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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女王》第170章
第 162 章

 祝央現在干的事, 其實對一般人來說是很有操作難度的。

 首先單是兩隻手這麼在背後靈活操作就不容易,並且還無法用眼睛校準,全憑手感。

 一個不注意, 腺體沒割著,先把自己的脖子肉削了一塊,多吃冤枉虧?

 可她這裡並不, 她有精神力, 雖說做不到憑空外放觀測世界萬物,但是對於自己的把控可謂是精準得不能更精準了。

 在別人眼裡看來又莽撞又驚險又血腥的操作, 實際上於她來說精確且毫無偏差的。

 跟割個雙眼皮差別並不大, 不過沒有麻藥確實有點疼。

 她速度太快, 甚至沒有流多少血, 腺體方一切除,就有止血繃帶敷上來。

 無限遊戲空間出品的繃帶效果很好, 鎮痛止血都是一流。

 整個過程祝央臉色都沒變, 接著又將那割下來的腺體拿在手裡打量了一番。

 聽了裴雨說的那種設定, 她甚至湊近聞了聞, 確實問到一股難以言喻的香味。

 這香味不好形容,但聞著就感覺很性感,像一個絕世大美人出浴後的體香一樣, 讓人血脈噴張。

 果然不愧是XX文的專屬設定, 不過狗比遊戲就不夠意思了。

 為什麼要把她設定成Omega?這麼好玩的設定以她的性格特徵肯定是Alpha啊。

 如果把她設定成alpha,保不準她就有史以來第一次會選擇用通關符了。

 不管怎麼說先登出遊戲,把路大頭帶上組隊, 然後重新進入這個世界,最後那傢伙被設定成Omega。

 路休辭要是這會兒知道他那大義凜然,堅決不組隊的女朋友為了這檔子事瞬間拋棄原則,估計會氣得吐血。

 但先不說現實世界中的人,遊戲聽了她這話倒真的有點後悔。

 對呀,為什麼不把她弄成Alpha,把性路的弄成Omega?那多好玩兒?

 這麼想著祝央腦內居然出現一股懊惱的咕噥聲。

 祝央冷笑:“玩兒你呢,果然存了心耍我是吧?”

 “我還以為你做這個設定是隨機或者在遊戲任務中有什麼意義呢,結果特麼一詐就現原形了,你給我等著。”

 遊戲不敢說話了,它真蠢,真的,早猜到她對這種設定不會滿意,怎麼就忘了這茬呢?

 祝央和遊戲打口頭官司這麼點時間,換算到現實也就那麼幾秒鐘。

 估計是她幹的事太過驚世駭俗,周圍一片寂靜。

 倒是另外四個玩家,一見她這手起刀落的架勢,立馬眼睛一亮。

 鄭浩拍了拍自己腦門兒:“我是棒槌嗎我?還操心抑制劑,操心個錘子哦,切了不就啥事都沒了嗎?”

 他們玩家又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沒有屬於這個世界的根深蒂固的性別觀念。

 腦子裡只有單一的男女兩種性別,對於性別特徵的概念,多出來這這兩樣反倒讓他們翻白眼。

 只有後脖子那玩意兒,長著礙事還麻煩,除了交/配目的啥都沒有。

 還容易因此受制於人,留著幹嘛?他們又不圖這玩意兒生孩子。

 莫說男玩家不會把這當回事,就是女玩家知道了也是深惡痛絕之多。

 當然,少部分相當萬人迷的腦殘另當別論。

 這個世界Omega數量稀少,並且天生能激起alpha的保護欲,剛剛她質問遊戲的時候。

 那狗比為了狡辯,瞬間給祝央舉了幾個例子,說是有玩家比較享受這種帥哥環繞,追求者眾多的處境,主動要求過成為Omega。

 不過貌似現在都墳頭長草一米多。

 祝央認為遊戲是在驢她,這麼缺心眼的傢伙是怎麼走到高級場的?

