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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戀愛時......》第36章
第35章

  “況且我又沒瞞著趙伯言,他知道我是為了陳默……”

  遲佳的立場很明確了,她和趙伯言分明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向南星想了想,決定不跟遲佳硬碰硬。

  趙伯言既然已經把車賣了,那肯定打定主意,要幫遲佳承擔密西根的學費——

  除非遲佳自己不肯收。

  遲佳在電話裡這態度,看來也打算收下這筆錢。

  趙伯言掏了幾十萬,萬一他心懷不軌,打算從遲佳身上換點什麼回來,向南星反倒能理解,可萬一趙伯言真的不圖一點回報,只為了成全喜歡的人,那也太讓人心疼了。

  半晌,打定了主意的向南星突然道:“佳佳,你肯定還不知道,陳默是喜歡你的。”

  手機那頭的遲佳,瞬間沒了聲。

  “那是陳默親口對我說的。當時商陸也在場,你不信我的話,可以去問問商陸。”

  商陸在所有人眼裡可都是天塌下來,都不屑於撒謊的,遲佳終於遲疑著出了聲:“陳默……什麼時候說的?”

  向南星沒回答,只順著自己剛理清的思路繼續道:“咱們的圈子就這麼大,幾乎個個都認識趙伯言,萬一陳默知道你的學費是趙伯言給的,陳默會怎麼想?陳默這人看起來好說話,但其實眼裡容不得一點沙子。”

  “……”遲佳看來是猶豫了,可還是不忍放棄這送上門的機會,“那你和趙伯言都別說,不就好了?”

  “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有不透風的牆麼?”

  向南星反問她。

  “……”

  “……”

  向南星這番話似乎真起了作用,遲佳知道了陳默的心意,這更堅定了她要去密西根的念頭,她似乎也沒收趙伯言的那筆錢。

  不然趙伯言也不會跑向南星這兒來旁敲側擊地打聽,遲佳最近是怎麼了,突然不理他——

  而趙伯言找到向南星時,向南星正在商陸新租的房子裡……複習。

  商陸在託福班附近的五道口租了個開間,向南星最近總有事沒事跑那兒去。

  因為每年阜立第一附屬的中醫部,實習生的招考內容都是副院長張南均親自出的題,每年的題都不一樣。

  實習生前半年基本在兒科、脾胃、急診、中藥、外科、婦科、腫瘤科、針灸科這8個科室輪,和這幾個科室有關的,都可能是考題。

  向大夫幫閨女整理了這幾個科室在臨床上最常碰到的問題,卻不知閨女拿了他整理出的寶典,美名其曰要在學校複習,圖清淨,實際上,一天學校都沒回過。

  她一個人複習,也確實沒有商陸監督她時效率高。

  商陸白天上完了託福班,回來就檢查她今天複習的成果——

  她今天複習的是中醫方劑,他就考她中醫方劑:“扁桃體炎。”

  這向南星剛背過,自然信手拈來:“扁桃體炎,屬外感風熱,或感冒風寒,鬱而化熱,火熱上攻咽喉。宜清熱解毒,利咽消腫。取九裡明12克,一點紅9克,射干6克,甘草6克。水煎服,每日1劑,日服2次。”

  看來她今天沒偷懶,商陸點點頭,隨意翻著,看接下來要考她什麼,卻在翻到了“內科雜病類”時,一頓。

  合上寶典,問道:“那……房事昏厥呢?”

  向南星剛見他合上寶典,正納悶著,瞬間也愣了。

  向南星知道,她最近那啥完了之後,總裝睡,他肯定猜到她是怕他再來第二次……

  他又不好提這茬,竟通過考她這道題……

  雞賊。

  向南星乜斜他一眼。

  他坦然得就像個剛正不阿的考官。

  向南星只能如實答道:“精氣暴脫,需益氣通陽,溫陽救逆。制附片9克,人參6克,白術3克,乾薑3克,廣木香4.5克。水煎服,每日1劑,日服2次。”

  他都沒看答案就把寶典合上了,又怎麼知道她回答得對不對?

  等他裝模作樣地重新打開寶典找題考時,向南星打斷他:“想不想知道欲望過亢怎麼治?”

  她沖他,眯著眼睛假笑。還真是教學相長的好學生,這麼一會兒,就知道以彼之道還治彼身。

  商陸清清嗓子,原本坐在書桌前一副考官的架勢,這時卻避重就輕起了身 “趙伯言一會兒會過來找我們,家裡要不要收拾一下?”

