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89章 再次失利
春天一到,這休息了一個冬天的人,又忙活開了。
學子忙著科舉,這農家的人,忙著侍候田地。
湯氏天天催著問李芳月事情怎麼樣了,李芳月始終沒敢打包票。
家裡的日子越過越緊,湯氏迫切的希望陸程玉能夠考中秀才給她長臉。
李芳月哪裡敢打包票,主簿大人年初的時候,又納了一房小妾,人是花樓裡出來的,長的不怎麼樣,卻是風騷入骨,把主簿大人迷的都找不到北了,姐姐在主簿大人那邊,也說不上什麼話
姐姐自己都焦頭爛額,對於她的事情,也是愛莫能助。
湯氏看李芳月支支吾吾的,總不給個准信,和李芳月吵了起來,眼下離考核越來越近了湯氏質問是不是因為她的姐姐是妾侍,所以,根本說不上話。
李芳月如何能承認,只能扯起虎皮做大衣,她姐姐是很得寵的,只等生個兒子出來,就能扶正。
婆媳兩個吵的失了分寸,讓路過的林秀兒聽了個正著林秀兒聽到湯氏和李芳月爭吵的內容整個人都暈眩了,林秀兒好一會才回過神,走進了屋裡。
「你怎麼了?」陸安看林秀兒神色不對,忍不住問道。
林秀兒好一會兒才平復下心情,道:「李芳月的姐姐是個妾侍。」
陸安愣了一下,被林秀兒的話給震驚了,「你說什麼?」
林秀兒冷靜下來,一字一頓的道:「李芳月的姐姐是個妾侍,大嫂親口說的。」
陸安瞪大了眼,道:「怎麼可能,李茹要只是個妾侍,程玉娶她幹什麼?」
林秀兒想了想,暗道:是啊!李茹要只是個妾侍,陸程玉娶李芳月幹什麼呢?」
「或許,程玉一開始也不知道李芳月是個妾侍。」
林秀兒忽然想了起來,湯氏一開始的時候,對李芳月還是不錯的,有段時間對李芳月的態度就突然落下來了,林秀兒覺得湯氏可能在那個時候就知道了,不過,可能是怕丟臉,所以才一直瞞著老太太,瞞著村人。
陸安黑著臉,滿是怨憤的道:「搞了半天,家裡花了那麼多錢,居然只娶了一個下賤的妾侍的妹妹回來。」虧他還一直讓著這麼個侄媳婦,結果……居然是這樣。
在很多鄉人眼中,有錢人的妾侍是個比較特殊的存在,鄉人既羡慕有錢人家的妾侍錦衣玉食,又覺得這些人自甘墮落。
陸安想到陸程玉成婚送去李家的那些聘禮,又想到如今家裡為了一兩銀子掰扯,頓時有些氣憤不已,氣憤過後,陸安總算漸漸冷靜了下來。
林秀兒看著陸安,有些不解的道:「你之前一直在鎮上,不知道這事嗎?」
「我聽人說過,李家閨女是主簿夫人。」這誰能想到只是個小妾。
林秀兒心中滿是氣憤,李芳月最近生了個閨女,氣焰是下來了一些,但是,剛進門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拿著她姐姐做幌子,還想拿捏她,當初,她摸不清李芳月的底細,也不敢得罪她,鬧了半天,居然是這樣的。
「當家的,你說這事要不要讓老太太知道。」林秀兒問道。
陸安的眼眸之中劃過了一絲陰狠,沉吟了片刻,道:「等陸程玉舂試過了再說吧。」
要是陸程玉考上了,那他們現在爆出李芳月的事情,也是平白得罪人,要是陸程玉考不上,那老大一家拿他們一家人當猴耍的事情,總該要好好說叨說叨了。
林秀兒點了點頭,道:「那就等過了春試再說,左右也沒幾天了。」
一年一度的春試,對不少學子而言,都是攸關生死的大事,還有不少生員,因為緊張過度昏倒在考場上。