 結果經由遊戲的解釋,這個副本也是最近才成為高級副本的,就是和蟲族開戰之後。

 以前背景還比較單一,戰場的主要敵人只是同類之時,還只是中級副本。

 那麼這樣一來倒是解釋得通了,就是物種的多樣性嘛,還真有把生死遊戲當戀愛遊戲過的傻叉。

 祝央這麼吐槽的時候,殊不知遊戲也在吐槽她。

 論把生死遊戲過成度假遊戲的你,不也一個德性?不過倒是不敢說出來挨罵了,知道自己已經被記了一筆,狗比遊戲知道最近得夾著尾巴點。

 有點扯遠了,幾個玩家雖然被這性別設定雷得外焦裡嫩,一時有點捨本逐末。

 但經祝央這麼一刺激,自然也是紛紛反映過來如何徹底杜絕遊戲一開始安排的劣勢的。

 所以四人幾乎是同時動的手,奇特的道具或者能力不方便在這裡使用,但是隨身帶著方便的小刀這種事還是不消說的。

 他們沒有祝央的精神力,不過能成為高級玩家自然有自己的獨到之處,哪怕不見得都能‘看到’脖子後面的腺體。

 但居然也輕而易舉,毫無多餘損傷的一瞬間將腺體切割下來。

 他們伸出手往後脖子摸的時候,在場就有人反應了過來。

 慌忙的吼道:“他們是要——,快,阻止他們。”

 然而晚了,話音都還沒落,腺體就被割了下來,每個人手裡一串,這場面在玩家看來稀鬆平常,並且還略顯欣慰。

 正如同拆除一個埋在身體裡的□□。

 但是在這裡的人看來,那就是一個血淋淋的慘烈集體閹割現場。

 那個一開始拒絕祝央的審核官已經直接暈了過去。

 五個Omega啊,五個啊!

 就為了他一句話,上演了集體閹割,這罪名他擔待得起嗎?已經可以預定明天的軍事法庭了。

 周圍成百上千人驚悚的看著他們五個,更甚至同理心重一點的,已經默默的捂了捂自己的蛋蛋。

 也有少數Omega來參加徵兵的就更不用說,紛紛摀住自己的腺體頭皮都發麻了。

 之前在列車上調戲五個玩家的那撥alpha,更是用牙酸甚至有些畏懼的眼神看著他們。

 在列車上的時候,他們已經領教過這群Omega的戰鬥力,和周圍站著說話不腰疼,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傻逼不同。

 那些混蛋到現在還在嘲笑他們拳頭綿軟沒有種呢,稍微好點的也只以為他們憐香惜玉,讓著那些Omega們。

 但實際上,直面接觸過對方的力量和戰鬥技巧的他們,對這些傢伙的本事心裡有數。

 但話雖如此,這只是個例而已,Omega群體軟弱,但出了一兩個強點的,那也僅僅只是異類,並不足以讓人對他們整個群體改觀。

 可這些人遠遠比他們想的更要虎,這些傢伙是連性別和自身存在價值都毫不在意的狠人吶。

 類比一下,一個人能揍趴你,你不一定會服氣,但他要敢揍趴你之後當場剁diao,那就是讓人頭皮發麻的事了。

 因為對方不但強,而且瘋,更甚至詭異,不能用常人來衡量了,你永遠不知道這群傢伙下一秒會幹出什麼。

 未知永遠是人類最恐懼的東西,即便在這個性別背景不同的地方也是如此。

 周圍亂了起來:“快,給他們幾個療傷,把人抬下去。”

 這一片的最高長官也驚動了,那是個身材高大金發碧眼的alpha,整潔筆挺的軍裝穿在他身上,和先前看到的或者在場很多alpha的氣質不同。

 相比這些傢伙的張揚,這個長官明顯禁慾冷靜得多,看著就是個心有城府的人。

 然而即便如此,這個匆匆趕來的長官,也在看到此情此景的時候表情龜裂了。

 他一步步走過來,呼吸起伏有些重,在看到五人手裡還拿著的腺體的時候,眼前一黑。

 周圍已經有護士圍了過來,但不知道為什麼幾個Omega沒有跟著下去。

 這個alpha長官訓斥他們道:“還要站在這裡多久?下去療傷吧,希望你們真的明白自己做了什麼。”

