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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鳳旗》第299章
二九九

  上清道長道:“道兄稍安勿躁,貧道用內力助她,自是比道兄清楚一些,目下她只餘下一口護命元氣,亦是貧道用內力助她,激出她保命潛能,萬一她無法把事情說明白,就氣絕而逝,那將是如何可悲的事呢。”

  赤松子道:“貧道身上還帶有兩顆靈丹,它能醫傷,但卻無法療毒,因此,貧道一直未曾服用,剛才原想用作救助鄧玉龍,但他內腑已被震碎,縱有回生靈丹,也是無法挽救他的性命,此刻,倒可以用來救助這位姑娘了。”

  一明大師兩道目光,一直深深望著上清道長,神情肅然,一語不發。直待上清道長扶起那黑衣少女,探手取出丹丸時,才緩緩說道:“道兄覺著如何?”

  上清道長奇道:“什麼事。”

  一明大師道:“道兄助這位姑娘,耗去了不少內力,可有毒發之征?”

  上清道長略一沉吟,道:“目下為止,貧道還沒有什麼感覺。”

  一明大師道:“這麼說來,那鄧玉龍說的是實話,咱們眼下之毒,有一定發作時間。”

  上清道長道:“也許我用力不大,時刻還未到,再等等看吧!現在救人要緊。”打開手中玉瓶,倒出兩粒丹丸,接道:“這兩粒丹丸,功效奇大,貧道相信可以救她。”

  一明大師道:“道兄,救人事大,老袖雖然一生中,未和婦道人家有過肌膚之觸,但此刻也要破例助她一臂之力了。”

  赤松子道:“此時何時,人命關天,大師早該從權了。”

  一明大師道:“好!老袖先用內力,舒展她的筋骨。”他苦修數十年,從未觸接過女子肌膚,此刻為了救人,破例從權,但他伸出的雙手,仍然不停地顫抖。但見那一明大師抖動的雙手,緩緩按在黑衣女子的身上,閉上雙目,手指開始移動,隨著那移動的手指,竟起了一陣微微的波波之聲。片刻之後,一明大師頂門上泛出汗水,豆大的汗珠兒,滾滾而落。只見他揚動的手指,在那黑衣女子全身行過一週後,停了下來,舉手拭去了臉上的汗水,道:“老袖已然舒開她的筋骨,道兄可以給她服用藥物了。”

  上清道長微微一笑,道:“如是那岳剛說的是實話,大師和貧道,都已經妄用內力,身上毒發已然開始發作……”上清道長微微一笑,把手中藥丸,送人那黑衣女子的口中。

  一明大師道:“但望道兄靈丹神效,能早些清醒。”原來,一明大師和上清道長,都憂慮體內奇毒發作死去,希望她早些清醒,說明內情,在劇毒還未發作之前,能設法取到解藥。赤松子輕輕咳了一聲道:“咱們證實了一件實情。”

  上清道長道:“什麼事?”

  一明大師道:“咱們被岳剛騙了很多年,既不敢和人動手,也不敢多管閉事,其實,那鄧玉龍說得不錯,咱們就是靜坐不動,藥性要發作時,也會一樣要咱們的命,似是不用再為毒發之事擔心了。”只聽一陣步履聲傳人耳際,愈來愈近。

  赤松子道:“如是來了敵人,該由貧道對付了。”一閃身迎向前去。凝目望去,夜色中只見容哥兒倒提長劍,緩緩走了過來。赤松子輕輕咳了一聲,道:“是容施主嗎?”

  容哥兒急奔兩步,口中應道:“不錯,正是在下。”目光轉注到一明大師的身上,緩緩說道:“貴門中兩位弟子,不幸戰死一人,慈心受了重傷。”

  一明大師嘆息一聲,道:“劫數使然,容施主不用抱歉了。”

  容哥兒道:“怪晚輩救援不及。”

  赤松子道:“什麼人和你們動手?”

  容哥兒道:“王子方和他的屬下。”

  赤松子道:“王子方呢?”

  容哥兒道:“王子方負傷而逃,他兩個屬下,一個死於慈心大師之手,一個死於晚輩的劍下。”

  赤松子道:“還有一樁事,貧道覺著應該告訴施主。”

  容哥兒以劍支地,四顧了一會,道:“可是鄧大俠有了變故?”

  上清道長道:“鄧大俠和岳剛動手,兩人功力悉敵,戰了個兩敗俱傷。”

  容哥兒道:“傷的重嗎?”

  赤松子道:“重得不支而死。”

  容哥兒道:“岳剛呢?”

  赤松子道:“也死在鄧玉龍的劍下。”

  容哥兒道:“他的屍體何在?”

  赤松子道:“貧道等已經把他埋葬了。”

  上清道長道:“還有令堂,也追隨鄧大俠於泉下了。”

  容哥兒驚道:“家母也死於岳剛之手?”

