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87章 貓冬

　　冬日的第三場雪來臨之際，陳小米終於把肚子裡的娃娃生了出來「恭喜林少，是個小雙兒，長的可俊朗了呢。」接生婆滿臉笑容的道。

　　陸林燦爛的笑了笑，「多謝了。」

　　陸林按照規矩包了二百文的喜錢給接生婆，接生婆滿意的收了起來。

　　接生婆看陸林高興的神色，微微松了一口氣，很多人都是不喜歡小雙兒的，之前，接生婆去過一家人家，那家主人聽說生的是個小雙兒，直接甩臉色走了，連禮錢都沒有給，小雙兒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也沒有人管，看著也是可憐。

　　接生婆打量著陸林的歡喜的臉色，覺得陸林應該是喜歡小雙兒的。

　　接生婆想到了自己聽到的傳聞，覺得陸林可能不敢不喜歡，畢竟陳小米可不是一般的雙兒這要是陸林不喜歡，搞不好就得挨揍。

　　陳小米躺在床上，可能是因為累過頭了，已經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陸林看著繈褓之中的小娃娃，眨了眨眼。

　　小娃娃閉著眼睛，睡的十分香甜，周圍虎視眈眈的視線，絲毫沒有對他產生什麼影響陸林給小娃娃取名陳煜，小名元寶。

　　陳小麥看著布包之中的小孩，滿是憂愁的道：「小侄子長的可真醜啊！」

　　陸林看了陳小麥一眼，無奈的想：小麥說話可真直接啊不過，小麥說的也沒有錯。新出生的娃娃皮膚有些皺巴巴的，要長幾天才能長開，這會看起來是有些醜，接生婆說的俊朗，那完全是恭維話。

　　「過兩天長開了就好看了。」陸林道。

　　陳小麥拍了拍手，道：「太好了，我還在想，小侄子長的這麼醜，要怎麼嫁出去。」

　　陸林看了陳小麥一眼，暗道：真沒看出來啊小麥居然如此的深謀遠慮，他家的小崽子才生出來，小麥就在考慮他兒子的終身大事了。

　　「放心吧，你家小侄子好嫁的很，小麥想找個什麼樣的啊？」陸林問道。

　　陳小麥掃了陸林一眼，昂首挺胸的道：「我想找個像個大哥這樣的。」

　　陸林：「……」找個像小米這樣的，小麥不會想找個雙兒吧。

　　陳小麥看著陸林，略有些嫉妒的道：「你能找到我大哥，運氣真好嘞。」

　　陸林：「……」有時候看小麥，一點都不傻來著。

　　家裡多了一個小娃娃，陸林等人都很高興，陳小麥就整天圍著打轉，沈阿婆偶爾也會來看看

　　小孩子長的快，沒過幾天就長開了，長開了元寶變的好看了不少。

　　一雙眼睛晶瑩剔透，讓人一看就覺得心裡歡喜。

　　「奶奶，你這衣服，給元寶做的嗎？」沈池問道。

　　沈阿婆點了點頭，道：「是啊陸林是個好的，很喜歡元寶呢。」

　　陸程玉家生了個丫頭的事情，沈阿婆也清楚，聽說孩子生出來之後，陸程玉不聞不問，李芳月奶水不夠，只能抱出來，求著村裡的幾個奶娘幫著奶一口，據說那丫頭長的瘦巴巴的，看著很是可憐。

