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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戀愛時......》第18章
第18章

  但轉念想想,她那麼在意商陸的想法幹嘛?

  商陸還能綁著她不讓她去不成?

  她媽倒是可以。

  先集中所有火力對付她媽才是重點。

  向南星可不能提她要去四川,她又不能騙她媽說學校裡有什麼活動,她走不開,思來想去只能祭出遲佳了。

  至於她為什麼非得留在北京陪遲佳,連澳洲都不樂意去了——

  國慶日前的最後一個週五,向南星在離校前,遲佳還一直在幫她出主意:“你就跟你媽說我摔斷了腿沒人照顧,你得留下來陪我。”

  向南星她媽也早聽聞過遲佳父母常年在外地做生意不管女兒,這個理由倒是沒什麼破綻,可是:“你這麼咒自己真的好嗎?”

  向南星有點不確定。

  遲佳想想也對,思考半天又說:“那你就告訴你媽我失戀了,成天尋死覓活,你得留下來看著我。”

  過兩天可就是國慶日了,時間緊迫,向南星只能勉強先拿這個理由應付著了,週末一回家,向南星她媽剛掛了和陳默他媽的電話,向南星的電話就響了——

  遲佳按照向南星剛發過去的短信指示,給向南星來了電。

  向南星接聽電話的當下就把音量調到了最大,以至於遲佳在手機那端一開口,向南星的耳膜就被震得嗡聲直響,站在向南星一米開外的她媽自然也聽見了遲佳哭天喊地的第一句:“星仔!我不想活了!”

  向南星忍著耳膜的生疼瞅一眼她媽,果然正準備去做晚飯的向媽背影僵在了廚房門口。

  分明是在偷聽。

  父母對這個年紀的子女總是額外關心,向媽也不能免俗。

  遲佳編不出來後話,索性在電話裡哭,可勁兒哭,全靠向南星撐起整場演出。

  “佳佳你別哭了,他不珍惜你是他的損失。”

  “那女的沒你漂亮沒你瘦沒你高,他瞎了眼了才會選她。”

  “別別別!你千萬別這麼想!”

  或許向南星演得太投入,電話那頭的遲佳突然笑場,向南星被她帶得也編下去了,索性焦急呼喚兩聲:“佳佳……佳佳!”就趕緊掛了電話,徑直跑回自己臥室。

  她的行李包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向南星拉上拉鍊,挎上行李包就從房間沖了出來。這時的向媽也早跟到了向南星臥室門口,連問:“怎麼了這是?”

  “媽我國慶去不了澳洲了我得去陪遲佳我怕她做傻事。”

  向南星一句話一口氣說完,不等她媽反應過來,已經先行奪門而出。

  至此,向南星就住去了遲佳那兒。每天還得給她媽實況直播遲佳的狀態——

  “她最近都吃不下飯。”

  “她爸媽出差不在家,家裡就我倆。”

  向媽還挺擔心這失戀的小姑娘:“要不我去給你們做頓飯吧。”

  向南星一聽,完蛋了,正不知如何是好時,湊在電話旁全程偷聽的遲佳果斷帶著哭腔來上一句:“都別管我!我只想自己待著!”

  向南星被遲佳這麼一提點,趕緊附和道:“媽你就別過來了,她正封閉自己呢,不想見外人。”

  向媽終於打消了過來幫忙的念頭,向南星心驚膽戰地掛了電話,就聽遲佳在一旁感歎:“我當初怎麼沒去考北電?我這麼有演戲的天賦……”

  *

  搞定了她媽,向南星總算可以安心啟程了。

  商陸不讓她去,她索性繞過商陸直接聯繫學長。

  好在第一次見蔣方卓那次她就厚著臉皮要來了對方的聯繫方式,訂票前,學長還好心道:“我把你的座位安排在商陸旁邊,你倆熟,還能互相有個照應。”

  向南星卻說:“不用了學長。我不跟商陸坐一塊兒,我倆……不熟。”