 但下一秒他就知道這些傢伙為什麼還能若無其事的站在這裡了。

 只見最開始閹割自己那個女Omega把手裡的腺體隨意一扔,像是扔一塊鼻涕紙。

 她準頭很足,一下子那塊腺體就被遠遠的扔進了垃圾桶。

 即便已經割下來了,周圍的alpha仍舊能聞到那腺體殘留的醉人的氣息。

 再看看這個女Omega的臉,在世界融合數百年後的今天,審美差異已經不那麼明顯。

 祝央雖然是亞洲長相,不過她五官精緻深邃,屬於東西方都能欣賞的長相。

 再加上那信息素的氣味,真可謂是Omega中難得的絕色美人。

 然而這樣的美人就這麼把自己的性別特徵給割了,alpha長官眼前又有點黑。

 對於Omega天然的保護欲讓他們對這種事不但氣憤,更有些心疼到無以附件,更何況這裡還是五個貌美的Omega。

 所有在場看到祝央那行為,臉上紛紛出現看一個人把簡直一億的鑽石扔海裡的窒息表情。

 但當事人卻毫不在意,接過護士手裡的療傷噴霧。

 這個世界的科技高度發達,醫療行業自然也是如此,嚴格來說腺體切除只是一點小傷。

 傷口不足兩釐米,這傷口換算在身體別的地方,稍微強勢粗糙一點的人,甚至壓根不會去醫院,一塊醫用膠帶一貼的事。

 甚至哪怕不貼,用東西按壓住傷口,身體的凝血因子也會在不久之後止血。

 這種醫用噴霧用於這些小傷口的話,效果是立竿見影的,不說皮膚完好如初。

 至少瞬間就會止血結痂,並且止痛消炎,根本不會妨礙行動。

 祝央一把從護士手裡搶過噴霧,往自己後脖子上噴了兩層,先進的基因技術讓她的傷口肉眼可見的癒合。

 其他幾個玩家也有樣學樣,就這麼幾秒鐘的時間,然後毛巾往上面一擦。

 原本腺體的地方便只剩下一小道結痂的口子,整個人看起來毫無異常。

 祝央這才把噴霧和毛巾扔還給護士,並沖對方眨了下眼睛:“謝啦,美人!”

 那護士是個女beta,被她這麼一撩,臉色頓時有點紅。

 這個Omega明明已經自我閹割了,為什麼還能這麼迷人?一定是殘餘信息素的原因。

 不不,Omega的信息素關他們beta屁事?他們又感覺不到。

 女護士臉紅紅的又偷看了一眼那個女Omega,那就是她本身的個人魅力吧?明明是個Omega,為什麼剛才的氣質那麼A?

 alpha長官目睹這一切,幾個Omega對於自己做了什麼毫無悔過之意,其中一個還有空勾引beta。

 不對,說勾引又有點偏差,正常的Omega引誘被人是這樣的嗎?在他看來對方的行為更像一個花心的alpha隨處**。

 alpha長官眼前又是一陣黑點,為免這幾個傢伙繼續鬧事,便道:“你們幾個先下去。”

 又對一旁的人道:“把那腺體撿回來,看還有沒有機會——”

 他這句沒說完,但什麼意思大夥兒都懂,實際上以現在的醫療技術,這麼短的時間內還是有機會重新接回去的。

 alpha長官吩咐完,看著幾個傢伙傷眼,便又呵斥道:“快下去躺著吧。”

 卻見幾個Omega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為首那個女Omega道:“躺?為什麼要躺?我們又沒有受傷。”

 說著還跳了跳:“我們的身體比這裡大部分人都靈活精神多了。”

 alpha長官也是已經娶妻生子的人,又出身上流,懂的自然比一般人多。

 像他的妻子和周圍親人都有Omega的,每個月那麼幾天都是精力不濟,渾身虛弱。

 只能躺在床上靠人照顧,一點冷水都砰不得。

 然而這幾個傢伙可是把腺體割了,居然還表現得這麼若無其事,當他沒有見過Omega的信息素反應嗎?

 那傷口雖然不足兩釐米,但真能當做普通外傷看嗎?就跟一個男性被摘了蛋蛋一樣,傷口雖小也不涉及四肢,可看人還站得起來不。

 alpha長官以為這幾個傢伙字啊逞強,甚至有點懷疑這是Omega激進權利組織的人派來故意引起騷動的。

 但仔細看,這些傢伙又真的臉色紅潤,半點沒有不適之處,彷彿自己摘掉的不是腺體,是一塊妨礙行動的雞眼。

 不不,作為一個紳士,怎麼能做這麼粗鄙的比喻呢?