　　沈阿婆一直在擔心，陳小米生個雙兒出來，會影響陸林和陳小米的感情，不過，元寶是個雙兒，陸林看著倒是一點都不介意。

　　沈阿婆看了沈池一眼，雙兒兒出生的幾率不高，但是，雙兒卻很容易生出雙兒，沈阿婆也擔心沈池將來生出雙兒來被嫌棄，看陸林的態度，多少放下了點心。

　　沈池完全不知道沈阿婆的「深謀遠慮」，只是覺得家裡多了一個小孩，熱鬧了不少。

　　陳小米生了一個小雙兒的事情，傳到了王氏耳朵裡。

　　王氏聽到陳小米生了一個小雙兒，忍不住幸災樂禍了一番，覺得陳小米這麼個賠錢貨，只會生賠錢貨。

　　不過，王氏想到李芳月生的也是個丫頭，就又洩氣了。

　　比起林秀兒這一胎，王氏對李芳月這一胎更為關注，一直盼著是個曾孫，結果只是個閨女李芳月的孩子生下來，在家裡的地位就一落幹丈。

　　李芳月原本就長的不怎麼樣，生過孩子之後，就更不怎麼樣了。

　　陸程玉總是藉口要溫書，躲入書房裡，對新出生的女兒也不怎麼上心。

　　陸家人大房和四房之間的矛盾越來越多，之前老太太和老爺子偏著大房，不過，林秀兒的肚子爭氣，老太太最近又是偏著四房一些了。

　　陸程玉總覺得家裡亂糟糟的，十分煩心。

　　宅院內。

　　陸林煮了一些羊奶，喂給了幾天下來就長的胖乎乎的元寶喝。

　　元寶的吃食是個大問題，陸林提前給元寶找了一個奶娘，不過，現在是冬天，天氣一冷奶娘就不太願意來，只能用羊奶對付著。

　　好在元寶不是個挑食的，給他吃什麼就是什麼，胃口好的很，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也不怎麼哭鬧，當真是非常好養。

　　小麥對羊奶也非常感興趣，陸林怕兒子斷糧，一下子養了三頭母羊。

　　元寶雖然胃口不錯，但是，畢竟只是個小孩，還有奶娘時不時的過來一趟，根本吃不完。

　　所以，陸林閑起來的時候，也會給小麥、小菜、沈池等人煮些羊奶茶。

　　小嬰兒的口味和成人不一樣，幾百塊一桶的奶粉煮岀來的味道腥氣的很，元寶吃的羊奶煮開再稍稍加點糖就行了。

　　給小麥、小菜做的羊奶茶，則需要放一些茶葉去腥味。

　　茶葉的價格高低不同，好的茶葉非常昂貴，不過，一些普通的就便宜多了，陸林還是很節約的，買的都是普通的茶葉。

　　在陸林看來，羊奶茶是很滋補的東西，他喝恐怕是有些晚了，但是，小菜、小麥喝一點的話，或許可以長的再高一些。

　　香甜的羊奶茶得到了家裡許多人的喜歡，陳小米一開始覺得羊奶就是奶娃娃喝的，不過看小麥等人喝的高興，也就跟著喝一些，一喝就有些上癮了，羊奶茶對人的身體也好，冬天喝一些，整個身體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陸林經常可以看到，陳小米三兄弟排排坐，一起吃羊奶。