  邊說邊背過身去,收拾起了散落一桌的書。

  向南星可不信,硬讓他轉回身來聽:“男子欲望過亢,屬肝膽濕熱。需清熱燥濕,舒肝行氣。柴胡4.5克,青皮4.5克,龍膽草4.5克,山梔4.5克,大黃4.5克……”

  他租的開間就這麼小一地兒,商陸被她纏得無路可退,突然很認真地問:“吃這麼多藥,從過亢吃成了早衰怎麼辦?”

  向南星毫不謙虛,當然也沒把話當真:“那我也能把你治好咯。”

  他卻似乎當了真,嚴肅地思考了一陣:“不如聽聽我的方子?”

  向南星一揚眉。

  他還懂得開方子?他現在沒那麼討厭中醫,已經要謝天謝地了。

  分明是唬人的。

  他卻反拉住她的手,特別正經道:“那就是——”

  “……”

  他突然彎腰將她打橫抱起:“——請女朋友幫忙消耗多餘的精力。”

  把她扔床上,密實地覆上去,連買藥錢都省了。

  向南星尖叫著躲,一米五寬的床,差點跌到床下去,又被他眼疾手快地撈回來,他沖她耳朵吹氣,向南星癢得到處躲,又惱又笑的:“你不是說趙伯言一會兒來找咱麼?”

  商陸已經去撩她的T恤了,哪還顧得上趙伯言?“讓他在樓下等半小時,哦不,一小時。”

  “……”

  沒一會兒,房間裡再沒動靜。

  只有濡濕的吻,發出細密而曖昧的聲音。

  天還沒黑就這樣……真的好麼?

  向南星來不及思考這些,早在他的攻勢下繳械投降。

  這時響起的清脆門鈴聲,如水滴灑在燒紅的炭木上,瞬間燒沒了影。

  向南星剛因門鈴聲縮了縮肩膀,便又被他悉數展開,他看著她的眼睛,分明在說:別管它……

  向南星倒是做到不管這門鈴聲了,豈料商陸的手機又突然響了起來。手機鈴聲可比門鈴聲大聲多了,商陸不悅地挫了挫眉,剛要起身去關掉手機鈴聲,門外就傳來趙伯言特別不滿地嚷嚷——

  “商陸!我知道你在家!快開門!”

  床上床下的二人雙雙一愣。

  *

  等向南星把衣服全都穿了回去,商陸才去把門打開。

  門外的趙伯言賤兮兮地往開間裡一瞅,明知故問:“向南星也在啊?沒打攪你們吧?”

  商陸面無表情一張臉:你說呢?

  年輕人,火就是旺,趙伯言未免自己被殃及,縮縮腦袋,繞過商陸,進屋去找明顯更好說話的向南星:“聽說你要考阜立第一附屬的實習生,考著了麼?”

  向南星正忙著把她那幾件晾在陽臺的內衣收起來,頭也不回,隨口應了一句:“現在才7月,8月才考。”

  “哦!我就納悶了,阜立第一附屬現在這麼牛?光招個實習生都要十進一了,以後正式編不得擠破頭?”

  趙伯言破天荒沒去嘲笑她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舉動——都知道她和商陸住一塊了,陽臺上曬點衣服怎麼了?

  向南星忙著把剛收回的內衣往衣櫃裡塞,沒覺察出趙伯言又什麼不對勁,只道:“你消息還挺靈通,遲佳告訴你的吧。”

  一提遲佳,趙伯言臉色稍稍一變,轉瞬又掩飾過去,恢復了一貫的痞氣:“遲佳最近是不是很忙?我怎麼都找不著她人?”

  向南星剛想應一句,商陸卻插了嘴:“別兜圈子了,你想問她什麼就問吧。”

  向南星驀地怔住。

  看看商陸,又看看趙伯言,後者已經心虛地笑著撓頭了——

  敢情趙伯言這次是帶著目的找上門來的?

  既然已經被商陸猜到,趙伯言也就不再顧左右而言他,一屁股坐在了書桌椅上,特別無奈地沖向南星攤牌:“遲佳已經一個星期沒理我了,短信不回,電話不接。”

  商陸把頭扭向一旁,那不願搭理的模樣,分明已經猜到趙伯言是為了遲佳的事而來。

  向南星倒是挺驚訝。仔細回想一下,一個星期前,遲佳才打電話給她,說趙伯言把車賣了。

  向南星如今的立場還挺尷尬,她雖然不同意遲佳利用趙伯言,但總不能當著趙伯言的面,把遲佳跟她說的那些都抖摟出來吧?