  最後倆字說得格外斬釘截鐵,連蔣方卓都信以為真了,加上商陸自己提到向南星的時候也說只是老同學,蔣方卓在北京的最後幾天忙於前期調度,也就忘了提前知會商陸一聲。

  以至於商陸在機場見到向南星的那一刻,表情幾乎和他去年同一時刻在去烏鎮的候車廳裡見到她時一模一樣。

  就連和商陸前後腳出現的鄒然,也和去年一樣,一臉歲月靜好。

  倒是向南星這回臉上沒了笑容——

  面對鄒然她倒是依舊笑吟吟地打招呼,轉到商陸那兒反倒成了一眼都不瞅,直接繞過他,去和團隊裡的其他人混臉熟去了。

  如今的問題反倒成了,除了這仨學生,蔣方卓帶的團隊裡就只有蔣方卓這麼一個會說中文的,剩下仨華裔倆白人一黑人,向南星雖然四級考的分還挺高,但口語真不行,和他們只能磕磕絆絆地交流。

  向南星本還挺擔心,出人意料的是鄒然的口語竟也不太行,向南星可算找到陪她一起墊底的人了,底氣也瞬間足了,操這麼一口蹩腳的英文也敢和人聊得這麼開心,商陸不遠不近地看著,也就放棄了上前去當翻譯的念頭。

  站在落地玻璃前的蔣方卓電話核對完了物資運送方走陸路的時間後,掛了電話正準備回頭找地方坐,正瞧見坐在離他最近處的商陸和鄒然倆人。

  姑娘幾次看向商陸,分明想聊些什麼打破此刻的沉默,商陸卻只顧低頭擺弄他團隊裡的人從美國帶來的複眼相機。

  姑娘幾次欲言又止,最終也只能勉強擠點笑容出來,和團隊裡的陌生哥哥姐姐們聊天去了。

  相反另一邊的向南星,早已和這幫膚色各異的新朋友們打成了一片。蔣方卓走到商陸身邊挨著坐下時不由得感歎:“你這老同學生存能力應該不錯。”

  如今這個社會誰對誰防備心都挺重,此等不懼生的人已經很少。

  商陸這才從相機的操作介面抬起頭來,看了看此刻蔣方卓的視線去向,才明白過來蔣方卓說的是誰。

  這點商陸倒是很贊同:“她這人丟荒島上都無聊不死她,沒准和動植物都能聊得很開心。”

  蔣方卓被這個說辭逗笑了。

  上了飛機之後,蔣方卓也切身體驗了一把這姑娘的不懼生——

  向南星的座位就在他隔壁,她關手機前還在打最後一通電話,蔣方卓本以為她是在和父母報備,不料她開口卻是:“我準備關機了,萬一我媽打我電話發現我關機,再打到你那兒去,你可千萬別露餡兒。”

  等向南星掛了電話,蔣方卓才開口:“瞞著父母出來的?”

  剛按下關機鍵的向南星一驚,抬起頭來便是心虛一笑。

  向南星也沒打算瞞他,直接把前因後果都說了,反正蔣方卓不認識她媽,向南星不怕他去打小報告。

  她倒是沒想隱瞞,無形之中卻給了蔣方卓壓力,不得不預先提醒她:“那從現在起我就是你的監護人了,到了災區一定跟牢我們。”

  蔣方卓說得嚴肅,向南星嘴上答應,心裡倒不怎麼怵,她出發之前查過新聞,災區目前已在重建,葉氏生物這次組團主要是去捐贈物資和藥品,是和當地紅十字會合作的,又不是單槍匹馬入虎穴。

  他們此行的主要目的地是汶川和綿陽兩地,一行人到了成都之後待了一晚,等物資和藥品裝車上路後,他們跟著車隊先去汶川。

  車隊一路沿著蓉昌高速一路往北開,08年末直達汶川路段還未開通,等車子一路下了高速,顛簸就沒停止過。

  車上的條件遠不比成都,向南星一路被顛地魂都快散了,不知誰傳過來一瓶暈車藥,向南星接過來趕緊擰開蓋子,回頭準備說謝謝那刻才看清伸著手的正是商陸,她那擰蓋子的手便停下了。