 接著他還挺其中一個男Omega高興道:“哎呀媽個雞,總算渾身輕鬆了。”

 “哦對了,我下面多了條縫,礙眼得很,一會兒去醫務室找人給我縫上。”

 另外兩個男Omega連連點頭:“對對!不用麻藥我都認了,太尼瑪缺德了,我受不了這玩意兒。”

 “好的,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住,住手!!!”alpha長官也是上過戰場,面對千萬死屍和驚險戰況毫不變色的漢子。

 這會兒卻被幾個Omega嚇得冷汗都出來了,他確定了,這幾個傢伙就是變態。

 不能讓他們待在這裡。

 然祝央在對方幾度動搖之中已經理解了他們的行為有多麼驚世駭俗。

 趁著長官話還沒說出來,便先一步道:“長官,剛剛有人承諾過,只要我們不再受信息素影響,就能夠進入前線兵訓練營。”

 說著還一把撈過他們幾個的資料:“看,這是我們的基礎素質,完全在標準以上。”

 又指了指另外幾個人手裡的腺體:“看,這是咱們覺悟,以後都再也不會受信息素困擾了。”

 “為了成為一個合格的戰士,保衛家園,我們早已拋棄了性別成見,做好了剔除一切妨礙因素的覺悟。”

 “希望長官能夠理解我們的心意,給我們公平的機會。”

 要是沒有集體閹割這一茬,或許alpha長官還會考慮,可現在他是真的一點也不想如這幾個Omega的願了。

 這幾個傢伙就是不可思議的瘋子,甚至說得更刻薄一點,就是變態。

 能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並且毫不在意的傢伙,本身就是自我意識極其濃烈的人。

 這樣的人適合做獨行俠,相信以他們的狠辣和果決,如果去做星際海盜,一定能有所成就。

 但恰恰這不是一個士兵需要的特質,不好掌控啊。

 可為時已晚,因著持續不斷的擴大招兵規模,軍方有意大力宣傳,徵兵廣告到處都是不說,招兵現場也會有媒體跟拍。

 就是為了讓年輕人感受這熱血共情的場面,從而心血沸騰,投身軍旅。

 這種事本來就得靠衝動,所以招兵現場是有數家媒體一路隨行的。

 而這些都是現場直播,城市各個大廈都在放映,中間間或插播別的廣告,但頻率並不高。

 在祝央他們引起騷動的那一刻,嗅覺敏銳的善於尋找話題的媒體已經紛紛將攝像機對準了他們。

 所以現在全市人民都親眼目睹了那幾個Omega徒手剁diao——不是,現場閹割。

 短短不到二十分鐘,這件事便在世界範圍內掀起了巨大爭議。

 有些脆弱點的Omega直接暈了過去,網絡上討論也是各執一詞,各方言論吵作一團。

 但也有不少因為外力因素,原本想從軍不得不放棄,現在看到幾個Omega尚且能如此決絕報效祖國的,立馬撥通了報名電話。

 一時間軍方接到的報名創造歷史新高,等alpha長官再想拒絕祝央他們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高層不會理會他的騎虎難下,實際上現在高層也已經騎虎難下了,這種新聞太大,太過抓人眼球,他們前期的宣傳鋪得太滿,瞬間如同火星掉在汽油桶上,掀起了巨大的爆炸。

 這已經不能說是熱度了,就是一場世界範圍內的爆炸。

 【五個Omega在徵兵現場集體閹割】

 試問看到這種標題,誰不會點進來?