  上清道長道:“那倒不是,令堂自絕而亡,死於鄧玉龍的身側。”

  容哥兒道:“那鄧玉龍鄧大俠,可有遺言告訴諸位?”

  他雖然盡力壓著心中的悲痛,使語聲變得平和一些,但受父死母亡的悲痛,是何等巨大的創傷,仍是無法控制那抖動的聲調,和兩眶熱淚。

  赤松子道:“他告訴我們很多,也說明了你的身世。”

  容哥兒仰起臉來,長長吁一口氣,道:“世人大約再也沒有我這樣可悲的身世了,我既不能奉養生母,卻又和養母為敵,生我之父,是大俠,也是淫盜,生我之母,是武林一代名花,也是個身犯七出之戒的棄婦,她受盡了折磨,變成殘廢,仍不能安享天年,難道這都是上天給予的報應嗎?但為什麼這些痛苦,都加在我一個人的身上呢?天啊!天啊!”這些日子來,他一直把這些痛苦憋在心中,隱忍未發,此刻,一旦發作,有如黃河決堤,忍不住熱淚如泉,滾滾而下。

  一明大師沉聲喝道:“孩子,忍耐些,鄧大俠和令堂已經死去,但還有很多武林高手,等待援救,孩子,你必須要振作起來。”他心中積忿一旦爆發,情難遏止,伏地而哭,竟然忘記了本身的傷勢。根本就沒有聽到一明大師說些什麼。

  赤松子搖搖頭,道:“他傷得很重,咱們不能讓他哭下去。”一明大師右手一揮,一掌落在容哥兒的背心之上。容哥兒哭聲頓任,人也同時暈了過去。

  一明大師輕輕嘆息一聲,道:“咱們先行設法醫好他的傷勢再說。”

  上清道長道:“點了他的穴道:血行不暢,只怕很難找出傷勢內情了。”

  一明大師道:“咱們先看他的外傷,替他包紮起來,然後再拍活他的穴道。”

  赤松子道:“大師說的不錯。”伏下身子去,查看容哥兒的傷勢。仔細看去,只見容哥兒身上共有三處,傷勢都是刀劍一類的兵刃所傷。

  上清道長道:“他傷得很重嗎?”

  赤松子道:“三處劍傷,幸好都未傷及筋骨。”

  上清道長道:“是否還在出血?”

  赤松子道:“仍然有鮮血滲出。”

  上清道長伏下身去,仔細地查看了容哥兒傷勢,道:“外傷都是些皮肉之傷,只不知他是否受有內傷。”

  赤松子從容哥兒身上,撕下一片衣服,低聲說道:“兩位身上,是否有金瘡藥物?”

  上清道長探手從懷中摸出兩粒丹丸,道:“這本是內服之藥,大概外敷也可以用,道兄拿去試試吧!”

  赤松子接過兩粒藥丹丸,用手捏碎,撒在容哥兒的傷處,然後替他包紮起來。一明大師低聲說道:“現在,老鈉拍活他的穴道,看他內傷如何?”

  上清道長道:“少林武功,博大精深,有很多救人之學,非其他門派所能企及,大師定然早已探出他傷勢如何了。”

  一明大師道:“唉!道兄這麼一問,老袖就不能不據實言了。”

  一明大師道:“如照他的傷勢而論,確是嚴重萬分,但只要他內臟未碎,老袖相信都有救助之法。”

  上清道長道:“什麼方法?”

  一明大師道:“我用本身功力,助他治療好內傷,內傷療好之後,看他表現再做決定……”語聲微微一頓,接道:“道兄也請仔細觀察一下這位容施主。”

  赤松子道:“觀察什麼。”

  一明大師道:“咱們不能不作最壞的打算,如若這位容哥兒是一位可信可托的人,老袖就把一身功力,轉嫁於他,咱們再把一身武功,傳授給他,讓他身集絕技,離開此地,然後放一把火燒去此山,以免毒發後的遺屍,流毒人間,唉!也許經過這一場大變之後,整個江湖上會有一段平靜日子好過了。”語聲一頓,道:“不過,貧道心中還有一點懷疑……”

  赤松子奇道:“你懷疑什麼。”

  上清道長道:“我懷疑武林中高手,是否真的已被那王子方一網打盡了。”

  赤松子道:“他假冒貴掌門身份,別人都對他尊敬異常,他藉機下手,別人自是防不勝防了。”

  上清道長道:“話雖如此,但武林中不乏奇異之士,豈無一人看破他的偽裝。”

  一明大師道:“道兄忘了一件事。”

  上清道長道:“什麼事。”

  一明大師道:“那主持其事的人,不是王子方,而是岳剛。”

  赤松子道:“他借天下第一大幫作為謀圖的根據地,別人是做夢也想不到了。”

  上清道長略一沉吟,道:“大師說的是,目下似乎是只有定一步說一步了。”

  赤松子道:“咱們先救了這位容哥兒再說。”

  一明大師緩緩說道:“兩位替老袖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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