動作快,可惜人忒蠢了點。”

 安妮既然敢告狀,也就不怕被戳穿,梗著脖子道:“這種事難道不應該通報上去嗎?有些人私人糾紛帶到店裡來,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嚴重損害了店面形象,難道你指望大家幫你瞞下來?要是巡店的從客人口中知道了,整個店舖員工都陪你受罰,你該不是覺得自己有這麼大的臉?”

 這時候旁邊的員工跟祝央解釋,原來之前和店長關係挺好的大區經理結婚了,嫁給了外地人,所以申請去了當地的品牌區域。

 這樣一來本地大區經理位置也就是空下來了,現在競爭者有二,一個是之前的副經理,另一個就是店長。

 副經理現在暫管大區事務,不過一直以來能力平平,之所以坐上這個職位也是資歷老並且和財務總監沾親帶故。

 但店長卻是實打實的工作能力強,進這個品牌也就三年而已,還是從別的牌子挖過來的,管理這家店後便年年業績甩其他店一大截。

 如果按照公平晉陞原則,店長機會更高。

 這時候就聽店長嘲諷道:“說你蠢你還不信,你的目標是什麼?是把副店長的副字去掉,那你去舔副經理有個屁用,難道她上台了,你就有本事壓過我嗎?這是能力差距,你跨不過去的。”

 “反倒不如我升上去了,店長位置空下來你反倒有大機會頂上,這點都看不明白,知道為什麼你來公司七年還是最多只能做副店長了?”

 安妮氣得臉歪,不過沒人理會她,她這人自命不凡,對員工的態度也仗著資歷各種說教,不管能力情商都被店長吊打。

 店長會什麼時候都替員工爭取福利,對上對下關係都經營得很好。跟別的店店長也交涉利落,要調貨別人也願意調給他們。

 副店長就是成天摳員工的錯處討好上面,孰優孰劣一眼可見。

 祝央沒摻合店裡的糾紛,鬧事的人被帶走也就下了班,又帶了十來萬回來。

 現在鬼屋公司的總資產已經是千萬級別,又沒了生命威脅,和鬼怪其樂融融,自然生活愜意。

 這次的任務除了前兩天哪裡像是在做遊戲通關?簡直就是多了一個月的豪奢度假。

 雖說住的地方不咋地,但只要過了工作時間,要花錢管夠。

 好多玩家也學祝央買了奢侈品打算到時候兌換積分帶出去,這可比現實自己買划算多了。

 祝央表示明天要去城東的郊區招個新人,便問誰明天有空跟她走一趟。

 花花公子連忙舉手表示要約會,不過祝央嫌棄這傢伙得厲害,最後還是選的DJ鬼。

 這時候鏡女就告訴她一件事:“今天外面來了個人,沒進來,但遠遠就感覺到了,我渾身都不舒服,當時甚至有種衝動跑出去殺了他,不知道怎麼回事。”

 眾鬼一聽也是奇怪的看著鏡女,要說鏡女是這裡的第一隻鬼,死因倒只是意外,是被鏡子砸下來戳破腦袋死的。

 她可以說是這裡一切的源頭,從此住進這裡的人都被先死變成鬼的傢伙主動或者迷惑別的人所殺。

 就比如野雞和花花公子,兩人雖說都是那種乍一看死了也不奇怪的招恨的傢伙,但一個人真要突破底線對另一個人下手,還是很難。

 不過野雞變鬼後報復了被操縱殺她的嫖客,花花公子卻不忍心對前女友們下手,這個區別而已。

 鏡女變成鬼後嚴格來說是沒有仇恨對象的,憑著對鬼娃娃的執念才變鬼繼續照顧兒子,後來鬼娃娃也死了,但說起來也是她咎由自取,如果不是她開先河殺了蜘蛛人,也不會有這麼多後續。

 所以聽到鏡女這麼說,大家都很意外,這是一種鬼怪本能,無法抑制的怨氣要碰到未報仇的仇人才是這種反應,可鏡女那會兒是真純意外了。

 祝央卻冷笑一聲:“呵!意外?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們,不可能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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