春試這一天,陸林看著緊張赴考的學子,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陳小米看了陸林一眼,問道:「什麼事情這麼高興啊!」
陸林笑了笑,道:「沒什麼,看人考試是一件高興的事情。」
陸林當年高考的時候,剛考完第一天,覺得沒考好,整夜沒睡著,一閉上眼,就後悔做題的時候,怎麼沒有仔細一些。等到第二年看人高考的時候,心態一下子就不一樣了。
陳小米看了陸林一眼,覺得陸林有些惡趣味。
「我聽說,我們的雞玩偶,有人買回去之後,被擺在香案上供起來了。」陸林揉了揉鼻子實在有些不理解這個世界的人。
陳小米歎了口氣,道:「我們賣我們的玩偶,這顧客要拿玩偶做什麼,就不是我們該管的。」
陸林點了點頭,道:「也是啊!」
借著春試的東風,陸林店裡幾款與春試有關的玩偶賣到脫銷。
陳小菜在店中整理著玩偶,最近店中賣出的玩偶,多了幾分文藝氣息,比如這個熊玩偶手裡抱著一個愛心,心上繪著兩個字「狀元」,旁邊也有繪著「榜眼」,「探花」的。
最近不少人前來,夠買狀元熊,狀元兔……就盼著金榜題名。
柳鎮最近也賣出了一個雄雞鎮店之寶,賣了六十兩銀子。
看著櫃子裡的銀子,陳小菜經常心驚肉跳的,以前,覺得這賺到的銀子都是要給上頭大老闆的,陳小菜有時候,覺得銀子多,但也只是覺得銀子多而已,現在知道,這銀子都是自家的,就有些不一樣了。
曾經有一段時間,陳小菜的夢想,就是賺一點錢,然後,買幾畝地,過上村中普通人的日子,有了地的話,大哥就不用老是冒著危險進山去打獵了,然而現在呢,只要賣出一個大玩偶,就有幾十兩銀子,足夠買好幾畝地了。
沈池捧著臉,道:「鎮店之寶,真賺錢啊不過,林哥不讓多做。」
陳小菜悶悶的道:「林哥說,物以稀為貴,做的多了,就賣不出去了。」
沈池歪著頭,道:「雖然不太明白,但是,林哥真的好厲害啊!林哥學字特別快。」
陸林請的老童生,架子挺大的,經常罷工,不過,陸林只要那老童生將文章通讀一遍,就能記下了用拼音所有字的讀法了,只是學寫字的話,也不難,平日裡老童生不在,就是陸林教兩人識字。
陳小菜點了點頭,道:「林哥是很厲害的。」陳小菜私心裡,對陸林佩服的五體投地,不過,當著陸林的面,他是決計不會承認這一點的。
一眾學子在煎熬之中,終於等來了放榜。
放榜那一日,不少人都去湊了熱鬧,許多村民明明不識字,卻也圍著榜單看的津津有味的陸林站在外圈,看著榜單外人山人海的樣子,不禁有些咋舌。
「我中了,我中了!」伴隨著一陣興奮的嚎叫,一個學子倒在了路邊。
陸林暗道:原來範進中舉是真的,居然真的有人會因為激動過度,昏厥過去。
路邊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哇」的哭了出來,「沒考中,沒考中,我怎麼有臉回去見父親。」
陸林看著少年的穿著打扮,懷疑少年出生書香世家,可能對這次考核也比較有信心,結果名落孫山,大失所望。
陸林看著少年,暗想著:才那麼點大呢,有必要哭成這樣嘛,這次考不上,以後有的是機會嘛,那邊那個鬍子花白,考了五六十年的老童生,還沒洩氣呢,當然了,對方有可能早就習慣了。
陸林看了一下榜單,發現沒有陸程玉的名字,不由得撇了撇嘴。
經過一個冬天的學習,陸林已經認識很多字了,陸程玉的名字,陸林已經認識了。
陸林搖了搖頭,暗暗懷疑陸程玉可能考試的心態不太好,以前學校裡也是有那麼一些人的,平日裡的成績不錯,到了重大考試就心慌氣短,發揮失常。