  向南星什麼話也沒說,直接把暈車藥又塞回了商陸手裡,自個兒枕著車窗裝睡去了。

  他都不知道她這次會跟來,暈車藥也不是為她準備的……

  向南星被晃得不行的車窗震得腦門疼,她撇撇嘴忽略掉。

  斜後座的商陸看著手裡這瓶被嫌棄了的暈車藥,有生以來第一次發現女人惹不得。

  太記仇……

  *

  向南星其實早就打算好了,接下來的七天都不打算搭理他。

  等到了汶川之後才發現,她壓根也沒時間搭理他。

  和當地的紅十字會成功接頭後,向南星他們就連軸轉沒帶停的,紅十字會缺人手,向南星派藥的活兒得幹,發物資的活兒得幹,給人看病的活兒她也得幹。

  精神高度緊張到這份上,竟也不覺得累,即便一天只能睡三五個小時。

  因為最近餘震不斷,各台的記者也在輪撥兒來災區採訪,葉氏生物的物資隊人員組成最有新聞賣點,記者一提出想採訪他們,向南星剛要躲,就被蔣方卓逮了個正著。

  逮著她不算完,還這樣把她介紹給記者:“我們這兒就數這小姑娘最能說,她來代表我們接受採訪。”

  卻不成想小姑娘這回倒怯場了,嚇得直接拽過一旁毫無準備的鄒然塞給記者,自己則當即腳底抹油,轉眼就躲帳篷裡不出來。

  萬一被她媽在電視上瞧見她……

  後果向南星不敢想。

  鄒然頂替她接受採訪,向南星又忍不住透過帳篷的縫隙朝外看。

  學姐落落大方,侃侃而談,向南星不羡慕那是假的。

  可一想到她媽,向南星還是趕緊縮回腦袋,擺擺手作罷。

  不成想當天晚上向南星就接到了遲佳的電話,說在電視上看見鄒然了。

  “鄒然真厲害,她不是學電腦的嘛,還懂怎麼給人包紮?”遲佳佩服得不行。

  “啥?”

  遲佳便把她今晚在電視上看到的內容簡單重述了一遍。

  記者先是採訪了餘震中受傷的大叔,大叔一直在誇小姑娘如何悉心幫他包紮。

  因醫院人滿為患,受輕傷的大叔本想著自己扛過去,卻意外獲得了救助,心情可想而知,性格又十分內斂,只背過鏡頭去抹淚。

  鏡頭再一轉,記者開始採訪鄒然,自然全國觀眾都會以為大叔讚不絕口的小姑娘是鏡頭裡這一位。

  向南星小聲嘰歪了一句:“明明是我給包紮的……”

  卻因周遭嘈雜,電話那頭的遲佳也沒顧得上聽,還在感慨:“說真的,我都快看哭了。”

  “……”

  “……”

  餘震過後,向南星他們就換進了臨時搭建的帳篷,把賓館讓給了房子被震毀又攜家帶口的當地居民。

  掛了電話的向南星哭喪著張臉站在帳篷外,看了會兒天。

  餘震後的夜空平靜無瀾,星光璀璨,仿佛一切災禍都不曾發生。

  還挺諷刺。

  都是救人,功勞是大家的,她沒必要這麼小家子氣。說服完了自己不忘暗暗點頭稱是,向南星才才把心裡那點不甘心壓了下去。

  向南星正準備進帳篷,卻差點撞著剛從帳篷裡出來一人——

  向南星剛要退後一步說抱歉,看見商陸那張表情缺失的臉,她又硬生生把話噎了回去,也學他一臉冷淡,轉身又靠回了帳篷外的支架旁。

  一個帳篷能睡二十個人左右,大通鋪,睡覺輕淺的自然容易失眠。

  向南星一向知道商陸睡得淺,換做之前,她或許還會拉著他天南海北地夜聊解乏,現在——

  理都不想理他。

  這大概是商陸認識她以來,第一次得他主動找話題吧。

  這可比任何一門考試都難。

  沉默半晌。

  眼看她就要繞過他鑽進帳篷裡睡覺去,商陸終於開了口——

  “能不能幫我包紮一下?”

  向南星腳下一頓。

  “我不小心劃傷了。”

  “創口貼纏一下不就行了?矯情。”

  向南星沒好氣,說話同時回過頭去,本想給他個鄙視的眼神,卻被眼前一幕驚住了。

  商陸剛把外頭那件衝鋒衣脫了,裡頭穿了件白T恤的他,手臂連著肩胛那一處,白T都被血水染紅了。

  這可不是一張創口貼就能搞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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