 而作為話題中心的那五個傢伙,現在可謂是暴露字啊全世界人民的眼皮子地下,他們是真的輕不得重不得。

 唯恐一個反應不對,就打擊到民眾的從軍熱情,這次的事件雖說奇葩。

 但也不得不說,這讓民眾一改平時對軍隊的冷漠態度,比再多的廣告都有用。

 而現在他們最缺的就是士兵。

 所以不但不能拒絕,alpha長官接了一個電話後,還只能好聲好氣的將他們的資料重新歸等。

 在媒體面前調整面部表情,一臉感動的將他們調入前線兵訓練營。

 捏著鼻子把幾個Omega打造成為國為民為了投身軍旅報效祖國,毫不在意自己私人利益的真英雄後。

 alpha長官這才艱難的笑道:“現在你們已經是前線兵預備役了,那麼跟護士門去治療室吧,這個時間還可以把腺體接回去的。”

 就連祝央扔掉的那個腺體,都已經有人撿回來了,並且消毒保存好。

 相信接回去後休息個幾天,又是一個完整的Omega。

 這會兒一直關注網絡的人便有些聲音冒出來了。

 【這次軍方真的下了血本啊,為了刺激命中的從軍熱情,居然演這麼一出大戲。】

 【不管怎麼說,這些Omega也真的算豁出去了,還真沒見過敢這麼幹的。】

 【而且還全是美貌的Omega,尤其是第一個動手那個女Omega,看氣質也出身不俗啊,軍方到底是怎麼說服他們這麼做的?】

 【樓上別惡意揣測,什麼都能牽扯陰謀論嗎?】

 【難道不是嗎?現在的結果就是徵兵電話被打爆了,而這些Omega做一場秀過後,仍然該怎麼樣怎麼樣。】

 【集體閹割這種事雖然聞所未聞,可說到底以現在的醫療水平,要恢復也就分分鐘的事。】

 【但不管怎麼說,那幾個Omega還是虎。】

 這個說法漸漸得到的認同越來越高,但現場的直播還在進行。

 正當所有人滿以為自己的推測是事實的時候,就見那個女Omega接過別人替她撿回來的那個腺體。

 因為近距離的拍攝,她臉上的表情分毫畢現。

 如果這是演技的話,相信她一定是本世紀最偉大的演員,居然能在這麼百分百還原的鏡頭面前讓人找不出任何破綻,找不到任何作秀的痕跡。

 她無疑是美貌的,即便鏡頭這麼近,甚至在城市標誌建築上面的投影將她的臉放大數百倍,也沒辦法從她臉上找到一絲瑕疵。

 明明這樣的Omega應該是上流人物捧在手心的珍貴資源,這會兒卻在大庭廣眾之下幹出這種驚世駭俗的事,供全世界的指摘。

 只見她從那個生物皿中拿出自己的腺體,臉上閃過一絲鄙夷,看那腺體的神情全然不是看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自己重要的性別特徵,自己魅力的重要構成,以及自己存在的證明之一。

 彷彿是一個憑空長出來,妨礙她美貌健康的毒瘤一般,毫不掩飾的嫌棄和鄙薄。

 接著那手指一握,那脆弱的腺體便在她手裡被生生捏爛,如同捏碎一顆葡萄一般,手上沾染上了一些液體。

 她卻從一旁的桌上抽過一張毛巾,慢悠悠的擦乾淨自己的手,然後將那張毛巾扔進垃圾桶裡。

 和扔摁鼻涕的衛生紙一樣,用過之後便失去價值了。

 然後她對著目瞪口呆的周圍人一笑:“為什麼長官會認為我們的覺悟是一場作秀呢?”

 “如果留有餘地,那麼我們的態度就毫無價值。我們是打從心裡不願信息素限制我們在戰場的表現,能夠進入前線營只是開始,最終的目的還是上陣殺敵。”

 “所以希望長官能夠徹底放下我們的性別概念,把我們當做真正的戰士看待,可以嗎?”

 alpha長官覺得今天再這麼下去估計要得腦血栓,因為在那個女Omega之後,另外幾個傢伙也立馬將自己的腺體破壞殆盡。

 雖然醫療技術已經發展到了能夠製造人工腺體,但就和假肢一樣,再能夠代替作用,再能以假亂真,也是不同的。

 網上那些關於作秀的猜測,立馬跟被扇了一個耳光似的,網絡上甚至有那麼幾分鐘陷入了真空時間,原本各方激烈的發言變得稀稀拉拉。

 可見這件事對三觀的衝擊有多重。

 alpha長官安排好一切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而他們走後,媒體便蜂擁上來,試圖採訪這幾個Omega。