陸程玉再次落榜,使得村裡流言紛起。
「這娶了一個大小姐,還是沒用啊!」
「這考秀才還是要靠真材實料的,整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沒用。」
「這考秀才啊還是太費錢了,依我看,還不如老老實實找份工作掙錢呢。」
「這考上秀才,將來可是能做官的,那些商人錢掙的再多,也就是個下九流的商人而已。」
「這能當官當然好,但是,這當官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
陸家已經炸開了鍋了,林秀兒知道李芳月的姐姐是個妾侍的事情,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不過,為了等陸程玉的春試結果,一直忍著,陸程玉這次再次失利,林秀兒頓時忍不住了。
老太太本來還以為這次的科舉是十拿九穩的了,沒想到,居然還落榜了,當即大失所望。
本來還指望著孫子考上秀才,繼而給田裡免稅的老太太心情豐非常不好,這個時候,林秀兒爆出了李芳月的姐姐是個妾侍的事情,老太太氣的要打死李芳月。
老爺子氣急攻心之下,居然暈厥了過去。
老爺子一暈,家裡頓時一團亂,湯氏一開始還被林秀兒爆岀內幕有些心虛,不過,轉過來就罵林秀兒不知分寸,把老爺子給氣暈了,老太太對著昏厥過去的老爺子,一陣幹嚎。
林秀兒兒也不是好惹的,加上陸程玉沒考上秀才,她也不慫,將湯氏罵了個底朝天。
李芳月知道陸程玉又沒考上,頓時大失所望,抱著女兒躲到了一邊。
李芳月懷裡的小女娃被嚇著了,開始哇哇的哭,李芳月有些著急的捂住了小女孩的嘴。
李芳月也不是很喜歡自己生的這個女兒,不過,總歸是自己肚子裡出來的,還是有幾分憐惜的,湯氏就不同了,整天賠錢貨,賠錢貨的罵,李芳月的奶水不是很足,小娃娃生出來之後,總是吃不飽,大晚上的總是哭。
陸程玉見小妮子哭也不心疼,反倒是覺得小丫頭很是煩人。
§ 第90章 老爺子病倒
陸家鬧騰了一陣,老太太雖然捨不得錢,但也不能放著老爺子不管,只好給老爺子找了個大夫回來。
大夫看過陸老爺子過後,無奈的搖了搖頭。
很快陸老爺子偏癱了的消息,在村中傳揚了開來。
消息傳到陸林耳中,讓陸林忍不住吃了一驚,不過,陸林想想就釋然了。
這裡的人,多數營養不良,又積勞過度,壽命非豐常短暫,很多人四十多歲就死了,能活到六七十歲,已經算的上高夀了,陸老爺子的年紀也不小了,會中風偏癱也不奇怪。
沒想到老爺子居然癱了。
陸林背負著手,對老爺子也不是很感冒,老太太雖然跋扈,很多事情都是老太太的主意但是,老爺子若是之前肯為原主的父親說兩句話,原主的父親也不會死在外頭了。
陳小米撇了撇嘴,道:「這癱了,就不好幹活了。」往後,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
這陸家剛剛添了兩個小的,正是忙亂的時候,這個時候老爺子又倒下了,恐怕要麻煩了。
陸林笑了笑,道:「日子,總是可以過下去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陸家好歹是有些家底的,村裡日子比陸家難過的人有的是。
還是老太太的心理承受能力強啊!