　　冬日裡吃的都是存糧，陸林提前蒸了一些蒸糕。

　　甜甜糯糯的蒸糕混在粥裡煮，味道十分美味。

　　家裡多了一個小寶寶，陳小麥顯得有些振奮。

　　陳小麥在家裡比較小，眼看著比他大的，都開始養家、幹活了，陳小麥就有些著急了，不過，很多事情他反應慢，幫不上忙，只能幹著急。

　　這家裡出了一個小娃娃，讓陳小麥有些欣喜，頓時覺得著急也是大人了。

　　「元寶，你看，你看，這是老虎。」陳小麥舉著老虎玩偶，對著元寶不停的炫耀。

　　元寶閉著眼睛，睡覺、吐泡泡，偶爾被陳小麥吵的不耐煩了，就睜開眼，瞟陳小麥一眼繼續睡覺，陸林覺得自家兒子充滿了高冷範。

　　不哭不鬧，不動如山，從容淡定，一看就知道，前途不可限量啊小麥被元寶無視了，也不生氣，依舊不屈不撓的跟元寶安利自己的老虎布偶。

　　一個冬天，陸林一家過的都和樂融融的，住在宅院裡的其他人也是一樣。

　　凜冽的寒風，不斷的呼嘯著，風聲聽來有些駭人。

　　秦家父子三人，守著一個火爐，吃著熱粥，臉上都掛著笑容。

　　對山民而言，冬天是很難熬的，糧食短缺是個問題，饑餓的野獸也是個問題。

　　這食物足夠的時候，野獸不會離開自己的狩獵範圍，食物不夠了，那就說不好了。

　　「爹，還是這山下的日子過的舒服啊！」秦明忍不住道。

　　秦毅點了點頭，道：「是啊！」

　　不過，要不是有陸林和陳小米幫忙，他們想要下鄉站穩腳跟，根本是不可能的。

　　秦毅看著兩個兒子，心裡有些寬慰，過去在山中，秦毅總覺得虧待了兩個兒兒子，如今在店裡幹活，秦毅總算看到了幾分希望。

　　「外面風這麼大，在屋裡，竟感覺不到什麼，這屋子到底比山洞好啊。」秦明道。

　　「也是這房子修的好，不漏風。」這鄉下貧苦人，可是沒有這麼好的條件的，這一到大雨天，這屋頂就容易漏水，外面下大雨，屋裡就下小雨，這要是遇到嚴冬，總會有人凍死。

　　秦毅盤算著，這幾年多攢點錢，將來有機會的話，也好在鄉下置個屋子。

　　房間內，萬厲看著媳婦和兒子，臉上多了幾分笑容。

　　萬小帆抱著一個玩偶，嬉戲著。

　　店裡做的玩偶多了，就會有一些殘次品，這些殘次品通常是不賣的，留在家裡給家裡的小孩玩，萬小帆也分到了好幾個。

　　新東家厚道，這幾個月過來，他們一家過的還不錯，萬小帆的性子也越來越開朗了，萬厲十分高興。

　　芸娘看著肚子玩樂的萬小帆，心中也有些高興，家裡有陳小菜、陳小麥兩個少爺，不過兩人的性子都不錯，也不會仗著身份拿捏人，若是日子可以一直這麼過下去，應該也是不錯的「今年，東家應該是賺了不少錢的，不知道來年怎麼樣。

　　「明年應該也是不錯的吧，今年店裡的東西好賣的很呢。」芸娘道。

　　萬厲有些憂慮的道：「這也說不好，現在玩偶外面也有仿品了。」

　　「不用擔心，再出新品就是了。」芸娘對於陸林是很服氣的，對於陸林的各種奇思妙想，也是佩服之至的。

　　萬厲對於陸林充滿了佩服，聞言道：「咱們東家不是一般人，來年應該會越來越好的。」

§ 第88章 科舉與玩偶

　　冬去春來，時光在無聲無息之中，就這麼過去了。

　　過了春節，陳小菜就嚷嚷著要回柳鎮準備開張。

　　林鎮的店鋪一直開著，臨近新年的那段時間，賣的異常火爆，把陳小菜看的眼熱無比。

　　過年的時候，陳小米將陳小菜叫到了屋裡，告訴陳小菜，這林鎮和柳鎮的商鋪都是他們自己的，這背後根本不存在什麼大老闆。

　　陸林一開始覺得陳小菜太小了，也不敢告訴陳小菜這事，不過，陳小米覺得弟弟這會已經定親了，還做了這麼久的掌櫃，和以前不一樣了，總要跟陳小菜交個底。

　　陳小菜隱約也猜到了一些，不過，猜測得到了證實，還是有些暈暈乎乎的。

　　陳小米告訴陳小菜，等過兩年，他和沈池正式成親，就將柳鎮的房子和鋪子轉給他們。

　　陳小菜沒想到大哥會突然提這個，不禁紅了臉，連連推辭。

　　陳小菜也是從苦日子過來，對於賺錢，有一種急迫感，沈池也是如此沈池這個冬天和婆婆是在鎮上過的，鎮上的條件要好太多了，不過，沈池總覺得在鎮上吃白飯，容易坐吃山空，陳小菜說要早些去開張，和沈池的想法不謀而合。

　　陳小米知道陳小菜要走，有些不舍，不過還是放行了。

　　陳小萊到了柳鎮的商鋪，就忙活了開來，忙的不亦樂乎。

　　沈池看著陳小菜，有些疑惑的道：「小菜，你很高興嗎？」

　　沈池看著陳小菜的神色，總覺得陳小菜看起來莫名的亢奮。

　　陳小菜笑了笑，道：「沒什麼，我就是覺得馬上要重新開張，有錢賺了，有些高興。」

　　陳小菜原本以為店鋪是別人的，他們只是在幫人幹活，幹的也很盡心，現在知道店鋪是自己的，心情總歸是不一樣了。

　　陳小菜作為店鋪的掌櫃，自然是知道店裡有多少進項的，陳小菜粗粗估摸了一下，大哥手上有幾百兩銀子的，總覺得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沈池點了點頭，道：「對，早點開張，早點賺錢。」

　　新年裡的時候，陸林弄出了不少好吃的，沈池覺得自己不幹活，不應該吃太多好的，但是，陸大哥弄出來的東西太好吃了，尤其是那個火鍋，剛開始吃的時候，嘴裡像著了火一樣，可是，越吃越想吃，一不小心，總是吃的肚子溜圓。