 雖然剛剛閹割了自己,但他們卻並沒有絲毫狼狽,這讓不少落在他們身上怪異同情的眼光反倒顯得可笑。

 “這位小姐,請問您切除腺體的時候怎麼想的?”一隻話筒伸過來。

 祝央沒有停留,邊走邊回答道:“直接切還是有點疼,應該先做局部麻醉的。”

 這裡局部麻醉甚至很簡單,麻醉噴霧往特定的地方一噴,便可以迅速滲透,用於外傷很方便。

 記者估計沒想到她的回答是這樣,並不滿意這種論調。

 又接著問道:“您真的一點也不後悔嗎?要知道失去腺體之後,您就失去了作為一個Omega的全部魅力。”

 “嚯?”祝央聞言腳步稍微停了停,似笑非笑的看了鏡頭一眼。

 這一眼毫無疑問也是同步放送的,在大多數世人眼裡,這幾個Omega已經算不得Omega了。

 他們無法散發信息素,無法掀動alpha那來自本能的憐愛和保護欲,魅力大打折扣。

 但這個漫不經心且帶著玩味的眼神隔著屏幕看過來,依舊不少人心裡一跳,覺得這人實在是富有魅力。

 只不過隔著屏幕,所有人只當這是人類對於美好事物的欣賞而已,實際上這個Omega應該已經失去了性吸引力的。

 接著採訪的記者們,以及還在網上圍觀現場的人,便看到那個Omega往一旁招了招手——

 “你們,對!就是你們幾個。”

 攝像機適時的轉過去,那邊站了幾個alpha,二十出頭的年紀,各個青春年少,長得也不錯。

 不管何種意義上看都是比較受歡迎的群體,但女Omega的態度卻是頤指氣使的。

 和平常溫馴柔弱,個性敏感的Omega大不相同,真要說的話這性子反倒跟一些張揚跋扈的女alpha有些類似。

 記者什麼事沒見過?自然知道這個Omega是想通過這個來證明自己還存在魅力。

 但他心裡很是不屑,沒有信息素,就這個女Omega的個性,能喜歡上她的alpha估計是有同性戀傾向的,然而alpha基本都是直癌,這種群體少之又少。

 於是他們退散一些,坐看這個Omega翻車。

 那幾個alpha倒也老實,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也走了過來。

 接著不管是現場的人,還是隔著屏幕,突然就有一種感覺。

 那沒法形容,但從幾個alpha過來,並問她:“什麼事嗎?”那一刻開始。

 有種什麼東西突然盪開一眼,整個氣氛都變了。

 然後他們看見那個女Omega緩緩的抬眼,姣好的眼型,眼梢微微上挑,濃密的睫毛像刷子刷在心裡一樣,讓人無端有些癢癢。

 帶那睫毛掀開以後,那眼睛裡是魅惑多情的柔光,彷彿揉碎了星辰點綴在其中一般。

 無意這個Omega是被造物主偏愛的,但剛剛她的脾氣行為,她的囂張氣勢掩蓋了她本身外表的存在感。

 但是此刻,魅力盡情散發的現在,她的發梢彷彿都透著一層讓人迷醉的光暈。

 她的嘴角輕輕一勾,朱唇輕啟,在她開口說話之前,幾個alpha先一步看見了她一閃而過的舌尖。

 如同無意間的挑逗一般,讓人呼吸都輕了幾分,然後才是性感悅耳的聲音傳來——

 “我鞋帶鬆了,可以幫個忙嗎?”

 她的表情是張揚的,與其說是一個Omega在尋求幫助,倒不如說更像個校霸女alpha在使喚人。

 但就是這麼個狀況,在沒有任何信息素支配,甚至不符合異性定義的前提下。

 幾個alpha突然回過神,愣是一腔表現欲被激發出來,爭先搶後的蹲下/身。

 “好的,沒問題,我來!”