  太傷趙伯言的自尊了——

  向南星正猶豫著不知該如何開口,商陸卻突然鎖定了趙伯言隨手擱在門口鞋櫃上的一串鑰匙。

  “你的車怎麼又提回來了?”

  商陸突然問。

  *

  一提這茬,向南星也順著商陸的目光看去了鞋櫃上的那串鑰匙——

  果真裡頭有把帕拉梅拉的車鑰匙。

  趙伯言煩躁地抓了抓頭:“我不是把車抵給朋友的朋友換現錢嘛?本來這兩天就要把車過戶了,哪想到遲佳竟然拿著我給她的錢,轉頭又把我的車贖了回來。”

  相較于趙伯言的煩悶,向南星反倒鬆了口氣。

  看來遲佳是聽進了她的勸。

  向南星又不好當著趙伯言的面說,遲佳這麼做才是對的,只能朝商陸使眼色,讓他安慰趙伯言幾句。

  然而這簡直是所托非人,商陸哪會安慰人?趙伯言腦袋都耷拉成那樣,他也就只有一句:“你說你,何必?”

  “我就想讓她知道我對她好,”

  趙伯言大概不知道他說這話時,真是傻氣又執拗得不行。

  可他就是這麼堅信著的:“她喜歡陳默又怎樣?陳默能有我對她好?我比所有人對她都更好,總有一天她回頭能看見我。”

  “……”

  氣氛簡直陷入了死局,向南星硬著頭皮打圓場:“都到飯點了,先去吃飯吧。”

  商陸卻顯然不想把這等糟心事再延續到飯桌上,也就沒有接向南星的茬,抱著雙臂站在趙伯言面前:“你死了這條心吧,她看不見你的。”

  趙伯言豁然抬頭。

  這是什麼兄弟?冷水澆得他瞬間透心涼。

  商陸這兒還有更涼的:“你以為遲佳是單戀陳默?他倆對彼此都有意思。”

  趙伯言終於坐不住了,騰得站了起來:“不可能!”

  “那你怎麼解釋遲佳突然玩消失,還把錢還給你?難道不是因為要和你徹底劃清界限?”

  商陸依舊是那副不鹹不淡的語氣,聽得一旁的向南星都有點發怵。

  向南星悄悄拽了下商陸的小指,讓他別說了——

  趙伯言這架勢,感覺下一秒就要衝上來和商陸幹架。

  商陸倒是無所謂,幹一架能讓他醒醒也好:“你纏著她,她只會更討厭你。放手吧。”

  趙伯言卻沒有如向南星想得那樣,一言不合就動手——雖然趙伯言那目眥盡裂的樣子,真的很像這麼回事。

  可趙伯言終究是萬般頹然,只把最後一絲希望寄託給了向南星:“遲佳和陳默真的是互相喜歡。”

  向南星點了點頭。

  寂靜如死的幾秒後,趙伯言終是跌坐回去,一動不動,只是一聲失笑:“那我算什麼?”

  什麼都不算。

  *

  趙伯言開著他失而復得的小跑領著他倆去吃望京小腰。魚龍混雜的小髒攤,到了深夜,一片喝醉的,多趙伯言一個也不多。

  向南星已經在打哈欠了,趙伯言就還沒停,只是越發胡言亂語:“要我也能長得和你一樣帥,遲佳是不是就會喜歡我了?”

  “你可以去整容試試。”

  “滾!”

  說著“滾”的趙伯言,卻在話音剛落的那一刻,一把抻過商陸:“兄弟,你可真夠狠的。”

  “我只是比較清醒。”

  趙伯言回擊:“什麼清醒?無情才對。”

  這話向南星可不認同。商陸下午那番話,雖然字字戳心,趙伯言半點反擊的餘地都沒有,但這才是對趙伯言負責。

  趙伯言徹底放下了,遲佳和陳默也能好好在一起。

  向南星也就放心撇下他倆,打著哈欠上廁所去了。

  趙伯言喝成這樣,壓根沒發現向南星離開,一次性筷子瞧著空了的酒杯,示意商陸添酒:“哪天你跟向南星分開了,也能這麼清醒?那我就真服你。”

  “不會。”

  商陸平淡無奇地說著,又給趙伯言開了一瓶。

  趙伯言接過瓶子仰頭就灌,哪顧得上去問商陸,這句“不會”,究竟是不會分手,還是不會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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