　　沈池每每想著下頓少吃一些，卻又總是控制不住。

　　冬天圍著爐子吃一頓火鍋，發發汗，真是舒服極了，沈池隱約覺得自己好像胖了。

　　想到奶奶憂心忡忡的神情，沈池就有些尷尬。

　　沈池撓了撓頭，暗想著：最近就少吃一些吧，吃的太胖了，就不好了。

　　陳小菜看了神遊天外的沈池一眼，道：「阿池，想什麼呢？」

　　沈池紅著臉，搖了搖頭，道：「沒什麼。」

　　陳小萊的店鋪一開出來，就迎來了一波熱潮，林鎮的店鋪一直開著，所以，店鋪裡的生意一直比較穩定，柳鎮就不同了，陳小菜把店鋪關了，這店裡的人想買東西也沒處買，這會店鋪一開，客人蜂擁而至。

　　陳小菜沒想到一開張就有這樣的好事，不禁興奮不已兩個人忙活了一天，直到傍晚時分，來買玩偶的人，才變少了一些。

　　陸家。

　　湯氏看著李芳月抱在懷裡的丫頭，不爽快的道：「這丫頭怎麼老哭啊？」

　　「吃不飽，所以哭呢。」

　　湯氏不爽快的看了李芳月一眼，道：「吃了那麼多好東西，也不下奶，真是吃到狗肚子裡去了。

　　李芳月被湯氏罵的悶悶的，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是不下奶，只能讓丫頭挨餓。林秀兒應該是可以幫著奶一口的，不過，她每次開口，都被堵了回來，說她還要喂兒子，他兒子還不夠吃呢。

　　李芳月只能抱出去，求著別人喂，偶爾偷偷熬些小米粥對付一下，就是這樣，老太太每次看到了，還總說她浪費，罵她生了個丫頭，嬌裡嬌氣的。

　　雙兒是沒有奶水的，一些雙兒生了小孩之後，只能抱出去，讓其他的奶娘幫著喂一口，湯氏也挺好奇，陳小米是怎麼帶孩子的。

　　從經常去鎮上的人口中，湯氏打聽到，陳小米請了一個奶娘，這樣還不夠，一下買了三頭母羊。

　　這一頭母羊就要還幾百文，這三頭至少也得一兩多銀子。

　　湯氏覺得陳小米也太囂張了，就算陳小米對鎮上那宅子的老闆有救命之恩，但是，在屋裡又是養羊，又是收留了一群奇怪的人，等正主回來了，定然是要發飆的。

　　開春之後，陸家就忙活了起來，湯氏攛掇著李芳月去走動一下關係，李芳月不禁有些為難李芳月的二哥李鴻也是個讀書人，也還沒考上秀才呢。

　　他父親也找過大姐，讓大姐幫幫忙，但是，大姐說過，這科舉的事情朝廷盯的很緊，這徇私舞弊要是被抓住了是要砍頭的，而且，這科舉的事情，是上面的人下來監考，就算有知縣大人的門路，也是沒有用的，更不用說姐夫只是個主簿了。

　　鎮上那麼多的富家公子，真要能走關係的話，也輪不到陸程玉了，陸家在鄉下還算不錯同鎮上的人家一比，就差太遠了。

　　不過，李芳月心裡是這麼想的，卻不敢說出來，陸家花大錢娶她，就是為了陸程玉的功名，現在這個形勢，要是讓人知道她根本沒有用，這往後的日子還不知道怎麼過呢李芳月只能希望陸程玉自己有本事，考的上秀才。

　　李芳月心中充滿了後悔，當初，只看陸程玉肯出聘禮，又長的一表人才就嫁了，卻沒想到嫁過來日子是這樣的。

　　老太太跋扈，婆母也不是個善茬，叔嬸處處給她上眼藥。

　　開春之後，鎮上多了一些賣玩偶的店鋪，不過，陸林的店裡的玩偶，種類最多，款式最為新穎，賣的東西最好。

　　陸林雖然一直覺得店鋪該走高端路線，不過，時不時的，也會做一些打折促銷活動，這樣一來，店鋪裡的生意就更好了。

　　經過一個冬天，元寶已經能擺動胳膊和腿了。

　　陸林總覺得自家寶寶的力氣比同齡的小孩大，擺動腿腳起來特別有力。

　　元寶還不會爬不過，偶爾俯趴的時候，可以把頭抬起來一小小會，陸林覺得自己兒子，抬頭的時候，眼神特別犀利，有那麼點目光如電的意思，不過因為包著尿布，眼神再犀利，也沒有什麼威懾力就是了。

　　陸林店裡的生意，上了正軌之後，一直非常穩定。

　　陸林和陳小米的身家不知不覺的，逐步上升到了一千三百兩，陸林總算體會到了一個「知識份子」的好處。

　　陳小米小心的將銀子存放了起來，「銀子啊還是少了點。」

　　陸林托著下巴，道：「是啊！要買官還是差了一些。」這個時代雖然可以買官，但是，多數是一些蠻夷之地，比較混亂的地方可以買，還需要很多銀子的，要不然就亂套了，官員要是能夠隨便買，讓莘莘學子的臉面往哪裡擱。