 第一個還沒碰到鞋帶就被第二個掀開了:“你來什麼來?你系過鞋帶嗎?你在家穿衣服都得靠傭人。”

 “你也一樣的,滾開點,別打了死結,我是打結愛好者,我知道怎麼系美觀好看的鞋帶。”

 一群alpha單膝跪在她面前爭破頭的場景有點可笑,那個女Omega卻沒有半點被alpha圍住的不適和瑟縮。

 一般Omega在這麼多alpha信息素環繞先會顯得不安,但這個不同,彷彿她才是這裡的主宰,不對,事實證明她就是主導。

 她一隻腳微微往前伸,身體隨意站著,但這並不妨礙她姣好的曲線,反而顯得慵懶性感。

 居高臨下的看著幾個alpha打破頭,修長潔白的手指隨意的撥了撥自己的頭髮。

 何其的刻薄惡毒,禍水妖顏,但不管現場還是屏幕後,卻沒有任何人否認她此時的魅力。

 明明一個沒有腺體的Omega,明明一個已經不能散發信息素的Omega。

 等鞋帶終於系好,祝央才摸狗一樣摸了摸替她繫上鞋帶的alpha的腦袋,笑了笑:“謝謝,系得不錯。”

 對方立馬受寵若驚,然後祝央眼神回到攝像頭面前。

 此時記者們已經懵了,表情一片空白。

 就聽那Omega嗤笑一聲:“為什麼一個腺體就可以否決我的魅力?看,我明明仍舊是這麼有吸引力的美人。”

 她活的這二十多年,沒有信息素仍然斬獲無數備胎。

 除了物種不相同之外,只要是人,並且是擁有正常審美的人,她就對自己的美貌和魅力抱有絕對的自信。

 不說和完全體的富江那貨拼,至少半成品是被她憑藉本身魅力幹掉的吧?

 美人就算切胸剁diao依舊是美人,支配人類行為的又不全是信息素,不然當所有的beta都是機器人不成?

 估計是這事情的發展走向太過匪夷所思,不顧有眼睛的人也不得不承認。

 更深層的性質先不提,換了他們在面前,被這麼一個魅力無限的美人使喚,他們也是樂意的。

 想見識她翻車帶來更大新聞和爭議的記者有些臉痛,正想再問點什麼。

 這次祝央倒是先一把搶過她的採訪器,與傳統的記者加攝影師的現場組合不同。

 那些攝像機都是迷你懸空的,會根據記者的採訪器挑選合適的角度。

 祝央一把奪過採訪器,那攝影機就對上了她的正臉。

 她渾身的氣勢一斂,不復剛剛那種風情萬種的惑人氣場。

 而是嚴肅的彷彿透過屏幕看進屏幕前的人心裡。

 “收起你們的厭惡,可惜,憐憫,憤怒,在戰爭開始後,你們會知道區區腺體對我們來說是多麼微不足道的東西。”

 說完她便把採訪器扔還給了記著,幾人頂著無數眼睛,若無其事的離去。

 沒有故作堅強,也沒有大義凜然,彷彿他們打從心裡不認為自己剛剛失去了什麼。

 一切都那麼微不足道。

 不得不說這份態度真的讓人顫慄,不管是墨守成規著的不適,還是權威者被挑戰的惱羞,但不可避免的,仍舊有不少人在看了他們後,心緒激盪,透過性別意識看到了某些東西。

 當然這也被某些組織看在眼裡,自覺受到啟發。

 報了名也不是當天就住進軍營了,還有不少人會因為身體素質或者心理素質被篩下來的。

 既然祝央他們幾個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錄取,自然也就回去收拾東西,隔天可以正式報到了。

 裴雨有些憂心:“咱們是不是把事情鬧得有點大了?”

 “一般這種背景吧,也是又Omega維權組織的,萬一他們學習咱們的做法,咱們肯定得落一個煽動的罪名,到時候上面有人對付咱們就不美了。”

 誰知祝央卻毫不在意:“我剛剛查了一下資料,信息素缺失並不會影響生育的,雖然會一時受罪,但卻可以永絕後患。”

 “割了不是正好,倒不如說我無法理解為什麼這些人一邊喊著生來命苦受制於人,為什麼這麼簡單的手術都不做。”

 “好,是法律規定醫院不能做這種手術。但這條法律的存在更是讓人費解,如果alpha天生適合做戰士和領導者,那麼為什要放任這麼個干擾因素的存在呢?”

 “據資料的顯示,不少位高權重的alpha因為這種事情出現過貽誤軍機或者政治醜聞,搞什麼鬼?難道整個世界的設定全是為情愛交/合服務?不然為什麼有那麼多歷史在前,還沒有出台政策,讓所有Omega出生既切除腺體?”