陸林覺得老太太整天一副憤世嫉俗的樣子,知道被李家騙了,定然不好受,不過,倒下的卻是老爺子。
老爺子一倒下,湯氏就有些發愁了,如今家裡的進項,只剩下田裡的那些收益。
田裡的收益,只用來吃飯倒夠了,但是陸程玉還要上學堂,如今老爺子還要吃藥,自然就不夠了。
王氏心疼錢,請了一趟大夫之後,發現這大夫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就把人給送走了。
陸明待在屋裡,有些不滿的道:「程玉怎麼又落榜了,主簿大人那邊沒使勁啊!」
湯氏歎了口氣,道:「好像主簿大人,也影響不了這個考試呢。」
「怎麼可能呢。」陸明激動的站起了身,要不是看這個兒媳婦可以幫助自家兒子科舉,他才看不上這個兒媳婦。
湯氏悶悶的道:「她姐姐可能根本說不上話。」畢竟只是個小妾。
陸明滿是憤懣的道:「晦氣。」
湯氏歎了口氣,道:「你看老爺子現在又病了,這該怎麼辦啊?」
陸明也有些為難,老爺子這病吧,鎮上也有一些老爺子得了這種病,那些大老爺的家人花了海量的銀子,也沒治的好。
陸明覺得反正是治不好了,還是別治了,這請一趟大夫的銀子可不低啊,不過,這事還是得娘來拿主意。
「都怪那弟媳婦,要不是她,也不會把老爺子刺激成這樣。」湯氏咬了咬牙,這老爺子沒得病的話,還可以幫家裡幹點活,這老爺子現在癱了,不但幹不了活,還需要人照顧,今年這地裡,恐怕是要多請幾個人幹活了。
沒有這銀子花出去,誰也不願意來幹活,地裡總共也沒多少收成,這請的人多了,花銷也就大了。
陸明也很生氣,「弟媳婦,的確是個不知分寸的。」
王氏看著躺在床上的老爺子,滿是氣憤的嚎道:「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老爺子癱了之後,飯也吃不了,需要人喂,王氏還得給老爺子洗澡、擦身子,這一開始還行,時間長了,王氏就感覺力不從心了。
王氏想讓湯氏伺候老爺子,湯氏直說不合規矩。
「你看你娶的什麼兒媳婦,一點用處都沒有。」王氏最近一不順心,就逮著湯氏等人罵。
「娘啊我也是教人蒙了。」
「這種事情,你也不查查清楚,娶回來一個喪門星,專門來克我。」王氏扯開了嗓門大罵。
一開始王氏總是顧忌著主簿這門親,對於李芳月頗為忍讓,如今王氏是破罐子破摔了,明知道李芳月就在隔壁屋裡,也毫無顧忌。
為了娶她家裡花了多少銀子啊結果只娶回來一個賤人的妹妹。
春試之前,王氏為了走關係,還硬著頭皮將一部分銀子拿了出來,讓李芳月去活動一下想到那些送出去的銀子,王氏就後悔的心都碎了。
李芳月最近沒少挨駡,不過,因為理虧,也只能忍了。
王氏看著湯氏,有些氣不打一處來,「你明明早就知道,居然還瞞著我。」
湯氏尷尬的笑了笑,道:「我也是不知道嘛。」就算是小妾,只要能說的上話就行了,哪知道根本就不行嘛。
宅院內。
「沈阿婆,你要去鄉下啊!」陸林問道。
「是啊李阿婆死了,幾十年的老鄰居了,我還是得去看看的。」沈阿婆道。
沈阿婆和過世的李阿婆關係還是不錯的,沈阿婆佃出去的地,有兩畝就是佃給了李阿婆的兒子。
陸林點了點頭,道:「那是推脫不掉,我讓秦朗送您。」
沈阿婆搖了搖頭,道:「不用,哪裡需要這麼麻煩。」
秦朗連忙道:「不麻煩的,阿婆你就聽林哥的吧,也省得阿池擔心啊。」
想到沈池,沈阿婆笑了笑,道:「那好吧。」
沈阿婆一回到鄉下,就被鄉人圍了起來,沈阿婆將鄉下的地都佃了出去,整日在鎮上不見人影,讓鄉人都感覺挺神奇的。
「沈阿婆,我聽說,店裡新來了兩個女工啊沒影響您吧。」
沈阿婆點了點頭,道:「是請了兩個人,不過沒影響我。」陸林幾個月前,買了兩個賣身契的女僕,沈阿婆估摸著村人不知內情,把那兩個女人當成了陸林請的人了。
「沈阿婆,你看著精神了不少啊!」
沈阿婆笑了笑,道:「哪裡,哪裡。」
