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跟莫白見面的次數變頻繁了。

表明了心意之後，他的態度變得沒有以前大方，很容易害羞，還不准我抱他。

但是……很可愛。

這天我進病房的時候，莫白正拿著相機，專注的拍著窗外。

「又在拍天空了？」

他含糊的應了聲「嗯」，按快門的動作沒有停下，又轉了轉鏡頭，變化著幾個角度拍了幾張，才滿足的放下相機。

他道，「差不多該把照片洗出來了。」

他會定期把照片洗出來收集到相冊裡，我出現之後這個動作一直是我在做，我記得還不到時候，「不是不久前才洗過嗎？」

他眼中快速閃過一絲我沒能察覺的情緒，「我想趕快看到相片嘛。」

我溫柔的笑了，「有時候我覺得，你是不是愛上天空了。」

「我是很愛天空啊。」他坦率的說。

「那我問你，」我雙手搭上他的肩膀，身體向他靠近，「你比較愛我，還是天空？」

一聞言他的臉蛋馬上紅了，形狀好看的眉皺了起來，明顯生氣的模樣怪可愛的。

我大笑著放開了他，「逗你的逗你的！」

他瞪著我，「你又欺負我！」

「我是看你可愛。」我像摸小狗那樣摸摸他的頭，莫白的頭髮很軟，觸感很好，這稍嫌親密的動作在我喜歡上他之後就經常做。

「又不是女孩子，可愛什麼的……」

是啊，女生都沒有你可愛。

我笑著拿出了準備好的酒，放到他面前。

「……嗯？你從哪裡拿來的？」

「我已經成年了，當然是自己買的。」我笑得別有深意，「莫白，我說過要帶你體驗這個世界，現在就是時候啊！」

「我不想喝酒。」

「男人的一生啊，沒喝過酒可是會被恥笑八百年的。」我慫恿著他，「來，我們乾一杯。」

「可是……」

「沒有可是了！」

我連杯子都準備好了，自己率先乾了一杯，「這杯祝你的病情好轉！」

我為了顯示這酒品有多好喝刻意做出誇張的表情，把莫白給逗笑了。

「酒精濃度不高的，喝起來跟汽水一樣。「我倒了一杯給他，「來。」

他遲疑的接過，「那就……祝我們天天快樂。」

他淺嚐了一口，發現味道真如同我說的酒味並不濃烈，便大膽地喝了起來。

我們一杯接著一杯的喝，每喝一杯都說一個祝福，好像這麼做就真的能夠成真一般。

「這一杯，祝我們能一起到海邊玩。」

莫白仰頭喝下酒，冰涼的液體對他來說有些刺激，但他享受著此刻的放縱。

也許是酒精作用了，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腦中竟然真的出現了兩個人一起看著海的畫面。

即便他清楚這根本不可能。

酒很快就被我們喝光了，我不知道莫白是傳說中的一杯倒，這點程度的酒也能喝到醉。

因為皮膚很白的關係，紅暈在他臉上非常明顯，他的眼神變得迷濛，嘴巴含糊地說著什麼。

「強強。」他甜膩膩的叫了一聲，揮揮手要我靠近。

我奇怪的坐到床邊，他忽然把手插到我的腰際，不等我反應過來就開始一陣胡亂的搔癢。

「啊、哈哈、好、好奸詐！啊哈哈、哈哈哈……」

我愈是扭動身體，他就弄得愈高興，我索性跨坐到了他身上，也開始朝他的敏感部位下手。

整間病房都是我們的笑聲，氣氛是這麼的歡愉，好像折磨人的病痛和死亡將近的陰影並不存在在這個空間。

最後是我佔了上風，莫白被我癢的不得不求饒，「哈哈、好、好了！強強……停、停下來……」

「這是偷襲我的代價！」

我變本加厲的把手探進他的衣服，對著他的腰細不停搔癢。

「不、不要……強強！啊啊……」

他的反應有點奇怪，我注意到他紅的不自然的臉，頓時僵硬地停下了動作。

莫白在我身下不住喘息，寬鬆的病服衣衫不整的露出大片胸膛，臉上的紅暈一路延伸到了胸口一帶，明顯的鎖骨染上了誘人的粉。

他髮絲凌亂、眼中水氣氤氳，一雙媚眼帶著迷濛望著我，那眼神簡直能勾人。

我們的姿勢極其引人遐思，我整個人壓在他身上，左腳的膝蓋頂在他兩腿之間，而雙手還停留在他纖瘦的腰肢上。

同樣身為男人，我感受到了莫白的僵硬，膝蓋傳來的觸感也驗證了我的猜想。

「莫白，你……」

「放開……」他的聲音軟綿綿的，想推開我卻使不上力。

不得不說，現在的他真是誘人。

內心深處的惡魔告訴我該怎麼做，我咽下一口水，低聲道，「我幫你吧？」

「不要！」他緊張的搖頭，佈滿水氣的雙眼寫滿了恐懼。

「不弄出來會很難受的。」我循循善誘著，「不要怕，讓我幫你。」

「不行、我……」他難耐的扭動著腰肢，一邊推著我，一邊卻又抓緊我，掙扎許久都沒有一個結果，只有無助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莫白……」我的聲音變得低啞。

「強強，這感覺好奇怪……」

「我會讓你習慣的。」

「……還、還是不要了，停……唔……」

「噓……」

夜間不需要言語。

即使說了什麼，也是消失在對方唇裡。

「啊啊……」

「……」

稀稀疏疏的聲響，在夜晚的病房內，迴盪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