 三個男玩家聞言點頭,對祝央的說法很是贊同,可以說這是他們經歷的所有副本中設定最傻□□的一個了。

 要是原始部落也就罷了,你特喵的可是高等文明。

 不過話又說話了,這操蛋設定到底是怎麼發展成高等文明的?按理來說,那歷史上的幾個重大的alpha和Omega的虐戀史之後,不早該亡國了嗎?

 裴雨呵呵一笑:“還真別說,整個設定就是服務於情/色/交/合,就別試圖在裡邊尋找邏輯了,你們平時看片的時候會關注劇情嗎?”

 祝央四人想了想,點點頭,確實如此。

 然後她突然駭然道:“不是,遊戲這次的任務該不會讓咱們改變人家的固有觀念吧?”

 人家千萬年來科技發展到如此依舊遵循著本能的獸性發/情制度,就知道這設定是有多堅/挺了。

 祝央就是再傲慢,也不認為自己能改變這一點,別到時候被拉倒腦殘一樣的高度,然後被人家豐富的經驗打敗。

 聽她這麼一說,其他幾個人也是渾身一抖,讓她別嚇唬人。

 五個玩家在這個世界的依舊有背景設定的,手腕上的終端便可以看到自己的資料。

 當時徵兵的時候,也並不需要他們報姓名,對方拿儀器掃一掃終端,再核對他們的基因信息,便不會有錯漏。

 於是幾人根據終端上的地址回到了家。

 他們幾人住得不遠,應該是為了方便安排到一起。

 不過讓他們意外的是,幾個人居然不是平民階層,就算不是大富豪,顯然家境也比較顯赫。

 因為祝央走到顯示地址哪兒,看到的便是一棟豪華的大別墅。

 在這個人□□炸的年代,寸土寸金的首都,住得起這種地方,那便是非富則貴了。

 五個玩家互相看了一眼,同時升起了一股不妙之情。

 這,他們要是背景是普通平民就罷了,要是有些來歷的,應付起來可有些麻煩了。

 果不其然,祝央還沒進門,便看到一個男人氣勢洶洶的從裡面走了出來。

 男人看著居然和祝央有幾分相似,四十幾歲的年紀,應該是她的父親長輩之類的設定。

 而他的後面跟著不少人,老少都有,兩個中年美婦,還有三個祝央的同齡人。

 這些人表情或擔憂或幸災樂禍,顯示著就這麼一個家裡,人際情況便不簡單。

 祝央不確定男人的身份,也不敢亂說話,就待對方先開口。

 誰知他走上來,抬手就是一巴掌扇過來。

 那祝央又不瞎,看著他那架勢自然也有所防備,更何況以她的速度連個巴掌都躲不過那就是笑話了。

 對方沒打中,彷彿更加惱羞成怒——

 “不孝子,你怎麼幹脆不死在外面,省得給家族蒙羞。”

 男人顯然是氣狠了,一下沒打中,竟然又想接著來,此時身後的人也追上了他。

 一群鬧鬧哄哄的攔著,不過話雖如此,真情實感的倒是不多,大多嘴上勸,只是其中一個少年是死命的攔。

 生怕她被打著一下,為此自己倒是挨了好幾下。

 男人喘著粗氣,指著祝央道:“剛才伊頓家已經來電退婚了,你幹蠢事之前想過家族嗎?好,既然你不想做人,那就收拾東西給我滾,由你妹妹替你和伊頓公爵完婚。”

 這特喵的要不是背景全是現代化高科技,祝央他們還以為自己穿越到了古代宅門,這都是些什麼傻□□台詞?

 所以這一場不光有險要的任務要完成,還要負責在這麼滑稽的背景下上揚狗血劇是吧?

 其他幾個玩家見了這陣仗,心裡也是一揪,該不會他們‘回家’也有這檔子事等著他們吧?

 不過看著其中幾個人得意驚喜的表情,祝央心裡玩味了。

 狗比遊戲該不會以為狗血背景就能讓她措手不及吧?

 久了沒有抽它貌似這傢伙又開始得意。

 成,那就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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