幾個人寒暄了一陣,話題一下子轉到了陸家人身上。
「沈阿婆,陸家最近一直在吵架,我聽王老太太,整日罵她那個孫媳婦是賠錢貨。」
「這老太太嘴上也是沒把門的,也不怕得罪了主簿大人陸程玉這次又沒考上,老太太,大約也是氣憤吧。」
「哎,說來,這考科舉還是要靠自己的本事,有什麼關係都沒用。」
「這陸程玉也考了很多次了,湯氏每次都打包票說能考中,每次都考不中,到底行不行啊!」
「這考試呵!」
陸家最近的事情,沈阿婆不是很清楚,不過,這林秀兒的姐姐只是個妾侍的事情,沈阿婆早就心裡有數了。沈阿婆聽著幾個鄉人幸災樂禍,心裡估摸著陸家這邊,老爺子恐怕是知道李茹只是一個侍妾的事情了,所以,才會一下子氣的病倒。
「這陸家最近日子不好過啊!」
「是啊這似乎又要賣地了。」
「怎麼又賣地,這地賣出去了,還能買回來啊!」
沈阿婆蹙了蹙眉頭,暗道:陸家真是作孽啊居然又要賣地了,這地越賣越少,日子越過越窮,以後恐怕就只能是普通人家了。
「又要賣地了嗎?賣幾畝啊!」沈阿婆問道。
「好像是兩畝。」
林秀兒躲在屋裡,心情鬱悶的很。
林秀兒一直在等著一個合適的時機,去揭穿李芳月,左等右等,終於等來了機會,可是沒想到,老爺子居然一下子病倒了,老爺子一病倒,這家裡少一個人幹活,多了一個人吃藥,日子又難過了。
林秀兒看著陸安,道:「怎麼樣,有沒有說要買地啊!」
「裡正說,母親開的價格太高了,一時半會,恐怕沒人接手。」陸安道。
林秀兒悶悶的道:「這也不一定要賣地,只要多加進項就行了,程玉不是讀書人嘛,讓他抄抄書唄,我聽人家說,抄書也能賺不少銀子,這考了這麼久,也沒考上秀才,再這麼下去家裡可供不起他了。」
這裡識字的人不多,書籍的價格十分昂貴,故而,一些貧家學子,很多都會靠抄書補貼家用,抄書的話,也能有個不錯的進項。
陸安想了想,道:「程玉恐怕不會同意。」
林秀兒不屑的道:「家裡為了他和他媳婦花了多少銀子,由不得他拿喬,家裡都這個樣子了,他還想要擺他那大少爺譜嗎?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命。」
「我去找母親商量一下。」陸安道。
陸安也拿不清老太太的意思,他這個母親最是心疼陸程玉這個大孫子了,家裡再困難,也捨不得短了陸程玉的吃食,但是,現在情況不太一樣了,家裡的銀子都花的差不多了,陸程玉不願意賺錢,家裡只能不斷賣地。
湯氏將抄書的事情,跟陸程玉一說,陸程玉被氣了個吐血。
陸安建議老太太讓陸程玉抄書賺錢,王氏一下子就同意了,在王氏看來,這抄書既可以溫故而知新,又可以賺點銀子,也沒什麼不好的。
考秀才再次失利,陸程玉原本就心情不好,因為這段時間,村中的流言蜚語比較多,陸程玉也懶得出門,但沒想到,在家中也難以有個清靜。
陸程玉心氣高的很,抄書這個事情,在陸程玉看來,那都是沒出息的學子才幹的事情。
學員之中的攀比也十分嚴重,靠抄書賺錢的學子,在一眾同窗看來,都是窮鬼,故而,很多學員靠抄書賺錢,也做的偷偷摸摸的。
陸程玉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奶奶還同意了。
陸安一開口,也沒怎麼勸,王氏就同意了,這王氏雖然心疼大孫子,但著實是給大房給氣著了,王氏沒想到陸程玉娶的老婆居然是個水貨,家裡娶了這個丫頭,還賣了幾畝地,王氏每每看到李芳月,都想掐死了她了事。
湯氏無奈的看著兒子,道:「這兒子,現在家裡也確實是沒辦法了。」
湯氏最近走出去,沒少聽到村人拿陸程玉和陸林對比,有人說,陸林現在被大老闆委以重任,可以獨當一面了,陸程玉長了這麼大,掙不到錢,還考不上秀才,如今看著倒是陸林更出息一些。
湯氏被氣的七竅生煙,在湯氏看來,陸林給自家兒子提鞋都不配,結果在村人眼中,反倒成了更出息的那個了。