　　陳小米看了陸林一眼，發現陸林對買官這件事，還是十分執著。

　　「買官這個事，還是需要從長計議的。」

　　陸林點了點頭，暗想著：慢慢來吧，他和陳小米的年歲也不大，還有的是時間，前世他在這個年紀，還在學校裡混日子呢。而現在，他在這個年紀，已經有妻有子有房子有商鋪了，可以算半個人生嬴家了，陸林對於現在的生活還是很滿意的。

　　天氣暖和之後，這鎮上就熱鬧了起來，學堂也重新開了起來。

　　春試的事情，再次成為了街頭巷尾熱議的話題。

　　陸林在店中推出了還有雄雞玩偶，陸林店中的玩偶很多，不過，雄雞玩偶是最近想到的。

　　正所謂雄雞一唱天下白，雞鳴將旦，光明到來，雄雞有象徵科舉高中。

　　陸林雖然覺得這裡的人，將雄雞看做象徵高中的吉祥物，有些古怪，不過，還是做了不少玩偶。玩偶一推岀來，就被搶購一空。

　　不少學子和學子的家人，都喜歡買一個雄雞玩偶在家裡供起來，陸林再次體會到了古人為科舉的瘋狂程度。

　　楊恒之走到陸林那裡，道：「林少，生意不錯啊！」

　　陸林連忙拱手，道：「託福託福。」

　　「林少，這頭腦是沒的說啊！」

　　不過，也有些人覺得將高中的希望寄託在一個玩偶之上，有些兒戲了，不過，據楊恒之所知，一些人表面對雄雞玩偶不屑一顧，背地裡，卻偷偷讓家人前來購買。

　　店裡雄雞玩偶的暢銷是陸林始料未及的，這玩偶太好賣了，使得陸林最近在考慮，把鎮店之寶換成一隻大雄雞，陸林已經讓家裡的兩個女工開始做了。

　　「這科舉是大事啊還得與時俱進。」

　　楊恒之笑了笑，道：「陸少有心了。」

　　店裡的鎮店之寶，大雄雞一出現，就被幾個老員外盯上了。

　　大雄雞玩偶掛出來的當天，就有一個員外，表示要花三十兩買下來。

　　店裡的鎮店之寶，在開張沒多久，就賣出過一個，三十兩。

　　之後，店中展出的鎮店之寶，也有人看上，不過，看上的人，一般出價都只有十幾兩，之前，一個大老虎玩偶，被一個喜愛老虎成狂的員外花了三十兩買走了，不過，那個玩偶也是掛出了半個多月，才被買走。

　　雄雞玩偶就不同了，這一掛出來，立刻有人表示要買。

　　聞風趕來的幾個員外，還出現了競價的情況。

　　陸林只能感歎，可憐天下父母心啊這家裡的兒子、孫子準備考核，老人幫不上什麼忙就只能走一些偏門路子了。

　　店中的大雄雞出現之後，身價不斷上漲，最終被一位財大氣粗的老員外，以五十兩銀子買了下來。

　　一下子得了五十兩銀子，陸林不禁有些興奮。

　　「就有錢人還真怪啊！」陳小米拿著五十兩銀子，總有些想不通鎮上這些人的思想。

　　陸林笑了笑，道：「管他們怎麼想，他們只要捨得花錢就足夠了。」

　　陳小米：「……」這樣說來，似乎沒錯。

　　「陸程玉，又要科考了啊！」陳小米道

　　陸林點了點頭，道：「是啊！」

　　陳小米撇了撇嘴，道：「陳景考不上的，陸程玉的話，還是有可能的。」

　　陸林翻了個白眼，道：「這可說不好。」

　　楊恒之這位楊家大少爺，也是前兩年才考上秀才的，楊恒之沒幾歲，家裡就請私塾先生來教了，就是這樣，還一直拖到了前些年才成為秀才。

　　陳小米托著下巴，道：「湯氏去年打了包票說，陸程玉今年能中，要是中不了，李家丫頭的日子不好過了。」

　　陸林翻了個白眼，他最近詢問過楊恒之，楊恒之告訴陸林主簿和縣令的關係一般，以主簿的面子，想影響科舉那是不太可能的。就算主簿與縣令的關係好，想要影響科舉也是不太可能的，科舉似乎是府台那邊的人過來張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